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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不可名状的巫师世界 / 5 还是回去读你的书吧

5 还是回去读你的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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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之中热闹无比,各式各样的人来来往往。
  杰洛特看向窗边,那里有两个人正在高谈阔论。
  其中一个人说道,“让他们量吧,总比放火烧掉我们的收成强。”
  另一个人嗤笑一声,“哦,卓姆雷,你比没头的鸡还笨……你以为他们干嘛在土地上画线?不就是要把我们祖先留下的地分掉抢走吗?”
  两人不再言语,而是拿起酒杯大饮了一口。
  这时候,杰洛特走了过来,他站到桌子的一侧说道,“我在找人。”
  那名戴着红帽子的男子继续喝酒,他摆了摆手道,“别来烦我们。”
  另一位长着一下巴大胡子的男子则看向杰洛特,“快滚,你这怪胎!你的呼吸都把我的啤酒弄酸了。”
  杰洛特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想谈谈。”
  大胡子突然大叫起来,“你聋啊,废物!没人想跟你说话。”
  红帽子这时放下酒杯,“如果你想找个伴,带上你的猪嘴,去猪圈找你的同类聊。”
  “嘿嘿嘿嘿!卓姆雷,说得好!”
  杰洛特眯了眯眼,“我快没耐心了。如果我失控,就会有人脑袋搬家。”
  听到杰洛特这么说,红帽子害怕了,他看着杰洛特面带哀求,“我们只是开玩笑,犯不着这么生气啊。”
  杰洛特心中默念了一声,“亚克席(一种操控心智的法印)!”随后他看向红帽子问道,“说,见没见过一个黑发女人?身穿黑白两色衣服。”
  红帽子眼中露出迷茫,随后他开始喃喃自语,“听说几天前,有个女的骑马狂奔,经过村子,速度之快,把拉多波都撞到水沟里去了。”
  “她朝哪个方向去了?”杰洛特问。
  “不知道,大路上有很多足迹,不知道哪个是她的。”
  突然,大胡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挥着手,冲着大伙儿喊道:“喂,你们看!这怪胎把卓姆雷吓傻了!”
  杰洛特一把抓住大胡子的肩膀,金色竖瞳闪烁着冷光,“再不闭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大胡子放下手,低头看着酒杯的脸变换不定,最终他还是坐了下来,不来言语。
  “真是浪费口水。”杰洛特摇头叹道。
  这时候,几道声音传入了杰洛特的耳朵里。
  “我再说一次。这套牌共有四组。”
  “四什么?”
  杰洛特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学者打扮的男子大叫着:“四组,就是四种、四样!就像黑桃和梅花各是一组,每组还有各自的人脸图案。另外还有所谓的特殊牌。”
  “我们还是玩儿战争牌吧?等我学会你这新游戏,天都快亮啦。”
  “真特么浪费时间。在你搞懂规则之前,地球都绕太阳一圈啦。”(事实上,这只是一个叫地球的类地星球而已)
  桌子上的另外两人摇了摇头,显然没什么兴致,再加上那位学者模样的人狂喷口水,他们直接站了起来,连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见此情形,杰洛特走了过来,“有时间谈谈吗?”
  学者打扮的男子眼睛一亮,伸出右手,示意杰洛特坐下,“当然。在下阿多特·基尔特,牛堡学院(位于诺维格瑞)的助理教授,教当代历史。”
  杰洛特坐了下来,“利维亚的杰洛特,猎魔人。”他继续道,“我在找一个女人。长发,身穿黑白两色衣服。你见过类似装扮的人吗?”
  阿多特笑了,“当然没有。我又不像那些无知小民,竟会把女鬼战骑这种事儿当真。”
  杰洛特眼睛一眯,“女鬼战骑,那是什么?”
  “是个乡间谣传:晚上有个美女的鬼魂在田野间骑马穿梭,外形就跟你描述的一样。她后面还跟着军队,路上遇到她的人会遭遇不幸。”
  杰洛特认真地听着阿多特的故事,他无比确信,这所谓的[女鬼战骑]就是他要找的叶奈法。
  “我可以证明,最后那句话是真的。他们在哪儿看到她的?你知道吗?”
  阿多特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对乡野怪谈没啥兴趣。”
  杰洛特点了点头,再次开口:“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学者。你在躲避战乱吗?”
  阿多特自豪道:“恰好相反,我跟着战乱跑,现在正准备到前线去。”
  “你活得不耐烦了?”
  阿多特右手捂着胸口,虔诚道:“我在寻求知识,我认为这比生命更重要。蒙着灰尘的老旧书籍已经满足不了我对知识的渴求了……我想要亲眼见证尼弗迦德的入侵,见证整场战役,然后统统记在我的编年史内。这将成为我的代表作。”
  杰洛特笑了笑,“有意思,确实需要有人记下战争的真实面貌。战争不只是挥舞几面彩色的旗帜,或是某个将军发表的动人演说。真实的战争充满了奸淫掳掠,以及毫无理性的暴力。”
  阿多特听到杰洛特这么说,反而一副吃惊的样子,“啊,看来你确实没受过学院教育的熏陶。”他的眼中闪着兴奋之色,“奸淫烧杀在战争里都是小事儿。你就把它们想象成装饰品,用来点缀一件名为纷争的大衣。”
  “是吗,去跟房子被烧掉的人说这些吧。”杰洛特冷笑,“听我一句劝,趁来得及,还是回去读你的书吧。战争根本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游戏……战争不是学术会议,没有任期,也没有批注可写。只要遇到一个士兵,你就没命了。”
  阿多特瞪大了眼睛,“他怎么可能杀我?我可是中立的市民,无辜的学者。”
  “因为鞋。”
  阿多特疑惑道:“你说什么?”
  “他们会杀了你,好抢走你的鞋。”
  阿多特再次摇头,他的眼中露出茫然之色,显然,他完全不懂杰洛特在说什么。
  杰洛特突然皱了皱眉,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才严肃地说道:“无论如何,你一定要记住,遇到单独行动地士兵,一定要立即逃,逃得越远越好,这些独行兵没有军官的约束,除了逃兵就是败军,而他们也不敢回家,最终都会成为强盗和叛军……或许你可以在军营里和他们说说话,但在野外,你一定会死。”
  杰洛特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的脑海中恍惚间又出现了一幅画面:吊死鬼之树下,一本书静静地躺在地上,这本书的作者名叫阿多特•基尔特,而树上的尸体靴子不见了。
  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恐怕那具吊死鬼的尸体就是眼前之人,他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未来是否真的存在,但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他也不想让那种未来发生。
  这位天真的学者虽然不明白平民的艰苦,也不明白战争的残酷,但他的确是一位勇于追求知识的学者,无论如何,死在逃兵或者败军的手里都太过难看了。
  所以杰洛特才多说了几句,他不想让这个人死,也想再次看看自己是否真的能改变其他人的命运。
  杰洛特叹了口气,再次开口:“战火蔓延到诺维格瑞了?”
  容不得他不问,那里有着他所牵挂着的另一个女人。
  说到这里,阿多特眼中的茫然之色消失,他语气低沉地回道:“还没,但也是尽早的事。河岸一边是尼弗迦德,一边是瑞达尼亚,双方都看着城市流口水,就像看到肉骨头的饿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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