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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枪与少年行:奥德赛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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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远航的古怪邮轮终于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看到模糊的陆地。
  晕船到昏厥的刘宇彬在海员的搀扶下,踏上了久违的土壤,这是一座码头。这里阡陌交通,人来人往,除了停泊的船只以外,还有老式蒸汽火车的身影。不远处能看见如同教堂顶部的穹顶般的建筑物顶端,应该是火车的站台。
  这里肯定不会是赫尔墨斯学院。
  “之前在船上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果然是装的。”陈默看着抱着垃圾桶的刘宇彬,那在狂风暴雨中读书的伟岸形象已经在陈默的心中索然倒塌,他露出了不过如此的表情。
  刘宇彬振作了起来,看着远处的火车站台下面钟楼的时间,已经是下午2点。他推着从邮轮上顺过来的办公椅带走陈默一起走进向火车站台。
  在月台上,刘宇彬对着售票员露出了闪闪发光的大白牙。
  “请问有去赫尔墨斯学院的列车吗?”
  售票员看着他们,很抱歉地说:“很抱歉,今天你们来晚了,去赫尔墨斯学院的列车早就发车了。”
  “那今天还有没有其他列车了吗?”
  “去往赫尔墨斯学院的列车,一天只有一辆,每天中午12点准时发车。”说完,售票员拿出了一张标记着火车时刻表与路线图的小册递给刘宇彬。
  火车站旁的便捷酒店。
  陈默一直在研究着手机信号,他没有想到自己都已经回到陆地上了,手机信号栏依旧显示的是“无服务”。
  “不可能呀,现在信息通讯技术这么发达。”
  刘宇彬没有理会陈默,仔细研究着这张时刻表上面的路线图,皱着眉头,从酒店房间中找到的北美地图对照着,然后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没有找到任何有一点契合度的地域。
  “我们不在美国东部城市的海岸上。”
  陈默依旧在鼓捣着手机,不停开机关机,“等我把手机修好,我们就知道我们在哪里了。”
  过了很久,陈默愤怒地将手机丢进垃圾桶,然后一只手扶着墙面,一只手扶着胸前的伤口,慢悠悠地爬上床。
  “真见鬼,之前还好好的。”陈默郁闷地说。
  刘宇彬从垃圾桶中将手机捡了起来,看了一眼除了没有信号以外,其他的都完好无损,吐槽了一句,“真奢侈。”
  “I'mrich.”
  真糟糕的台词。
  “对了,你刚刚说我们没在美国是什么意思?”陈默说。
  “在飞翔的荷兰人号之后的航程上,我一直注意着驾驶室里面显示器上的经纬度,北纬57度77分,西经45度10分,那应该是太平洋范围的经纬度。后面那位杰克船长把我们撵了出去。船头没有改变过方向,所以我怀疑我们在向着加拿大或者是美国的海岸线前进。”刘宇彬将时刻表递给了陈默。
  陈默接过时刻表,看着上面的路线图,路线图错综复杂,一点也不像是火车路线图,更像是地铁的轨迹图,还有一条火车线路封闭成了一个圈,将成百上千个地名围在里面,而圈外什么地名都没有,就好像这陆地只有圈这么大。
  “火车的路线太密集了,就好像是地铁线路。通常火车哪里有这样密集的线路。甚至上面还有环线。”陈默也注意到了这火车线路图上面的奇怪之处。
  “嗯不错,你看这火车环线围绕的东西像一个什么?”刘宇彬说。
  陈默思考了一下,“像一个岛,一个无比巨大的岛。”
  “看来你也不是一个傻子。”刘宇彬说。
  “但是,如果我们的设想是真的。在太平洋上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一个岛,而且从来都被世人不知道。难不成是那些章鱼用海底石块填起的?而且看着这幅路线图上的比例尺,在太平洋上存在着一座三分之一澳大利亚国土面积的岛屿,不不不,大陆,这可能吗?”陈默幽默地笑了笑了,“我们不是要去那个赫尔墨斯学院吗?它不可能出现在一座从来没有在世界地图上的岛上吧。”
  陈默转过头看见了刘宇彬那张笃信的脸,然后身体不知道为什么抽搐了一下,就好像是在那暴风雨里的诡异夜晚中,见到那些海底的未知存在时的反应。
  “我也不知道赫尔墨斯学院在哪里。”刘宇彬突然想起了自己忽视一个关键的事实,“所以说,太平洋上有可能存在一座巨型岛屿,准确的说,一座大陆,它的大小有澳大利亚的三分之一。但是从来没有出现在世界版图中。有人封锁了它存在的消息,制造出来一个地图中的全是蓝色的大平洋,就跟美国人捏造阿姆斯特朗登月的一样。”
  “那为什么要封闭这样一个岛屿?为了你说的那所神秘学大学还有那群黑衣人。”
  直到现在,陈默对刘宇彬告诉自己的那些超自然现象,还有世界上存在着对抗这些超自然现象的黑衣人的消息持怀疑态度。他一度认为那“飞翔的荷兰人号”船底出现的像高楼一样的古怪触手,只是自己当时所做的一个比较清晰的梦。
  刘宇彬看着那些火车线路图上从来没有见过的地名、站名,还有在世界地图上找不到任何匹配的区域,心中确信了自己这一个结论。
  “根据大陆漂流学说,在二三亿年以前,地球上只有一整块联合古陆,称泛大陆,它的周围是海洋。后来,在地球自转所产生的离心力和天体引潮力的作用下,这一块联合古陆开始分离。如果所有大陆都是整体的话,那亚洲与北美洲之间注定是闭合的,但是它们却是人字形分离的,中间存在着缺块,不是能闭合的。所以有很大一部份可能,亚洲与北美洲中间存在着一座未知的大陆。”
  刘宇彬的假说,让陈默选择了摇头,世界的秘密他怎么可能全部知道。
  陈默感觉自己的胸口痒痒的,很舒服。从枪击案到现在才过去了一周的时间,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世界就发生了惊天的大改变。
  但是对于一个伤员来说,好好休息要比想那么不可理解的话题要重要得多,他选择闭上了眼睛入睡,身体伤口的修复需要优质的睡眠。
  刘宇彬听着陈默的鼾声慢慢平稳,然后自己走到了窗户边上,看着夜空中的海岸线上面依旧亮着不少的明灯,小的浪花一遍又一遍打在海岸上,周而复始。
  今天的月亮很圆,世界上好像有两个月亮,一个在繁星点点的天空,一个在漆黑深邃的大海。
  少年的脸迎接着潮湿与咸味的海风,房间内熟睡的人说起了梦中呓语,陈默的梦话虽然小声但是能够勉强听清楚。
  “今天是7月1日,市图书馆大街上一切如常,肇事司机依旧没有出现,女孩的尸体已经被火化……”
  刘宇彬慢慢地转回头,惊恐地看着呓语的陈默,眼球中充满的血丝就像是要爆裂的痕迹。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他死死地盯着熟睡的陈默,就好像是在注视着一个畸形丑陋的怪物。
  ——他怎么知道?
  ——他究竟是谁?
  刘宇彬感觉自己的意识开起迷糊,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人群的脚步声、轮船的汽笛声、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汽车的喇叭声,仿佛世界上那些使人心情烦躁的声音尽有。
  突然好像有什么声音终止了这一切的噪音,那是一声清脆的碰撞声。那是人肉躯体碰撞在刚硬金属表面发出的声音,那是让刘宇彬他自己恐惧与悔恨的声音。
  这个世界仿佛烧了一把大火,火光照亮了刘宇彬的脸庞。
  他木楞地向着熟睡的陈默走去,像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他伸出了双手,瞄准的是陈默的脖子,当他的双手还没有伸下去,“为什么你会知道夏露露的死亡”的话还没有从他的口中说出。
  刘宇彬的世界瞬间漆黑。
  微弱的煤油灯光从远方向着他徐徐走来。
  刘宇彬瘫坐在木质的破败长椅上,眼神疲惫像是一只快要死去的老狗,教堂的钟声在他的耳边回响,远方的微弱的亮光也慢慢照亮刘宇彬周围的黑暗。
  这是他曾经去过的地方,那所破败的教堂大堂。
  神父苍白柔顺的长发微微遮挡年过古稀的脸,但是依旧可以从中发现他那慈祥的神情,煤油灯的微光照亮了他的身子,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他仿佛是一盏引路的明灯。
  “孩子,好久不见。”
  而刘宇彬的眼神空洞如白纸,对于神父的问候不理不顾。
  神父看着无理的刘宇彬,脸上依旧流露出微笑,他擦了擦煤油灯的玻璃外壁,再一次问候一声好。
  “孩子,你好。”
  而刘宇彬的身体机械般地扭动,头微微低下倾,嘴部肌肉与舌头居然开始自动地运动了起来,然后在刘宇彬不受控制之下发出了毫无情感的声音。
  “你好,神父。”
  神父将自己其中一只手放到了刘宇彬的头顶,像是做弥撒一样地摸着刘宇彬的头发。
  “真是一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神父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刘宇彬居然开始正襟危坐起来,他看着神父的眼睛,想要说话,但是神父的话对于他来说,无论是主动要求的命令,还是语言中的暗语,他的身体就像是被控制住了一样。
  “孩子,想说就说吧。”
  话闭,刘宇彬感觉自己的嘴巴松动了。
  “这是什么邪术?”
  “这是TheHierophant的力量。”神父笑了笑了,“用中文的话,就是【教皇】。”
  “陈默为什么会知道夏露露的事。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陈默冰冷的眼神与神父和蔼的眼神对撞着。
  神父继续摸着陈默的头发,像是一位长者摸着路边炸毛的小野狗。
  “孩子,恐怕你想错了。那孩子跟夏露露的死亡一点关系都没有。”
  刘宇彬不相信着神父的话,让两个只晓夏露露之死的人同时聚集在同一艘船上,而且去往的目的地也相同,他不敢相信这是命运的巧合,他更加认为这是某种未知的安排。
  阴谋,诡计。
  到底有什么东西降临到了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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