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外事办少掌使

　　程浩宇环顾四周，忽然厉呵一声：“朱子谦。”
　　朱子谦不知为何，赶紧躬身回答：“小人在。”
　　“先生是是何大人的贵客，你怎么能安排在这种房间，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说我们外事办，与尚书台不合？”
　　程浩宇把一顶好大的帽子扣在了朱子谦头上。
　　朱子谦吓得赶紧认错：“是小人考虑不周，是小人考虑不周，我待会儿就给先生换……”
　　王八哪里不知道程浩宇的意思。
　　程浩宇当着他的面这么说，一是能在下人面前立威，二是对王八示好。
　　如果别的事情也就罢了，毕竟他现在是龟缩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换房间这种事，这么大张旗鼓的一折腾，不等于是在帮他宣传，更加高调了吗。
　　于是，王八不得不开口：“少掌使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换房间就不必了吧，太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程浩宇似乎想到什么：“哦，我明白了。我看先生已经收拾好了，是怕吓人把东西的摆放位置打乱了，对吧。没事，我多派些人手，让他们按照先生现在的摆放，丝毫不差的挪过去。”
　　这下知道的人岂不更多了。
　　不等王八说话，立刻吩咐道：“朱子谦。”
　　“在。”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会所里所有外事办的人，你可以随意调动，一定要让先生满意。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是。”
　　朱子谦小心的应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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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浩宇吩咐完后，恰好有事离开了。
　　王八想要拒绝都没处说去。
　　如果真是这么一折腾，跟敲锣打鼓有什么区别。全部的人都会知道，这里来了个贵客，就是他王某人。
　　这样一来还怎么低调。
　　程浩宇走了，换房间的事情看来是没得商量了。不过还好，程浩宇把这件事交给了朱子谦。
　　于是，王八把朱子谦拉过来，笑道：“朱兄，待会儿你也别找人了，东西没多少，我和牛根两个人足够了。”
　　“那怎么行！”
　　朱子谦赶紧摆手道：“八哥你刚才都看见了，少掌使这么重视这件事，我怎么能如此草率。回头让少掌使知道了，可吃不了兜着走。”
　　说的好有道理。
　　王八竟然无言以对。
　　既然不能讲道理，那就……
　　讲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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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八低下声音，深沉的说：“我不想让别人帮忙，是因为……”
　　“人人生而平等，没有人是天生的下人，也没有人是天生的贵人。”
　　“你知道吗，如果你找人来搬东西，搬的不是东西，而是我的信念。”
　　“信念一旦被搬走，这人呐，还如何立足于世。”
　　“虽然我改变不了世界，但我可以改变我自己；虽然我不能让别人坚信我的话，可我必须要坚守我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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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谦被王八的话震住了。
　　好半天才回过神。
　　站起身，一鞠躬到底，高声感叹道：
　　“八哥真乃当世圣人！”
　　“一席话，如同警世名言，有如醍醐灌顶，让我大彻大悟。”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八哥，你放心，我会把所有的人叫过来，让他们看着八哥你搬。”
　　“我保证不让他们插手，就让他们看着。”
　　“让他们深刻领悟八哥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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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八精了。
　　我刚才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好像，似乎，或者，有那么一点儿吧。
　　哎，糟了。
　　这下怎么办？
　　王八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种事情没法解释，只会越解释来越乱。
　　哀叹一声，无力的道：“那你还是去找人来搬吧。”
　　“不行。”朱子谦断然拒绝。“我不能让他们搬，那是八哥的信念。我要让他们都好好看着，看着八哥搬，仔细体会。”
　　“我……”
　　王八还能说什么。
　　自己挖的坑，含着泪也要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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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我只听说玄清宫有金、银、铜三种弟子，这少掌使是什么弟子？”
　　闲聊一会儿后，王八询问道。
　　朱子谦回答道：“八哥有所不知，这金牌、银牌、铜牌，代表的是等级，而掌使、少掌使，则是官衔。比如我，等级是铜牌，目前在外事办当差，官衔是干事。”
　　王八点点头，算是有了大概了解。
　　消化之后又问道：“那少掌使是什么等级，是金牌吗？”
　　朱子谦面露难色，想了想说：“外人只知道我玄清宫金、银、铜三种弟子，却不知道，其实还有其他等级。”
　　之前聊天中透露的木牌弟子，便是其中一种。
　　只不过木牌等级太低，透露也就透露了。
　　而另外的等级应该是比金牌还高，所以朱子谦不敢随便透露。
　　“不会还有钻石、大师吧？”王八开玩笑的说。
　　青铜、白银、黄金、钻石、大师，不都是这么分的吗。
　　以前，王八就是大师段位呢。
　　“这个……”朱子谦不好透露更多，只说：“八哥果然天资聪颖，一猜就猜到了。”
　　“真有？”
　　王八乐了：“我就随便说说的。”
　　朱子谦把牙一咬，凑过来小声道：
　　“不瞒八哥，金牌之上，的确还有两级。”
　　“一个是少主令，少掌使持有的便是这块令牌。”
　　“少主令上面恰好镶嵌了一颗钻石，所以又叫钻石令。”
　　“另一个是掌使令，是十二位掌使专有。为了区别少掌使，所以又叫大使令。”
　　王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样都能蒙对，只能说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死马当成活马医。咦，好像挺押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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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来，少掌使地位很高啊。”
　　“那是自然。”
　　“既然地位超然，为何对我客客气气？”
　　“这……”
　　朱子谦环顾一圈，见周围没人，这才凑过来，小声道：“八哥有所不知，少掌使虽然厉害，但毕竟差了一级，差的这一级，相差太远了。”
　　“玄清宫十二使，只有十二个人。但是持有少主令的，却远远不止十二个。”
　　“光说这各部门的少掌使，就并非只有一个，而是多个，数量不一。”
　　“比如我们外事办，少掌使就有三个，程浩宇只是其中之一。”
　　“少掌使如果想要往前一步，除了要在多位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外，还需要其他掌使的认可。”
　　“八哥是掌书使何大人的贵客，少掌使自然不敢得罪。”
　　原来少掌使那么多。
　　看来这个宫主管理下级很有一套嘛。
　　那就更不能小看他了。
　　必须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