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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救人于危难 谋棋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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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京都汴梁,可真不一般,绝对是世上数一数二的大城市,沿街起的都是高楼,商贾云集,商铺林立,卖米面的,卖绸缎的,卖包子的,摆酒宴的,裱字画的,贩药材的,林林种种;吆喝声此起彼伏,算命的,看前世今生,卖馄饨的,馅大皮薄,推独轮车的,哎,借光,借光啊!
  再说的剧场里,台上一举手一投足,扮的认真,唱念作打,演的鲜活,台下不时传来“好“声一片,台上貂蝉吕布与关羽张飞,幕幕精彩,台下芸芸众生,如痴如醉。
  还有那说书场,大碗茶满上,手中纸扇抖上,且说那罗世信,力大无比,撼双牛,两战双护儿,火烧济南城,潼关口活捉魏文通,金堤关力擒伍天锡,斗李元霸,擒裴元庆,铜旗阵杀仇成,手里一把铁旗杆,呼呼生风,脚下步步八卦阵,“拿命来,哇呀呀!“,闯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直杀的人仰马翻,哭爹喊娘……
  好,好,好!
  众人无不拍手称快。
  要是碰到集日,那更是热闹,汴梁河边,磨剪子来炝菜刀啊,修碗来补锅啊,捏面人的,手舞足蹈,让人眼花缭乱,挂糖人的,手到擒来,飞禽走兽,栩栩如生。
  还有那打把式卖艺的,耍的越好,围的人就越多,“有钱的给个钱赏,没钱的捧个人场!“
  今儿个看来又是一家子,两男一女,两个男的,一身短打扮,一个舞大刀,一个使长枪,上三路,下三路,前一个龙盘虎居,后一个釜底抽薪,前一招二龙戏珠,后一招醍醐灌顶,围观的人不断叫好。那女子,手里捧着个盘子,听着一个个铜铺落在盘子里的响,不断地点头,嘴里一个接一个的“谢谢“。
  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抓住姑娘手里的盘子,将盘子里的铜钱都倒进自己的腰包。
  “没大爷的话,私自在这里摆场子,胆肥了啊!“
  十来个人扒拉着跟前的人,冲进场子中央,黑衣黑裤黑短靴,为首一个硬胡子的大汉,敞着胸露着怀儿,一脸的横肉。
  “大爷行行好,大爷行行好!“
  这姑娘手里捧着盘子,想要把那赏钱要回来。
  “这是五爷的地盘,懂不懂规矩,拿保护费来,痛快点儿!“
  一帮子打手,你一句我一句的,脚底下满场子见东西就踹,甚至有人对那姑娘动手动脚。
  耍刀的汉子,放下刀,赶忙过来,挡在姑娘的面前,一拱手。
  “乡下人,不懂规矩,多有得罪,大爷海量,大爷见谅,生活所迫,讨口饭吃,大爷行个方便。“
  “行个方便,呸,你让老子喝西北风啊,没钱交保护费是吧?“
  “五爷,我看这妞不错,就拿她抵债了。“
  “好啊,好啊!“
  一帮人呼啦一下就将三人围了起来,几只大手伸向那姑娘,拽衣服,扯腿。
  眼见这些人欲行不轨,无奈之下,姑娘跟前的汉子动了手,三下五除二,撂倒几个跟班。
  “嘿,敢动手打爷,孩儿们上啊!“
  三个人被围在了中间,两个男的,一前一后护着姑娘,与一群黑衣人打到一起。这两个汉子本来也是忍着,只是招架,不主动攻击,可这一群人非常嚣张,仗着人多,还摸出家伙,下手还狠。
  两个汉子不得不使出了真功夫,打的一个个呲牙咧嘴,嗷嗷乱叫。
  “哎呦,好小子,真有两下子!“
  那为首的黑胡子大汉,随手抄起那把大刀,向前一步,就冲了上去,披头就砍。汉子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捡起了长枪,另一个汉子手持一把弯刀,而那姑娘宝剑一把。
  别看这一帮爪牙耀武扬威的,欺行罢市,欺男霸女,碰上这真枪真刀的,个个都成了草包,扑扑扑,纷纷败下阵来,那领头的,也难抵这三人齐上手,刚拨开锁喉枪,扫堂腿就到了脚下,弯刀寒光一闪,直奔腰间。
  就听“哎呀“一声,亮晃晃的枪尖从脖子的这头进前,从那头出来。
  “杀人啦,杀人啦!”
  黑衣人一边喊,一边作鸟兽散。两个汉子,带着姑娘,来不及多想,扔下手里的武器,撒腿就跑,离了大街,奔小路,往巷子里跑。
  跑来跑去,撞到了一堵高墙,原来是一面山墙,坏了,这是个死胡同,两边是院墙。
  怎么办?后面乱乱糟糟的人声,马蹄声,越来越近。
  别无选择,不管这院里是什么情况,三个人也只能翻墙进院了。院墙又厚又高,三个人颇是费了一番力气,脚刚落地,后面追兵就到。
  看见一小门,半掩着,三人慌不择路,推门就钻了进去,一股浓烈的臭气,从脚底下轰地一下,爬到了头顶,将三个人团团围住,简直没法喘气。
  “把房子给我围起来,别让他们跑了!“
  “开门,开门,开门,赶快开门!“
  门被敲的山响,前面的屋子,一下子乱轰轰的。
  屋子的主人迎了出来,这带头的他认识,府衙的捕快。
  “夏侯大人,这么急急忙忙,带了这么多人,到寒舍,所谓何事啊?”
  “赵老板,刚才有几个卖艺的杀了人,跑到了这后院,我前来捉拿,赵老板得罪了,搜!”
  十几个人直奔后院,翻来翻去,连个人影也没有,又要搜屋里。
  “夏侯大人,可曾见到那杀人犯?”
  “不曾见到,那你搜这屋里,上上下下的十多号人岂不都成了杀人犯,这会儿那杀人者,可能已潜入其他院落哟,夏侯大人放心,如有蛛丝马迹,一定马上禀报。”
  “赵老板说的也是,得罪了,告辞,走!”
  等官兵走远,这赵老板让人将门关好,急忙来到后院,来到茅厕门外,对里面的人说:
  “追兵已走远,你们可以出来了。”
  没有人回应,没有动静。赵老板赶紧招呼人,推开门,将三个已经晕过去的人拖了出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泼冷水,好不容易弄醒。
  一睁眼,又是一堆脑袋,那汉子本身地来了个驴打滚,右腿抬起,腰一使劲,站了起来,摆开架式,一脸的惊恐。
  “壮士莫慌,官兵已走远,这是我家后院,你们安全了,安全了!”
  这汉子再看看周围的人,个个都普普通通的伙计范儿,地上还有一男一女,刚刚被人扶起,想起刚刚听到的屋里一些谈话,看看刚才三人藏身的地方,这才恍然大悟,来到赵老板跟前,咚地一下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
  “多谢东家,多谢东家,救命之恩,快来给救命的大恩人磕头!”。
  这汉子拉着那两人,一起叩头谢恩。
  赵老板忙将三人扶起,让进屋里,洗漱一翻,去去味,精神精神,再听这几人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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