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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乱身份结交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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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十分,QH县监牢里来了个全身罩着黑袍的人,直奔庞梓所在的监牢。
  这人正是西门庆。原来,西门庆白天听到庞梓的嚷叫,知道里面有蹊跷,就跟县令做了一番安排,夜里来牢里询问庞梓,搞清楚实情。
  西门庆白天已经了解庞梓的底细,这家伙虽然人高马大,但武功几乎没有,全身都是虚肉,自己能够轻易制服,不用害怕。西门庆给庞梓解开绳子,让他坐在地上,回答自己的问话。
  坐了好半天之后,庞梓才恢复过来,手脚能够动弹。他立刻喊着肚子饿,要吃水盆羊肉。西门庆那里知道什么是水盆羊肉,就告诉他QH县最有名的小吃是炊饼,倒是可以叫酒肆弄些羊肉夹了来吃,但不叫水盆羊肉。庞梓有饼肉充饥就行,答应了叫他拿来。西门庆没办法,叫家里小厮送来了些饼和肉。油泼辣子实在是没有,庞梓将就着吃了一斤羊肉、八个炊饼,这才有力气回答西门庆的问题。西门庆请他喝点酒,庞梓说一会搞好了还要回去,酒后不能开车,不然会被刑拘。西门庆虽然不懂,看他态度坚决,就不再奉劝。
  饭足之后,西门庆问到:“今天你在公堂叫嚷的那些言语,全然都是胡来,到底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庞梓回答:“你没看过《水浒传》吗?你这个西门庆不读书,比我还差。水浒传里就是这么写的,你和潘金莲偷情,想要长久,就害了武大郎的命,最后被武松发现,在狮子楼割了脑袋去祭奠他哥哥。虽然武松被刻字流放,你的命都没了,没什么得意的!”
  西门庆一听大惊,又赶忙问到:“那你和高恒高衙内是怎么认识的?”
  庞梓说:“这家伙在开封柳园口和温州发廊的小姐阿香搞仙人跳害我,我就不给钱,然后闹到派出所。他又骗我去郓城,给雷劈到民国,被中统特务打了一顿,要挟去谋刺李宗仁将军。谋刺不成,又被雷给劈到你们这里,又给打了一顿,关在牢里。高恒这王八蛋不知道现在怎样,见了他我非得打他!”
  西门庆这边完全不明白庞梓前面在讲什么,后面听到庞梓要打高衙内,想是交情不浅。或者这汉子竟是当朝高官家公子,化名来QH县游玩。西门庆这里心中有疑惑,但又不敢明问,只能暂时退去。这边又打点衙役,先不可对庞梓动粗,等他去开封打听清楚,再做算计。
  西门庆派人去开封,不几日家丁回来,说是听说衙内前几日在相国寺也糟了贼人,现在还在糊涂之中。那衙内无知,敢去调戏人家禁军教头林冲的娘子,无人处被人暗算,差点丢掉性命。家丁没有见到衙内,更无从探问这胖子的事情。不过倒是听说衙内那几日随行的人中,有个高大的白胖子,神情非常倨傲,相比和现在这胖子牢里有关。
  西门庆当时吓了一跳,心想惹祸了!当朝高官里并无姓庞人士,看来这白胖子或许和宫中有牵连。西门庆赶紧H县令合计,趁着白胖子不太清醒之际,如此这般操作一下,可能避免大难,攀上个高枝也未必不会。当夜,县令安排心腹,把这庞梓从牢里提了出来,送到了西门庆府里,安排上好房间住下。庞梓迷迷糊糊的就住进了西门府,看有好吃好喝,也就不甚在意,逍遥的住了下来。西门庆每日差遣下人去开封府求见高衙内,衙内始终都没有醒来,心里闷闷不乐的,也只能陪着庞梓等待。
  西门庆在QH县有帮好友,其中有一人叫做花子虚,是宫里花太监的侄子。花太监有个侍妾李瓶儿,在花太监死后就跟了花子虚。花子虚收李瓶儿,原本是图她积攒的金银珠宝,对个可人儿到没半点怜惜。时间久了,李瓶儿过的清苦,也想着一些勾搭。一日,西门庆送醉酒的花子虚回家,正碰到沐浴之后的李瓶儿。一个水浴芙蓉,一个日照青藤,二人就开始了私下来往。李瓶儿在花太监之前跟过蔡太师的女婿梁中书,蔡氏为人嫉妒,对府里稍有姿色的女子诸多压制,更别提李瓶儿。梁中书被李逵在翠云楼杀了一家老小多人,吓得去了胆子去了势,李瓶儿没有着落,就跟了花太监,辗转到了QH县,做这花子虚的半个活寡妻子。李瓶儿在梁中书府里时,经常参与官宦酒局,见过几次高太尉带着高衙内。席间来去,多有王公贵族,当朝权贵。其中一人,长得高高胖胖,不知什么来头,众人非常尊敬,现在想来跟着眼前的胖子有九分相似。西门庆听了大惊,对庞梓的接待又提高了几分。
  西门庆惯做花酒局,刚开始也带了庞梓,安排粉头作陪。没想到庞梓在这方面很是有度,说什么也不参与,只是吃肉喝酒。西门庆看庞梓坚持,想必是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就不再引他。这样,庞梓就在西门府里住了下来。西门庆记得庞梓从房顶掉下来的时候,身上系着好些个黑色物体,不知是什么,当时就收了起来,这会也装在箱子退给了庞梓。庞梓一看有这东西,胆气顿时豪迈了很多,西门庆不明白,却也不敢多问。
  几日后,西门府在开封的家丁来报,说高衙内已经醒来,西门庆一听大喜,赶紧约了庞梓,带了几个家丁往开封府而来。庞梓走时,又把马克手雷系在身上,以防不时之需。到了开封先去求见高衙内,没想到太尉府的人说衙内还在迷糊时候,怕是得过几日才能接待。这一行几人就在相国寺附近找地方住了先来,每日游玩,倒也逍遥。庞梓对开封府的美食赞不绝口,大吃大喝,每天尽兴!
  这天,酒饱饭足后,庞梓独自来到相国寺门口闲逛。他兜里没钱,也担心有遇到柳园口那样的仙人跳,就叫西门府一个小厮和自己换了衣衫。突然对面走来一个大汉,看到庞梓一愣,迈步走了过来,张口唱了个诺,问到:“兄台可是开封人士,姓赵?”
  庞梓也是一愣,说道:“我可不是开封人,我是河东人,姓庞不姓赵!姓赵不就成了皇帝亲戚了吗?那我可得多威风!”
  这时,突然西门府的一个家丁飞跑过来,喊着庞老爷小心,这汉子可能居心不良,意图刺杀。
  原来,这大汉姓方名腊,睦州青溪县人氏,是新任的摩尼教教主。宋神宗熙宁十年,黄河决口,往东汇入梁山泊,后分为二道,一道往南进入淮水,一道往北入海。河道变换,自然造成很多田地淹没,多处遭灾。再加上政令不稳,边境又常有兵患,徽宗时多奸臣当道,欺压百姓,流民闹事逐渐增多。虽然宋朝富庶,但灾荒流民太多,救援不及,难免民心生变。这方腊志向远大,早有自立为帝,夺取宋廷之意。这一次来开封,原本有两个目的,一是在朝中拉拢一些高官,作为内应。二是挑选王公贵族,或打或杀,制造一些乱子,叫京城不稳。
  民间传闻,宋神宗元丰四年时,大宋发兵五路进攻西夏。本来神宗要御驾亲征,到了河东时,发现身体不适,就转了回来。在河东时,有官员进献一美貌女子服侍神宗,神宗非常喜欢,回到开封时竟有了身孕。孩子生下不久,来不及册封,神宗驾崩,哲宗赵煦继位。哲宗对这孩子非常不喜,加上其母又没名份,就叫人给些金银珠宝,送回河东居住。这孩子是神宗第十五子,取名傍,但史官不知,只记录神宗有十四子。到了徽宗赵佶继位,想起这个幼弟,心念都是皇家骨肉,放在民间不很合适,就接了回来。这时不方便给与名份,就在宫外另开府邸,化名庞梓。庞接傍的谐音,梓取皇家骨肉的意思。少数高官知道这层关系,常约着庞梓一起玩乐,也是王公待遇一般。
  方腊不知道庞梓的身份,他却机缘间在徽宗皇帝未继位时见过一次,记得相貌。看庞梓长得跟徽宗十分相似,知道也是皇家血脉,心里计划着不管怎样,上去打杀了再说!庞梓完全没有料到一个陌生人要对自己行凶,瞬时间方腊已经几个老拳打在脸上,立时间青肿起来,赶紧撒腿就往相国寺跑。。
  正奔跑着看到对面一人奔来,正是高恒,后面跟着一个庞大和尚,举着方便铲要往高恒头上砸。心想不妙,要回家还得依靠这货,就不顾一切撞开和尚,拉着高恒死命的跑。方腊一看人多,对方又勇武,不知底细,就没追得太紧,只在后面悄声跟着。庞高二人实在跑不过和尚,急切间庞梓想起腰间的马克手雷,赶紧扯出抛了一个出去。手雷砸在和尚肚子上,弹出了几尺后炸开,一时间烟雾弥漫,二人趁机跑了回去,到了与西门庆所住的酒楼。
  留下林教头救治鲁智深不提。方腊一看暗器厉害,倒也没敢再追上来,赶紧离了开封,回去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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