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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衍想到绿钗上的“枞尔行舒令”,想到这个名字与绿衣少女有关。
定定神道:“请问前辈说的行舒丫头是谁?”
“她不是送了本经书给你?你不知道她是谁?”老者诧异的样子。
那不用说了,绿衣少女就叫行舒,行舒丫头就是绿衣少女。
乔衍没来得及求证就为这个名字吸引,这是个激动人心的名字!
行有潇洒之意,舒为潇洒之延续,而更有雅意。
“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乔衍激动的问。
“她现在过得很不好,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她怎么了?”
“她送你经书,她父母可以原谅她,但她为了你在外面显露武功,却是她父母不能忍耐的。被软禁了。”
“显露武功被软禁?为什么?”
“枞尔是皇上寻找的人,他们隐居不是不想被找到么?她这样一来极易暴露行踪,她父母当然要将她软禁了。”
乔衍越听越迷糊、激动,枞尔是她的父母?他们为什么要隐居?她为什么要送他经书?
他知道打听太多是没礼貌的,道:“她,她如果真为我受苦,前辈可帮帮她吗?”
“老夫怎么帮她?说服她父母让她出来?这怎么可能?而且为什么要帮她?她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在父母身边溜达溜达而已,也是很快活的呀。”
原来是这样,乔衍宽了点心。
但接下来的疑问他不得不问:“晚辈想请问前辈是什么人?”
“老夫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做着喜欢的事,可以追随枞尔旁边而居,这就够了。”
乔衍想了想,大着胆子道:“请问前辈是不是居住在那个山谷中?”
“噫,你怎么这样问?”
“谷中之人,打退鸠山夫,助迭叔叔、长庆哥打退孟廷玉等人,神通广大,小子想只有谷中人才有前辈这样的武功。”
“嗯,既然小子这样聪明,老夫就认了。只是老夫告诫你,谷中有白鸟,有麻醉草,你可不要随便到谷中闹事哦。”
乔衍想到第一次进入谷中的遭遇,不禁哭笑不得,若不是想到水,下场尴尬可想而知。笑道:“那是前辈的仙境,晚辈怎敢打扰!”
想到谷中宁静,碧绿得出奇的“湖水”,不禁又油然神往。
“小子,老夫这次来找你只有一个事,就是代行舒丫头看看你的病情。现在看来你的病已经好了,而且功力大进,行舒丫头可以放心了。”
“她、她、她这么关心我吗?”乔衍挺不好意思的。
“唉,她经书都送给你了,怎能不关心你呢?”老者很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她为什么要送我经书啊?乔衍心中喃喃的道。
“只是枞尔经书是天下公认的第一奇书,其宝贵之处不能用连城形容,而应用江山,它的宝贵堪比江山!甚至比江山更重要!”
乔衍心中又啊了一下,经书的价值,竟然至斯!
“经书贵重,当然只能送给有缘人。枞尔同意送经书给你,却下令不能对你有任何帮助,并设定三年之期,如果你在三年之内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弄懂,那你仍然与经书无缘。”
乔衍汗流浃背,那我现在算弄懂一点点了吗?
“你小子不错,不但弄懂了经书,还用经书治好了病!”
我、我真弄懂了吗?乔衍兴奋万分。
“前辈与他们是什么关系呢?”乔衍问。
“老夫是仰慕他们当中之一人,只想追随他们隐居,他们此生去哪,就追随他们左右足矣。”
乔衍感到一颗心好像要从胸中跳出来,他得到了比江山还重要的经书?他得到仙女的眷顾?他得到了这么多?他感到如在梦中。
“随着时间推移,你的内力必然更加深厚,也更容易暴露于视线之下,这样不但可能害了你,也可能害了枞尔,暴露恒河内力也就等于暴露了枞尔行踪。老夫教你点武功怎样?”
“哦哦哦,这这这……”乔衍激动欣喜得不知怎样好,好像已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你不想吗?”
“怎能不想,只是,前辈是奇人,乔衍又浅薄无知,怎能得学前辈奇功?”
“老夫的不是什么奇功,你本身在练的才是奇功,老夫只是想教授你一点常见的武功,让你在日后用武时可以隐藏你的内力。不久后你就要回到海砂帮去,动动武功是避免不了的,到时可用这些常见的武功招式避开别人的猜疑。习武之人,招式是花架子,自身功力才最重要,你已经有了功力,这些花架子就可助你克敌。”
乔衍点点头道:“晚辈多谢前辈。”
“此外有一点你要注意不要轻易使用轻功,枞尔轻功别具一格,使用时仍极易暴露。”
枞尔轻功?我不懂啊?乔衍有点疑惑。
老者似乎知道他心思,道:“随着你的功力越来越深厚,你的奔跑会越来越快,这个就是轻功,是枞尔经书中不用练的轻功。”
乔衍陡然想起刚才奔跑时有如离弦之箭,顿时明白,点头道:“晚辈知道。”
“这样吧,老夫教你一套五行掌,这是江湖常见掌法,即便你用得再精妙别人也不会怀疑你了。”
乔衍满心欢喜道:“多谢前辈。”
“五行掌讲究相生相克,生为克敌,针对别人的攻击都有一套克制招式。”
乔衍用心聆听。
闪身之间,老者跃到旁边一草玻上,双脚交错前后左右来回数下,双手成掌,也分别随着双脚移动而运动,手脚移动越来越快,只见手脚轻巧,时而静如山岳时而动如脱兔,时而落英缤纷、繁花点点,时而像大河涌动,隐藏暗流。
一会停下重新来过,将每个动作招式慢慢演练。这样慢慢的演练两次,开始叫乔衍模仿动作招式,乔衍不敢怠慢,更不敢介意动作难看,老老实实的尽可能的模仿。他是第一次习练招式,不到位的地方很多,模仿的动作招式甚至有点古怪。头两次都是几个动作忘记了,但自第三次始已经能记得连贯的三十多个招式动作。老者拈了拈须,好像十分满意。
乔衍循环往复多次之后,老者又逐个将招式动作的作用解说,意思就是这招克哪招,面对多种多样的攻击怎样利用招式克敌。
乔衍是第一次练习武功套路而且缺少对敌经验,老者不但要教他怎样克敌,而且要教他敌人会怎样攻击,只有知道别人怎样攻击并知道怎样相克才算学成。
老者很认真细致,乔衍也一丝不苟,一个时辰之后,乔衍总算明了大概。
看乔衍露出一点明了而自信神色,老者吐了口气道:“老朽终于可以向那丫头交差了。”
乔衍躬身行礼:“晚辈多谢。”
“好,你准备去做你的事吧!”老者笑呵呵的。
感激充沛乔衍内心,行礼的动作久久停驻,一会儿抬头,老者已经无影无踪。乔衍大叫了几声前辈不见答话,估计他真的离去了。
病情已经好了,又意外习了武功,乔衍心上充满力量,一个念头瞬间涌上,即去找海砂帮干大事。
匆匆赶回家对母亲说去找陆宛儿商量点事,为了不至于都是说谎,又说了可能要过几天或者更久才能回来,她母亲虽然有点狐疑,但听说是去找陆宛儿也不好阻止,取出点碎银交给他勉勉强强同意了。
其实乔衍也真不算尽是说谎,他的确是去找陆宛儿,只有从陆宛儿口中知道海砂帮确切地址才能前往,至于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那他在或者更久的回答中已埋下伏笔。
他当然不舍久久离家,但在眼前迫切局面下,家之念已冲淡了许多。
到镇上又是另一个方向,如果说往垌清山之路是山连山,镇上路则象水连水,一条大河在旁边几乎沿着他步伐的方向一直延伸,而大河两岸就是隔三差五的乡村,隐藏在山丘、翠树、绿竹中。
乔衍曾经在确信无人之处奔跑几步,果如老者所说,他已经有了“轻功”,奔跑起来自己就像一张随风飞舞的树叶一般,轻飘飘的似乎随着气流而动。谨记老者所劝,也只是试试而已,此后再也不敢随便奔跑。
数里后到了一片荒僻河段,前后距村子都有一段距离,河段两旁芦苇丛生野草茂密,陡然之间,见前面芦苇丛一阵晃动,呼啸的走出数个衣衫不整汉子,有两人拿把锄头,三人拿条木棍,另有两人各自执着条绳索。
七人瞬间堵住乔衍去路,最前面一个瘦削猴腮汉子喝道:“站住!”
乔衍一愣,一下子没回意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是什么人?”乔衍问。
“把你身上的银子留下来。”汉子不答乔衍的话喝道。
“你、你要我的银子?要我的银子干什么?”乔衍仍没回过意来。
“哈哈,要你的银子干什么?吃饭呗!”汉子哈哈大笔。
乔衍这才想到是盗贼,他之前从未遇到过这些场面,也难怪他一时难以适应。
“你们、你们、你们就怎甘心做盗贼?”乔衍意外而惋惜的。
“哼,这小子原来是个呆子。赶快把银子交出来,否则你大爷锄下无情。”那汉子大叫。
“这位大哥,你们怎么甘心做盗贼?”乔衍道。
“你这臭小子不要命了?这样啰啰嗦嗦的。”汉子随后把手一挥:“把他绑了,抢了他身上的银子。”
那两个走在最后的手执绳索的汉子走上来,一左一右把绳索往乔衍身上套,乔衍刚刚学了武功,颇为镇定,不经意的使出左右开弓,他只是想将两人隔开,哪知咕咚两声,两个汉子都仰八叉跌倒在地上。
“小子竟敢顽抗!”猴腮汉子一声怒喝,举锄往乔衍当头劈下。
乔衍也练习过应付兵器的招式,右脚斜斜大踏一步,左手上托很快就托住了猴腮汉子手腕,右手在他胸前一掌,猴腮汉子竟然双脚离地,也重重的跌了个仰八叉,锄头“当啷”一响掉在地上。
另几个汉子好似有点害怕,但也只是稍稍退缩立即冲上,一锄三棍往乔衍身上招呼。乔衍知道众器来袭,假如不及悉数阻挡必避重就轻,早想到克敌之法,在众器刚举起前一个箭步闯到使锄汉子前,与对付上个汉子一样如法炮制击倒使锄汉子,也乘势避开了三棍攻击。
几个倒地汉子都跌得不轻,晕乎乎的差点站不起来,此时站着的仅余执棍的三个汉子,脸露怯色不敢上来。
几个汉子哼哼唧唧站起,却是一副要走之势,已没有对乔衍攻击之意了。
眼看他们就要往河边退去,乔衍叫道:“你们慢走,你们为什么要做盗贼?”
哪知几个汉子去得更急,不只是跑,还连滚带爬的想迅速隐身在芦苇野草丛中。
乔衍追过去,只见几个人站在河边,退无可退,尴尬的望着他。
乔衍在数步外站住脚步抱拳道:“各位大哥,在下并无恶意,只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做盗贼?”
七个汉子都不声张。
乔衍又道:“请问各位大哥,是不是因为海盗税?”
那个猴腮汉子看乔衍确实没有恶意,锄头着地拱拱手道:“既然小兄弟都知道了,何必多问?”
“果然如此!”乔衍感叹一下,“你们知道这样做有多少乡亲要遭秧?”
“什么遭不遭秧?咱们都没饭吃了,哪还管得了别人?”猴腮汉子道。
“各位大哥,没有饭吃可以想办法,咱们都是响当当的汉子,怎能为了没饭吃去欺负老弱妇孺?”
“哼,你小子油光满面的一副不愁吃穿的样子当然这样说了,你试着几天不吃饭试试?”猴腮汉子道。
“在下也是穷小子一枚,不愁吃穿是说不上来的。至于说不吃饭,一两日是试过的。”乔衍道。
“小子,你就别挤兑咱们了,有钱交海盗税的人会穷吗?”猴腮汉子道。
“这、这、这。”乔衍不禁语塞。想到迭海沙给的银子,如果没有这些银子,自己不是与他们一个下场吗?
“各位大哥,你们可听过海砂帮?你们随我到海砂帮去,不要再做盗贼了。”乔衍道。
“海砂帮大名鼎鼎谁人不知?他们晒盐为生生计好得很,只是他们眼下已成重犯,官府通缉,不说他们不会收留咱们,就是收留咱们也不敢依附。”猴腮汉子道。
“说海砂帮是重犯的都是大假话,他们是为了百姓立帮,以帮助穷苦百姓为任,试问这样的帮派是重犯你们信吗?各位又想想,是谁让你们好好的有家难归落得这个下场?这就是官府颁布的海盗税!这个海盗税就是逼着你们去做盗贼,去做犯人,这与官府说海砂帮是重犯没有区别。”乔衍道。
七人面面相觑,都好似感到乔衍的话不无道理。猴腮汉子道:“可是官府这样做咱们又有什么办法?”
乔衍道:“海砂帮是帮助贫穷百姓的海砂帮,即便被官府压迫也是帮助百姓而不会去欺负贫苦老百姓,各位是愿意做这样维护乡亲的汉子还是做与乡亲为敌的盗贼?”
“阁下说得好听,海砂帮眼下都不知逃到哪了,要咱们去投奔不是笑话吗?”猴腮汉子道。
“在下就是海砂帮主,如果各位愿意,咱们一道前去。”乔衍道。
乔衍刚才露出的武功不由得这七个汉子不信,当下都露出意外之色。
猴腮汉子想了想抱拳道:“原来阁下是海砂帮主,在下众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多多见谅。如果贵帮真能收留咱们,咱们愿意追随。”
乔衍大喜:“好,只要在下有饭吃就不会饿着大家。不知各位还有多少兄弟,可一道前往。”
猴腮汉子满脸愧色,突然叫道:“你们迅速过去叫他们收手,把船开过来。”
那三个执绳汉子道声是,急忙忙绕路往大河另一边跑。
“他们怎么了?”乔衍愕然。
猴腮汉子道:“都是咱们不好,净想为非作歹主意,刚才咱们分两路一路去对面村庄抢粮,一路在此剪径。”说完一脸愧意。
“你们也是一个帮派?”乔衍道。。
“咱们原本都是老百姓,就因为这海盗税交不上有家难归才干起拉帮结派营生。咱们帮派叫青河帮有三十余人,如果帮主不弃,青河帮就此消失,加入你们一块去干正道之事。”
乔衍道:“好,大哥有见识,作恶必无好下场,正道才是康庄大道!海砂帮愿与大哥等风雨同舟,同奔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