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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 眺望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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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疯站在山顶上,观望着周围的风景,这些地方的风景似乎和他印象中的有些不一样,但是他却不知道不一样在哪里,不过多多少少,他似乎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大地并非是红色的。
  九疯已经在烈焰族待了一个月,他的伤早在几天前就好了,为了报答烈焰族,他之后几天每天都来山上帮烈焰族采药。
  九疯看似瘦弱,但身体素质却着实不差,就连烈焰宁孤这个烈焰族族长都有点感觉不可思议,但在他看来这应该就是近乎纯净血脉的力量。
  但九疯却认为并不是,这应该是在他失去记忆之前就有的力量,而且应该可能更强,只是他不太敢使用,潜意识告诉他会出现他不能掌控的事情。
  这确实是九疯的力量,完完整整并且可以被他掌控的力量,当初那个存在并没有封印住他,而是将他全身的封禁都打碎了,只是那个存在并不知晓而已。
  在九疯哪怕有记忆都不会知晓的那个瞬间,九疯的时空之力被打了回来,正好打断了其中一条枷锁,封禁破碎所产生的力量太过强大,将即将打中他的时空封禁给击碎,这本是不应该的事情,但是却偏偏发生了,原本已经支离破碎的封禁将完整的新封禁給击碎了,而那个黑洞,并不是那个存在口中的老大所干的,而是解禁时强大的能量将空间生生轰出了一个黑洞,九疯也因此掉了进去,而那黑洞也恰好将九疯送到了这里,只是九疯已经不会有知道的时候了。
  此刻身上封禁已然全无,所以他才能恢复的那么快,以他当时被三疯发现的伤势,可能一辈子都起不来,但是他却在沉睡时慢慢修复了自身,这也是烈焰族感觉不可思议的地方,但也只能归功于血脉,毕竟在这姜水星,血脉就是奇迹的象征。
  从烈焰族那了解到,血脉并非代表什么,也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天赋与能力,但是传说血脉浓烈的人才能从得到大机缘,也就是可以从姜水神殿中拿到一个功法,那是引发血脉神迹的功法,用孤独宁孤的话来说,不说是立地成神,立地成为炁源也还是可以的。
  “姜水……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莫非以前的我对这个名字很在意?不过要是我一直都在姜水星的话为什么会在意?但若我不是,那么可能我来这里是有什么目的而来……”
  “老大!你看我采到了什么!是赤色参啊!”三疯高兴的从远方跑来,手里晃悠着一个红色的人参。
  三疯走到九疯面前,有些炫耀的将赤色参拿给九疯看,九疯笑着看着他,抖了抖自己的药娄,抖出了两根赤色参。
  三疯的笑容僵硬了,这一个月来他已经深深感受到自己老大的腹黑,这个人虽然和族长一样经常满脸笑容,但是他笑的意味和族长完全不一样,这个人的心,很黑。
  三疯有些沮丧,坐在一旁,看向九疯所看去的方向,那里是烈焰族的村庄。
  “老大,他们都不相信我,你是从一个黑洞里面掉出来的……其实说了你也不知道,因为你不记得。”
  三疯有些不高兴,老大虽然天天和他说话,但是他总是觉得老大心不在焉的,并且村里的人也不相信九疯从天外而来,更多则是认为他是某个部族的人,毕竟唯有姜水星的人才有这种血脉,也很少有姜水星的人离开这里,离开的王族都是会公布出来的,毕竟能离开姜水星去外面执行任务,对于各部族来说,都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三疯,其实我觉得,我以前应该是个和你差不多的人,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我可能有喜欢的人。”
  九疯一脸坏笑,三疯可不服气。
  “哼!有喜欢的人了不起啊,说不定别人不喜欢你呢。”
  “是啊,说不定,毕竟我不记得了。”九疯看向远方,他一直都想不起很多东西,能想起的,只有一套剑法,还有几式在他看来很不行的掌法。
  这些掌法他都教给了三疯,但那剑法,他不是没有传给三疯,而是三疯怎么都没办法学会,应该说完全记不住这套剑法的任何动作,但偏偏失去记忆的九疯却记得很好。
  “老大,我觉得你不是这里的人,因为我确实看到了你从天上的一个黑洞里面掉出来,那个时候你还满身是伤,只不过我把你搬回来之后,你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那根本不是姜水星所谓的血脉可以做到的,大家明明都知道。”
  三疯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不愿意承认九疯不来自于这个星球,在九疯看来,这或许是烈焰族为了保护他,他最近去外面的集市时,听到了一些风声,也知道了为什么烈焰族最近越来越强调自己是姜水星的人。
  九疯看着山下的烈焰族,他的心中感觉到温暖,这个部族为他做了很多,但是他却不能回报什么,他朝着烈焰族轻轻一指,一道浅绿色的光从他手指飞出,笼罩了整个烈焰族,但烈焰族中没有一个人察觉到这件事。
  就连一旁的三疯都只是看到九疯朝着烈焰族那个方向指了一下,还因为他是指他们要回去了,但看九疯的神情又不像,只好看着九疯的行动,摸不着头脑。
  那是一股浓烈的生命力量,是九疯赋予烈焰族的祝福,最近他研究出了剑法里面存在的九种真意,并且一一尝试了一下,此刻他拿出最适合的真意,将其力量赋予给了烈焰族,以后烈焰族就会带着九疯的祝福长存。
  而看到这一幕的,还有一个人,那是在姜水星王城神殿里面的一个雕像。
  “提厄,这孩子与其说是我的后人,不如说是……他赋予了我烈焰族长存之祝福,说不定以后这王城将会是烈焰族居住的地方……”
  其实王族,并非是一直都是那个王族,而是每到一定时间后,从姜水五大族中挑选其中一族作为新的王族,烈焰族是最初的王族,但是自从分裂出其他四族之后,烈焰族变成了最弱小的一族,从此与王族无缘。
  而有趣的是,这一次的王族寒水族族长的女儿,是烈焰族族长烈焰宁孤的妻子,但这并没有让两族的关系变好,反而更加恶劣。寒水族的公主水何玉也因此再也没回过寒水族,而是一直待在自己丈夫身边,这对烈焰宁孤来说当然是个好事,但对整个烈焰族来说却不好,不过烈焰族都是热心肠加老好人,所以大家都不怎么介意这种事情,大不了一辈子弱小。
  九疯似乎察觉到了一道视线,他朝着王城方向望去,随后露出了微笑,他已经看到了是谁在看他,不过他丝毫不介意,一尊雕像,看了便看了。
  这让姜水的雕像,不,应该说正是姜水本人,感觉到了恐惧,没想到他一眼便直接望穿了雕像的虚实,直接看到了姜水。
  “破妄之眼……”
  姜水的雕像其实姜水所沉睡的场所,内有乾坤,姜水当年出了一些事情,所以一直都在静养,但他不像陨星的提厄,基本无法动弹,他还是偶尔会出去,看看自己的姜水星,吃一些当时的食物。
  “拥有传说中的破妄之眼……莫非圣女一定要他来到这里的原因,是为了让我姜水星强盛吗?”
  姜水星有着一个古老的传统,那便是圣女,圣女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大家早已忘记,但每当上一代圣女死去后,都会指引出下一代圣女,一直这样传承下来,直到二十多年前。
  那一代的圣女在尚未死去之前便选定了下一代圣女,并非是指引,而是直接选出!之后上一代圣女失踪,接下圣女之位的便是如今的圣女,上代圣女的妹妹。
  在九疯来到姜水星时,姜水就认出了,这个人就是上代圣女之子!
  他虽然之前感觉到了九疯的暴走,但是他并不知道那就是九疯,那股力量其实从过往的神话中便已经让人们知晓,只是姜水知晓一些隐秘,所以知道那股力量。
  那股力量每次出现都是无法得知其正体的,哪怕是封印这股力量的九神都无从得知这股力量的拥有者是谁,唯有这次,九神之一,也就是那个与九疯对战的人知晓了他的正体,这是好是坏还说不准。
  姜水不知道九疯是那个被提厄释放的存在,但他更想不通的是,九疯怎么会来到这里,他能想到的,或许就是上代圣女将他送过来的,不然没有人会在没有星标的情况找到这里,唯一奇怪的便是,他是受着伤从天外黑洞掉落而来,这一点姜水始终想不明白。
  姜水本应该更加震惊才对,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九疯的正体,如今他之所以没认出九疯是那个在陨星的存在的决定性原因是,九疯现在的炁力气息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若说在陨星时那力量疯狂而邪恶,那么现在九疯的力量则是完全不一样的,是一股混乱的气息,什么都没有,但是也什么都具有,即是混沌。
  若是让姜水知道九疯便是那个正体不明的存在,那么他确实会更加震惊,这完全触及了他知识的盲区,不过好在,他应该永远不会知道。
  “老大,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看到有人在看我们,好啦,快去练拳,我监督你,练好了我们就下去。”
  三疯不情愿的起身,站在一块平顶大石头上面练起九疯教他的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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