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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言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一双眼睛，深邃无垠的眼睛。梦里他看见了他自己，他正欲问。可是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不能动。
只见另一个顾灵言走到他耳边说了句：你太弱了，谁也保护不了。顾灵言正想反驳，可是另一个自己一推，顾灵言如落空一般。
原来在身后，是无尽的深渊，顾灵言退一步，下坠感，绝望感。涌现在心底。
突然间，顾灵言猛的坐起，看着房间，这是医院的房间，第三层外科十五室的病床。
顾灵言正迷茫，自己为什么会在病床，懵了一会，他想起来了。昨天昨天的一切，身体虚弱不堪，两只手的疼痛感来袭。
他活下来了，他现在在医院，可是情况并不乐观。他清楚自己昨天爆发了什么样的力量，两只手废了，背部肌肉和腿部肌肉隐隐作痛。
顾灵言抓着纱布死死的咬着，可见这疼痛感有多么强烈。
他按下在病床边上的呼叫器，在前台的护士小姐姐，接到呼叫器。立马通知医生，顺便也给潇素回了个电话。这是潇素他送来的人，基本上警察送来的人都是这样做的，只要病人一醒，就得通知警方。
顾灵言忍着痛苦，咬着纱布，一动不动，疼痛感才慢慢的有所缓解。此刻顾灵言百般无奈，这好啊，才一天时间，就又进医院，要不是运气好，差点就没了啊。
顾灵言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情况。
等顾灵言疼痛缓解了一阵子，医生才姗姗来迟。顾灵言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正想说什么，只见这老医生先开口：你现在的伤势不能坐着，你快躺下。
老医生略微思考一下又说到：说实话你现在是全身肌肉拉伤和一部分肌肉断裂，特别是右手。现在你需要静养，不能乱动。
我是你的监护医师，我叫秦正。不嫌弃你叫我老秦，秦老也行。等会潇素警官就过来了，听说你是银行绑架杀人案的唯一目击证人，所以等会有警方过来。
顾灵言此明白了，麻烦等会要过来了，他是一个讨厌麻烦的人。
顾灵言这时想了想说到：我叫你秦老吧，你这年龄摆在哪里呢，我一个小辈。我这伤能完全治好吗，需要多久。
秦老略微一愣说到：你这伤，好上的话估计需要一两个月，还得调养，不然会留下后遗症。我见你这伤不简单啊，只见过脱力的人很多，像你这样发力崩断肌肉组织，很像是练武的人才做得到吧。
顾灵言心里暗自一惊，表面平淡的看着秦老说：也就练习练习，这就这样了，那个秦老，你还有事的话就帮我躺下，我现在一动就疼痛难忍。
秦老看着顾灵言这个样子，半坐在病床上，前面被子上有一圈口水印，他略微一笑就知道了缘由。连忙上前扶着顾灵言躺下。
顾灵言配合着身后缓缓躺下，但是在着过程中还是免不了疼痛。
其实顾灵言在刚才一阵子之后就习惯了这种疼痛。顾灵言本身对自己就狠，虽然疼痛，但是他还是需要防备，毕竟他的底子不干净。没有哪一个黑客愿意轻易面对任何人特别是现实。
顾灵言打量着身边环境中的一切，至于梦里的事，他懒得管了。想不通就顺其自然，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不那么重要了，因为他还活着就是最好的了。
顾灵言躺着想着，看着，自己有点迷茫了。他本来只打算着在这个世界上碌碌无为，可是现在有契约的羁绊，他还有一个半月就高考了。他还有一个半月就高考了，而他恢复需要一两个月，而且契约如果失败会高位截瘫。
他并不知道这个契约会不会生效，但是在他心底的声音还是存在。。
顾灵言静静看着，看着窗外。他喜欢自由，可是自由属于死者和老者。
他想着想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