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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第一个混血 / 第一章初拥

第一章初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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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空间之中,零星的几朵烛火闪烁之间,给压抑的环境带来一丝温暖,这是一座教堂的大厅,一个没有神明法相的教堂大厅!
  在大厅原本应该供奉神明的位置,一个巨大的黑色十字架伫立着,大厅中也没有神职人员做着日常弥撒,有的则是一座长方形的水池,一个黑色的祭坛悬浮在水池中央,祭坛上遍布无数古老的铭文,是最顶尖的匠人才能够篆刻出来的艺术品,一直延伸至水池之中。
  在祭坛顶部,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孩躺在那,恐慌、紧张、焦灼、坚毅等情绪同时浮现在男孩的脸上,男孩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头雪白的碎发,如同上帝亲手雕琢的完美五官和身材,不,这不仅仅是上帝亲手雕琢那么简单,上帝绝对在雕琢这具身体的时候用上了最精确的仪器,然后是金色的眼睛,再是背后从肩胛骨生长出的天使之翼,和眉心的太阳符文证明着他是一名天堂神族,而且是太阳神阿波罗的直系血脉。
  午夜时分,教堂的终生响起,远处传来某种生物飞行时振动翅膀的声音,而且声音如同雷雨夜的滂沱大雨一般,杂乱而又密集,数量应该不少,叽叽喳喳的叫声也同时传了过来,这次则是像阴暗下水道里成群的老鼠。
  吱——
  教堂的大门被打开了,遮天蔽日的蝙蝠鱼贯而入,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飞进来后各自找了一片楼顶、房梁、窗棂,然后就倒挂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的仿佛之前飞进来的不是一群蝙蝠,而是一个个本身就存在于那里的雕塑。
  扑——
  突然,一只巨大无比的暗紫色,长着比身体还长的蝎尾的蝙蝠飞了进来,翅膀一上一下的扑腾之间,带着凡人无法听见的刺耳声波,而在巨型蝙蝠飞进来的一瞬间,教堂的大门也同时关闭。
  蝙蝠笔直的飞向水池,飞向水池里的祭坛,飞向祭坛里的男孩,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它的身形开始缩小,首先出现的是一张妖艳无比的脸庞,再是双手,接着出现双脚,最后蝠翼收拢并消失,一个衣着暴露,身材凹凸有致的紫发美人踏入了祭坛,将男孩温柔的拥入怀中。
  “妈妈,我害怕……”
  “亲爱的,我相信你可以坚持下来,我会陪着你的,好吗?”
  “好……”
  妖艳女人慢慢的匍匐在男孩身上,涂着血红色口红的嘴唇,在靠近的过程中微微张开,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在摇曳的烛火中闪烁着刀刃一般的光泽,直到两侧的犬牙伸长,慢慢的刺入男孩脖子上细腻的皮肤和大动脉。
  男孩轻轻的将眼睛闭上,一丝呻吟从男孩口中传了出来,透着隐隐的情欲,身体也随之微微发抖,这就是吸血鬼的能力,让猎物在被吸食血液的同时享受着绝对的欢愉,在死亡的途中开出一朵朵带血的蔷薇。
  妖艳女人松开了嘴唇,尖利的犬牙也收缩回了正常状态,而男孩的脖子上,一个十字形伤口却没有任何缓和的样子,金色的血开始流淌而出,顺着脖颈流在了祭坛上,再顺着祭坛上的铭纹一路延伸,仿佛给素描上色一般。渐渐的,男孩陷入了深度昏迷,身体经历了从颤抖到痉挛,再从痉挛到没有任何反应,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开始趋于衰竭,皮肤干瘪,肌肉萎缩,就连原本柔顺的一头白发也变得干枯发黄,男孩就好像经历了无数的四季轮转,飞速的从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转变为一个行将就木的枯寡老人,血液不再流动,大脑开始缺氧,意识也逐渐消失,而男孩在意识消失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要死了么?
  没有恨,没有伤心,连害怕也随着妈妈安抚的话语和刺入皮肤的牙齿以及流失的血液而慢慢消失。突然,祭坛上染血的铭纹发出了微微的乌光,金色的血顺着铭纹流淌进水池,水池的水跟着开始沸腾,水蒸气如同烟雾般的飘荡在空中,让这个另类的初拥环节变得邪恶而圣洁。
  “亲爱的,睁开眼睛!”
  温柔而又不容置疑的声音在男孩已然消失的意识中响起,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而男孩也在这个声音中睁开了双眼,到这时才发现,男孩那原本象征着神族身份的金色眼睛暗淡的如同大厅即将熄灭的烛火。
  妖艳女人再度匍匐到了男孩身上,依旧是唇齿微张,尖利的牙齿却没再伸长,她的嘴贴上男孩干枯的嘴唇上,带来一丝湿润和血液的腥甜味。
  “张嘴!”
  依旧是温柔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带着迷幻色彩的催眠效果,男孩在声音的引导下配合着张嘴。
  再然后就不需要妖艳女人的引导了,生命的本能和如同沙漠里连续七天滴水未进的那种渴望,随着女人渡过来的血液得到了强烈的满足。
  吸血和喂血的过程再次重复了几次,如同一个循环,直到女人觉得男孩体内的血液大部分被替换了为止。
  女人站起了身,拍了拍手掌,大厅的门再次被打开,几名由女人撰养的血仆赤身裸体的走了进来,人类和精灵各占一半,甚至还有一名和男孩一样长着天使之翼的天堂神族,只不过区别于男孩的是,这名天堂神族的眉心没有太阳符文。
  这几名血仆全部是年轻的俊男靓女,长年斋戒,吃的是精灵族特产的水果和素食,喝的是天魔族的圣泉之水,只为给她提供最优质的血源,她需要补充一下体力,接下来还有的忙呢。
  男孩发现他的心脏出现了点小问题,心脏必须在他刻意的控制下,才能继续跳动了;接着,他感觉到血液在燃烧,他知道这是血族血液在身体里流淌的原因,血族的血就好像火力发电厂一般,通过燃烧来为身体提供机能。慢慢的,他的全身跟着开始发热,发热而导致大量出汗,血族的血虽然在逐渐的丧失着活力,但是血液仍然在产生热量,他的经脉在皮肤下隐现,黑色的经脉终于蔓延全身,就连皮肤也变成了黑色。
  如同诗歌《审判后的黎明》里面的描写:他全身发热,那种诅咒逐渐的覆盖全身,他的皮肤出现恶魔的爪痕,似乎要将他拖到地狱里去…………
  在皮肤变黑之后,男孩的汗水也开始变黄、变黑,最终化为一种黑色的油脂,这些油脂会从耳朵、眼睛、嘴巴、鼻子、肚脐和肛门里流出来。
  也就是在这时,女人终于完成了进食活动,在血仆的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响起后,她转身回到祭坛上,不断的控制着水池里的水洗刷男孩的身体,防止这些带着腐蚀性的黑色油脂积压在男孩的眼睛上,因此她洗的格外仔细。
  在这段时间里,教堂大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是管家默德,他的手上端着陈放食物的托盘,那是由独角兽奶和各种药材调和而成的营养品。
  “夫人,少爷需要进食了。”默德将托盘举过头顶,匍匐在地上,低眉顺眼。
  没有回应,托盘仿佛收到神秘力量的召唤一般浮空而起,然后落入女人的手中,她端起营养品,一勺又一勺的喂食着男孩,而喂食完成之后,管家默德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慢慢的,流出来的油脂回复成发黄的汗水,直至变得透明,冲洗在这个过程并没有停止,男孩的皮肤终于恢复白皙水嫩,却呈现出尸体一般的惨白,而五官明明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是原本神圣的气质也开始变得邪魅妖异,翅膀不知道何时变成了纯粹的黑,不同于天使堕落之后的样子,而是真正的蝠翼,金色的眼睛则是变成了深紫色,一头白发则被替换成了如墨一般的黑发。
  “亲爱的,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你一定可以坚持住的!”
  女人瞬间出手,一把银制匕首在男孩左手臂和肩膀的连接处狠狠一划,左手臂在切肉剁菜的声音中离开肩膀,如同罗密欧和朱丽叶被分隔一般。接着,女人从祭坛边的金属盒子里面拿出了一节干枯的手臂、一瓶紫色的试剂、一瓶金色的试剂和一根比人还高的权杖。
  飞快的将干枯手臂接在男孩的伤口处,又将两瓶试剂打开,将里面的液体渡进男孩嘴里。
  “啊——”
  “妈妈,我,好难,受!”。
  也是在男孩控制不住发出痛苦的蝙蝠尖利的嚎叫和委屈如同小兽般的话语后,他开始剧烈的挣扎,又因为女人的控制而无法动弹,只能发出一阵阵痉挛,皮肤和肌肉出现诡异的滚动和凸起,之前的干枯手臂与肩膀连接处,生长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肉芽,仿佛闻到鲜血的野兽一般的疯狂,像是要直接扎根进男孩身体,直到两者不分彼此,水乳交融;而与干枯手臂同时渡进男孩嘴里的两种液体,也开始跟着产生剧烈反应,一片片的金色和紫色交替出现的光晕。男孩再度发出大量汗水,再变黄变黑,仿佛要将男孩来一场彻底的重组,就好比乐高一样,同样的一个模型,根据添加的不同积木而变得更加完美,更加稳定。
  女人只是一步步的重复冲洗的动作,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的发出各种拗口又古怪的神秘咒语,祭坛开始一级一级的下沉,直到彻底没入水池之中,祭坛上的铭纹突然像活了过来一样,脱离祭坛之上,组成一个蛋形,将男孩包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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