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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西班牙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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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莱迪亚的王庭,哦,我怀念的感觉,万万没想到我还有回来的一天,回想起婚礼那天自己疯狂的举动,至今记忆犹新。
  阿方索将自己的战马交给上前的仆人,自顾自地走进了空旷的皇宫,就在不久前这里还聚集着无数的廷臣和侍女,但自从黑色的死神(黑死病)降临到伊比利亚半岛,即使是最笃诚的信徒也无法抵御病魔的袭击,纷纷化作一滩滩浓水消融于大地之中。
  阿方索抚摸着父亲曾坐过的王座,思绪万千,本来的自己并没有卡莱迪亚的继承权,无奈自己的哥哥和姐姐们一个个都随着父王随风飘去,自己在家族中仅存的长辈的要求下回到卡莱迪亚继承这个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的王位,自己侥幸在北非进行圣战躲过了灾祸,想到这阿方索的眼泪滴落在装饰精美的波斯地毯上。
  “大人您的加冕仪式已经准备好了,按照您的吩咐我们也把那几位大人请到了现场。”身着圣地亚哥骑士团锁子甲的骑士恭敬地站在宫殿的门口,小声地提醒道,而他其实并不想打扰到阿方索的宁静。
  “叫奥古斯塔带领骑士们做好准备,我不希望在这件事情上还出现像开罗那次一样发生的纰漏。”说完阿方索随着侍女的引导回到自己以前住的宫殿更换加冕时的衣物。
  门口的骑士松了口气,转身跑向了自己的战马,大人不喜欢拖沓,每次阿方索大人一提起在开罗的事情就会大发雷霆,骂的奥古斯特大人抬都不敢抬头,而自己更是“有幸”看到过一次大人发火,直到现在也是心有余悸。
  奥古斯特听完自己侍从骑士的汇报,说道:“就这样吧,让全体骑士上马前往加冕厅附近。”
  身后的骑士们开始在侍从的帮助下上马,将比自己还高的骑枪竖立起来,跟随着奥古斯特的步伐离开了军营,一支沉默无言,战无不克的骑士部队再次出发,上一次是为了击败不知天高地厚的异教徒,而这次则是为了阿方索的权力。
  加冕厅内,西哥特贵族们已经聚集一堂,甚至另外两个国王都受邀参加,毕竟卡莱迪亚是西哥特贵族中拥有领土和军队最多的国王,其他的几个国王不得不给阿方索这个面子。
  但就阿方索自己来讲,他并不喜欢这两个孱弱的皇帝,自己始终不能理解是哪个睿智的国王想出了均分继承法,这个削弱国家的继承法真是没有存在的必要。
  “诸位国王,很高兴你们能够来到卡莱迪亚参加这场盛大的加冕仪式。”阿方索身着华丽的加冕服张开双臂走入了厅中。
  几位国王都非常了解阿方索是一个什么人,说到头来三个位国王都是亲戚,论辈分还是阿方索的叔叔、爷爷之类的长辈,但都惊异于阿方索在埃及的荣光,和他现在壮实的肌肉和步履如风的姿态。
  葡萄牙国王对此倒是对此不屑一顾,连当时使者前来邀请自己的时候,都有意拒绝阿方索的邀请。每每想到自己女儿当时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到阿方索拒婚时,掩面痛哭的样子,葡萄牙国王都对这个不识像的阿方索恨之入骨,发誓一定要找一次机会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感受到被羞辱的感觉。
  两位位国王按照礼仪起身向阿方索行礼,除了葡萄牙国王之外对于另外两个皇帝来说,今天他们的工作就是来好好吃一顿然后在阿方索军队的护卫下回到自己的领地,然后就此相安无事。
  “诸位大人,自从先王去世以来,西哥特贵族们没有再开过一次贵族会议来讨论我们伊比利亚各地区之后的发展问题,不如趁着我加冕的这次机会,召开一次贵族间的会议讨论一下未来的走向如何?”
  两位国王面面相觑,召开一次贵族会议?这小子脑子没病吧,好好地召开什么会议,还不如赶紧戴上自己的那顶王冠滚回自己的北非好好当自己的国王。
  “那么就按照国王殿下的要求吧,今天您是主角。”阿拉贡的国王斐迪南答应了阿方索的要求,在他的眼里阿方索不过是一个小孩而已,自己这个长辈自然有义务哄好这个孩子,自己演好这个戏就是了。
  就这样在阿方索的直接安排下,各地的大贵族纷纷来到卡莱迪亚参加由阿方索组织的贵族大会,这倒是有点出乎斐迪南的意料,原本以为只是他们三个人演个过家家就完事了,没想到阿方索竟然要来真的,但事已至此只好把戏继续演下去。
  “诸位西哥特的贵族们,这次邀请你们来,是要讨论和宣布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对于西哥特人异常的重要很紧迫。”阿方索坐在王位上对面前的贵族们说道。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做好牲畜过冬准备要重要的呢?”一个贵族开玩笑地说道。
  众人哄堂大笑,确实对于西哥特人来讲此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为牲畜们做好过冬准备,这样在来年才能有个好收成,这是每年这个时候贵族和农民最主要的事情。
  阿方索伸出双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自己有话要说,他的权威和实力让所有人都信服,于是立刻安静了下来。阿方索站起身来开口说道:“有多少人伊比利亚半岛上曾经有过一个统一且强大的国家,直到后来分裂了,如今本该是统一的国家却拥有了四个王位,北方的神圣罗马帝国虽没有像表面上的那样那么团结,但形式上的统一政府让他们占据了大片的领土,拥有着大量的农民和军队,我们敢于去触碰他们的权威么?”
  沉默,贵族们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们知道,不论是哪一个伊比利亚半岛的国家都不可能触碰到神罗皇帝的权威。
  阿方索点了点头,很满意贵族们的沉默,便继续说道:“东方的奥斯曼帝国,虽然他们是异教徒,我也曾经击败过他们,但是他们的势力仍然在扩张,以我自己的势力怎么能够轻易地抵抗他们的扩张,过不了多久那片沙漠就会被他们统一,那么,我们这些神圣的天主教徒怎么能再找到我们的立足之地?”
  有的贵族纷纷开始点起了头,非常实际,也是现在欧洲和那片沙漠中正在发生的事情,贵族们有目共睹。
  “异教徒的阿拉伯帝国,五个埃米尔共同治理一个表面上统一背地里却已经四分五裂的帝国,这个民族如何能让别的民族放在眼里,难道西哥特人就应该自甘落后,有一天被别人征服么?”
  贵族们出现了许多迎合的声音,对于统一这件事情贵族们一直都是支持的,自从分裂之后仅凭一个国家的力量,西哥特人在很多次战争和外交中吃了不少的亏,国王之间互相猜忌,很难做出什么真正为这个民族造福的事情,还不如多少年前统一的那个国家。
  阿方索看着座位上的年轻面孔们,瞬间觉得自己提出的这个伟大建议真是恰逢其时,之前的黑死病带走了很多老贵族的性命,他们的子嗣也顺理成章地继承了他们的爵位、土地和人民,作为年轻人的代表阿方索非常了解这帮年轻人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不愿屈于人下对统一和强大充满着兴趣,向往征服和刺激的人生。
  “现在,机会摆在你们的面前,我,阿方索,北境十字军国国王、卡莱迪亚的国王、埃及征服者在这里邀请你们重新组成统一而强大的国家,我们不会再限制于王国这种弱小的封号,我们要建立西班牙帝国!一个属于西哥特人的帝国!”说到激动的时候,阿方索甚至从王位上站了起来挥舞着自己的拳头,仿佛面前就是阻挡他的敌人,他要用自己的拳头粉碎他们。
  “对,我们为何不统一呢,我们都是西哥特人,为何不统一起来?我们都信奉天主教,我们都信仰上帝!”贵族们纷纷随着阿方索站了起来,一时间除了阿拉贡国王和葡萄牙国王和他们的支持者,所有在场的人都站了起来。
  阿拉贡国王看着大家群情激奋的样子,面对现在的状况自己也只能赞同统一了,不过说句实话,大家一起努力总比自己一个人去努力要强很多,想到这,斐迪南也站起身来学着贵族们的样子吆喝了起来,阿拉贡的贵族们看到自己的国王选择支持阿方索,也站了起来。
  阿方索看着四周支持自己的贵族们,挥手示意侍从上前,吩咐道:“叫奥古斯特他们按照计划来。”
  葡萄牙国王仍然没有站起来,贵族们欢腾了一会突然发现还有一个国王并没有选择支持阿方索便纷纷安静下来疑惑地看着葡萄牙国王。
  “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指挥,一个叛婚的男人,怎么能够让我信任?”葡萄牙国王坐在位置上看着阿方索缓缓问道。
  贵族们爆发出一小阵对葡萄牙国王的指责声。
  “原来他还在纠结这个事情...他的女儿不是嫁给法国贵族了么,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个女儿有一个民族重要么,真是分不清主次...”
  “一个老人确实该放弃自己对权力的追逐了,让给我们这些年轻人就好了...”
  葡萄牙国王气得涨红了脸,虽然自己知道这个时候想这些东西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在女儿面前发过的誓他绝对不能违背,而且国王准确的意料到,如果自己再不刁难阿方索,以后自己绝无机会羞辱他,而且自己也并不想放弃自己的权力。
  “葡萄牙国王,请你审时度势,不要因为自己的区区小利,就将整个民族抛弃,你这个样子贵族们不会答应,所有的人民也不会答应,以你现在的样子,贵族们完全有权利用自己手中的利剑让你同意!”一个刚刚决定效忠于阿方索的贵族站起身来训斥葡萄牙国王,也是找准机会在阿方索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忠诚,说不定将来还会赏自己个一官半职。
  这时侍从禀报阿方索,奥古斯特大人求见,众人惊讶地看着阿方索,他们都知道奥古斯特是什么人也知道阿方索是圣地亚哥骑士团的团长,但要成为皇帝的人可不能兼职骑士团团长的职位,那骑士团的人来这里干什么。贵族们可不想在宫殿中上演个刀光血影。
  奥古斯特胳膊右手举着自己的头盔,左手手握着自己的佩剑,跪伏在阿方索的面前,说出了让贵族们难以置信的话,“尊敬的西班牙皇帝陛下,我代表圣地亚哥骑士团向您宣誓效忠,从此我们不再效忠于罗马教廷,而是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
  惊讶之余,几个本身还摇摆不定的贵族纷纷坚定了追随阿方索的信念,毕竟圣地亚哥骑士团可不是闹着玩的,五百名高级骑士,两千骑士侍从还有数不清的常备民兵,贵族们那几个虾兵蟹将,骑士团的老爷们可看不上眼。
  “我接受你们的忠诚,圣地亚哥骑士团将成为西班牙帝国的保护者,正式作为部队向平民和贵族征收士兵进行训练,北境十字军国将会有你们的一片永久领土作为骑士团的封地,骑士团直接听从西班牙帝国皇帝的命令。”说完一大串诏令之后,阿方索走下位置将一把装饰华美的宝剑赐给了奥古斯特,并正式宣布他为圣地亚哥骑士团的团长,北境十字军国的骑士公爵。
  “自编自演的闹剧,令人作呕!”葡萄牙国王站起身来转身就要离开加冕厅,他前脚刚迈出大门,贵族们就纷纷建议阿方索处死或者逮捕这个不识像的葡萄牙国王。
  然而出乎他们的意料,阿方索并没有下令追捕葡萄牙国王,而是安抚贵族们的情绪甚至帮葡萄牙国王求情,贵族们只好作罢,但都愤愤不平地骂着葡萄牙国王的行为。。
  “诸位贵族,请移步宴会厅,我为诸位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在晚宴上我们还有很多具体的事务需要讨论。”阿方索挥手示意侍女们给贵族们带路,一帮贵族在离开时都走到阿方索的面前单膝跪地行礼,口中说着皇帝陛下万岁的话。
  等到所有人离开,阿方索坐在王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皇位上陷入了回忆,回忆起自己将要离开卡莱迪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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