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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特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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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里尔大主教是一个很好的人,至少卡尔是这么认为的,还没进入特里尔的城市,大主教的派出的队伍就已经到达,几位黑衣教士和白衣的低级修士站在道路的中央拦下了卡尔一行人的队伍。
  “敬爱的卡尔大人,特里尔大主教在此欢迎您的到来,愿上帝保佑立陶宛公爵,保佑神圣罗马帝国!”
  卡尔立刻从马上翻身而下,上前与几位教士握手,“感谢几位教士特地出城迎接,感谢特里尔大主教,上帝也保佑你们。”
  面前的这位年轻人让几位教士十分的心悦,首先他在感谢的话中将他们放在了前面说明他非常有礼貌,同时这位公爵大人偷偷塞给他们的金币更是让他们对这位公爵的识时务感到心情愉悦。
  “特里尔大人在他的宅邸为公爵大人准备了盛大的欢迎宴会,希望卡尔大人赏光前往,主教大人听说您是坚定的天主教徒希望还可以与您探讨一些圣经的问题。”
  这是卡尔最不愿意听到的,一旦要吃饭就会牵扯出许许多多的问题,但是大主教的面子又不能不给。
  “替我感谢主教大人,那么就请几位教士为我们带路吧”卡尔这算是答应了主教的邀请,毕竟自己是客人,在人家的地盘上如果不给人家面子,到时候自己都不一定能好好地走出特里尔城。
  特里尔给卡尔的第一感觉是和亚琛差不了多少,甚至还不如亚琛繁荣,想来也是不过是一个主教而已对世俗的管理应该没有那么擅长,可惜自己不能仔细在特里尔城里四处看看便在几个教士的带领下前往了主教的宅邸,在这之前卡尔安排好了众人的住宿。
  “亲爱的公爵大人,您能拜访特里尔真是我的荣幸,希望我的使者的礼仪让您满意”大主教身着黑白相间的神职服在府邸前迎接卡尔,很少有公爵经过特里尔,平常倒是有一些伯爵路过虽然主教也会宴请他们但也没有那么重视,这次来的是一个边疆公爵这样的人一般会有很大的权势,这种人万万不可得罪。
  “主教大人,我非常满意,几位教士礼仪得当没有任何失礼的地方。”
  主教听闻立刻露出了笑容,“那就好那就好,公爵大人请进,请进。”
  虽然特里尔不是那么繁荣但是主教的府邸相当豪华,从东方进口的瓷器,到优美的壁画,简直就是一个小的皇宫。
  “这是历代特里尔大主教住的地方,我甚至没怎么装饰这个房子就住了进来”主教见卡尔对房子内的装饰看的仔细便向卡尔介绍到。
  当卡尔等人来到餐厅的时候,大量的美食已经端上了餐桌。“希望这些食物能和您的口味”说完向着卡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晚餐非常的愉快,至少卡尔是这么认为的,宾主双方洽谈融洽,大主教问了卡尔许多亚琛的风土人情惊讶于亚琛的繁荣,并惊讶的发现卡尔是一个无比笃诚的天主教徒,对于圣经的一些理解甚至超于自己,便开玩笑地说道,“或许您比我更适合大主教这个位置。”
  宴席结束之后大主教派了几名侍卫送卡尔返回旅馆。“如何?”斯泰因见卡尔走了进来便上前问道。
  “还不错,大主教人也不错,聊了很多,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而且主教大人还送了我一个小礼物”说着卡尔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十字架放到了桌子上。
  斯泰因拿起来仔细端详,银色的十字架上基督被钉在上面,雕刻的非常精致,“这是什么材质的,银的?”
  “对,大主教说准备匆忙没有来得及准备贵重的礼物便拿出了身上随身带的银十字送给我了”卡尔一边脱着身上的大衣一边向斯泰因解释道。
  “第一次会面地方统治者还算顺利,真希望以后的几次也能这样。”
  “但愿吧。”
  夜已经深了,除了偶尔的风吹声,万籁俱静,一夜无事。
  队伍准备再次出发,大主教派出的使者附近的小孩看到队伍纷纷围了上来,平常的商队他们也见过不少,但不过寥寥两三个马车,一次整整二十辆还是他们第一次见,最主要的是高头大马上还坐着一个漂亮的大姐姐。
  “大姐姐,你也是商队的队长么?”几个小孩围在玛利亚的马前看东看西,想知道马车上拉的什么“货物”,如果是糖果就更好了。
  玛利亚很喜欢小孩子便说道:“姐姐的车队不是商队哦,是搬家的队伍。”
  “搬家?”几个小孩疑惑地互相看着,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搬家呢。
  “我知道了。”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姑娘突然大声说道,“姐姐是要去结婚对不对?”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玛利亚羞红了脸,“什么结婚啊小孩子瞎说什么!”
  “对啊怎么能是结婚呢?”几个小男孩搞不明白为什么结婚就要搬家呢。
  “我妈妈说啊,一个女孩子要嫁给一个自己爱的男人的时候就要走很远的路才能嫁给他。”小女孩振振有词的说道。
  “那你嫁给我吧,这样就不用走很远的路了!”一个小男孩好像听懂了一样向着小女孩说到。
  “滚,你长得一点都不帅,我才不要加给你呢!”
  几个小孩打闹着离开了队伍,玛利亚叹了口气,不禁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的生活,每日在仆人的帮助下学习贵族的礼仪和说话方式,身边都没有几个真正的朋友,唯一能够和自己说说心里话的就只有卡尔,真羡慕这些小孩子啊。
  队伍再一次缓缓移动了起来,依然是使者带路,卡尔紧随其后。
  “下一站是我们的一个大挑战。”斯泰因让马追赶上卡尔,他平常在马队最后负责殿后。
  卡尔叹了口气说道,“下一站又是哪个大人物?别告诉我是皇帝的亲戚。”
  “普法尔茨帝选侯,仔细说来也算是半个皇帝的亲戚,权当你回答正确了。”
  卡尔有一些无语,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是一个有可能成为皇帝的公爵可就没有特里尔大主教那么好应付了,涉及到帝国未来帝位的问题贵族们可不介意像泼妇一样打一架。
  “做好万全的准备,虽然普法尔茨帝选侯现在几乎不可能成为选帝侯但是其权势也不可小觑。”斯泰因说完手中的缰绳向右一甩,双腿一夹马的肚子一溜烟跑回了队伍的后面。
  卡尔,开始仔细思考怎么因对接下来的这位帝选侯。按照以前的选举状况,普法尔茨因该是支持奥地利的哈布斯堡家族的贵族之一,那样的话自己也就不需要担心他会刁难自己,自己是皇帝册封的立陶宛公爵,按照正常的逻辑,自己应该也算是拥帝党。
  农田在卡尔的眼前一片片的经过,现在正是秋收的最后时刻农民们在田地里辛苦地劳作着,金黄色的麦子已经失去了刚刚成熟时的金黄反而有些暗金的颜色,过不了多久道路两旁的矢车菊也要凋谢了,卡尔想到,也不知道立陶宛的芸香好不好看,老师说那是一种白色可人的小花,开花时香味非常的浓郁。
  走了不知道多久,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使者勒住了缰绳,“停!”使者举起自己的左手示意车队停了下来。
  “怎么了使者阁下,有什么问题么?”卡尔骑着马来到使者的身边。
  使者看着面前即将进入的森林说道:“我们在森林外扎营过夜,晚上这片森林有野兽出没,人和马都不安全。”
  此时,斯泰因也从车队后面赶了过来,“就在这里休息吧,继续走太危险了。”
  “好吧,原地扎营,找些木材来生点火,入夜之后气温还会降低。”卡尔转身向车队的马夫和仆人们下令。众人如释重负纷纷开始下车下马活动着筋骨。
  使者和斯泰因吩咐着随队的骑士进行布防,虽然没有进入森林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在路过的村庄中听当地人讲了很多野兽跑到村子中袭击人的事件,尤其是在秋末的时候森林中的食物逐渐减少野兽变的愈加凶猛残忍。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么?”卡尔拿着武器走到正在讨论布放的两人面前。
  斯泰因摇了摇头说道:“暂时不用,我们的人手还算充足,我和使者阁下分别站前后夜的岗,你没有经历过作战,熬不住的,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驻地的安全就交给我们了。”
  卡尔有一些不高兴,整个脸几乎都拉了下来,当初让我重新学习如何作战的是你,现在不让我实践的也是你,卡尔想到,虽然面对的可能是野兽,但也是一次实践的机会,不过卡尔可不敢在两位骑士面前抱怨,相比与他们自己不过是个雏。
  黑夜来的特别快,一行人刚刚扎好帐篷,黑暗就如同潮涌的洪水一般从森林中涌出,幸好仆人们已经收集好了木材生起了篝火。
  不知怎么的,一入夜众人就觉得森林中好像传出了阵阵嚎叫声,有几个胆小的仆人甚至浑身发抖,站在营地内四处观望的斯泰因看到仆人们的样子便走过来给他们讲起了故事,有之前行军打仗的奇闻趣事,也有他见过的不少的奇人。
  一开始仆人们还在惊恐地四处看着,寻找着所谓的野兽,但随着故事越来越好笑生动,众人开始笑了起来,连卡尔也被吸引了过去,乖乖地坐在篝火旁边听斯泰因讲故事已经把刚才斯泰因不让自己一起站岗的事情抛在脑后。
  “就是这样,那个士兵被树枝勾到了披风掉进了泥潭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斯泰因的笑话将众人引得哄堂大笑,斯泰因笑了两声,抬起头看了看天,周围的星星已经隐去了自己的踪迹躲到了云被的后面,时间不早了,斯泰因想到。
  “时间不早了,大家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斯泰因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
  众人依旧沉浸在刚才的笑话中,一听到斯泰因的话,纷纷意犹未尽地钻进了自己的帐篷,连想要不睡证明给斯泰因看的卡尔也打着哈欠钻进了自己的帐篷。
  “好计策。”使者见斯泰因走了过来说道。
  “谢谢夸奖。”斯泰因打了个哈欠,刚才讲笑话讲的自己都困了,从森林中吹出来的一股凉风瞬间让斯泰因清醒了过来,他打了一个激灵,突然好像有什么声音从森林深处传出。
  “这次可是真的野兽了。”使者看着远处深邃的森林说道,“让士兵们做好准备。”说着向森林口上站岗的士兵打了个呼哨。
  士兵闻声点起了身边临时制作的立式火把,这样站岗的士兵就能看清从森林口出入的野兽提前做好防备。
  营地中的众人已经安然入睡,刚才轻松的氛围加上一天的劳累让众人几乎是碰到枕头就睡着了。卡尔的枕头边放着他的佩剑,而他的右手始终放在剑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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