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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普法尔茨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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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放亮的时候,卡尔终于顶不住困倦睡了过去,等到他醒的时候,众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但同时卡尔得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昨晚重伤的两个马夫中的其中一个在今天早晨最终因为伤势过重死了,这是队伍第一次减员,卡尔想不明白自己就是搬个家竟然会发生这么危险的事情,那前面的路该有多么危险。
  没有时间悲伤,马夫们为他挖了一个墓穴制作了简易的十字架,草草地埋葬了他,所有围着十字架默哀。
  “他是为保护所有人而死去,应该受到更高规格的待遇,今天我们在这里哀悼他,希望他能在天堂享受上帝给予他的荣耀,阿门。”使者在胸口划着十字说道,身后的士兵们向十字架行着骑士之间的礼仪。
  “阿门。”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哀悼完,众人用昨晚还没有熄灭的篝火简单吃了些干粮补充了昨晚损失的能量。待吃饱喝足之后,车队重新踏上了路途。
  “如果今天顺利的话,应该能在傍晚的时候到达普法尔茨,我已经派出了侦察兵通知普法尔茨公爵我们的到来,顺便侦查沿途的路况。”
  使者和斯泰因指着地图上距离已经不算很远的普法尔茨重新校正着前进的方向,估算着大约还需要花费的时间。
  “这次到了首都,我一定要请你喝酒”骑上马之后斯泰因向使者握了握拳头说道,“男人之间的友谊!”
  “很荣幸能接到荷尔斯泰因骑士的邀请,我一定奉陪到底。”使者也朝斯泰因握了握自己的拳头。
  车队进入森林深处之后,仆人和马夫们还心有余悸,森林中传来的一点声响也能使他们惊吓无比,颇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这也不能怪他们经过昨晚的事情和今天早晨的生离死别,普通的手无寸铁的人都会有所后怕。
  而卡尔却有一丝丝兴奋,昨晚算是他第一次将克拉克老师教过的东西转化为实践经验,虽然并没有使用多少的剑术和技巧,但总算是为自己的剑开了腥第一次沾了血。
  一路上斯泰因不断催促车队加快速度,谁也不知道狼王会不会伏击他们一手为昨晚死去的徒子徒孙们报仇。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除了马蹄子来回踩在地上踢踏的声音和车轮滚动咕噜的声音车队中再无其他声响。
  等到出了森林重新进入一望无际的平原和山地,那种森林给予的压迫感才彻底消失,众人松了口气又重新恢复到之前欢快的气氛,车队再次热闹起来。
  傍晚,车队才再次在道路旁边见到人家,询问过附近还在劳作的农民得知普法尔茨城就在不远处顺着大道走十分钟左右就能到达。
  十五分钟之后,车队终于看到了修建的十分美丽的普法尔茨城,尖顶的城堡和宏伟的城墙无不彰显着这里主人的地位。
  “欢迎各位来到美丽的普法尔茨城,我代表路德维帝选侯欢迎立陶宛公爵卡尔大人的到来。”城门口一个衣着华丽的老者骑在马上身后的两名侍从身着装饰精美的铠甲,等待着卡尔一行人的到来。
  卡尔上前行礼说道:“大人应该等了很久了吧,我们应为需要照顾伤员所以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叫我加西亚就行,我已经听说了你们的遭遇已经吩咐好了医师,将伤者交给他们就行了。”话音未落几个医师模样的人跑上前来,在请示过加西亚之后将重伤的马夫抬进了城。
  “真是太感谢您的安排了。”直接叫陌生人的名字多少让卡尔有点不习惯。
  加西亚点了点头多少看出了卡尔的窘迫,便对使者说道:“你们的团长大人还好吧,可别死在我这个老头子前面,那到时候可就没法与我切磋了,哈哈哈哈。”
  “借您的福,团长大人身体安康,他也常说着要与您再较量一番。”使者向加西亚行礼,这可是骑士团之前的一个老前辈礼仪自然马虎不得。
  “那就好,那就好,让士兵们入城休息,我已经安排好了住所和丰盛的美食,好好放松一下吧,至于使者大人和卡尔大人还有这位......”加西亚看着斯泰因但是并不认识他,但是骑着白色的骏马身上穿着锁子甲想必身份不一般。
  “荷尔斯泰因骑士,大人”斯泰因也恭敬地向加西亚行礼,能够认识宫廷骑士团的团长想必身份绝不一般,斯泰因心里想到。
  “还有这位荷尔斯泰因骑士大人,一同随我去见选帝侯大人吧,他为你们准备了盛大的欢迎晚宴。”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没想到选帝侯的宅邸没有在城池中,走了很久一行人才靠近选帝侯的宅邸,一般的公爵领的城池都是贵族为了保护自己和农民的安全而建造,而这位选帝侯却没有住在城池之中,他的宅邸也没有像其它贵族一样修成城堡其风格更像是英国的贵族宅邸,但不可谓不大,有卡尔庄园的三个那么大。
  仆人们早就已经等待在门口,但让人意外的是选帝侯并没有亲自出门迎接,这让一行人有点意外,卡尔就算地位再不如他也好歹是个公爵,难道这位选帝侯连这样的基本礼貌都不懂么。
  “选帝侯大人已经在餐厅等候诸位大人请随我来。”卡尔刚一下马,已经等候的仆人就把马牵到了一旁更是有几个长得还算俊俏的女仆为卡尔等人脱去外套。
  “几位不用客气,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就好。”加西亚也脱去外套向着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庄园的大门缓缓打开。
  富丽堂皇,这是卡尔能想出来唯一能形容这这栋宫殿的词汇,刚一进门整个宫殿内部被火焰和油灯照的如同摆满黄金一般耀眼夺目,东方的瓷器和丝绸窗摆、名画家的真迹。卡尔在一瞬间以为进入了皇宫。
  “尊敬的公爵,欢迎来到我的宅院。”路德维站在餐厅的入口处,华丽的衣物象征着他选帝侯的地位,但略显臃肿的身材让卡尔觉得面前这位选帝侯没有之前在心中的崇高地位,这就是现在帝国能说上话的人了么。
  “请原谅我没有亲自到门口迎接你,没办法太饿了,便直接在餐厅中等你了,这样你一到咱们就可以开饭了。”
  “您真是太慷慨了选帝侯阁下。”卡尔躬身行礼,他忘了礼仪我可不能忘,卡尔想到。
  饭桌上选帝侯展现出了他好客热情的一面,餐桌上的山珍海味也确实激起了卡尔的食欲,相比于干粮来说卡尔还是更愿意吃新鲜的饭菜,如果这时候给他来一份蔬菜和白煮肉他也不介意全部吃掉。
  吃的正开心,选帝侯突然摆出一副有话要说但欲言又止的样子,卡尔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便停下了进餐问道,“选帝侯阁下,您有什么话要说么?”
  选帝侯一副两难的样子,但最终还是开了口,“唉,我是在担心帝国的未来啊,皇帝现在一心贪图享乐,根本没有心思管理这个国家啊。”
  听到这句话,卡尔脑子嗡的一下,这是在控诉皇帝啊,典型的以下犯上啊,平常对自己亲近的大臣说说也就算了,竟然对自己这个陌生人说这种事情,他想要做什么?
  但卡尔总不能不答话,便说道:“这就是我们臣子应该做的事了,帮助皇帝陛下管好自己的领地,遇到外敌来袭时拿起武器保护皇帝的百姓,那就足够了。”
  看起来是一番客套话实则骂的选帝侯狗血淋头,你想管皇帝怎么样管好你自己的领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别忘了你的土地和百姓可都是皇帝赐予你的,我也不吃你那套省省吧。这便是卡尔话的意思。
  选帝侯也不傻,面露尴尬之色,也不接卡尔的话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卡尔自认为解决了这次危机,但他实在想不到面前的这位选帝侯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普法尔茨选帝侯不应该是拥帝党么,为何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许是想试探自己?不过让选帝侯尴尬总不是件好事,卡尔见众人吃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
  “非常感谢选帝侯大人的盛情款待,这么晚了我们也不好打扰大人的休息我们就先行离开了,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卡尔起身行礼,趁早离开这个口出狂言的选帝侯的宫殿才是最好的选择。
  “卡尔公爵,你不觉得波西米亚公爵比现在的皇帝要强很多么?”选帝侯用一种几乎是质问的语气问道。
  这是卡尔没想到的,选帝侯竟然来真的,不是试探不是开玩笑,面前的普法尔茨选帝侯不再忠诚于奥地利的皇帝而是转投波西米亚大选帝侯的帐下,自己竟然还这样轻松地登门拜访这个“政敌”。
  “大人,你这样会吓到客人的,公爵大人也是第一次涉及到帝国的政治问题,并不了解大选帝侯们的恩怨情仇,还望大人宽恕他的无畏。”众人正在思考怎么应付选帝侯的话时,加西亚却站起来为卡尔解围。
  无知者无畏,无知者无罪,这便是加西亚为卡尔辩解的理由,让众人想不明白的是,加西亚是选帝侯的人为何要站出来为卡尔出头。
  路德维选帝侯思索了一阵说道:“对不起了公爵大人是我失礼了,加西亚说得有道理,这是我们选帝侯之间的事情,那就祝公爵大人晚安了。”说完便起身离开了餐桌。
  “谢谢加西亚大人为我们解围,如果没有大人我们今晚估计就要出丑了。”庄园门口,卡尔向加西亚行礼谢过他刚才的帮助。
  “不用感谢我,选帝侯大人今天确实失礼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选帝侯大人。”
  窗口中,路德维选帝侯看着卡尔一行人的离开,轻抚着手中的酒杯眼色阴暗。
  “怎么样,这位公爵对我们有威胁么?”路德维转身朝着身后的几个人问道。
  “要我说大人,这个公爵必须要干掉我们加入大选帝侯帐下一直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贡献,这次机会一定要把握。”几个人纷纷点头随声附和。
  “今晚就杀了他们!”
  咔哒一声,加西亚推门而入看着屋内的几个人微微叹气。
  “加西亚,你刚才为什么为他们解围?”路德维有些愤怒,他不明白自己的宠臣为何要帮敌人解围。
  “应该被指责的是您吧大人,您还怕知道的人不够多么?”加西亚反问道。
  路德维思考了一下发现加西亚说得有道理,便接着说道:“这是我的错,对了,我们刚才商量到今晚上就去杀了那群人,你觉得怎么样?”
  加西亚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想到,这帮人现在连这种意见都敢轻易向大人提了?自己很想阻止路德维这种疯狂的行为,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加西亚装出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
  “加西亚有什么问题么,赶紧说?”路德维异常的不耐烦催促道。
  “皇帝亲封的立陶宛公爵死在您安排的旅馆中,就算不在旅馆,死在您的领地内,我们如何向皇帝交代?就算我们有千万的理由皇帝能不怀疑您么?不如等他们离开了领地再派刺客将他刺死。”加西亚一副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就按照加西亚说的来办吧。”
  深夜
  普法尔茨城旅馆内
  卡尔一行人回到旅馆之后并没有着急入睡,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位普法尔茨选帝侯的不轨之心,只是在是否离开这件事上三个人产生了分歧。
  卡尔和斯泰因当然巴不得赶紧离开,自己人生地不熟还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家要阴自己,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而使者则反对离开,使者认为即使普法尔茨选帝侯再怎么图谋不轨毕竟也是皇帝的臣子也不能谋害皇帝的封臣更何况是在自己的领地内。
  正当三人争论不休的时候几声敲门声响了起来,几个人立刻吹灭了蜡烛拿起了手中的武器,斯泰因将耳朵贴在门上小声问道:“是谁?”
  “诸位大人是我,加西亚。”门外传来加西亚的声音。
  斯泰因看向卡尔眼神中询问着卡尔的意见。刚才加西亚帮助了自己此时应该不至于亲自加害于自己,便点了点头。
  来人确实是加西亚,于是卡尔重新点燃了蜡烛。
  “不知道加西亚大人深夜来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卡尔率先开口问道。
  “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选帝侯想要你们的命!”
  卡尔和斯泰因立刻警觉起来手中拿着佩剑向窗外看去以为加西亚的身后就跟着前来刺杀的刺客。
  加西亚见状连忙解释道:“你们不要紧张,今天晚上他们是不会来的,在我的劝说下他们只会在领地外动手,明天早晨起来你们不要去给选帝侯道别,天亮之前就赶紧动身离开。”
  卡尔有一丝疑惑问道:“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们这些?”。
  加西亚知道卡尔一定会有所顾虑,便解释道:“选帝侯一开始背叛皇帝我就无法忍受,他身边的那几个小人更是屡进谗言,选帝侯自己又没主见全然被利用,这次他做的实在是过分了,我不得不来帮你们。”
  “希望上帝能够原谅选帝侯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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