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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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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笔后他足足昏迷了三天,才醒了过来,书写文字虽然不需要消耗仙气,但对精气神的消耗确是巨大的,尽管如此,那一笔却也惊动了混武魂,跑来查看。
  看到秦洛昏迷,摇摇头失落的回去了,同时也告知皇后,此次出手,九道纹洛只收回了七道,余下三道在宇宙中不知所踪。
  一笔只是拥有灵性,只有三笔才能凝聚成纹洛,所以那虚空一笔只是凝聚成光芒附在秦洛左手背,混武魂虽然想要,但没有取走。
  巨鹿国那一字补全之时,国境内元气蒸腾,浓郁成雾,再而化雨降下,只不过,巨鹿国处于极寒之地,这雨降下后,便成为了最顶级的元石。
  伴随着元气雾和雨,虚空中洒落彩色的光芒,那一观天地开辟万千变化而受伤的生灵被这光芒包裹,那光芒名为福泽。
  九道鹿与其余九尊护国魂遥遥相望,苍龙国也有福泽降下,苍龙魂似是长叹一声,任由福泽自它伤口处降下,若它独占,那个小子怕是会陷入自责,他既非大善,又非大恶,能轻易看穿,却又难以捉摸。
  ……
  秦洛醒来了,精气神没有彻底恢复,边上正放着一幅皮纸卷,拿来打开细看,这是其中一卷,所给的信息模糊至极,根本不能确认这究竟是什么,仔细反复查看后依然无果。
  “九道鹿那等存在不可能胡乱猜测这残卷与仙族有关,这份地图之所以残破,它是否知晓几分?”
  秦洛自语,将这卷地图收好,他为防止地图出现意外,将内容拓印在脑海中,但凌乱不堪,没有什么价值。
  “此图另一卷残篇曾在灵州郡出现过一次,此去灵州郡,或许会有意外收获。”一道声音出现在了秦洛的脑海中。
  他微微一愣,若真是这样,那灵州郡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了。
  “看来我要尽快恢复精气神,去往灵州郡了。”秦洛对着虚空拱手致谢,刚才是苍龙魂出声。
  “有一事让你知晓,有十五万生灵参与观看那万千变化,有十二万人存活,余下三万人,资质与心智都稍差一点,没有撑到福泽降下那一刻。”
  秦洛听闻,沉默了一会。
  “弱肉强食,物竞天择,只希望那活下来的十二万人能使苍龙国更加繁荣。”
  苍龙魂似乎是没有想到秦洛并不拘泥那死去的三万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眼前闪过一抹彩色,福泽降下,似乎是元气,但是却比元气更加纯粹,它与仙气一样,不仅身体因福泽变得强大,精气神也在快速恢复。
  他体内血液极快的流转,一口气突破到灵血境后期。
  凡血阶段由宝血、灵血、仙血三境构成,之后是凡骨与凡魂两阶段,三元合一后,便是前世秦洛所达到的丹境,结丹会有一劫,秦洛便是结成金丹后死在了天劫下,或许命不该绝,一道裂缝将他的金丹带到了这个世界。
  “这是元,元气脱胎于元,哪怕是修仙之人,也能受到元的福泽。”
  秦洛眉头一挑,回过神来,元与元气又有什么关联?换言之,仙气是否脱胎于仙呢?
  “这元,与我写的字有关吗?”
  “是,元便是一线生机,如今那十万余人都在沐浴福泽,结成元茧,他们一旦出世,将成为苍龙国的众道,每一个人都拥有强盛的气运,苍龙国国运也会越发强盛。”
  秦洛微微点头,知晓了一点东西,他满足的爬下床,这里不是他的寝宫,走向窗台,应该是在天坛之上的宫殿里。
  “殿下,这三日里,秦雀妹妹一直守在你身边直到您苏醒前一个时辰,皇后娘娘亲自来带她回龙骧宫了。”
  秦洛回头,一位侍女跪坐在门外,躬身朝拜。
  这在他意料之中,皇后对秦雀的喜爱超出了常理,族姨白音曾轻声说的皇后仆人,不知道是听错了,还是就如字面意思。
  “不过,农奴翻身做主把歌唱这种事也不少见。”皇后毕竟是他奶奶,秦洛这话是用前世的语言自语,在那侍女耳中听来,犹如咒语。
  “殿下,需要用膳吗?”
  秦洛点头,跪坐在门口的少女挪开身子,在门口有几个侍女一样跪着,走进来为秦洛更衣。
  “参见太上皇。”
  秦洛抬手任由侍女服侍,忽然听见门口的那位侍女出声。
  “参见太上皇。”几个侍女跪拜走进来的那道身影。
  秦洛看着来人,一袭朴素的青衣,眼中有着笑意,他亦看向秦洛。
  “好孙儿,蛰伏七年,如今身姿颇有我当年的几分影子,你那愚蠢老子,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秦洛看过这一世的样子,十岁左右的年纪,或许是生在帝王家,虽然面孔稚嫩无邪,但若是他愿意,帝王家的霸气瞬间展露。
  “太爷爷。”秦洛抬手拱礼,这点秦雀与他说了,秦族男儿不轻易下跪,只有赴死时,才会跪别父母。
  “洛,乃是天地初开时,这方世界所认可十字中的一字,洛儿,这字,可是你沟通了世界的意志所得?”
  太上皇在秦洛登上古坛那一刻,便一直在观察着,当年秦雀出世,皇后便与那小丫头赐名,但是不知为何,名字形在,唯独不能刻印小丫头灵魂之中,而秦洛虚空书写一字,便成为了小丫头形在神在的名字。
  “太爷爷,世界的意志是什么,我不知道,这字,从我神智复苏后就一直存在,之前长老说让我自己把名字刻上去,我就有了刻这字的念头。”
  秦洛眼神真诚,太上皇轻轻点头,他拉着秦洛的手,来到床沿坐下,祖孙俩促膝长谈。
  “世界的意志说法有很多种,或许并不是这么叫,但是想要表达的那就是我们所存在的这个世界,是有自己的意志,或者说世界也是生命。”
  看见秦洛陷入沉思,太上皇对着门外的侍女招手,一道道山珍海味端了进来,秦洛摆手阻止了侍女想要喂秦洛的举动。
  他对于这个世界很陌生,既然两月后才去灵州郡,他想去翻看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书籍。
  “也好,就让雀儿小丫头陪你这俩月,宫里藏书万千,多少能对这个世界有足够了解。”
  太上皇不知从那儿掏出的酒葫芦,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酒晶莹剔透,香味四溢,边上的侍女闻到后,脸上浮现一抹红润,凭酒香,足以醉人。
  “太爷爷,雀儿,是在龙坟中诞生的吗?”
  秦洛仙气运转,酒力散去,他修炼的仙法名为“卦梦”,可看过去,一定境界的突破甚至可知未来。
  “这也是世界的意志让你知道的?”太上皇眼中闪过惊诧,这事可是由皇后亲自抹去前因,谁都不知道当年龙坟出世了神秘的生灵,就算有漏网之鱼,也无论如何都推算不到秦雀这丫头身上。
  秦洛点头
  身边的侍女虽然有醉意,但思绪清晰,秦洛话语一落,便浑身颤抖,谁都清楚,太子妃诞下一子一女,皇后对这孙女极其疼爱,但本该是小公主的秦雀,却自甘以小殿下贴身侍女自居,如今听到了不传之秘。
  “应该是,我也不确定,意识如浮萍,随风飘遥,我看到天空中有金光出现,而后飘下金羽,一道小小的身影,哇哇啼哭的出现在龙坟荒野里,有很多强大的人来抢夺她,后面的我就没有看到了。”
  秦洛半真半假将卦梦仙法看到的过去,编织成话说了出来。
  “因此,你不要记恨你的皇后奶奶,她也是出自龙坟,或许在苍龙国之前,她与小丫头就有不解之缘。”
  皇后虽是太上皇儿媳,但很多事,恐怕连秦洛的爷爷自己也问不出来。
  “白音族姨可能知道点什么。”秦洛摇摇头,他怎么会记恨皇后奶奶,九道鹿当初说的一席话,不只是说给皇后听,可能是希望秦洛不要乱想。
  太上皇轻捻胡须,当初皇后与白绫相谈三天三夜,究竟说了什么,也就只有妹妹白音可能会想尽法子去偷听。
  “若你想知道,可以去见一见你母妃,或许有你想知道的答案,白音所说的,不可多信,她自己也是不知道从那里听来的一星半点。”
  秦洛点点头,不在谈皇后与秦雀的事,他看着太上皇和善的面孔,想起曾与秦雀谈过的一件事,原因在于修炼时,他发现自己身上有一根龙骨,且宝血境本是煅血,但之后却煅成龙血。
  “太爷爷,我还想问最后一个问题,这个世界龙族还为尊吗?”
  太上皇听完秦洛的话,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无形的元气中有一道狰狞的气息浮现,将袖子撩起,有黑色的龙鳞甲浮现,就在秦洛震惊的时候,他居然感觉到了那手臂周围的元气。
  砰!
  秦洛震惊的面孔凝固,虚空忽然坍塌一般将太上皇的手臂扭曲了,痛苦之色也浮现脸上,片刻后,手臂一震,那狰狞的龙族气息散去,手臂鳞甲褪去,虚空也渐渐复原。
  秦洛张开嘴,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龙族,早已是随过去的岁月,葬下了。”。
  太上皇平静的看着手臂上的伤痕,不过秦洛很快反应过来,以仙气治疗这伤痕。
  “太爷爷,这化龙之法,还请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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