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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初生牛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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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分两头,却说李沐、田云二人。两人先苏谵来到山顶,出乎两人意料的是学院方面半点没有阻挠。两人开始还在思考,这是谢家的缘故?恍恍惚惚的进入了这塔内,不觉登上二层,若不是田云提醒,李沐险些就被那骷髅怪物给剁了。这才不做二想,只顾眼前宫纳之事。
  在塔内某个空间之中,李沐坐在一段枯木之上,吃着烤得酥脆的野兔,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
  田云拿起手中兔腿,撕咬了一口,含糊不清,“游历久了,啥都得会点!”
  李沐点头,不做那好奇之事,而是留心观察周边情况。田云也抬头看着周遭,问道“这里真的还是塔内?”
  李沐本想用手托着下巴,可看着满手油腻只得讪笑作罢,轻声道:“须弥纳芥子,这里的空间应是和那纳戒一般。外面看去是一般无二,但这塔内却是另一番天地,就如同在一个瓦罐上打了一个小孔,通过这个小孔连接着另一个瓦罐。纳戒的是一个小瓦罐。”紧接着他指了指,“里面是一个大瓦罐。”
  田云虽未见过亲眼见过那楚皇愿割十五城以求的纳戒,但那瓦罐的比喻是形象的,就好像从一个大的房间走到另一个小一些的房间,而这大衍塔就是连接两个房间的大门。
  那边李沐继续解释道“只是这纳戒空间有限,而这塔内空间却又有别于纳戒。”他眉头紧皱,只是很快他笑着摇头“有些地方还是想不通,想不通啊!”
  田云将兔肉吞咽下肚,“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泥土,“怎样?休息好了?”
  李沐立马点头站起身来。
  当眼前境界又一变,李沐一算,估摸着已经来到第十五层,只见眼前云雾缭绕,山谷隐约笼罩其中。两人对望一眼,李沐提醒道:“小心!”
  田云点头,手中傲霜出鞘半寸,轻呼一声,“走!”说完隐入山谷之中。
  山谷中有一高台,此时台上站有一老一少,老者须发皆白,一袭白衣,山风吹荡,须发飘摇,飘飘然有神仙之概。老者身旁那年少男子,却是生得尖嘴猴腮,两窄小眼缝中点点精光暴露无遗,“老祖宗这迷阵运行流转,颇像宗祠的仙轮妙法三相化生阵,可细看之下却有所不同!”
  老者将长髯缓缓一捋,顺捋到底,面露微笑点头道:“此阵正是我结合宗祠的仙轮妙法三相化生阵,再揉以禅悟的心得体会,细加琢磨专研而出。”看着被困在阵中的少年男女,老者得意道:“虽说比不得这当下闻明的那些个大阵,但拿来困住眼下这些小辈,倒有些大材小用、杀鸡牛刀了。”
  郑瑾本就不大的眼睛细眯,“老祖宗大才,家父多有提及。每每言及无不摇头惋惜,若是老祖宗不是痴迷武学,那家主之位……..!又何须看谢氏、李家的脸色。”
  老者脸色如常,不做二态,不谦虚做态却也不摇头否认,反倒像是妥妥受了。看着脚下诡谲烟波,老人缓缓道:“此阵中,晦暗不知,四方不辨,天地失色,更得以谷中毒瘴弥漫,云涛滚滚,得天时三分,占地利五成,想从谷中走出,怕是没那么容易。”
  看着老人得意神色,郑瑾心下也活络起来,若说以的自己的天资、修为,便在这困入阵中众人中也只是平平,更莫说往上那下世家子弟了。更何况这才在第十五层,莫不是遇上族中老祖宗,便是再登上几层也很是吃力。可天无绝人之路,自己福祚不浅,竟然遇见族中老人。有了这番依仗,莫说区区甲子宫纳,便是这宫纳魁首也不是不可一争。当下便道:“老祖宗,这谷中众人,不免有名家世族子弟,老祖宗修为出神入化自是不怕,可初一十五,少不得有那世家刁难家中……….”
  老人斜瞥郑瑾一眼,一脸不以为意,“哦?”
  郑瑾急忙躬身,道出心中计量,“以小子愚见,若是谷中有人献出典籍或是愿意归顺老祖宗,引为助力,一举两得。不知老祖宗可否……”
  老人眼前一亮,“如此便依你。”
  “老祖宗英明!”说完,后退一步静待老祖宗施为。
  老人转过身来凝神感气,对着谷中朗声喊道:“若是尔等乖乖投降听命于我,老夫可饶你们一命,否则…..”冷哼一声,其下意味不言而喻。
  云雾之中众人听闻,或降或走,然绝李沐脚踩罡步,对云雾中所喊话语根本不予理睬。倒不是李沐能够辨此阵运转奥妙玄机,但天下阵法起承转合以乾、坤、震、巽、坎、离、艮、兌八卦为基,只是其中流转不同便各有千秋。只是还未等他明识通晓此阵奥妙,田云便转头对李沐笑道:“老而不尊,竟在此遇上这了剪径蟊贼,且看我前去破阵。”
  这破阵之法,历来有那文解、武破之说。文解:须识阵法玄妙,出死门,走生门,里头框条、讲究便不一一细举。
  单说李沐听闻田云言道欲去破这阵法,本以他识得此阵。可见田云提刀掠入空中,对着空中混沌,一顿横批猛砍。才知原来他是要以武力破之,这武破之说,便简单粗暴许多,无它技巧,只以强力破之。
  要以方才李沐瓦罐之说,这阵法便成水缸之言。阵法流转如同缸中之水旋转不止,若识得其中奥妙,借势而为
  空中田云,傲霜出鞘,刀华暴涨,一鼓作气,一往无前。他所习刀法本就讲究大开大阖,有进无退,忌讳拖泥带水。前番也就遇上苏谵这个怪胎,那剑法本走轻盈、飘逸,可他却剑走刀势,一柄重剑舞得猎猎生风,丝毫不弱于他刀势,这才打得他颇为吃力。
  眼下田云虽不识的这阵法玄妙,但他思量这山谷本是塔中幻境,而这阵法更是行运于塔中,塔中之境,虽不知下限,但注定了这阵法的上限不高,纵然玄妙不俗,却也不是铜墙铁壁,牢不可破。
  他手中傲霜,刀势横出,砍在云雾之中很快便消弥无形,只是他并未就此放弃,抡刀狂扫无有半点气馁,终于他察觉其中一刀和其它如劈在棉团之上的刀势有异,似乎碰在一硬物之上。心头一喜,可行!身形尚未落地,便又是一刀斜撩而去,顿时苍龙开道,身边云雾沿刀势一分为二,露出其中一璀璨明珠。
  老人察觉不妙,欲行收纳之事,可收纳不及。只见刀势奔涌,碰撞在明珠之上,火星迸溅,那明珠顿时化为齑粉,老人气恼不止。
  明珠尽毁,阵法中枢已破,顿时整个山谷天朗气清。田云将刀负于身后,眼神凛然,看着出现在眼前,来者不善的白衣老者。
  “好霸道的刀法!”。
  听出老人话语正是那老而不尊的剪径蟊贼,没好气道:“打就打,那这么多废话。”
  李沐见势不妙,不待老者出手,立马上前抱拳道:“陇西李沐拜见前辈,打扰前辈清修之处多有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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