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午夜决斗

　　用过午餐，三人离开城堡，往海格的小木屋走去。
　　哈利敲响了小屋的木门，“海格！是我。”
　　海格拉开门，拽着黑色猎犬牙牙的项圈，让他们走进来。木屋没有施过无痕伸展咒，内部空间并不大，对于海格的体型来说有些拥挤。
　　天花板上挂着风干的腊味，墙角放着一张大床，铺着用碎布拼成的被褥。
　　“不要客气，随便坐。”海格说着，放开牙牙，任由他扑过去舔罗恩的耳朵。
　　“这是罗恩。”哈利介绍道。
　　海格正忙着把刚烧开的水倒进茶壶，又往餐盘里放了些岩皮饼。
　　“你好！韦斯莱家的小兄弟。”海格看了看罗恩火红色的头发，“真希望你别像你的双胞胎哥哥一样每天往禁林里钻，我至少因为他们俩减寿了十年。”
　　“哦，卡尔！你也来了，欢迎！”海格这才发现一旁没出声的卡尔。
　　“谢谢，海格。新魔杖感觉如何？”卡尔笑着拥抱了一下海格，尽管他只能够着海格的腰。
　　“很棒，多亏你了。”海格指了指靠在墙边的粉红伞。
　　“说真的，我觉得你应该活得舒适些，海格。”卡尔扫视着海格的小屋。“恢复如初。”他用魔杖指了指海格的被褥，让它们变成崭新的模样。
　　“你可真不像个一年级的小鬼头，卡尔。你的水平比我当年被开除的时候还厉害。”海格挠着头说。
　　整个下午的时间，卡尔、哈利和罗恩都在海格的小屋聊着天，屋里不时传出众人的笑声。
　　哈利和罗恩尝了尝海格的岩皮饼，卡尔正和海格聊着埃瑞姆牛，一时没来得及阻止他们。
　　看着二人明明差点连牙都被硌掉，却还要装作爱吃的样子，不由得暗自偷笑。
　　就在几人聊得开心时，哈利突然发现茶壶暖罩下压着的剪报，上面写着关于七月三十一号的古灵阁闯入案的报道，正是他和海格取走713号里那个脏兮兮的小包的日子。
　　哈利低声告诉他们，那个小包一定是闯入者的目标。
　　直到晚饭时间，三人才告别海格，返回城堡，哈利在路上提起那个小包的事。
　　卡尔明明知道，却不敢透露出来。万一哈利问他如何得知，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周末很快过去，公共休息室贴出了启事，他们将在周五早上和赫奇帕奇一起上飞行课。
　　对此早已盼望许久的卡尔欣喜万分，他早在入学前就展示出了惊人的飞行天分，魁地奇精品店的店长曾夸赞他是自己见过最有天赋的孩子。
　　如今早已备好飞天扫帚的卡尔更是卯足了劲要在霍琦夫人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争取被学院队破格录取。
　　“怎么样？想不想加入拉文克劳魁地奇队？”罗杰凑到卡尔身边说道，“魁地奇比赛可是吸引女孩的好机会！”
　　卡尔翻了个白眼，闪到一边说：“你不怕我抢了你队长的位置啊？”
　　罗杰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要是你有这么厉害，可一定要带着我拿到魁地奇杯啊！”
　　卡尔没理会他的调笑，径自回寝室去了。
　　一周的生活平淡无奇，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对卡尔的表现越发满意，哈利和罗恩也是中规中矩，不过卡尔发现哈利的脸色始终不好，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
　　周四中午，卡尔在礼堂遇到哈利，他正食不知味地往嘴里塞着面包。
　　卡尔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说：“你这是怎么了？这几天一直魂不守舍的。”
　　“真倒霉，”哈利丢下被他捏成一团的吐司，沮丧地说，“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骑着一把飞天扫帚在马尔福面前出洋相。”
　　“放心吧，哈利。”卡尔笑着安慰道，“马尔福可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厉害，我也听过他那套躲过直升机的自吹自擂，不过这肯定是假的。你也知道直升机的气流有多厉害，要是有他说的那么惊险，这家伙早就被卷进螺旋桨里，死得渣都不剩了。”
　　听了卡尔的话，哈利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血色。
　　”而且你父亲就是个出色的魁地奇球员，你肯定也不会差的。”卡尔拖着连叉子都没来得及放下的哈利跑向奖杯陈列室。
　　“当啷”一声，看到刻在一座魁地奇杯上的小字时，哈利手上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那奖杯上写着：格兰芬多詹姆·波特找球手
　　卡尔的鼓励显然很有效，哈利在下午的飞行课上俯冲五十英尺，抓住了马尔福用力抛出的记忆球，还刚巧被麦格教授发现，破例允许他加入格兰芬多魁地奇队。
　　卡尔本来还在担心由于他对纳威的帮助，那个胖胖的小男孩就不会摔断自己的胳膊，哈利也就没有机会去解救他的记忆球了。
　　不过结局很显然，他卖出的魔杖并不能让纳威克服对飞行的恐惧。
　　晚餐时间，从图书馆回来的卡尔正看到马尔福带着跟班们来挑衅哈利。
　　“我随时愿意单独与你较量，”没能在言语上讨到便宜的马尔福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没意见，就在今晚。巫师之间的决斗，不许接触。怎么啦？你该不会还没听说过巫师决斗吧？”
　　“他当然听说过。”罗恩突然说道，“我是他的助手，你的助手是谁？”
　　“克拉布。”马尔福在两个跟班中掂量了一番，接着说，“就在午夜，奖杯陈列室，那里从不锁门。”
　　“我猜，你们大概还缺一个裁判。”卡尔轻轻踱到马尔福身后，似笑非笑地说。
　　“不…哦！当然，卡尔。”马尔福先是一愣，随后带上了几分讨好的语气。
　　“我想你应该是个守信的人，对吧，德拉科？”卡尔自然是知道马尔福存了几分小心思，故意说道，“那么晚上见吧。”
　　马尔福欲言又止，却还是什么都没说，怏怏地转身离去。
　　“巫师决斗是什么意思？”哈利看向卡尔和罗恩，“还有助手和裁判又是怎么回事？”
　　“哦，就是说如果你死了，助手接着上。”罗恩的语气显得轻描淡写，“裁判就是万一四个人全死了，他负责告诉别人谁赢了。”
　　哈利脸色瞬间变白了，他可没想到所谓的决斗还牵扯了人命。
　　“我觉得你想的太多了，哈利。以你们俩的水平，充其量也就是互相发射火花而已，我猜在罗恩接替你之前，天就亮了。”卡尔看着吓坏了的哈利，安慰道。
　　“对不起，打扰一下。”赫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我不小心听到你们和马尔福的对话。你们怎么敢夜里在学校里乱逛？你们肯定会被抓住的，还会害格兰芬多扣掉很多分。这太自私了，我绝不允许…”
　　“这关你什么事？”罗恩丢下一句，拉着哈利离开了。
　　“放心吧，赫敏，有我在呢，费尔奇抓不到我们的。”卡尔笑着说。
　　“我不明白，卡尔，你这么优秀的学生怎么可以违反校规？要是你也被抓住了怎么办？要是…”
　　“哦！他们在叫我了，赫敏，下次再聊。”眼看赫敏就要开始碎碎念，卡尔连忙接着安东尼冲他招手的机会匆匆离去。
　　夜里十一点半，卡尔蹑手蹑脚的换上长袍，前往格兰芬多塔楼，刚好看到哈利三人以及差点被他们踩到的纳威。三个男孩穿戴整齐，正在说着什么，赫敏却只穿了一件粉红色睡衣，显得俏皮而可爱。
　　“我可没想到你居然还带了啦啦队，哈利。”卡尔开起了玩笑，“赫敏，纳威，你们好！”
　　“天呐，卡尔，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听着，如果你们两个有谁害我们三个被抓住了，我一定要学会奇洛提到的那种妖怪咒，用在你们身上。”
　　“说真的，你可不是赫敏的对手，罗恩。”卡尔拍了拍罗恩的背，笑着说，“我们快走吧，你们俩大概快迟到了。”
　　几人跟在卡尔身后走着，一声不吭，只有特意放轻的脚步声和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他们运气不错，一路都没遇到什么陷阱，准时来到了奖品陈列室，马尔福带着克拉布和高尔也刚刚走进门。
　　“那么开始吧，哈利和马尔福。”卡尔有模有样地说，“首先，鞠躬。”
　　两人都只是微微弯了弯脖子，没有丝毫鞠躬的意思，随后举起魔杖戒备着。
　　“三——二——一——开始！”
　　马尔福显然不会等卡尔说开始才动手，他提前一秒念出咒语，魔杖发出一道黄色的光芒射向哈利。
　　早就从卡尔口中得知马尔福狡诈的哈利注意力十分集中，向右一闪，轻松躲开，卡尔迅速抽出魔杖，用障碍咒阻止了黄色光芒射中一旁的展架。
　　躲过马尔福魔咒的哈利反手一挥魔杖，大喊一声“腿立疆停死”。
　　锁腿咒准确的击中马尔福胸口，他两腿紧紧并拢，倒在地上，魔杖也掉在一边。
　　克拉布的反应不算慢，他迅速用魔杖指着哈利。
　　但他念出的咒语连卡尔都没听过。
　　一阵棕黄色的烟雾将他、马尔福和高尔团团围住，显然是魔法出了错。
　　如果不是卡尔用解除咒把烟雾驱散，恐怕他们三人就要被活活呛死了。
　　就在哈利和根本没出手的罗恩准备奚落马尔福三人时，一声尖细的猫叫从门外传来。
　　卡尔丝毫没有惊慌，他嘱咐几人悄悄返回格兰芬多塔楼，便循着洛丽斯夫人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结果万万没想到，等他用昏迷咒击晕洛丽斯夫人，正准备回去寻找哈利等人的时候，不知是谁撞倒了盔甲，一阵足以吵醒整个学校的噪音响彻走廊。
　　卡尔本想去追，可慌不择路的四人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为了避免被费尔奇抓到，卡尔只得返回拉文克劳塔楼，毕竟就算哈利他们再怎么折腾，总不至于被三个头的路威吃掉吧。
　　实际情况也正如卡尔所料，他这只小蝴蝶煽动翅膀造成的龙卷风暂时还不够大到影响整个主线剧情，四人好巧不巧地碰到了皮皮鬼，又在一通无头苍蝇一般的逃亡之后一头撞进了四楼靠右的走廊。
　　接下来的发展与罗琳的描述一般无二，万事通小姐夺下哈利的魔杖，用开锁咒打开了那扇木门，四人鱼贯而入，顺利地躲过了费尔奇的搜查，同时也“幸运”地和三头地狱犬路威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