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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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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飞奔,尘土飞扬。
  一辆装饰华丽的双马马车正如闪电般驰向那片苍凉的小径。
  马车车舆内人影晃动,似是摇扇纳风,将车舆前的红色丝绸帘子吹得飘忽摇摆。隐隐约约透出一丝缝隙,内有一人端坐于车舆中。
  一个身穿青色粗布衣服的仆从打扮的青年,正挥舞着马鞭,让马儿疾行。
  “本小姐从不受人要挟!”
  公差正要开口谈条件,本以为志在必得,哪料到却被云挽霜一言回绝。
  公差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微微挪动佩刀,将刀刃向景雍的脖子又靠了靠,狡黠地反问道:“云小姐当真不顾雍公子的死活?”
  被动之下的景雍自然不敢动弹分毫,若是稍有闪失,谁知道这个公差功力拿捏得如何?一旦失手,自己必然血溅当场。
  虽然不敢动,可景雍深意满满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云挽霜,传递出的是一份对生的乞求,但愿她能够明白他那份“不想死”的苦心。
  好歹也是双方父亲定下的亲事,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这是景雍心存的庆幸。
  “此人和我非亲非故,相识不过短短的两天,他的生死与我何干?”
  彻底没戏了!
  云挽霜毅然决然的回应直接给满怀希望的景雍当头一棒!
  最毒不过妇人心!
  景雍差点把这句话大喊了出来,身体气呼呼地一哆嗦,想要揪住云挽霜痛打一顿,忘记了架在脖子上的刀,拼命地往前一倾。
  幸好公差眼疾手快,迅速一只手扯住景雍的衣领往后拽,另一只手将佩刀往上一番向外侧一伸,刀刃朝天。
  景雍的下巴狠狠地磕在了刀柄上。
  刹那间,公差又恢复原状,重新将刀架在了景雍脖子上。
  “我说雍公子,你这是要在女人面前充好汉,自刎刀下?”
  云挽霜见状,已经向前跃了几步,眉头紧皱。景雍安然无恙,方才轻叹了一口气。
  景雍如临仇敌般凶狠地瞪着云挽霜,脸色变得通红,一股怨气会聚丹田,直冲嗓子眼。
  “既然你要和我谈条件,那你最起码要保证你手上这个人的安全吧!”
  云挽霜终于妥协,语气比之前略显更多沉重的担忧之色。
  “只要雍公子不乱动,他的安全就可以保证。”
  公差得意的斜眼瞄了一下景雍。
  此时的景雍已经怒气冲天,全无一点点畏惧的神情,慢慢双眼微闭,良久从口中吐出四个简洁的字:“杀了我吧!”
  云挽霜、公差皆闻之瞠目结舌。
  云挽霜晃了晃纤细白净的双手,摇摇头深切地看着景雍:“景公子,你不要害怕,我且听他的条件,定会救你。”
  景雍没有答话,也没有睁开眼,只是诡异的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我也不跟你啰嗦了!”公差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加快语气,“云小姐,若是你交出赤麟乾坤令箭,我便立即放了雍公子。”
  “实不相瞒,那令箭已经让家父呈给陛下了。”
  “既然你不想救雍公子,那就别怪我刀下无情了!”
  公差索要无果,气急败坏地又将刀逼近,已然近于景雍毫厘之间。
  “我所言句句是真,若是你信不过,可以抓住我,只求你放了景公子。”
  公差老奸巨猾地笑了笑:“你武功不俗,我岂敢拿你相挟?这令箭何时到我手中,他就何时回府!”
  说罢,便欲持着景雍离去。
  在本公子的眼皮子底下如此嚣张,还想走?痴人说梦!”
  那辆马车及时地赶来,至公差、景雍二人身后停下,车舆中发出阵阵讥讽之音。
  公差惊觉,放下架在景雍脖子上的刀,扭过身子,探查来者。同时右手持刀指着这不速之客,左手死死抓住景雍的胳膊,强行转了将他过去。
  景雍听得局势有变,来个不速之客,按捺不住的好奇心立即取代了愤恨,立马睁开了眼睛。
  风吹过车舆的帘子,二人定睛一看,一身紫衣的俊秀青年拿着折扇肃然而坐。
  一直从容的公差这下也立马有些慌神儿,咽了一口唾沫,眉头一紧,神色慌乱。
  而身后的云挽霜掐住时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护住景雍,猛然一脚,飞踢公差。公差猝不及防,抓住景雍胳膊的左手失力松开,云挽霜趁势一把将景雍拉在怀中,向后退了几步。
  被云挽霜背后偷袭,公差一时没了重心,“扑通一声”扑倒在地摔了个趔趄。
  公差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见景雍已被救走,便刀指马车,急冲了上去。
  马车上的仆从打扮者慌乱地从车上跌落,车舆中人阵脚未乱,弯腰起身,飞跳下来,抽剑抵御。
  那人是个一身紫衣的俊秀青年,约莫二十出头,身材高挑,身法矫健,飘然躲闪,轻松与公差刀剑相击,很快就占了上风,挥剑如电,迅而阴狠。
  此时的公差,见紫衣男子第一眼便已经方寸大乱,慌乱交手,一招一式间便更是力不从心,不下十个回合,身上的血口子就有数十道。
  公差满面狰狞,乱砍一通,却也未伤得紫衣男子分毫。
  “噗”的一声,紫衣男子的剑刺进公差腹部,结束了这场短暂的争斗。
  那紫衣男子利落地将自己的兵刃从公差让鲜血染的暗红的腹部抽出,比了一个伸手要东西的手势,仆从打扮的便立即会意,从马车上取来一块干净的白丝帕递给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接过丝帕,起自剑柄,沿着剑身,直至剑尖,包裹着来回擦拭。
  如此反复三次,在日光的辉映下,剑已露出了耀眼的光芒,全然没有了淋漓的血,恢复如初。而白丝帕,已经红迹漫遍。。
  紫衣男子将剑熟练而迅速的收回剑鞘,将擦剑的丝帕随意一扔,回过身去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云挽霜、景雍二人。
  紫衣男子剑眉一扬,将目光全转移在景雍的身上,嘴角一撇,冷冷地“哼”了一声,满带蔑视地望着景雍:“堂堂的七尺男儿,竟然让个女人相救,你怕是晋国第一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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