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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亚琛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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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马的蹄子用力地踏进混杂着青草须的泥土中,远处的城池在狰狞的火焰中燃烧。“殿下,老皇帝希望能和您谈谈投降的条件,希望您能够......能够宽恕他的罪恶”,使者跪伏在马侧轻微地颤抖着,面前的人是他这辈子都不敢抬头直视的人,传说中他的眼睛中会射出利剑,他的坐骑会撕碎挡在这位大人面前的一切障碍,他,才是神圣罗马帝国真正的皇帝,而不是那个躺在宝座上奄奄一息的老人。
  这个国家过去称为神圣罗马帝国,现在还是这样称呼,但它既不是神圣的,也不是罗马的,更不是什么帝国。
  1444年,这是个特殊的年份,英法还在进行可笑的内战,非洲北部也不安宁,圣地亚哥骑士团正在阿方索的带领下进行所谓的“圣战”。所有人甚至是上帝好像都遗忘了了那个名作神圣罗马帝国的庞大帝国。
  但对于卡尔·冯·路德维希来说今天是他的大日子,十八岁对于一个贵族青年代表着他已经具有了继承权,可以继承祖辈的遗产,虽然卡尔的父亲在很久之前便去见了上帝,他其实在十四岁的时候已经扛起了家庭的责任。家族生意出现问题的时候,年轻的卡尔亲自佩刀和当地的混混谈判,连混混们都被这个年轻的家主的气质所折服。
  宅院的门前客人们的马匹开始越来越多,玛利亚兴奋地从前阳台的窗口中看着院子里越来越的客人们,好像一个待嫁的少女等待着她的情郎。
  院子中不乏年轻帅气的贵族青年,他们除了来向路德维希家族的新老爷祝贺成年之外,也是来一睹玛利亚的芳容,虽然玛利亚深居简出但是并没有阻碍她美丽的传说传到各地的贵族耳中,这些贵族也抱着此次前来能够与这家老爷结下婚约那就更好了的念头。
  不少的贵族青年在院子中发现了这位美丽的少女,屋内的灯光将玛利亚的身形衬托的更加窈窕,在赞叹之余纷纷向她行礼,希望获得她的好感,毕竟谁不喜欢一个礼貌帅气的贵族呢。然而玛利亚并没有看向他们,只是望着远处绿茵丛生的路口。
  忽然,一匹纯黑色的马出现在了那个路口,玛利亚见状兴奋地转身喊道:“哥哥,海因茨他们来啦!”
  身后的男人并没有像玛利亚那样惊讶无比,而是轻轻地走到玛利亚的身边,轻轻地摸了摸玛利亚金色的脑袋,金色的头发自然地垂在肩上,如同金色地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今天这么多的宾客,可不要把基本的礼仪给忘了”虽然是说教,但是语气中满满的宠溺。
  玛利亚一嘟嘴说道:“今天是哥哥的大日子,那么也就是玛利亚的大日子,哥哥发达了,就不要玛利亚了?”碧蓝色的眸子带着小小的怨气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卖惨的方法玛利亚屡试不爽,相信这次也会让哥哥心软,放纵她的胡闹。
  “平常可以,今天不行哦”男人轻轻地刮了一下玛利亚的鼻子便真身离开了。这次玛利亚并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她平常会跟哥哥耍赖但是她知道今天多说无用。
  庄园中的大门缓缓地打开,装束整齐带着家徽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欢迎各位来到我的生日宴会,你们的到来是路德维希家族的荣幸,我代表我的家族欢迎你们的到来”说完他向院子中的所有人行礼,而所有人也立刻向他回礼,卡尔·冯·路德维希,路德维希家族的新家主。
  俊俏的黑马的加布最终停在了庄园的门前,身着披风的人翻身而下,身后几个人也陆续反身而下。然而看他们急促的步伐并不想庭院中的贵族们那么悠闲自得。
  “海因茨,我的好兄弟,你们来了”卡尔在来人进入庭院之前就快步迎了上去,他们并没有像一般的贵族一样互相鞠躬,而是像亲人一样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贵族们还在猜测来人是谁,因为他们并没有在日常贵族的社交圈子里面见过这几个人,但以主人的热情和语气来看,这一定是几个很少露面的贵族,隐藏于市井之中,也许自己有一天遛弯的时候随便看见的几个人就是像他们一样的隐形贵族。
  “生日快乐,卡尔,我的好兄弟”两人还没有抱在一起,海因茨就已经将祝福送到,虽然在路上想了很多的祝福词,但最终还是只说出了这一句普通但是充满着两人感情的语句,毕竟,一句美丽的话语胜过千言万语。
  还没等卡尔继续说什么,海因茨又开口道:“我有一个坏消息,你一定还记得斯塔德拉特吧?”
  “那个红胡子么,靠着收买皇帝身边的侍臣,当上了咱们亚琛的市长”边说着卡尔已经搂着海因茨的肩膀往大门走去。
  “他想要独立,摆脱原先皇帝赐予的亚琛的自由市的地位,我看他是想自立为公爵成立亚琛公国”卡尔一边走着无不忧虑地说着。
  亚琛作为神圣罗马帝国的一个地区,自古以来拥有着自由市的地位,这个地位给亚琛带来了无限的繁荣,因为没有大贵族的干涉,周边的贵族甚至向洛林公爵这样的边境大公爵也会放心的把自己领地内的商业贸易交给亚琛商人团来打理,虽然亚琛也有很多像路德维希家族一样的贵族,但只代表着亚琛自由市的一个阶级而已,教士阶级、市民阶级也是亚琛的两大组成部分,甚至超过贵族的地位,这种现象一直被贵族们所诟病,以至于不少神罗核心贵族都觉得亚琛的贵族不是贵族。
  亚琛的贵族中也有不少从事商业的家族,例如卡尔的路德维希家族,而现如今亚琛市的市长斯塔德拉特则是市民阶层被推举上来的一个大商人,贵族阶层自然地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一个不是贵族的市长想要成为亚琛的永久统治者?这是亚琛贵族的耻辱。
  “这绝对不可以发生,即使我们同意,按照神圣罗马帝国律法,这也绝对不能发生”卡尔义正言辞地向身边的海因茨等人控诉。
  海因茨看向与自己一同前来的众人,轻轻的一点头,“卡尔,我认为,应该借着你生日的机会,趁着亚琛所有的贵族都在场向他们宣告这一恶行,并宣布讨伐红胡子”说完众人纷纷附和,好像巴不得现在就披上铠甲杀入市政厅把红胡子吊死在市政广场上。
  “我会向全体贵族们转告,也会借此开一场贵族会议,但是是否讨伐红胡子,我们需要慢慢商讨”
  “请诸位大人,请移步庄园中,我们的晚宴即将开始,在这之后我们还有盛大的舞会将要举行”仆人站在庄园的门口向庭院中的所有到场贵族行礼,一边将大门开到合适的位置以便他们进入。
  虽然路德维希家族只是亚琛市一个贵族,对于整个神圣罗马帝国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在亚琛市,它还是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最大的商人家族便是这路德维希家族,常年积累的财富和庄园的装饰便可看出,路德维希家族和亚琛其它家族的本质区别,不同的是其它家族都有一个年龄不小经验丰富的家长在带领家族,而路德维希硕果仅存的便是卡尔这个刚刚成年的继承人。
  生日宴会在庄园的宴会大厅中举行,点燃的蜡烛和油灯已经将大厅覆盖的亮如白昼,仆人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为这些“灯”替换新的蜡烛和燃料。丰盛的食物已经摆满了两个巨大的长桌,贵族们纷纷就坐,看来老路德维希去世以后家族的事业并没有荒废,贵族们心里想到。
  “晚会,现在开始,请诸位尽情的享用美食,希望大家吃的开心”卡尔站在长桌的尽头像大家行礼,贵族们微微侧手点头致意。但让人惊讶的是,卡尔身为主人并没有同他的客人们坐在一起享用美食,只是吩咐玛利亚坐在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贵族身边,也算是代表自己的哥哥出席这次晚宴了。虽然平常会和哥哥撒娇耍赖,但是玛利亚的礼仪和知识学得还是不错,这也多亏了庄园的女管家的悉心教导,有如此美少女作伴,红酒美食陪衬,贵族们也就没太在意庄园主人的失礼。
  卡尔快步从宴厅赶往书房,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刚才与海因茨一同前来的一批人并没有出现在晚宴现场。卡尔轻轻推开书房的门,众人正坐在书房的沙发上讨论着什么。见卡尔到场便纷纷起身向卡尔致意,卡尔摆摆手示意诸位不必多礼,便坐在了座位的首座。
  “卡尔,这次的情况非常棘手,根据我们的讨论,这一次可能需要不少的武器”海因茨见卡尔坐定便继续刚才的讨论说道。。
  “武器装备都不是问题,贵族的庄园中如果没有铠甲与战马,那他就不能算是一个贵族”众人听罢卡尔的解释纷纷点头。
  “现在,我们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获得餐厅中正在用餐的贵族们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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