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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暗处开枪者何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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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不见卫衣男的踪影之后,李一四下查看着,他刚刚也很明显地察觉到了那道白光的突然出现。它透过卫衣男的右边肩膀,打在了他们俩身后的一艘废弃的渔船上,被击中的渔船船体部分被强大的冲击力击得粉碎。
  而此时正巧救援队也赶到。
  李一心存侥幸,也有些感谢开枪的那个人,要不是他及时出现,恐怕此时被大海冲走的人就是自己了。他感叹组织的帮手真是反应神速,来得及时。
  等救援车和组织的人赶到后,他们救走了徐元和阿刃。阿刃多处外伤,而徐元虽然只受了一击,但是却伤得更加严重,全身多处骨折,肋骨更是断了三根。没有十天半个月恐怕是难以下地行走了。
  在徐元住院的这期间,李一又去找过一次小薇,但是没见着,却是见到了他的情敌——那个上次约会陪小薇赴会的阳光大男孩,马德里。
  马德里说,其实上一次小薇叫上他去赴会是故意的。其实他们两个还没有那层关系,小薇觉得,当初她和李一在一起的时候,因为相互喜欢,所以当李一告白之后两个人就在一起了,李一都没有花时间和心思去追过她。在她看来,人轻易得到的东西都是不会珍惜的,即便是爱情也不例外。所以,每当她觉得李一不像热恋时候那么珍惜自己,那么听自己话的时候,她就总觉得李一已经不那么在乎自己了。
  得到的,有恃无恐,总觉得不会失去,这是人共有的毛病,直到失去才后悔莫及。然而,到已经失去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晚了。即便是你在努力尝试挽回,那种感觉却已经变了味,已经没有当初的浓烈香味。感情,不像物品,失而复得虽然珍贵,但是人可能还是看不懂,以为已经牢牢握在手中,却不知道它依然可能会从指间流走。
  如果是这样,那她宁愿变成李一这辈子心心念想,却永远看不到、不在身边的那个人。
  这么久了,李一第一次知道小薇的真实想法,却是在别人的嘴里面说出来的。他苦笑,却不知道在那个男孩儿说这一切的时候,小薇正站在不远处的一处园景后面默默地流泪。她只是不想看到她和李一的感情有一天变得淡然无味。
  末了,马德里又眼神坚定地告诉李一,虽然小薇现在跟她没有什么,但是他却对小薇有着莫名的好感。虽然小薇现在还惦记这李一,但是他会努力让自己也成为小薇心里的一部分,甚至将李一取而代之。
  李一笑了笑,按理来说,他本应该很生气。生气竟然有人敢这么公开挑衅自己,但此时他却觉得豁然开朗,还有点欣赏对方。因为对方并不是一个在背后寻衅滋事,挑拨离间的阴险小人。至少,有什么问题说出来,这样对大家都会显得公平些。
  李一点点头,拍拍对方的肩膀之后离开了。他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他心里也没有底。毕竟,女人心,海底针。即便和小薇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内心深处的真正想法,他确实不了解。如今有了一个竞争对手,自己本来就不见长优势,现在更是没有底。
  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自己的女人总不能让别人随便就抢去了,对吧!李一举起双臂,朝着夜空大吼一声,在无人的江岸边,对面着冷冷的疾风,痛快地奔跑着。
  风会吹散烦恼吧,所以他才觉得痛快。
  住院大半个月的徐元总算好了很多,可以正常饮食,也可以扶着轮椅走路了。李一这时询问他,当时有没有安排狙击手在暗中伏击帮忙。徐元却表示并没有,他只申请了医护救援和人手支援,并没有什么狙击手。两人一商量,都觉得纳闷,并不知道当天晚上到底是谁救了李一。
  然而,李一却没有想到的是,那一颗子弹的弹道只要再向左下方偏离两公分,中弹的就不止卫衣男一个了。实际上,那颗致命的子弹原本的意图就是从卫衣男的后背打进去,然后击穿李一的心脏,给他俩来个一箭双雕,透心凉。至于那个开枪的人究竟是谁?这事恐怕已经得不到答案了。因为几乎在枪响的同时,角落处的这名狙击枪手就已经起身离开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背后的原因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于是李一和徐元又回到了当天事发地点,在港口搜寻了半天,终于在一堆废弃的渔船中间找到了一个不属于港口的东西——弹壳。
  这个蛋壳外表金黄,上缘被刻着一圈奇怪的类似于文字的图案,内壁还有一环一环的纹路。徐元捡起这枚弹壳,皱着眉头看了半天,却表示没有见过这种子弹。但是他拿起弹壳凑到眼前,透过弹壳孔,眼睛向前看去。
  这才发现,在当时那种夜色朦胧的情况下,这种距离,这种能见度,还有眼前这么多废旧船舱的视线遮挡,所不是枪手经验丰富,枪法一流,根本不可能命中。
  但是徐元没有分析到的是,枪手实际上有一击必中的能力,当时确实也能将李一连同卫衣男一起击杀,只是在枪手瞄准好,准备开枪的一瞬间,突然感觉到一个身手敏捷的黑影朝他袭来。为了完成任务,枪手还是开了那一枪,但是只打中了卫衣男。不过那也足够了,毕竟李一只是一个连带品,没有必杀的必要。
  “砰!”徐元将右手作成枪的样子,将弹孔当作瞄准镜,假装开枪。然后摇摇头,反正我是没有绝对的把握。
  “卫衣男被打到了哪里?”徐元忽然问道。
  “右肩。”李一不假思索地答道。
  “要是我,我会瞄准他的脑袋或者心脏。像这种对自己的枪法如此自信的人,不会把子弹打歪的,除非……”徐元将头转向李一,“除非当时有什么原因影响了他,导致他在开枪的一瞬间分神。所以,这地上才有枪身支架滑擦的痕迹。”
  李一顺着徐元所指的方向看去,确实在一处破木护栏上,有一处明显地光滑点,明显是被重物压出来的,并且原本轻微凹陷的地方,有打滑的痕迹。
  要知道,在这种风雨不定,空气潮湿的港口,木头做的东西很容易被腐朽,但造船的木材虽然耐潮一些,但是却不易干燥,久而久之,木头就会变得脆弱,用坚硬的指甲使劲一扣,也会出现凹痕。而此处,从形状上看,应该就是当时架枪的位置无疑了。
  二人思索一会儿,决定先将这枚弹壳带回去,交给更为专业的人员分析鉴定之后,再去寻找答案。于是转身要走,却在经过一所废弃渔屋拐角的时候,李一却不小心撞到了另一个人,一个女孩儿。
  她留着卷卷的薄薄的空气刘海,耳鬓两束细长柔滑的头发一直垂到肩上,头发染成了橙黄的颜色,那颜色从刘海一直延伸到发尾,后脑勺有一个精致的皮筋将头发扎起,皮筋上还装饰得有一只银光耀眼的金属刺猬,看上去精致得很。
  她见撞到人了,赶忙抬头看着李一,慌忙地道歉喊着对不起,嘴角却有她自己也没发现的笑意,那笑容看上去就像暖冬的阳光。面颊下的小酒窝就像是一个小太阳,它散射出来的阳光简直可以融化一个人的心灵,让人忘记这世界上所有的烦恼。
  李一呆住了,两秒后赶忙不好意思地回应道,没事没事,是我不小心撞到你了。
  对方笑的更不好意思了,低着头羞怯地走开了。她走开时,随轻盈的脚步甩起的头发散发出一阵让人迷惑的香味,李一嗅了一口,思绪顿时已不在自己身上。。
  徐元拍拍李一的肩膀,叫了他一声,李一才知道自己刚刚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是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因为他总觉得,这个女孩子似乎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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