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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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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竺衣不知道左柸如何与官府打交道将此事摆平的,她只知道自己恨死了宋氏姐妹。即便初临是自愿同宋西原救人,即便初临甘愿为宋西原而死。
  醒来后,她日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
  初临已被焚烧成一抔骨灰,她就抱着那只小罐子发呆。仇水虽不说,但兄弟的死对他的打击同样巨大。
  文希担心这两人再熬出病来,忙着照顾夏丛的同时还要挂心看着这对兄妹。
  因竺衣不想看到宋西原,为对方取蛊一事不得不搁置了。
  左柸不想竺衣拖垮自己的身体,频频来瑾园看望她。那段时间,男人绝不在她面前提及宋氏一字。文希看得出来,庄主对竺衣的情已经非同一般。
  入夜为竺衣洗漱时,文希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她,希望颓靡的人能有点朝气。但竺衣以为那仅是左柸在为两姐妹的事感到愧疚。
  初临的死于宋西原而言并非毫无波澜,奈何她自始至终没有对其动过心,更自觉无颜面对竺衣。她消不去心中日夜翻涌的愧疚,终于忍不住前去瑾园向竺衣致歉。
  竺衣已经憔悴了许多,宋西原的出现只会徒增她的憎恶。
  难以从失去至亲的伤痛里走出来的竺衣说话十分不客气,她说:“你别说愧疚了,如果当真愧疚,找你妹妹那天你就不该来。”她看着宋西原依旧美艳的面容,咬牙切齿,“你好妹妹做的恶心事,让我哥哥赴死收场,真的太恶心了。”
  宋西原低垂着头,无法辩驳。
  “取蛊的事以后再说,我现在真的不想见你。”竺衣起身离开,“对了,我哥哥临死前可没有再提到你一句,多谢你的薄情,让他至死终于放下了这可悲的单相思。”
  说这番话,好似在为初临扳回一局,尽管她知道他们输的彻底。
  宋西原回到庄中,宋冬晨看到她的脸色难看,啐了一句,“跟那西离女道什么歉,又不是我们杀的人。”宋西原闻言气得举起手来,看到宋冬晨抱着头委屈地盯着自己,过后还是放下了手。
  之后,慕沉昜两次进遥案庄抢人,宋西原仍决心要同盛留白走。因朝中突发急事,慕沉昜不得不先回去,留了线人继续盯守遥案庄。
  如此过了一月,眼看已至十一月中旬。
  千城慢慢转凉,满园银杏又染黄。
  竺衣想起初来那一年,寻风苑的银杏便是这样好看。当时她不愿意让人清扫落叶,如今反倒亲自拿起扫帚来同文希和下人一起清扫。
  左柸来时,见她气色转好,一颗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他知道竺衣救过一位夏姑娘,如今没有按期离开,多半是因为念及那位姑娘的身体不能劳转。
  夏丛不曾亲眼见过左柸,当时躺在床上的她已如半个死人,唯有吊着一口气。左柸看竺衣细心为她擦洗,不嫌脏累,一时不知该如何劝慰她。
  将死之人,万万救不回来的。倘若夏姑娘一死,她许是立即就走……
  男人苦笑了下,因果轮转,总算是他不舍了。
  众人都在平静等待一件事的结束一般,这种诡异的平静中,早有人为拉一人陨落而埋下了伏笔。
  任谁也想不到,事态怎么会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十一月月底是左柸的生辰,别成有书院出了状况,老夫子前来汇报,左柸便没空再去瑾园。他特意提前两日书信一封,邀竺衣在生辰日当天去城中散心。
  宋冬晨日日偷窥着男人的动向,趁此拦截了送信的下人,命她先去皎月斋清扫院落。小丫鬟转身将信拿给另一人去送,宋冬晨见她走开,又拦住了那人,不满地道:“院落很快就扫完了,何必再托你跑一趟?你拿来,我丢给她,喊她自己送!”
  这信顺利落在了她手上。
  信上内容极简,不过是单独与竺衣相会……
  她知道左柸不想让竺衣在那天进庄来,免得竺衣看到她们姐妹而受刺激。
  愈是这样对待竺衣,她愈痛恨。
  信中最为重要的信息便是“酉初”、“芒下茶楼”。窥信者嘴角得意地一挑,心道不枉她此前多日去书厢混的日子。
  每日对着左柸的字研究临摹,精心地另写一份,将酉初改为申初,两份字迹别无二致。
  看那小丫鬟扫完了,她走过去把书信递过去,“时间还早,自己送去。同样都是下人,你还指使别人了……”
  当竺衣收到信时,根本瞧不出异常,默默点头应了。
  见下人回来复命,宋冬晨在暗中偷笑。次日,她进城寻觅目标。
  十一月三十一日那天,将近申时,竺衣就出了门。她带着买来的礼品前去赴约。仇水知她是与左柸见面,便没跟着。
  当她到了芒下茶楼,左右未瞧见遥案庄的人,便在门口等着。一位仪表堂堂的公子迎面走来,叫了声“竺小娘子”,竺衣没有理会,那人再叫一声,她不满地瞪了对方一眼。
  对方确认就是她,风流倜傥地一笑,健步走来,拿折扇一挡,佯装调情,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一方手帕捂住她的口鼻,只片刻,被刺激气味毒到的竺衣软软滑倒。这人抱起她,对一旁疑惑的人谦和的解释自家小娘子身子孱弱。
  这一约,赔付了竺衣一生。
  她被疼醒时,身上的男人正在驰骋,忘情呼喝。脑海中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直到听见房中还有另一个男人在抱怨,她去看那人,竟被哀怨地怒视着。
  沉沦的人不忘去哄他,语气宠溺,极为不堪。
  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小爷最钟意的人还是你!”
  “你记着只是跟她一夜露水,而我才是你的‘女人’!”
  “当然,小爷多疼你。”
  ……
  龙阳癖……
  分清状况的她一声尖叫,声音陌生至极,她四肢被绑着,男人嫌她吵,捂住她的嘴加快了动作……
  竺衣不知道错在什么地方了,只是赴个约,为何会这样?
  庄里的宋冬晨算着时间,忽然大笑开,一度笑到落泪。
  宋西原听清了她嘴里的话,不可置信地问,“你在说什么?!”宋冬晨笑得腹痛,“她毁了哈哈哈哈!竺衣这个贱人终于毁了!你不知道啊姐,我找的是龙阳癖的人去毁她哈哈哈哈哈哈……”
  宋西原看着眼前疯癫的人,惊得捂嘴后退了两步。她反应过来时,匆匆唤了下人去找左柸。
  左柸彼时已出了庄,却见师乔急急忙忙追上来失控的大喊着去救人。
  去救竺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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