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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撕裂的乐园 / 第3章 绯红之梦:惊梦

第3章 绯红之梦: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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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刘宇彬所在的城市,有一条老街,老街很奇怪,本应该是人迹罕至、没有鼎沸人声的地方。
  可是这几日,一旦到了傍晚,这一条沉睡的街道就开始了复苏,像是蝙蝠盘踞的洞穴。
  老街上出现的人也很奇怪,他们年纪不一,老少皆有,但是他们都统一的穿着一身黑褐色的西服,就像某种组织或者教会的聚会。
  老街上有一家小酒馆,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女人,甚至还可能有中性人,他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向着小酒馆靠近。
  小酒馆的装修风格很复古,像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装潢,钢管附着在水泥墙壁上,红油漆点缀着乏味的墙面,写着“特殊事務保密局”几个大字。
  酒馆外的人等候着酒馆的开业,而酒馆里的人就懒散地坐在老式沙发上,随意地将腿蹬在茶几上,昏黄暗淡的光线看不清这人的面庞。
  “长官,这处旧址马上就会消失于世界上。”一个女人打开了小酒馆的门,恭敬站在他的面前,低着头。
  被称呼长官的这位中年人愉快地打了一个响指,然后站立了起来,笔直就像一位训练有素的军人,他的脸依旧隐藏在黑暗之中。
  “看来我的愉快的假期也快要结束了。”长官的声音很沙哑而又低沉,不带走任何的语气情绪,就像是破的八一牌音响发出的声音。
  “长官,总部那边现在已经派遣专机,请您……”
  还没等话说完,长官就打断了他的发言,“行,我知道了。对了,陈博士在吗?”
  女人顿了顿,点了点头,“陈博士在。”
  “在忙一些什么,是招生的事情吗?”长官点燃一根印着狮头的雪茄,香气伴随烟团被嗅进了女人的鼻中,雪茄味道夹杂着薄荷味与百香果的气味让她的鼻腔极度不适。
  女人很失礼节地打了一个喷嚏,下意识的举动让她微微抬头,不经意间看清楚了微弱火光印照的脸。
  女人愣住了,身上的鸡皮疙瘩像是成群的微小蚕蛹绽放她的肌肤上,即使是雪茄、薄荷与百香果的味道也无法平息她心头瞬息带来的恐惧。她感觉她的理智渐渐泯灭。
  “真是失理的举动。”长官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斥责的语气。
  “长官,你的脸!”女人的声音夹杂异样的恐惧,她感觉到黑色的洪流蔓延到自己的脚底,不可名状的感觉像是畸形的虫翼开始跃跃欲试。
  女人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即将破蛹的昆虫,她被未知的恐怖吸引住了,她渐渐忘记了自己是谁,想要说什么。
  长官突然笑了,笑的很奇怪,就好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呵呵,我的脸,怎么了?”
  雪茄燃得很慢,微弱的火光成为了这昏暗环境中唯一的光源。长官并没有将烟嘴放进嘴中,就这样架在手指间,停留在脸前。因为长官根本没有嘴……
  女人的双眸里过度放大的瞳孔上印出来的是——
  一张没有任何五官的面庞。
  “放下你的视线吧,不然san值归0,你就救不回来了。”
  女人猛然从衣服中的暗扣中拿出了手枪,然后用枪托狠狠给了自己的脑袋来了一击。头破了,流出了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额头滑进了眼睛,疼痛与血液的入侵让她闭上了眼睛。
  ……
  偌大的校园,刘宇彬从来没有觉得这么静过,静得让他毛骨悚然,他坐在自己的课桌上,前排坐着的是他喜欢的女孩的位置。
  趁着教室没有人的机会,刘宇彬悄悄地将早已写好并且藏匿在新华词典中三年的情书,小心翼翼放在她的桌盒里。然后想起了同桌昨天的污蔑,特意从家里带来的打火机藏在同桌的课本中。
  准备好了一切,刘宇彬趴在课桌上,脸上露出傻笑。
  期待可能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他幻想着喜欢的女孩看见情书时,脸上露出的那阵少女般的俏红;幻想着那个讨厌的同桌一会在晨读时,打开课本掉落打火机后的窘迫。
  刘宇彬是一个懒惰的人,懒惰是这个时代的通病,在上一代人创造的物质条件下活着,已经被年轻人当成了所以然。
  他所厌学的原因,估计有一大部分是因为不想上进与沉迷当下,温室中的花朵很难再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他认为改变自己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但是他又是一个自身矛盾的人,他享受着自己的不作为带来的精神的愉悦,同时又厌恶着这样的自己,他很迷茫,不知道怎么做,不然怎么会一份情书藏三年呢?
  他的快乐容易短暂,当他再一次抬起了手表,查看时间的时候,指针与分针依旧停留在那刻,准确地停留在“06:59”这个刻度。
  “要拿去修修了。”刘宇彬用力拍打几下表盘,发现无济于事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拿出课桌里的《数学(必修三)》,愉快地入睡了。
  刘宇彬睡得很香,歪头趴在课桌上,口水几乎打湿了整本课本。教室后门的冷风可是一个要命的存在,刘宇彬打了一个寒颤,一下就醒了。
  “今天该不会是周末吧!”刘宇彬看着空无一人的教室抓狂地说道。
  “见鬼了。”刘宇彬看着黑板上粉笔写的正楷字,星期三。通常,值日生都会提前一天将星期几与课程表写在黑板的右侧。
  刘宇彬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的场景,被劝退回家后什么消息也不知道。寻思着估计是学校有什么特殊的事由,今天提前放假了吧?
  刘宇彬背起了书包,然后看着前排的位置愣了一会,然后把情书又藏进了他的新华词典中。
  “下次吧。”
  刘宇彬走出空荡荡的教学楼,来到街道上,不光今天学校放假了,就连市民也放假了,人的影子都见不到,这个城市安静得就好像是一座蜗牛都不要了的空壳。
  刘宇彬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他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撕成纸屑,开始在机动车道的中间狂奔。
  他越跑越快,耳边响起了风声,纸屑从他的手中就飞散了出去,然后慢慢地越飞越高,越飞越高,直上苍穹。
  他狂热大笑,又悲愤地大哭,他蜷缩在大路上,他开始疑惑自己疯狂的举动与大起大落的情绪。
  刚刚他所做的一切,就好像是被另外一个人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心中蔓延出的悲哀仿佛不属于自己。
  他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这是他才注意到了天空中的裂痕,绯红的色彩不停地从中蔓延,就好像是某种东西的表皮破裂了。
  那些绯红的光,如同粘液一样恶心,从天空中渗透出险恶的血腥味,恐怖的气氛一下就蔓延到苍穹下。
  撕心裂肺的嚎叫声瞬间响起,刘宇彬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周围的建筑像是遇见了强酸开始融化,变成了奇形怪状的混凝土石块。
  刘宇彬惊恐地看着这座城市,它在顷刻间变成了一座蛮石堆砌的城市,残留的仅剩庞然石块与参天石柱,还有刘宇彬屁股下坐着的这条沥青路。
  不知道为什么,这绯红之色,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啊!”刘宇彬大叫一声,他的手腕开始发烫,抬手一看,原来是手上那只停转的手表,指针开始极速地旋转,已经发红。
  在不知道指针旋转了几千几万次后,再一次准确停在“06:59”的时刻。
  道路的两侧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鸿沟,传来了很难算是声音的声音,那是一种混沌的感觉,他在费劲力地分辨其中能够辨别的声音,然后在勉为其难捕捉到一些可以模仿出的杂乱发音。
  这是一个英语的单词,“Twins”。
  刘宇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拿出了手机,手机提示着他不在服务区。
  然后打开了摄像的功能。
  “我是刘宇彬,我估计我快要死了。这地方很像我曾经的一个梦,呵呵,真是可笑,我居然会被一个梦杀死,然后居然还在很享受这种遇见未知的过程……”
  刘宇彬说着说着,又停了下来,然后将刚刚的视频文件删除了,无奈地笑了一声,眼睛像一块啤酒瓶的碎渣。他开始后悔,捏起了拳头,用力地捶着地面。
  他开始遗憾,为什么要将情书收回去,为什么不对他母亲诚实一次……
  他想了很多很多,但是关于这突发的诡异之事一点儿都没有。
  他等待了很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世界与未知的恐怖也像是手表中的时间被定了格,他开始思考这如同梦里的现实。
  “等一等,或许说,我不会死?总感觉好像差了一点什么东西。”刘宇彬摸索着自己的下巴。
  最后,他再一次跑了起来,就跟他梦里面的一样,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什么追赶他的未知的生物,他想跑,很想跑,或许与梦中的相似性是能够摆脱这诡秘的关键。
  刘宇彬跑了一会,突然打了一个寒颤,背后传来一阵凉意,一种真正的恐怖感在心头开始蔓延。
  ……
  城市的老街,穿着黑西装的人们已经有序地站成了一个方队,他们像是出行葬礼的人一样沉默无言,等候在小酒馆外。
  小酒馆里走出来两个人,女人用毛巾捂住她头顶还在流血的伤口,另外一人跟在女人的身后,脸上带着印着笑脸的面具。
  面具很简易,感觉也很有年份,一个麻布口袋,然后用最普通的油墨在上面两个点当做眼睛,然后画上了一长节弧线,组成的笑脸。
  现在是午夜十分,一群穿着黑衣人聚集在一起,气氛难免有一点过分的诡异。
  “长官。”大家对着女人身后的戴面具的人异口同声地问候到,伴随着这句问候声,还有每个人身上手表报警器发出的警报。
  长官的麻布笑脸面具上的线条突然憋了憋嘴,抱怨着:“破事真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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