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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跬步,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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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圣光从天而降,染亮了整个空间,原来那死寂的而又悠远的气息,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好像沉睡在混沌之中的什么醒了过来。
  光芒散去一袭清白衣袍袂起而飞,轻盈的身姿款款而落,如舞风之蝶,正是清墨!
  怀揣着惊喜,在他脚尖轻点第七层的地面那一刻,却不由心一惊!仿若是一石激起心中千浪,机警如他,矫首而观,在这一刻,他的瞳孔收缩了数分,乌黑的眸中,泛起了一点闪光,不知是清墨所看到的东西,还是他内心深处的触动!
  随着他的目光而去,正如他眸中光彩那样,一道白光扑面而来!
  这道白光在不断变大,从起初一条线一般,变作了一线天,又变作了一片天,最后让清墨根本看不到那里是光的边!
  白光吞没了一切,已是迅速逼近了清墨,那虚无的白,仿佛一切在它的带过下便会绝灭!
  若是不假思索,第一次相遇便会感受到它自始至终都散发着一股神秘恐怖的气息,这种气息,唯有令人惊愕万分或是濒死之时才会诞生,而这片白光所遍及之处,无不透出这种寒意!
  白光无所,但这样看,它似乎让原本狭小的第七层变得无边无际,创造了别有一番滋味的无限天地!
  回望清墨,他的眼中除去刚见到白光时的惊讶,似乎又多了一点白芒,与那白光交相辉映,似是见到了久别相逢的老友,压抑不住内心的激情,有些春心躁动!
  清墨曾经,见过这白光!
  “当年便是这道白光,从那古书中一闪而出,突如其来把我弄得昏死过去!”清墨眼中闪出一抹柔情,
  “不过再次出现,也是勾起了我不少回忆!”
  白光好像要吞噬清墨,又似乎离他很远。一片黑,是第七层原貌,一片白,是白光所吞噬地方!
  而清墨正处在那黑白的交界这处!
  “她,也是她,让我知晓……这里究竟有什么!”清墨笑着摇了摇头,目中露出坚定,一步迎着白光,上了去!
  ……
  翩翩公子轻盈,如羽般飘在苍茫之中,傲立而不落!
  清白衣袍,闲添闭目清墨一脸秀雅。
  没入白光的清墨像是回味了前世今生一般,闭目息神,双脚稳立。
  一口浊气自清墨鼻息带出,此时红润的气色溢满清墨脸颊,短发轻轻漂浮,焕然神发!
  “看来,刑天前辈也没能将我所有伤治好,不过,进了这白光,我的伤,不管是魂识残留,还是魂气巨人……竟是全好了!”清墨握紧拳头,紫电之意再燃于其目中!清墨抬头环视,四周一片苍白,
  “想必我现在是在这白光之内,这道气息......恩,不会错的!”清墨握紧拳头,“这道白光,曾经伤我魂识,若非有她相助,我岂会知道,这里面蕴含了两道极为强悍的本源!”
  “而今看来,果真一模一样!”
  处于白光之中的清墨不敢妄动,这苍茫的白很是明亮,不像永夜的黑那般,给人无尽的恐惧。不过,纵使漆黑遍布虚空,但也给了人一往直前的无惧,可这苍茫的白,即便明亮,却让人不寒而栗,寸步难行!
  “白光劈开了一切,它毁灭了一切,但是在这道白光中,却又能衍化出新的生机,创造出无限的可能。”
  “毁灭与创造,这便是其中的本源!”
  “但是,什么是毁灭?什么又是创造呢?我未悬空,看似平地而立,可我却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我一步踏出,究竟会发生什么!”
  阵阵思忖于清墨心中翻滚,此刻的他要么原地不动,要么就踏步而行!
  “这一步,究竟是踏,还是不踏!”
  这点清墨很是纠结,他并不知晓会发生什么事,轻举妄动的话,有可能形神俱灭,也有可能演化出一派别样的生机!
  面对这无边无际的白色世界,清墨心中其实多了一丝惶恐!
  虚无的黑并不可怕,苍茫的白却是让人心生畏惧!
  清墨仰首,须臾,他的脸上露出了些许释然:“其实,这一步我已经想了好多年,自从明晓了其中这两道气息,我便一直想要去穷究此中真谛。”
  震衣起风,清墨目光一闪:“如今我虽还未明道,但若连这一步都未敢去试,又何德何能去寻找那个答案!”
  清墨握紧双手,轻吐一口气,屏息凝神,心中思荡:“我倒要看看,是不是那尊神,他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只见清墨散去了魂气,收敛了先天魂体,也将魂识回缩入识海之中。如此一来,整个人看上去,朴实无华!
  “既要对抗这毁灭创造,我就要让自己有无限可能!”
  “她……告诉过我,混沌之时万物无,混沌灭后有天地,而后从无至有,是谓创造!”
  “我以最原本的状态,就似最初的混沌一般,去抗你的考验!”
  “看你究竟是毁灭我,还是创造我!看你如何毁灭我,又如何创造我!”
  清墨似是荡去身上无数纤尘,净而微黑的面庞上贴出些许红润,亦露出一丝决绝!
  这算是他第一次,面临本源的考验,即便他本身并不了解本源是何物,也不知晓本源究竟在何高度,更不明了自己能否触碰到它!
  但这就是一次考验,一次与神的博弈,或许在这里,过程并不如太古时一般惊艳,但对清墨来说,是个未知,是一次要命的机缘!
  缓缓,清墨脚尖微抬,这一方空间像是呼应到了什么,乍起灵力,变作狂风,化作条条柳鞭,肆虐向清墨!但,这灵气狂风并未伤清墨分毫,甚至,未吹动他半分,就像是虚无缥缈一般!
  清白衣袍飞起,而与这片明亮之色相对的,却是清墨眼中一片混沌之景!
  仿佛现在,清墨已经沉沦,要做的一件事,只是发自本能地去踏出一步!
  脚尖抬至半空,一股极强的威压瞬间袭来,自上而下,自下而上,两方齐出,受到挤压的地方,便是清墨的心脏!
  在受到挤压的同时,清墨全身猛的一顿,悬至半空的脚也是停滞,不再做出下一个动作!
  一滴汗从清墨额上流出,许是在风的吹拂下,携带了些许凉意,但这凉意转瞬即逝,这滴汗已是干了!
  不过,哪怕只有这看似恍惚的一瞬,却是如针芒刺骨一般真实!令清墨喘了半口气!
  一声极为轻而艰难沉重的闷哼,从清墨喉间传出,似乎是折压于狂风的败柳,在风偏一角之时,轩昂般的起舞!
  清墨,一步,踏出!
  承受着无边的压力,清墨似乎已经知道了结果是什么!但是既然决心已定,又怎么轻易放弃,前路尽管死生不知,但也要搏一个勇气!
  神威渐出,清墨眉头轻挑,
  “这、这么快?”
  当清墨的脚抬至半空的时候,神威的压力徒增一倍!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清墨感受到了异样的力量!
  他的脚开始寸寸崩碎!毁灭的气息自下而上蔓延开来,不仅是脚,腿也同样变成碎片,犹如风中灰烬,一吹即散!
  更为可怕的是,清墨想要停下,却发现根本做不到,他的脚还在踏出那一步,“看来这是没有回头路了,这一步是走到底了!”
  “可走到底的后果呢?是我被毁灭吗?”
  “啊啊啊!完了完了!本少爷还没一展宏图呢,没想到就要英年早逝了!!!”
  清墨额间冒汗,在白光的交相辉映下,油光发亮,他仰天长吼,目光透出一股沧桑和深邃!
  他的左腿已经全部崩溃,再也寻觅不到一丝一毫的踪迹!就在清墨已经认为毁灭之力已经开始将他整个人摧毁的时候,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左脚踏在了什么东西上!
  也就是说,他的左脚好像并没有消失!
  清墨低头一看,那消失的左脚处,似乎是一个脚印!
  而且那毁灭之力似乎并没有继续侵蚀他的身体,在腿根处停了下来!不过清墨的右脚,竟然不由自主地迈出!和左脚左腿一样,一点点的变作碎片消失!
  也就是在右脚迈出的同时,他原本消失的左脚和左腿逐渐的显现了出来,随着右方腿脚的完全消失,他的左腿脚恢复如初!
  自然也生出了和先前一样的感觉,同样也留下了一个脚印!
  不过这个环节并没有就此结束,他的右脚再度跨出,原本消失的身体再度出现,坚实地踏在了这一片苍白上!
  仿佛一滴水珠滴落在这苍白的一幕上,这里的一切像是一幅被人任意描摹的画卷,不经意间饶是一阵涟漪荡漾,恍惚之间,清墨发愣,他的身体乍现奇光异彩!
  七彩氤氲,馥郁芳香!云雾缭绕,神气飘飘!演化出无穷无尽的生机,云蒸霞蔚,神圣不凡!
  他每一个毛孔,每一寸肌肤,不断涌现出光斑,整个身体变得光可鉴人!
  气血翻涌,蒸腾之气,溢出浩瀚之感!劈啪作响,筋骨润泽,透出坚实与厚重!
  这样的景象持续了十数息,最后骤然消失不见,之间清墨衣衫尽数破碎,原本稚嫩微白的皮肤,在此刻竟是有些黝黑泛黄,却又像一件旷野风格的艺术品,撩人心动!
  黄黑之色渐渐变淡,他的身体变得比先前壮硕了些许,最终定型,一丝不挂的他仿佛洗尽铅华,得见生命真容!
  “好舒服啊!”
  清墨深深的沉浸在这样的感觉中,如痴如醉,像是有不多不少的小蚂蚁布满全身,来回爬动,而那种痒痒的感觉,偏偏让人生出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清墨轻哼几声,咬住拇指尖,微微睁眼,玄眸中演化出了湛蓝大海,无尽天海,浩瀚星海,人世浮海!
  也只是那么一瞬,在他身上诞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气息,也是那一瞬,一切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眼眸被封海幽蓝取代,碧眸荡漾,虽为男子,却又生出楚楚可怜之感,着实吸引着人。
  想来在外,不知会有多少人会被这样一双眼睛深深地......欺骗......
  清墨伸展双臂,紫金,黑白,红蓝,而后是七彩!这次不再充盈在他全身,而是内敛了针芒,氤氲成烟,环绕在周身,这是魂源未启灵前极致的身体!或者说这是神体!
  清墨回神,闷哼一声,还带着一分羞涩,两分娇气,三分沉闷,若有所思地看向先前踏过的地方!
  “是了,我刚才总共踏出了三步,实际上我真正只踏出了两步,只是不知被什么操控着,原本我的双腿该是岔开姿态,但现在确实并立,就感觉我像是原地踏步一样!而且是被强制成这样子的!”
  “不过这一前一后,这一步,我还是出了,也正是这一次跨越,我实现了一次飞跃!”清墨满心欢喜,说不出的畅快之感!
  “第七窍,已开!神心真正开始跳动了!身体又是在此刻成为了神体——拥有最强进化潜质的大秘藏!”。
  “不过,我的腿的位置......本少爷刚才是不是......被那位看光了!”
  露着光溜溜的身体,天呐,这里没有备用的衣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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