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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使劲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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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的某座府邸内,宋渊坐在正房的床上,叹了口气。
  别人穿越之后,哪一个不是什么帝王将相,再不济也有个金手指,他呢?身无分文,便宜父亲还给他留下了个烂摊子。
  这宋家要是放百年前,也算是个豪门大族了,在这金陵的众豪门世家中,也是说得上话。可是经过了这么些年,家道中落,产业什么的都没了,就留下一日入不敷出的破酒楼,还有一屁股的债。
  宋家的家丁婢女,一个个的拿不到月钱,都自己辞职不干了,就剩下四个签了死契的家丁。
  就在前几日,宋渊这具身体的父亲死了,宋家都是她的祖母宋吴氏打理。这宋吴氏虽是个女流之辈,但是她是个有主见的,宋家倒也没出什么事——就这几个人能有什么事?宋吴氏在金陵也是很有威望的,众人都尊称她一声“老太君”。
  宋渊的父亲死之后,众债主便坐不住了,三天两头的往宋府跑。他们都知道宋家没钱,不可能还上这笔债,他们看上的是宋家的祖宅,这座数百年的老宅。
  吴太君又何尝不知这些人的心思,便称病不见。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这日,众债主带着一班家丁小厮,宋家不交房契,便准备开抢——反正他们是讨债,不犯法。
  吴太君见对不过去了,便叫人请来宋渊,在议事厅侯着众债主。众债主一路向里,远远便望见了议事厅里一个老妇人,约莫花甲之年,精神矍铄,十分有威仪。
  “哟,这是干什么?”吴太君凛然说道,“这是想抢东西吗?”
  众债主以“陆李杨齐”四家为主,祖上都是和宋家交好的,也都没少得到宋家的提携。
  “哪敢哪敢?”陆家家主陆乐急忙说道,“老太君啊,我们尊敬您,您是不是有点不厚道了?不知这债什么时候还啊?”
  “债?”老太君反问了一声,然后从一旁的家丁手上拿过一张纸,“当初咱们可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现在离还债可还有两个月呢!”
  “话是这么说,”李家家主李平又站了出来,“可是就凭宋家的境遇,我们可是有些慌啊,还请老太君给我们吃一颗定心丸。”
  双方心里都明白,这定心丸,就是那房契。
  这祖宅不知道住了宋家几辈人,可是为了宋家,吴太君必须赌一次,拿房契做筹码,拖住众债主,还得使劲拖,往死里拖。若是赌对了,那还好说;但是若赌错了,恐怕吴太君也无颜面对宋家列祖列宗了。
  “你们放心,我宋家一向诚信待人,亏不得你们。”吴太君咬牙说道,“如果两个月后,我宋家换不上债,这房契...便交与你们抵债!”
  “好!”众债主齐道,“老太君果然爽快,那我们就不叨扰了,两月之后再见!”
  众债主计划得逞,便屁颠屁颠地离开了。
  宋渊在一旁听着,心里十分震惊,这价值连城的宅子,说不要就不要了,这要是还不上债,她还有什么颜面见宋家列祖列宗?
  吴太君见众债主离开,吩咐家丁关上了府门,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宋渊。
  宋渊急忙挺直了腰板,毕恭毕敬地准备听吴太君的话。
  “渊儿啊,宋家现在的处境,你也都知道了。”吴太君语重心长地说道,“两个月之后,要是再还不上债,祖宅被这帮恶狗分食,咱们就只能出门乞讨了。”
  宋渊咽了口唾沫,不敢出声。
  “宋家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吴太君继续说道,“宋家尚且有一座酒楼,虽然是残破不堪,但打理好了,糊口想必不难。除此之外,宋家还有家丁四人,管家一位。”
  她想干什么?她这是想将宋家交给宋渊!
  “从今日开始,你,便是宋家的新一任家主!”吴太君语气上扬,“你务必不负宋家列祖列宗,宋家的基业,不能毁在你手里!你可能做到?”
  宋渊早就料到了吴太君会这么做,因为这几日吴太君处处考验他,他也挺让老太君满意。就算老太君对他不满意,她还能怎样?把祖宅交给他们,自己去乞讨?
  与其这样,她还不如将宋家交给他呢,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这么简单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我...我定不负祖母厚望,”宋渊知道,现在是不容推辞的,倒不如直接应了,“带领宋家,还清全部债务,重振我宋家!”
  宋渊在吴太君的记忆里是懦弱的,而且是十分懦弱,今日他却没有推辞,一下子就将重振宋家的担子接了下来,她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欣慰。宋渊终于长大了。
  “好!成大事者就应此般果断,最忌优柔寡断,看来,我宋家中兴有望啊!”吴太君欣慰地笑道,“胡管家,你带着东家了解了解酒楼的情况。”
  “是,老太君。”一个中年的汉子说道,“东家,跟我走吧。”
  这个汉子是宋府的管家,名叫胡德功。胡德功今年四十余岁,在府里也干了二十余年,忠心耿耿。宋家的家丁都走了,他却毅然留了下来。
  近几年宋渊的父亲得了怪病,酒楼无人打理,他便暂时管着,对酒楼的情况最是了解。胡德功尤擅算数,让他算账,比一般的账房先生要快不少,这也是吴太君倚仗他的另一个原因。让胡德功带宋渊了解情况,也是再合适不过了。
  宋家有了新任家主,吴太君也就可以歇息几日了。
  宋渊跟着胡德功到了酒楼,酒楼离宋府不远。宋渊进去一看,这TMD是酒楼?确定不是改进的贫民窟?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看来是很久没人了,也就柜台还凑合,一看就知道是因为胡德功偶尔来算账。
  “主家,这就是咱们的酒楼,您看看吧。”胡德功的脸色十分复杂,“唉,这酒楼已经数月不曾来人了,也就是我收拾收拾柜台。”
  宋渊顿时感觉到鸭梨山大,这酒楼地处黄金地段,人流量巨大,可谓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要是想重新开张,还真得好好琢磨一番。
  晚上,宋渊躺在床上,思考着如何能够将酒楼改造一番。
  “精装修是不可能了,顶多含糊一番,装饰上比不过,那就只能在菜式上下功夫。”宋渊苦思冥想着,“这人手也不够啊,又要杂工,又要酒保,又要厨子,账房先生到时可以让胡德功顶上。嗯,嗯,全是钱啊!”
  宋家给宋渊的父亲治病已经将老底花光了,又欠了一屁股的债,最缺的就是钱。宋渊这么一算,哪个不需要钱?
  “你们主家在干嘛?”吴太君喝了口茶,询问着一个家丁。
  吴太君还是不太放心这个孙子,便派了家丁去观察。
  “回老太君,”一个家丁如实禀报道,“主家他躺在床上,时而咂咂嘴,时而挠挠头,看样子应该是因为缺钱而感到困惑。”。
  “好,观察的十分仔细嘛。曹宝啊,如今正是宋家最难的时候,你们几个一定要尽心尽力,辅佐好你们主家。”吴太君嘱咐道,“宋家若是能够步入正轨,我也就安心了。”
  “老太君放心,我们定当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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