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测试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虽然是秋天，但两点这个最热的时间点走在太阳底下依旧有些燥热。
　　黑鸦公寓，山鬼，末日学院......
　　不到三天的时间里，接连经历了前半辈子加起来都没经历过的事情，源源不断的新信息像轰炸一般像方树易袭来，他感到了十足的新鲜感以及压力。
　　“本以为是系统加身天下无敌，结果背景从想象中x战警的类型直接变成了霍格沃兹，这个社会的水比想象的要深很多啊......啧。”
　　方树易化压力为食欲，中午在餐馆的时候疯狂加饭，吃得服务员看他的眼神都有点惊奇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到胳膊变得更有力了，有种闯进进动物园和狗熊打上一架的冲动。
　　但毕竟灵道主要是针对灵魂的法门，肉身经过仪式改造也是为了适应这种力量，并非直接强化，说不定只是饥饿感得到满足之后的错觉——当然撸熊的念头铁定是学习毛子传承的后遗症没跑了......
　　方树易走出餐厅，估计了一下回学校所需的路程时间，骑车回学校应该是来得及的。
　　方思媛租的豪宅区距离学校骑车大概有四十分钟的路程，先前她是为了节约时间快点到达才动用能力扭曲了现实，方树易正好趁这段时间活动筋骨好好消化消化，中午吃得确实有点多。
　　......
　　......
　　杨薪从文件堆里抬起头，一沓沓的纸质文件在他左右两侧堆成了小山，他甩了甩酸痛的右手，合上笔盖长出一口气。
　　“文件总算搞定了，真是搞不懂本校学生申请检测进入里层怎么这么麻烦！然后等他来测试，就看能力符合哪个专业了......”
　　地点依旧是在他的办公室，但墙上挂的几幅山水画掀起，墙面上露出了与墙纸融为一体的电梯门。
　　杨薪整理了一下文件，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然后他卷起手腕看了看表，才惊觉一个事实。
　　“我是不是忘记和他定具体时间了......”
　　好在，方树易倒也没让他等太久，三点左右就回到了学校。
　　进入办公室，房间的装饰没有什么变化，迎面便是一个趴在文件堆里打瞌睡的西装男人。
　　“老师？”
　　“嗯......”杨薪惊醒，赶紧坐直身体，扶正了垂到鼻子下的金丝眼镜，“你来啦。”
　　“针对你上次描述的症状呢，我找了一些专业的仪器来测试，你跟我来。”
　　方树易冷静答到：“那个昏睡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我是来登记进入学校里层的。”
　　杨薪眉头一皱转头问道：“徐老头提前告诉你了？”
　　方树易立刻意识到心理老师可能已经发觉了自己的情况，并对此做出了安排，所谓的心理测试估计就是入学检测，便道：“是另一位教授安排的，他说已经把推荐信发给您了。”
　　“......”
　　既然是白痴末日学院内定的，就让你们学院早点自己派人来干活啊！害我花这么多时间还要接你们的锅......
　　当然以上不可能说出来，发邮件的是不管是那个教授都不是杨薪得罪得起的，也只是他的内心os而已。他面无表情地看完因为沉迷工作没有注意到的邮件：“我知道了，过来吧。”
　　与墙面融为一体的电梯门经过虹膜验证后开启，方树易跟着杨薪迈步走了进去，。
　　这个隐藏的电梯内部和普通的电梯区别不大，但楼层按键的位置被一个类似取款机的键盘取代。
　　杨薪在什么不知道输入了什么，楼层漆黑一片的显示屏上亮起了红色的“15”，仿佛在彰显这个所谓二楼的真实层数。
　　紧接着便是极速的下坠感，随着数字快速下降，不到几秒，电梯就平稳停在了“1”的位置。
　　门外是一个布满机械装置的大厅，充满了未来的科技感，一个人在输入装置上工作，还有两个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正在闲聊。
　　随着二人走近，还能隐约听见他们的谈话。
　　“......你知道吗？听说当时欧盟的古天使也在！”
　　“诶，是从不穿衣服那个吗！”
　　“嘿嘿嘿你说呢......”
　　“......”
　　没想到里层的人也是这么个德行？谈论这种八卦果然是人之本性……
　　“那种古老的存在也不知道活了多久了，你们还馋得动？可别忘了人家的本质是什么东西，当心惹到不该惹的！”杨薪一边嘲讽着出言提醒，一边递上了一份蓝纸打印的文件，“一套体测，一套能测，还有学院出资的一次极限，搞快点！”
　　戴防护眼镜的那个工作人员接过文件，打量了一下方树易，道：“唷，杨老师啊，又是你带人来？”
　　“新觉醒天赋、血统的不知道为什么都跑来做心理咨询，一发现就得干活了呗。我就一普通人，也不给加点工资。”杨薪双手插兜，斜倚在墙边，擦的一丝不苟的皮鞋锃光发亮。
　　方树易有些惊奇，他能够在学校里层担任职务，而且按照方思媛的说法，他还负责为出现严重心理问题的特殊能力者做心理辅导，居然只是个普通人！
　　可能是注意到方树易的目光，杨薪像是对他耸了下肩，淡然道：：“没人规定普通人不能入职里层吧......”
　　工作人员很快为方树易调试好了仪器和系统，引导他过去进行基础的身体测试。
　　身体测试，有些类似于体育课的体能测试再加上体检。
　　一开始就是基本的身高体重，这些和普通的仪器区别不大，就是看上去多了一些科技感。
　　然后将进行力量测试。
　　测试主要针对拳力和腿力进行测试，而不是如方树易想象的用高科技设备分析不同肌肉组织的力量。
　　“明显更偏向于实战性，看来学校里层的风气没有那么和平啊......”
　　方树易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一道类人形的打击装置前。
　　他半蹲马步，深吸一口气，脚掌踏地，全身同时发力。
　　肩带肘，肘带腕！
　　重重的一拳轰在柔韧的装置表面，力量瞬间被特质材料分散，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工作人员调整下防护眼镜，面无表情地报出成绩。
　　“拳力，O＋！”
　　还没等方树易询问这个成绩代表什么，杨薪就主动为他解释道：
　　“超越常人范畴的力量通常从E到A进行划分，当然，单看力的大小是非线性分布的。O是普通人的力量范围，你这个......在一般人当中算得上强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