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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门口的牙齿和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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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是回到了圳湾。但是他们得到的关于克鲁苏的关键词,经过一翻调查却没有任何有效益的结果,只知道克鲁苏是一种远古时期的天外旧神,他生活在海里,性情凶残嗜血,是水属性的邪神。但是因为它无法离开海面太久,所以它一直在沉睡,千年才苏醒一次,并且每次苏醒就会在人世间寻找可以继承它力量并且繁衍生息的躯体,直到它的沉睡时间再一次到来。
  根据徐元的推测,克鲁苏应该是某种帮派组织,类似于邪教。但至于为什么岛上的那个男人竟然能死而复生,身体死而不毁,那应该是和李一一样的人,智体。至于他们变成智体的原因,这也是徐元还在研究的课题之一,也是他安排李一在自己手下工作的原因。这些人或多或少跟“人体自燃”有关,他相信总有一天,能够解开妻儿“自燃”的秘密。
  至于克鲁苏到底是做什么的,现在线索断掉,只能先放一放,把眼前能够解决的事先解决。
  回到圳湾之后的李一退掉了他的出租屋。因为,为了为了方便人物和人体“自燃”的研究,徐元专门腾出地方弄出了两间像样的卧室,就这样李一将家搬进了圳湾大学的实验室和徐元住在了一起。
  这第一次任务虽然危险重重,但是也让李一从中感受到了一丝挑战感和认同感。他头一次觉得,即便是同事或者上下级,也可以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好朋友。而且,不仅如此,李一在任务的最后关头发现自己的能力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意料之外,所以他想更清楚地弄清楚自己的身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自己又有些什么样的能力。
  对于李一来说,这种超级能力的获取,只不过是小时候在电视和漫画上看过的故事而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虚幻一般的情节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对于自己还有什么样的能力这个问题上,他显得有些迫切,对于所有新的任务他都跃跃欲试。
  可是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么顺利,因为在搬到实验室一个多星期之后,他的身体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李一这段时间一直在尝试发挥出隔空滞物的新能力,因为自从来之后,他即便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将这种能力使出来过。而那隔空滞物的能力也想当时上帝临时借给他的杀手锏,等他用完之后就自动还回去了。
  由于多次的尝试,还是无果,李一便想出了一个办法,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注意力不够集中,所以他打算在晚上12点之后开始练习。这样夜深人静,不会有人打扰。
  起初,除了晚上的实验室内层安静得有些诡异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一个多星期过去了之后,李一开始觉得有时候记不起头一天晚上发生过的所有事,并且会感觉特别地累。慢慢地,他开始发现,只要一天黑,自己所有的记忆便会再第二天自动清楚,什么也想不起来。身体也像被透支了一般。
  一开始李一只是觉得没有休息好,或者睡得太死了,记忆断片了而已。直到有一天,李一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枕头边上横七竖八地堆着一堆死老鼠,而那些死老鼠的尸体已经被撕得七零八落,流出来的血和着肉块,将他的床单和被子染得通红,发出的腥臭味让人闻着就觉得一整天吃不下饭。
  李一叫来徐元问自己昨天晚上去了哪里,但是徐元说李一一直在实验室进行精神力练习,从来没有出去过。再说这成堆的死老鼠,严加防控的实验室更是不可能有的。于是他俩只得查看实验室的监控。
  这一看才知道,在头一天晚上12点左右,李一在徐元熟睡之后,鬼使神差地跑了出去,隔了一个小时之后回来了,手里提着正在淌血的布袋,里面装的就是那些被碎尸的老鼠。
  徐元看了之后,将李一带到了医生那里,医生说这只是压力过大导致的梦游症,服用一些益神安眠的药物就好了,只要休息好,放松对自己的精神压迫,慢慢就会好起来。
  按照医生的指示,每天晚上睡觉前,李一都会服下药物之后再躺到床上。可惜安静的日子没有持续几天。
  这一天早上,李一在睡梦中醒来,正准备去外面吃早餐,可是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却看见门底下有一摊血迹,他打开门一看,血迹上散落着五六颗小石子儿。李一顿时察觉事情不对,蹲下来一看,才发现这是人的牙齿!
  “啊!”
  “啊!”
  李一失控般的尖叫吵醒了作业研究了一夜“自愈鬼手”的徐元。
  “怎么了!”徐元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急忙地问道。
  “牙!牙!牙齿……”李一瞪大了眼珠看着血迹中的牙齿,脸上无比恐慌和懊恼。
  徐元见阵也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心里有些忐忑。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李一情绪再一次失控,嘴里一直念叨重复的话语。因为他想起上次被撕碎的死老鼠事件,难免会联想到这一次他肯定又不受控制地跑出去了。而且这一次杀的不是老鼠,而是一个人!不,可能是更多的人!
  一联想到这里,他便开始抓狂,懊恼不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真的杀人了,他该怎么去面对自己残忍杀害无辜的现实?那这自己一直期待拥有的能力是福是祸?自己要如何面对受害者的家属?面对牢狱和指责自己又该如何?
  那一瞬间,他真的想了很多。
  “冷静点!”徐元蹲下来,看着李一说道。
  李一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徐元,眼珠已经因为充血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憔悴和恐慌。他以前被人污蔑杀过人,现在如果他真的杀人了,这责任是他承担不起的。
  “你听我说,你先冷静一点,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们都不要慌,也不要妄下结论。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举动的。”徐元低头看了看血迹上的牙齿,那牙齿大小厚度不一,颜色不一,很可能是来自不同年龄段以及不同的人。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怕李一再一次情绪失控,进而精神崩溃,甚至做出没有理智的举动。
  “待事情明了之前,你先呆在这里,哪儿不要去。我会去查清楚,这里我待会儿会叫人来清理。你先回房间冷静一下,吃点药,躺下睡一觉。等我好消息!”徐元拍拍李一的肩膀说道。随后便起身去查看录像监控。李一则像一个没有了灵魂的木头人一样呆坐在原地,好久好久才吃了药躺下。
  查看监控的徐元发现,监控里并没有显示李一怎么出去的,只是李一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沾满了血液,回到实验室之后,他在自己的房门前停了下来,突然跪倒在地上,开始呕吐。
  “噢——噢——呕!”在两声酝酿之后,李一猛地吐了出来。这一口吐出来的不是别的,正是今天早上在李一门口见到的那两滩包含牙齿的血迹!
  一开始,徐元猜测可能是李一受了什么创伤吐血了,但一想那牙齿特征所表现出来的厚度和颜色,顿时徐元的心头一皱,随后默默祈祷事情不要是他想象的那样。
  于是他准备打电话叫人查探一下昨天夜晚圳湾市有没有什么命案发生,可当他刚刚拿起电话,就有一个人打开了实验室的门。
  来的人是莫颖,她跟在一个男人身后,那人的右手不知道什么原因断掉,已经换上了一副钢铁的义肢,在西装革履之下,显得格外不合眼。这男人便是“国安局”的局长,也直接管理特勤组。。
  局长一般来说不会来到地方部门的,今天突然到访,而且神情严肃,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才回来的。
  徐元眼见局长竟然来了,于是放下手中的电话,站得笔直,用身体挡住李一卧室方向的视线,敬个礼问候道:“局长,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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