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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渊之所以敢这么干,跟即将组织兵马与叛军交战的朝廷有关。
朝廷组建兵马,自然是要足够的粮草。现在各地粮食丰收,家家都有余粮,朝廷也要行动了。
而朝廷选择的对象,自然是金陵、成都等一班富得流油地世家豪族。但是消息还未放出,世家豪族们也还没开始抬价,这就给了宋渊可乘之机。
宋渊打听好了金陵F4都在陆府,便带着曹宝到了陆府。F4还不知道宋渊来干嘛,齐齐疑惑地看着他。
“四位好久不见啊!”宋渊先是热情地打了招呼,但是他们四个并没有搭理他,“我这次来呢,是想和几位商量赚大钱的。”
四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很显然不相信宋渊的话。
“大钱?有什么大钱能赚?宋家主能有这么大方?”陆乐问道。
“瞧瞧陆家主这话说的,咱们五家也是世交了,自然要有福同享啦!”宋渊忽悠道,“根据可靠消息,朝廷不日即将平叛。”
陆乐手一挥,吩咐下人下去。
“朝廷平叛,自然是要粮食。现在金陵的世家豪族蠢蠢欲动,随时准备哄抬粮价,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宋渊声情并茂地忽悠着,“趁着他们还没涨价,只要我们垄断了金陵的粮食,到时候价钱还不是咱们定?”
四人认真起来了,小声说了几句。
“那我们要怎么做?”齐奉道。
“自然是垄断粮食喽。我也知道,四位都是有钱人,垄断粮食市场不是难事。”宋渊笑道,“当然了,如果此事不成功,我愿意奉上我宋家祖宅的房契。”
金陵F4听到了房契,顿时就加了盟。
金陵今年是少有的大丰收,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余粮。
F4先是按照宋渊的计划,在城中开了家粮店,并号称高价收购粮食。百姓本就想卖一些粮食,此刻更是疯了一般前来卖粮。
金陵的那帮豪门世家又不是傻子,见陆李杨齐四家这般收粮,心想莫不是朝廷要出兵了,于是也联合起来,将粮食堆在一起。
于是,宋渊手上和世家手上各占据了一半粮食。
胡柔要是买粮,那一定是去找世家。当然,前提是价格一样。
这让宋渊头疼不已。
到时候不但钱没赚到,自己还净身出户了。
世家以朱家为首。朱家,是金陵第二大家,家主是朱正韬。
宋渊必须去找他一趟。
“朱家主,前辈宋渊有礼了。”宋渊礼貌性地拱一拱手。
“宋家主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朱正韬翘着二郎腿,有意无意地露出了他那晃眼的戒指,“可是因为粮食?”
“正是。”宋渊笑道,“听闻朱家主手上有一批粮食,晚辈特来购买。”
“如今朝廷出兵已是必然,粮食的需求量可是极大的。宋家主垄断粮食市场,是想干什么?坐地起价吗?”朱正韬质问道。
“难道朱家主不是为此吗?”宋渊反问道,“朱家主算算,如果我把粮价压你一文,朝廷能省下多少钱?”
朝廷出征,粮食起码得买个几十万石粮食,每斤压价一文,能省下不少银子呢!
胡柔不傻,朱正韬也不傻,朝廷更不傻!
“你是在威胁我?”朱正韬厉声问道。
“不敢不敢,”宋渊急忙摆出好人的面孔,“我是来帮朱家主的。”
朱正韬气极反笑,眼前这个小子帮他?你杀我我都不信啊!
“你帮我?说说看。”
“朱家主您想想,咱们要是撕破了脸皮,往下压价,到最后谁都赔个半死。但是呢,您想想,如果你将粮食卖给我,我再转卖给朝廷,那不是都赚了?您就那么愿意赔钱吗?”宋渊忽悠道。
朱正韬想了想,却是个法子。但转念一想,他有发现了不对劲。
“那为什么不是你把粮食卖给我?”
“这个嘛,朱家主要是打算要,那我就都卖给您。”宋渊笑道。
宋渊也想过,朝廷就算要买个几十万石,胡柔再买不少,那他手上也还得剩好多粮食,倒不如全给了朱正韬,让他去赔钱,自己赚差价。
宋渊走后,吩咐人吧粮食送到了朱府,朱正韬也十分配合地付了钱。
这么一折腾,F4和白大娘子赚了不少,宋渊也小赚了一笔。
“四位家主,你们看你们赚了这么多,是不是可以抵消一部分债了?”宋渊又去巴结F4。
“不行!”四人平日里随时小打小闹的,但在这一件事上却是统一战线,共同对付宋渊,“这回赚得可是你拉我们入伙的,跟债有什么关系?该还还是得还的。”
宋渊黑着脸,告辞回望月楼了。
几日后,朝廷果然是下达了命令,命胡柔筹集几十万石粮草,然后上报给户部。
胡柔知道现在金陵的粮食全部在世家手里,只得任由他们出价。
众人都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唯独胡柔赔了大本。
又有几日,胡柔再次花高价买了一批粮食——难民窟没粮食了。
胡柔这一折腾,不但是没有贪到银子,还倒贴了不少,可以说是被宋渊给坑惨了。
但是被宋渊坑的人不止他一个,朱正韬发现,他还剩下一大批粮食没人要,再这么下去就该发霉了。
“我让那个巧言令色的混小子给骗了!”朱正韬看着一些发霉的粮食,这才明白过劲来。
“主家,怎么办啊?”管家问道。
“怎么办?自己留着吃吧!”朱正韬欲哭无泪。
难民窟的粮食问题解决了之后,宋渊又屁颠屁颠地派人去施粮。
胡柔气得直爆粗口,好你个小兔崽子,早干嘛去了!用得着你的时候你干嘛去了?现在又来装好人了。
自从方若飞和宋渊相识以后,方若飞便经常来望月楼,宋渊便也习以为常了。
过了一个月,方若飞喜气洋洋地闯进了宋渊办公室,然后大喘气不停。
“志邦,你这是怎么了?”宋渊好奇地问道。
“胡柔,被,调,走,了!”方若飞一字一顿道。
“什么玩意?胡柔被调走了?”
“不错,胡柔因为购粮花,花的钱太多,办事无能,效率低下,而被,被调到庐州府了。”方若飞继续道,“这次他,他贿赂吏部的人都不管事,可,可是皇帝亲点的!”。
“哈哈,陛下亲点,他可真是有面。那新上任的府尹,是何人?”
“谢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