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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西门庆去先天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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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行军打仗,文中描写不足,但实际上时间绵长,一场大仗少则一年,多则数年。这期间时事变换无穷,风云间人来人往,世道变迁。
  宋政和五年(公元1115年),女真完颜阿骨打称帝,国号金,从此北方情势发生了根本改变。辽国已经势弱,对大宋再形不成大的威胁。西夏联合辽国,其兵势已远不如从前。要防着金国偷袭,辽国无法出重兵对西夏进行支援,西夏要正面主力面对大宋进攻。
  同年正月,童贯正式出兵,以极大打击西夏战力,占领臧底河城、兴庆府为战略目标。老将刘法为东路军主将,率兵两万,绕道朔方攻击兴庆府。经略种师道为西路军主将,所部五千驻兵萧关古骨龙,防守西夏主力攻来。童贯自己带主力部队,随后出延安府,主攻方向臧底河城,同时预备接受兴庆府。安排妥当,各路主将率兵,吉日进发。
  西夏此次带兵的主将名字叫作嵬名察哥,既有武力,又有谋略,长期掌握兵权,是当时西夏第一厉害人物,官封晋王。这个晋王却是连晋地都没去过一次,时常想着有一日自己率兵,一路攻克并州、汾洲、晋州,占领河中府,做个实实在在的晋王。然后陈重兵威胁开封府,有朝一日打下开封,再南灭宋,做个中原的皇帝也不一定。此人这次带兵面对童贯,早令各路斥候谍网对童贯在宋的所为做了详细的调查,连马植归宋一事,都掌握的清清楚楚。
  嵬名察哥以前也想收服马植,让他在宋境做前路斥候,制造内乱。无奈马植对西夏实在是看不上,还想着有朝一日为大宋建立功名,得封赏赐,去江南享受那无边富贵。嵬名察哥素知马植有联金灭辽的想法,又对大辽的地理十分熟悉,在战略上也十分留意。童贯此战安排不可谓不妙,但是对于敌后情况掌握和间谍活动做得非常不到位。前方斥候报知宋军各路人马的主将后,嵬名察哥就大致猜想到了宋军此次的战略方案。他也猜想马植急切立功,必然建议童贯派重兵绕路朔方,从后端攻击西夏腹地。虽然没有得到确切信息,但是如果宋军这样作战的话,这一次西夏必然会受到致命打击。于是他采取了保守的作战方法,派小股部队先进兵萧关古骨龙,却制造大兵临境的假象。另外大举往臧底河城运粮,派心腹大将守卫,确保宋军短期无法攻占。自己率精兵从朔方南进长城,从东路一路前行,观察宋军举动。如果宋军前来,立刻因地制宜,快速破敌。如果宋军没来,慢则慢矣,但一路抵抗较少,快速兵临延安府也未可知!计划停当,西夏各路如此出兵不提。
  童贯在延安得到西夏主力进军西路的情报,心里按捺不住的惊喜。他一边遣使知会种师道全力抵抗,自己很快派兵救援。一边派使催促刘法全速进兵,尽快达到兴庆府。同时,自己点主力部队,进兵攻击臧底河城。
  双方调兵遣将,大战迫在眉睫!
  且说刘法东路军。从来打仗,出奇兵都是携带大量兵器弓箭,必须粮草,对其余所用尽量减少。这次出征,还带着几个少爷和一辆极重宝车,也是前所未闻。幸好马植早对刘法讲了童经略的安排,刘法哭笑不得,就留下他们在后面慢慢前进,自己带了大部队快速行军朔方。不几日得到童贯军报,说敌人正主力进攻西路。刘法将信将疑,但主帅命令不可违,于是命令大军减少休息和吃饭时间,全力前进。
  不日,刘法大军到达统安城红沙峁青阳岔。红沙峁地形特异,一座座孤立的陡峭红色山峰,上盖厚厚红色砂石,山上地下寸草不生。红砂岩下绝崖峭壁,悬崖下面是一条混浊的小河,大军行路需从小河经过。此处地形开阔,易攻难守,又无隐匿之所,是兵家所谓凶地。大军一路急速行来,人乏马困,有部将建议刘法在此稍作休息,整军后再前行。
  刘法说:“我军乏困,士气不振,此时若有敌军骑兵攻来,恐大军溃败!”于是命令前后军各加强警戒,调精骑增加前后兵力,其余各部向中间集结,尽快通过红岩地形。
  大军正在调整时,突然前面红尘飞扬,一路骑兵飞似的奔突而来。正式嵬名察哥率领的西夏精锐,根据斥候军报,在前面等候多时。这时宋兵困顿,西夏士气正盛,宋军无法抵抗,立时溃败。刘法见势不对,自率军中精锐上前拦截,与嵬名察哥展开对攻,一时间对峙不下。此时,又听到后队杀声四起,宋军败兵如潮水般的涌来,半日功夫,即折损过半。原来,察哥早已通知臧底河城中驻军,等刘法部达到统安城后即刻出兵跟随,等前方战事一起,立刻前后夹攻,一战可胜。
  刘法见势不妙,当机立断,率领所剩残余精兵往后突围,向臧底河城方向退却。他想的是童贯大军应该已经开始进攻臧底河城,如果能和童贯部汇合一起,说不定还能反败为胜。临近臧底河城有一地名叫盖朱峗,逃至这里,刘法部已所剩无几,后面追兵已经不见踪影,想是没有跟来。刘法令众将士稍作休息,集结后面逃回兵士。另一边赶紧派人向童贯汇报,请求合兵再战。
  过了半晌,不见宋军败兵聚拢,却看到有几个人担着担子走来。刘法想着是行路的商贩,就找他们要点吃的,那几个人说什么也不给。刘法怒道:“尔等大胆奸商,难道不认识我刘法吗?”几人对望了几眼,领头的说:“原来将军就是刘经略,那小的们理应贡献食物!”说罢,那人从担里取出一个包袱来,走向刘法。刘法正要凑近看是什么食物,那人却拿出一把菜刀,一刀砍了刘法,割了首级。原来这几个人是嵬名察哥帐下的伙头兵,跟在队伍后面等战后做饭,没想到竟立了这样的一个大功劳。
  报知嵬名察哥后,察哥叹到:“这位刘法将军与我军对战多年,英勇无敌,屡屡阻我大计,没想到竟然被几个伙头兵给杀了!这也是警告我们,打仗时不要轻敌,不要轻易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敌人!”
  于是,嵬名察哥集结战胜部队,不再往前追击,全军回援臧底河城。童贯得知刘法已备打败授首,也不敢再战,遂退兵延安府,计划与西夏进行和谈。
  却说庞梓一行,三人和马植带着十数兵中懒汉,慢慢吞吞的往前走着。这几个懒汉兵是刘法特意挑出来给他们的,防止太勤快跟上来不好相处。不几日,有败兵回来,告知刘法兵败,嵬名察哥正带兵前来。那些懒汉兵一下子就四散跑了,只剩下庞梓、高恒、西门庆和马植四人和一辆重车。四人担心敌兵攻来,没柰何自己拉起了重车,又往延安府回。马植身高马大,很有力气,负责掌辕拉车,另外三人在后面推。
  西门庆埋怨说:“这个刘经略也太不经打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呆在延安府不出来,省的走了一路,损了双靴子。”
  马植这会正在郁闷担心中,计策是他献的,如果被童贯用来做文章,怕是担个杀头的死罪。这一次回去,实在是风险很大。如果不回去的话,暂时也无路可走,就算去投奔西夏,恐怕也卖不了个好价钱。正走着间,他突然想到一计,就对庞梓三人说道;“咱们这次随军来,如果战胜了还好说,现在这样败军回去,恐怕要遭人口舌。我等几人也没受一点轻伤,不好说得过去。我认识大金国完颜阿骨打身边大将,不如我等不回延安府,直接绕道去大金,告知大金这边战况。大金若立刻起兵,西夏后方正空虚,应当能一战而胜,大破西夏,我等几人也好立下大功!”
  马植却不知道,西门庆或许还有点这个意思,庞高二人完全是想这找雷劈再回去现代,哪里关心能不能为宋朝立功的事。听到马植这个建议,二人连连摇头,说带了宝车去恐怕宝贝就被大金给没收了,不带宝贝去藏在哪里又不放心,还是先回去延安府再做计较。马植无奈,只好告别众人,独自奔北去联络女真部落。
  少了个马植壮力,三人拉车就更是蹒跚。幸好嵬名察哥部去增援臧底河城,没有顺此路追来,一路倒也安全。好不容易走到离延安府数十里地,又是上次撞了马梧那个小道,三人实在走不动了,就固定好车子,坐在路边休息。
  三人有些内急,就一同来到路边,朝着沟里小解。
  西门庆有意炫耀,就扬起把式,说道:“此物久在风月,享用无数。遇妻妾而无理,应子孙而有功。怕是一生耿直,有两子送终!”
  庞梓看了他丑样,就扬起自己把式,说道:“此物崭新,就是不用!”
  高恒看了尺寸模样都是不敌,就玩起花招,笑道:“此物灵巧,可以拐弯,尿的最高最大片!”。
  正说话间,听得轰隆隆的声音,那宝车高速滑了下来。这次又是鼠洞作怪陷了宝车,宝车奔三人而来。高恒在最后,赶紧跳到沟里躲避。庞梓排在第二,看宝车速度太快,赶紧一跳,竟趴到了宝车上面,跟着宝车一路向下冲去。西门庆都没来得及反应,宝车就从面前冲了过去,只觉得腰间被什么东西挂了一下,手里一松,那老把式竟然不见了!
  西门庆看着空荡荡的手,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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