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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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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到了吃饭的时候,一身疲惫的牧者们来到饭堂,等候着吃饭。只是当饭菜端上来后,他们那一双双浑浊的眼睛中,都浮现出一抹惊讶,因为平日里羡慕的肉食者所享用的美食都一一分发给了自己。
  但此时此刻他们却是迟疑了,不敢品尝。黎操见此情形,眉头一皱,随即也是明白了。他来井侯之女身旁交代了几句。
  井侯之女也是明白过来,随即来到他们面前,道:“诸位请放心地吃饭,这是参加骑兵的待遇,往后也是如此。原为奴隶的牧者,在参加骑兵后,他和他的亲属便解除奴籍,成为野人,井侯特许你们在这附近居住建乡。”
  场中一片寂静,众人都是默然不语。许久之后,才有人颤声问道:“女主君,你说的可是真的?”
  井侯之女点了点头,这些奴隶牧者瞬间泪目,场中抽泣声悄然响起。井侯之女有些不知所以,黎操察觉到了这一点,感到自己考虑地有些不周到,于是来到她身旁,对着眼前的这些牧者道:“抱歉了,各位,在你们吃饭的时候提起这个,害得你们都没心情吃饭了,但饭还是要吃的,毕竟你们的亲属到来和安置都需要时间。”
  众人点了点头,也是开始吃起饭来。而黎操和井侯之女则是来到牧场门口,静静地等待着那些牧者亲属的到来。
  黎操有些烦躁,其实他的性格内向,不擅长和别人打交道,容易害羞脸红。井侯之女也是陷入了沉思,今天这些事情给予了她很大的震撼,她看了眼黎操,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孤竹?”
  黎操摇了摇头,道:“不清楚,大概要等这骑兵训练得差不多吧。反正孤竹和大商同属子姓,关系一向不错,相比较之下,他们更需要我们的帮助。”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黎操又问道。
  “我姓兕,名嘉。”嘉笑了笑,看着远处正在朝这边来的一群人,道:“看来我父亲把他们的亲属都送来了。”
  黎操无奈地笑了笑,道:“你父亲也只是想尽快得到石磨的制造方法,好用麦粉来获取钱粮而已。这事情就交给说了……”
  “你小子,把石磨的事情都推给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无所事事。信不信,我甩手不干了。”说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黎操的话,语气有点不满。
  黎操满不在意地看了说一眼,道:“你应该是乐在其中才对,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能一展所学的地方吗?你倒是考虑一下我现在的武功造诣,总不能让我就这样跑到战场上去,给鬼方千里送人头吧。”
  说无言以对,嘉哈哈一笑,对说道:“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说。”随即拉着黎操,往牧场里边走去,打算亲自教导他练习骑射。
  黎操有些无奈地看了嘉一眼,道:“你就不能先教我武功?”
  嘉摇头,道:“武功修炼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况且你已经错过了最佳的练武年龄,只能先从骑射入手,提高你在战场上的生存能力了。”
  黎操默然,但更为尴尬的事还在后面,嘉选了一匹马,交给黎操,示意他骑上去。黎操翻身上去,骑着马,看着下方的嘉,却见她有上来指导的意思,连忙摆手,道:“这个让我自己先试一试。”
  嘉听后停下脚步,黛眉微蹙,随即舒展开来,饶有兴致地看了眼黎操,道:“那随你吧。”
  黎操松了一口气,轻挽缰绳,驱使着马儿缓缓前行,待得熟悉了后,才逐渐加快速度。风从面颊两侧而过,带来些许清凉,正在黎操觉得有几分惬意的时候,嘉的声音传来:“快点,就这样的速度,在战场上管用吗?”
  不待黎操回答,她就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瞬间加速,黎操心头一慌,头皮发麻,连忙双腿夹紧,保持身体平衡,努力地驾驭着马儿不断前行。
  风呼啸而过,吹得脸有点生疼,但最为让自己难受的是,没有马鞍,一路上的颠簸,让黎操吃足了苦头。待得马儿消停后,他才翻身下马,头晕脑胀地扶着马,肚子难受得不得了,两条腿都快失去了知觉。
  黎操狠狠地喘了几口气,看向骑着马过来的嘉,有点生气。嘉跳下马,看着黎操的表情,笑了笑道::“怎么?生气了?”
  黎操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刚才应该和我打声招呼的,你这一挥鞭子,这马就拼命地加速,我可不想你那样有着娴熟的骑术。”
  嘉走到黎操旁边,看着他那副脱力的样子,抓住他的胳膊,扶着他走了几步,笑了笑道:“时间紧迫,抱歉了。但你这体质也太差劲了吧,还比不上那些牧者。”
  黎操郁闷不已,却听嘉道:“等会运转功法,我会指点你一下的。你应该修炼的是大商军队最为基础的功法吧?”
  黎操点了点头,嘉看着黎操,思考了一阵,道:“这倒也不错,用来入门打基础倒是足矣。”
  黎操歇了半小时后,才是盘膝冥想,运转功法,修炼起来。而嘉在一旁看着,仔细地观察着黎操的修炼情况,一会后,她就发现了他的体质真的很差,相比较而言,同年龄的平民的体质都远比黎操的好。这就让嘉有点伤脑筋,毕竟虽然她自己武艺超群,自认为在用兵一道上,也颇具天赋,但问题是这次远征鬼方,是她第一次参与征讨敌国的行动,而且用的是骑兵,是以她极为需要黎操的帮助。
  是以待得黎操醒来后,嘉认真地为黎操解答修炼上的种种疑惑,倒是让黎操受益匪浅。整整一个下午,黎操都在嘉的教导下,练习骑射和修炼武功,而说则是在安置着骑兵亲属的住处。
  黄昏时刻,火红的太阳逐渐西下,天边的云彩被渲染得一片通红,余晖映照着大地,透着几分苍茫。宫中忽然来人,单独和嘉谈了一会后,嘉就让他先回去了。。
  此时的黎操正好修炼完毕,站起身来,嘉来到他身旁,道:“我父亲让我回去参加祭祀,你要跟着去吗?”
  黎操摇头,果断拒绝,他清楚这祭祀到底意味着什么。嘉见此没有强求,只是又问了问说。而说倒是想去见识一下,于是乎两人一起出发,都骑着马,朝井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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