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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噩梦初醒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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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程安推着购物车跑进了地下车库,刚转过一个拐角,眼前的场景吓得他冷汗直冒,一辆奔驰的边上,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半跪着,趴在一个男的的身上,用力的撕咬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已经断了气,鲜血一直淌到车胎下面,映着车库里微弱的灯光,红褐色的液体喷溅在旁边的的立柱上的印记还没完全干透,正在一点点的往下流。
  杨程安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连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失声尖叫出来,虽然已经想象到这个场面,真发生在自己眼前还是会觉得非常的恶心,那个男的的胸腹部几乎被女丧尸撕开,肠子散落一地。
  正在他打算悄悄绕过去的时候,手里购物车的轮胎突然“嘎吱”一声,卡在了原地。杨程安立即蹲到拐角的柱子后面,从外套内袋里把斧子套了出来,悄悄的站起身。
  一步,一步,伴随着嘀嗒的滴血的声音,女丧尸离杨程安越来越近,杨程安手中的斧子的木柄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他在外套上擦了擦手,攥了攥斧子,转身伸出手,斧子“嗡”的一声挥了出去。
  斧刃割进血肉中的声音在杨程安的脑海中回响着,铛的一声,斧子已经砸进了立柱里,尸体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女丧尸的头颅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还在伸着舌头朝着“自己”身体的位置挪动着。
  杨程安用了几秒钟正视了自己刚刚又“杀人”的事实,甩了甩僵硬的手臂,攥着斧子柄,然而斧子已经因为过力卡在了立柱里,杨程安无奈的从腿上把短刀抽了出来,上前几步,一刀扎在了还在奋力挪动的人头上,人头剧烈的晃了几晃,停在了原地。
  杨程安踩在人头上,把短刀拔了出来,走到到女人的身体边上,把短刀擦了擦,重新塞回护膝边上,回到立柱,摇了几摇,把斧子拔出来,走到躺在地上的男人旁,大手一挥,人头随着咔擦声滚到一边,然后再他衣服上把血迹尽量擦去后将斧子揣在怀里,推着车赶到自己的车位去了。
  回到街上的时候,路边躺倒的人变多了,渐渐有惨叫声在远处传出,在不算宽敞的街上,杨程安尽量的把油门踩慢,正在赶回家的时候,手机在副驾驶上震了起来,杨程安把手机划开,赵阳的名字在显示屏上闪动,杨程安接通了电话:“喂,你到了吗?”电话另一条传来赵阳的声音,“我被堵在你小区前面的路口了,前面已经堵死了,动不了,你在哪啊?”
  “是在兴得道上吗?”
  “对,兴得道和双程路交口。”
  “一分钟后准备下车,往惠民超市的方向跑,我马上就到。”
  “好。”杨程安说完挂断了电话。
  “兴得道被堵住了,看来前门进不去了,那就只能从后门闯进去了。”杨程安思考了一下的时候,已经看到了远处十字路口赵阳那辆红色的奥迪,打满方向盘一个甩尾将车头调了过来,急刹在路边,后视镜里赵阳两人已经跑了过来,杨程安拿起座椅下面的球棍,推开门下了车。赶到赵阳傍边挥手一棍,打断了一只就要刮到赵阳肩膀的手臂,鲜血迸散开来,几乎断了的胳膊只连着骨头挂在丧尸的身上,杨程安反手甩了甩球棍上的血迹,看着赵阳二人上了车,转身跑到车门口钻进去,一把拉上车门。
  数十条丧尸的手臂在车窗上捶打,赵阳一把捂住妻子的嘴,以免尖叫声招来更多丧尸,杨程安立即踩住油门,车像是离弦的箭冲了出去,撞在丧尸身上的血飞散落在挡风玻璃上,杨程安没有开雨刷,带着满车和满身的血朝着家的方向渐渐驶去。
  到了小区的楼门口,杨程安把车交给赵阳,自己去把前门的铁栅栏门关上,临走时不忘提醒到:“副驾驶上有根球根,你先拿着,小心点楼里的东西。”
  “好,你快点回来。”赵阳站在车旁边,妻子肖子涵跟在他身后,显然已经吓坏了。
  杨程安把斧子掏出来攥在手里,赶到小区门口,外面的丧尸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向小区涌过来,只是在外面游荡着,铁门只关上了一半,旁边的警卫室里是空的,看着门上的血迹,恐怕看门的保安已经是凶多吉少。
  杨程安轻轻推开警卫室的门,保安和另一个人缠抱着倒在地上,两人都没有动静,只有满地的血迹和脚印。
  杨程安举着斧子,缓缓靠近两具“尸体”,朝着趴在上面的男子脖子的位置一斧挥下,刀刃钻进肉里面发出噗噗的声音。第二刀挥下人头应声落地,斧子砸到地板上。
  杨程安在他的衣服上把斧子擦干净,看着一动不动的保安,把斧子放回衣袋里,从抽屉里翻出一只手电筒,几块电池,一个笔记本,一张员工证和一张合照,应该是保安和他的妻子女儿的,杨程安把其他收进口袋里,再把照片撕开,把他的那部分轻轻的放在他身上,剩下一部分放在胸口的衣袋里,从门后面翻出铁链锁和钥匙,走出警卫室。
  关上警卫室的门,杨程安来到小区都前门,虽然是正门,由于前面一条街施工的原因,几乎已经没有人走了,铁门半关半开着,外面已经有游荡的丧尸了,从着装看,大部分是施工队的人。
  杨程安一把拽过铁门,嘎吱一声立即吸引到了几个丧尸的注意力,朝着杨程安的方向扑了过来,咔哒一声,铁门关上,被拦在门外的丧尸抓狂的挥舞着手臂,铁门被摇晃的吱吱作响,杨程安手疾眼快,将铁门用铁链栓住挂在旁边的消防栓上。
  “保安叫什么来着……”杨程安用没沾血的那只手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
  “好像是三楼的,不知道家人还活着没有,兴许能带个活人回来。”
  杨程安拖着斧头,确认铁门暂时不会被推开后,朝着居民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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