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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我变了岁，孤身一人，站在老宅的胡同口。胡同尽头，是那些年这一带最让人闻风丧胆的武疯子“”。
他之所以出，是因为发起疯时，用一把菜刀，剁死了从他家门口过的三个孩子，刀柄折断、锋刃崩裂、身首异处、筋肉分离。最后，一辆顶着红灯的白车，把他捆绑着、挣扎着拖走了，也没有来。
此时，他就站在胡同那头儿，手里拿个东，昏黄的灯下反射着金属的暗，他用粗糙如砂纸摩擦的声音吼：
死孩子，骂我神经病，不我剁了你！
我吓得扭头就跑，却一个跟头摔在地上，爬不起来，听着身后，他趿着鞋，一一沉重地向我走来……
就在这时，我惊醒了，“吁”长出了口气，幸好是梦。
可对面大衣柜的镜子里，我怎么还是岁的样子，而水银镜中照出的，是我小时候大杂院的家。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死孩子……”下来，就是大门开的声音……
我又醒了。原来刚，自己还在梦里。
这不是梦了，家，就实实在在的在我面前。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孩子在对面写作业，妻子在外面洗漱……。
终于松了口气。梦，不过是梦而已。我把脸转向枕头另一侧，看到的是，乱发下黢黑的脸和闪的眸。
他来了，他从我的梦里，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