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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十字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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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晌午时分,上华卿已从天意城来到临安府,久违的喧嚣竟令他有些许不适,想着是自己舟车劳顿,便急忙找了一处客栈,“悦云客栈”,门面并不破烂,朱红青釉,看起来是一处好地方。上华卿这么想着,快步进了去。
  店小二上来迎接:“客官想来些什么?”上华卿沉思一许,“要去见荨儿,酒菜自是不愁,现在就随意来些吧。”于是向小二吩咐到:“我这里有酒壶,给我盛满一壶竹叶青,另取一壶,配上一碟素牛肉。”“好嘞,客官请到这边,稍等片刻。”把上华卿引到座位上,小二便退下了。
  一会儿,上华卿觉着有些无聊,便向四周环视一番,乍看并无异样,但细下来,周围之人哪里有饮酒之意,此等客栈,又怎会有市井之徒,再者,西边俩人眼神变化万千,明眼人一看便是在交流。右边那人额角的刀疤其实农户屠夫所有?他们饮食坐姿豪放有力,恐怕也只有习武之人能如此罢。
  小二更是奇怪,寻常店小二的步伐怎会如此轻快,半点脚步声都没有,上华卿见那俩人嘴角在动,便定耳细,
  “今日猪肉如何。”
  “今日我那里闭市,不知肉价。”
  “南市闭,北市未闭,哎,北市猪肉可有些贵。”
  “都是肉,能吃即可,管他贵不贵。”
  “行罢,午时将尽,未时再去吧,反正,猪是死的,屠夫的摊子也在那里,不差这一时片刻。”
  “好,那我也再歇息片刻,与你一同前往。”
  上华卿听罢,冷冷一笑,但立马平静下去,心思,“这俩人话里有话,好一个瓮中捉鳖,看来你们也知道我不好对付,‘有些贵’?看来我的赏金又高了。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瓮中捉鳖,还是自寻死路。”上华卿暗暗扬起嘴角。
  午时方过,店小二来到上华卿桌前,端上桌的并不是牛肉而是猪肉,“这应该是确定我是目标吧?看我将计就计。”上华卿心想,同时佯装一副生气的脸色:“怎会是猪肉,我可要的是牛肉。”
  “对不住了,客官,牛是一整只掌柜说只你一人,杀了有些可惜,虽说今日北市猪肉比牛肉贵,但为表歉意,愿意按牛肉价卖与你。”
  “看来这是化成灰也要杀我啊,”上华卿摇摇头说道:“那好吧,酒呢?”
  “这里这里,这是掌柜的刚取出的陈年佳酿,也当时您的赔偿。”上华卿暗中看了酒坛,上面的绳子的勒痕处很新,但绳子下还有旧痕迹,新取出的酒怎会如此,明显开过封了,要么是有料,要么就是早就取出的。
  “给我满上。”
  “好嘞。”
  小二揭开盖子,倒出酒来,这酒确有一股清香,星点香味溢出,便沁人心脾,酒确是一壶好酒,但上华卿灵机一动,故作找茬的腔调,用一副调侃的嘴脸说道:
  “这酒如此浑浊,是私酿的吧。”
  小二听后一脸茫然,这酒如此清澈,怎会有杂质,但小二故作镇定,笑着说:“怎会呢,客官?我们这小店,哪里敢私酿啊,应是当时下窖时未封紧,不小心扑进些许灰尘吧,客官莫见怪。”
  “看来挺会随机应变,不过,未封紧,坛沿上应有些旧尘吧,这坛沿,半点灰尘都没啊。看来,这是非杀我不可。不如来点儿起兴节目吧。”上华卿又有了新点子。
  “不如这样吧,这碗你喝,余下一坛我一口饮尽如何?”
  “客官真会说笑,这怎可?”
  “怎的,看不起我?”上华卿运内力于手上,捏住小二的肩,座位上的人蓄势待发,小二暗中示意。
  “客官好大的气力,快饶了小的。”
  “好,问你一个问题,答对了,我自会松手,这酒我全喝,付双倍价钱。”
  “客官尽管问,小的一定尽力回答。”
  “这里是黄泉客栈,还是奈何酒楼?”
  小二见事情已经暴露,连忙挣脱上华卿的手,同时示意动手,“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你们这么辛苦,还给我找这么大的排场,不陪你们演一下,岂不可惜了。”
  “弟兄们,上。”
  小二伸出袖剑,迎面来就是一式‘十字·伏法’,这是十字阁的基本招式。上华卿上前左肩顶住他的右腋肢窝,同时右肩向前一拍,小二自是后退数步。
  其余的人皆亮出兵器,杀将前来,上华卿运内力振动剑鞘,引剑至手中,此时一虎型壮汉,举大刀重砍下来,上华卿横剑一挡;背后又一壮汉杀来,拦腰欲斩上华卿。
  上华卿一式‘玉环步’,自转身横弹开虎型壮汉的刀,半空中横脚一招‘双飞燕’给俩人头上各一脚,上华卿从桌上点地而起,横剑将小二封喉,开始时的刀疤脸来了一式‘力劈华山’,横身旋斩。上华卿横剑相抵,同时疾步后退。
  忽然,背后一人影出现,将刺剑指向上华卿,欲守株待兔,上华卿于是身子下仰,右膝弯曲,双臂用力将刀疤脸向上一抬,自己则是借力滑过去,然后顺势借力,轻功起步,上了二楼。而刀疤脸的刀直接砍死了举刺剑的人。
  “这里是京城,大开杀戒定是一场麻烦,说不定还会拖累荨。呵,这可真是麻烦,要是我会大理段氏一阳指就好了,便可毫无动静。”上华卿翻入二楼,前面已是围了一群人。
  “我还有剑鬼前辈的‘夺魂十二式’,想不到在这里居然会用到剑鬼前辈的新招式。”(剑鬼早已失明,‘夺魂十二式’依靠听觉,气息辨位,找准要害,一击必中,无眼胜有眼。)
  上华卿闭眼凝神,左膝弯曲,右脚横扫,运真气至任督二脉,再过左臂运至剑上,瞬间发势,对准前面俩人。俩人见来势汹汹,只得横剑抵挡,上华卿瞬斩俩剑待后面的人回过神来,俩人颈部血流不止,身体立马坠下。
  上华卿一路杀到楼下,但脸色却越发凝重,柜台后面的房间里,还有一股气息,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杂碎。
  “前辈不必躲藏,此地只有我们俩人了。”
  话音刚落,突然射出三支飞镖,上华卿横身躲过。帘布后,徐徐走出一人,神情严肃,紫须眉间蔓延着浓浓杀气,左眼上有一道十字刀疤,身形刚健,四十有余的样子。
  “难道是,哈哈哈,没想到卿竟值得十字阁阁主-百里策老前辈亲自动手。”
  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上华少侠严重了,我下属受人之托,取你性命,我只是碰巧在此地罢了。”老者嘴角微扬,“不过,你杀了我这么多弟兄,放你离开,我怎么对得起他们,再者,我也想见识见识能在十字阁刺杀榜甲榜挂名96的你。”
  上华卿自知难逃此劫,只有殊死一搏了,但,能在华山论剑排名第十的十字阁阁主又岂是自己能打过的?
  上华卿凝气运剑,以一式‘独孤九剑-荡剑式’正面突向百里策。百里策不慌不忙,运内力由脚下流淌到手中,轻易间,便挡住了上华卿。上华卿一惊,心思,“这实力,简直是天壤之别。”
  百里策右手迅速一收,重新聚力,振臂一出,上华卿便立马被弹开数米,胸腹受冲,鲜血逆流,从口中流出,倒地不起。。
  百里策想杀了他,但是门外十分喧嚣,是皇宫的禁军,“我十字阁还在京城,此时杀了他,朝廷便会来施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把那上城无名引来就麻烦了,再者,这小子接了我这么一掌,应该活不了多久了吧,罢了。”于是,百里策迅速离去。
  上华卿一个人,伤势过重,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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