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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名为混沌元气!”“上古我们诸神身消道陨之后,天地间混沌元气也是逐渐散开,化作零星,元始之力破碎。修行的本源被其演化出的魂气所取代,所以当今的混沌元气极少。若是以混沌元气驾驭封海诀,威力要强数倍。”
清墨动容,魂气修魂法,魂力修武技。魂气好比是身中的能量,魂力好比是魂体的强韧程度,魂识强则可飞遁四方。但清墨从未听说过有混沌元气一说。而他无法想象他驾驭那等封海诀的情景,但既然元始之力破碎,只能以失望二字替代了。
女娃看清墨一脸落魄的样子,嬉笑道:“而你小家伙幸运,我这里刚好还有一道混沌元气,但要修炼封海诀到更高的层次,却需你自己去寻觅。”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寻得混沌元气。”
“你可以凭借我给予你的混沌元气去感应到其余的。混沌元气可离身可入身,可为魂法,可为武技,几乎可以用于天地万物。”
“而且,一道,便于全身有用!”
“你且先盘坐,我将它授予你。”
清墨大喜,即刻坐下。
“放松身心,感受天地,不仅你要接纳它,还要让它接纳你。”女娃两手结印变换,葱指作剑,一道无形无色的灵气从其指尖盘旋而出。灌入清墨的额间,顺着进入清墨的魂识之中,在魂识的引导下,如一股暖流缓缓进入心脏。清墨惬意,前所未有的舒畅感,溢于脸上。清墨的心脏平缓跳动,越发润泽,点点七彩光辉跃动,清墨眉头一挑,他的心脏处冒出一道光束,金白纯洁,通明无垢——一窍!
同时,排排铭文也是灌输入他的脑海之中,慢慢融入他的身体中,成为清墨自身的格局。正是封海诀的源诀!
女娃手指,身子软了下来,她侧脸轻贴清墨的胸处聆听着一阵阵怦然。想起了她的族人,想起了美好的往事。
清墨望着怀中的女娃,不禁黯然神伤,千万年前被湮于东海,族人也被迫别离,她独自一人填海,千万年间又独处天地,散落在神宇,千万年后,世事变迁,自己已经微不足道。
“好好活下去,记住你的承诺,发鸠山与归墟应该有封海诀的后两篇。”女娃嘱咐。
“我一定,你且放心!”
“嗯,千万年了,我这缕源识也算可以安心了。”女娃美眸含光而毕,帝雀之魂在她上方显现,又一声悲鸣!而远方的太阳,缓缓升起
她在怨,怨海夺取她的生命,让她以另一种姿态活着,打破她在族落的无忧生活!
她在怒,怒愤填海,不论险阻艰难,哪怕天荒已恢,地老已悴,此誓不平不挥!
她在笑,笑想从前的玩乐,想象在已经填平大海上无虑的飞!
她伤,她说不出,她期许,她看不到。
鸣声停住,仅有星星光雾,随着风向海归入,流向太阳升起的天途。
“或许她终究要入海,又或许她还是不甘心吧。”清墨伤感道。一束白光将清墨笼罩住,清墨背对大海,抬脚前行,叹息一声:
“唉!
发鸠山上发鸠鸟,衔木叼石填浪涛。
桑田逾变千万道,山海易平怨难消。
玉碎悲天帝雀叫,誓成念往女娃笑。
如今沧溟谁记处,曾有禽志比仙高。”
……清墨的魂识随着女娃源识的消散也是回归了本体。
“放心吧,女娃,我信守承诺的。”
清墨手指微微一动,闭目昂首,深呼了一口气,想起了那个活泼俏皮的女孩,那个满载哀伤的女孩!
下一息一抹凶光暴泻,杀气仿若凝结成了实质。海蓝的粗丝,自清墨目光直至大鸟头前,刚刚成型,下一刻清墨便是闪到她的身前,脚踏千浪,手拥万涛。身从波光而出,瞳穿海天。
“喝!”
清墨双手拥涛。拍到大鸟头部,而后回身侧踢,千浪重叠逼向大鸟额间花纹。接追而去,又是一指直刺,贯穿鸟首。大鸟接连惨叫,每一生都如封海惊涛振击清墨的心。清墨凶眸中落出两点泪光。双手滚滚风海之力涌出。
“且息吧,放心,我会记得我的承诺!”
清墨眼中一丝伤感荡去,封海之力重击在大鸟额间,大鸟双目霎时失去光泽,似乎也是在此时解脱了一般,庞大的身躯开始溃散,无穷魂气漫溢四周。
“太棒了,堂弟。为兄可是要多谢了!此般魂气,若我吸收,必受益无穷!”
清林见到飞散的魂气欣喜若狂,急忙运动玉扇上阵法,欲要将魂气吸纳!
“咦,奇怪,为何此气我不能吸收!”清林眼光异样,再次运转阵法,
“还是不行!”
清林心急,又试了几次均以失败而终。
清林扬起几近扭曲的面容,令他想不到的是,清墨却被那团浓郁的魂气托起至空中。只见清墨扬手吐纳,引导那团魂气沿自身流动,不久,大鸟的魂气于清墨身外形成了一层屏障,包裹清墨,而周遭一切的灵力都尽蕴其中。清墨如茧一般悬于空中,数息之后,那屏障裂开一道口子,紧接着又碎了一处,然后裂纹开始蔓延。嘭——一声从白光中传来。清墨如破茧之蝶一般,款款而落。
“墨少爷,好潇洒啊!”几个女弟子甚是激动。
“墨少爷果然厉害,凭一人之力数招便败了那厮。”一人瘦高,身袭清白长衣。乃是清族一长老之子,清思羽。
“是啊,少爷魂源未启便有如此神通,他日必是人中翘楚。”此人生的高大,虎背熊腰,也是一位长老的儿子,清川。
“嗯,少爷的本事,我们望尘莫及啊!”又有几人附和道。
“并非我一人之力,全靠大家齐心,我才能侥幸胜过!”清墨拱手,强出一笑,心中默叹。
清晓与杜天最为震惊,但而后仅是互视一笑,赶向清墨。杜天一手搭在清墨肩上道,
“看不出来呀小墨!平日见你文绉绉的模样,没想到你还挺厉害。我还以为你方才就要那般撂摊子了,原来你小子蓄势待发呀!”
清墨无奈一笑,调息养气,他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心中还不免有所感伤。
伴着众人的喜乐,一旁阴暗之处的身影却是充盈着怨愤,清林满脸阴霾:“为什么!这该死的清墨,小杂碎,我定要将你打出去,让你受尽嘲笑!”
“这大鸟玩完了,这第一层也没什么危险再出来,我们应该是过关,但为何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对呀,什么都没有,族长是不是骗我们的吧?”众人起哄。
清林心神不定,听闻此言,心生一计,
“我可以趁此机会陷害清墨一番!”
正欲上前,塔内忽然震动起来,众人心惊,只见万丈光华自上而降下,数不胜数的光华萦绕而下,终漂浮在第一层。
众人凑过,有人问:“这是何物?”
杜天得意道:“这个你都不知道这个是禁制光团,里面有功法和奇物可供选择,不过禁制光团嘛,外面肯定是有一层禁制的。”
此时正有几人不明,好奇触碰却被禁制所逼退。
“禁制越强说明东西越好,同时要注入魂气也就越多。我想这些便是第一层过关的奖励。”杜天补充道。
“太棒了!”大家欢呼。
清晓望了一眼正在消散的光柱,若有所思。蛾眉突翘,“大家要快光柱一旦消散,我们挑选的时间也就结束了。这光团便会被回收!”
众人一听,慌忙加紧挑选的步伐。清墨绕着光柱转了几转最终摇了摇头。
杜天嘻笑着靠过来问道:“小墨,你不挑吗?”
“没有什么合适的,你为何不挑?”
“我毕竟不是清族之人,怎么能去要这个呢,况且族长能让我像清族子弟一般长大,入塔,此已是恩上加恩,又怎敢再想这些!”
“小天,我和父亲一直都把你们当做一家人看的,我清墨自小便是与你一同长大,已是手足之情,你何必这般拘谨?”清墨握着杜天一臂,郑重道。
“小墨!”杜天心中甚为感动。
而后杜天背过身去,手指摸了摸酸酸的鼻子,以大笑掩去眼眶中的润光道:“其实我也觉得没有合适的,碰碰运气先保留体力。到上面再去看看!”
清墨也是微微一笑:“你就不怕第二层未过,你就掉下去?”
“不会,我很自信的!”杜天拍了拍胸膛。
清晓此时过来,“晓妹妹可选到合适的光团没有?”清墨问。“我到上面看看,先保存体力。”清晓侧过粉面,美眸低垂看了一眼杜天。
“看吧,小墨,上面的东西绝对比下面的好,而且我们这么多人怕什么?”
清墨只得苦笑迎合。
“哇!我得到的是一部功法,我好久以前就听说过它了,正适合我!”
“你那算什么,我得到的功法可是比你的要强不少!”
“你们都不行,我得到了一柄短剑,这可是一玄纹的武器啊!”
清府规矩极为严苛,非对家族做出贡献者不可随意领取所需物品,也是这般,让弟子们未启灵时,能静心于基础,能有一番磨炼!
……约摸一刻钟时间,光柱消散,众人略有不舍,此时一座光梯从上排列而下,第二层的通道打开了!
“走吧,小墨!”杜天道。
“嗯。”清墨抬头上观,微眯双眼,心中暗想:“能观到我等全局的,并非只有地下,上方也可以!
“也正如女娃所言,上方更是万分危险!”。
清墨扬起笑意,轻摆开下袍,龙骧虎步,稳健有力。
“不过正因为如此,才会有初生牛犊不怕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