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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贵族庭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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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塔德拉特最近心情非常的好,为贝克大人生日准备的礼物已经准备就绪,自己更是有先见之明的让史官为自己写了一篇马屁吹上天的祝寿词,自己升任公爵市长的提议,贝克大人一定会大笔一挥就同意,几天之后自己便是亚琛的永久领袖。
  至于亚琛的那些旧贵族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自己在任如此之久,他们都没有站出来说过一句话,一群腐朽落后的人而已,守着自己那份可怜的家产等死吧。
  “老爷,您的马车已经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仆人走进卧室小声地提醒道。斯塔德拉特的府邸其实离着市政厅并不远,并不是他不愿意买一处市郊外的房子,亚琛大大小小的贵族也不少,几乎所有的郊外的土地都是他们的私有土地,斯塔德拉特想买,但是没有一个贵族想卖。每每想到这,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很好,我马上就来”说完挥挥手示意仆人离开,但仆人又补充道:“海因茨大人很早就到达在楼下求见。”
  海因茨?斯塔德拉特仔细回想起来,终于在自己的记忆中想起了有这么一号人物,是那个为自己写祝寿词的史官,在如此多的祝寿词中脱颖而出,倒也是个可以培养的人才,既然写文章写的这么好,不如就让他来自己身边,专门为自己写文章,以后再有贿赂或者公文写作就交给他了,想到这斯塔德拉特从床上慢慢地坐了起来,他准备先去见见这个史官。
  海因茨有一丝紧张,他从来都没想过竟然这么重要的任务会交到自己的手里,更别说还要直接面对红胡子。不过转念想来,如果这次计划顺利,自己也算是第一功臣,能为如此伟大的事情做出一份贡献也是值得的。
  “海因茨史官,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没有提前出来迎接真是失了礼数”斯塔德拉特一进门便拿出了自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问候语。
  海因茨起身向红胡子行礼,虽然有一丝不情愿,但心里一想到很快就能让他得到应有的审判心中就一片舒畅。“没有早早的就来拜会市长大人才是真的失误,有如此英明神武的市长真的是我们亚琛的荣幸啊。”
  这句话算是说到了红胡子的心坎上,自从他上任以来,除了骂他的声音,几乎没有其它能够评价他的话了。
  “哈哈哈,史官真的是过奖了,我已经准备把你提拔为我的书记官,以后就不要和那些一般的史官混在一起了。”一见面就想着收买别人也是红胡子惯用的手法,在红胡子的眼里似乎没有什么是金钱买不到的。
  “那下官就提前谢过市长大人了,祝市长大人这次升任公爵的计划顺利成功。”海因茨再次行礼,现在最主要的是稳住红胡子,想尽办法讨他的开心,海因茨心里想到。
  “教士,这次的行动我恳求你一定要参加,没有您我们是无法成功的”卡尔看着面前的黑衣修士恳求地说道。
  此时,卡尔正在亚琛大教堂中,然而他并不是为了在行动前向上帝祈祷。亚琛作为自由市只比一般的贵族领多了一个市民阶层而已,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由教皇册封,教士阶层自然而然的成为神圣罗马帝国各地的一个重要的阶级。亚琛作为自由市自然没有自己的大主教,资深的黑衣教士就成为该地最有权威的宗教领袖,奥托·魏特曼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仅仅二十岁就成为了亚琛大教堂的神父,十二岁就宣布要终身侍奉上帝做了一名苦行僧,教皇听说了他的事迹特地下令让他成为教士。
  “世俗的斗争又何必让我们侍奉神之人参与其中,如果您是来向上帝悔罪,我愿意为神开导你的罪过”魏特曼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他正在写给教皇的信,教士们有义务每年向教皇汇报自己管辖地区信徒人数的情况和对教堂的赞助情况。
  “教士,红胡子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物,即使是上帝也不会原谅他”卡尔其实并不想来劝说教士参与他们的行动,他宁肯带兵杀入市政厅,也不愿意来说服这些禁欲人士。但是,此次对于红胡子的审判自然需要各阶层的代表参与进来,他们在一开始便失去了市民阶层,虽说红胡子在市民阶层中并没有很好的口碑,但他代表着富商们的直接利益,这些商人们即使不支持红胡子也不会支持贵族,所以教士阶层成为了卡尔他们唯一可以争取的势力。
  “他会否有罪,上帝自会有所评判,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地侍奉上帝而已。”教士起身下了逐客令,背身过去表示不想再谈。
  “如果上帝不能公正地对待这个世界,那么我们信奉他又有什么意义,教士您真的单纯的认为死后我们会获得幸福,来世会更加美好?那么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多作恶的人?”卡尔几乎是吼着把话说了出来,除了愤怒之外,他还明白这是他最后说服教士的机会。
  “他们应该得到惩罚”教士说出了让卡尔意想不到的话,“你去吧,我会来参加庭审会。”
  卡尔离开时静静地关上了木门,教士说完话之后便没了言语,但是卡尔相信教士是不会欺骗自己的。但他不知道的是背身的教士已经流下了眼泪,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平白无故为何会宣扬离家侍奉上帝,没有人思考过一个十二岁甚至没有能力养活自己从没有听说过其父母的孩子,一个本该在母亲怀抱中撒娇的少年,就这样步入苦行。
  “那么,这么早,海因茨书记官就来拜访,不知道是有何重要的事么”红胡子一边让仆人整理着身上的衣物和配饰,一边继续着和海因茨继续着谈话。
  “嘿嘿,是这样市长大人,我给您联系了一个贵族卖家,他愿意把他的一块土地卖给您,因为听说了您即将称为市长公爵,所以特地让我联系您的。”如果卡尔在现场一定会大吃一惊,海因茨那谄媚的样子是他作为朋友始终没有见过的,海因茨可以说是下了血本,以前从没奉承过人的海因茨也是过了把小人的瘾。
  红胡子听到这个消息眼睛直直地盯着海因茨,脸上的笑容如同花朵一般绽放开来,“这可真是太好了,海因茨你帮了我的大忙啊”自己一直在思考怎么能在自己获得公爵头衔的同时获得一块土地,毕竟土地才是贵族的象征,没想到现在连这个问题都迎刃而解了,这个海因茨真的是个人才。
  “那既然市长大人高兴,不如现在就出发去看看那里的景色如何?”海因茨见红胡子上了钩,便打算趁热打铁即刻出发。
  “这件事不急,我还有不少公务需要处理,不如明天再去看吧。”
  海因茨心里咯噔了一下,心中暗想,不好,红胡子还是有些提防心的,但转念之间便想好了一套新的说辞。
  “大人,这不妥吧,我已经同这位贵族谈好今天就约您大驾光临,这个,他的女儿听说您要来,也说要好好见见您呢。”好色,这是红胡子又一大“优点”。
  红胡子仔细想了想,便开口说道:“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身为市长怎能与人约好了而失信呢。”
  此时的红胡子已经完全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也就没有思考,自己升任公爵的这件事,天知地知,自己知海因茨、仆人们知,唯独贵族们不知,那这位“贵族”又是从何处知道自己要升任公爵的呢,不过红胡子此时可没有心情思考这些问题,他只是想赶紧去见见这位识时务的“贵族”和他美丽的女儿。
  “那么,下官就先出去准备好马匹,静等大人您整理好妆容。”
  “嗯嗯嗯,你去吧”
  此时,红胡子的心已经飞到了那一片即将属于自己的土地和美人那里,也就随便答应了两声。
  海因茨见状俯身行礼,迅速地退出了红胡子的府邸。出了房子的海因茨松了一口气,任务总算顺利完成了。海因茨看向府邸外的街道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个穿着麻衣的农民映入了海因茨的眼帘,他没有像其他的农民一样迫于生计的赶路,而是站在道路的对面直勾勾地看着红胡子的府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乡下人第一次进城,看到豪华的宅邸就羡慕的眼红。海因茨向那人微微的点头,那人心领神会转身汇入了赶路的市民当中。
  浩渺的湖水,在烟波里看不到尽头。初日,明媚娇艳,清风徐来,水光潋滟,湖水漫起了一圈圈的螺纹。时而有浪花拍打着船身,发出浑厚而又饱满的声音。渡船告别渐渐远去的彼岸,在湖面留下美丽的痕迹。
  面前的景色着实让红胡子吃了一惊,本来自己觉得能有一块地来建自己的豪宅就足够了,却没想到海因茨带自己来到了如此风景优美的地方。
  “海因茨,你确定你没有带错路?”为了确定一下红胡子示意马车停下向海因茨开口问道。
  “请放心,大人,我即使再糊涂也不会记错您未来的府邸的”海因茨是不是奉承一下红胡子好让他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来走,因为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停下来了。自从红胡子发现海因茨带路走入了亚琛高级贵族的封地中,他就不断地确认直到到达了眼前的湖旁。
  “这可是高级贵族们的封地。”虽然红胡子一直没有涉足贵族们的生活,但还是十分了解贵族们阶级情况的。
  “大人,我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卖给您土地的人不是高级贵族啊,再说这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这样不符合您的身份啊”见红胡子没有继续向前的意思,海因茨便停下来继续劝说,没想到把红胡子已经骗出来了还是如此艰难。
  红胡子见状索性不再多想,乖乖地跟着海因茨继续前进,来到了湖边的别墅旁。房子的主人早已经在庭院中等候多时,看到海因茨骑着马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
  “啊,市长大人,您终于来了,可算把您盼到了”说着便向红胡子行礼。
  红胡子见迎接的人的衣着确实是一名堂堂正正的贵族,心中一丝暗爽但也不敢怠慢,还没等到搀扶的仆人到达位置,便慌慌张张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向他回礼,毕竟以后也是“他们的人”了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既然大人到了,我们就先从房子开始吧,然后带您参观庭院,小女还在屋中想着见见大人呢。”那名贵族到是很想赶紧甩开这个大麻烦,便急匆匆地想要带着红胡子往屋子里面进。
  红胡子这次没再多疑,见到了房子,见到了贵族,那么海因茨说的应该都是真的,“那么就劳烦您带路了,请。”
  仆人为他们打开了大门,因为光线的原因,从外面并不能很好的看到内部,红胡子便迈着大步子走了进去。
  门外红胡子的仆人们刚想跟着自己的主人走进房子就被海因茨拦了下来,“几位就不用随着大人进去了,这边我准备了不少的美酒和钱袋,希望诸位在以后还是要在大人面前美言几句”便打发了几个仆人。后面就交给你们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想着海因茨便离开了庄园。。
  红胡子一走进大门就感觉有些不对,人为什么这么多?屋中满满当当地坐着人,并且随着自己走进屋内,他们的讨论瞬间平息。几十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样子让他浑身发毛,红胡子转身就想离开,但被上前来的几个带刀青年制止。
  “把犯人压上来,准备接受庭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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