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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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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雪妮出事,消息传到了温泉宫,陆昌一听重孙儿没有了,心里一紧,心痛起来,可……也不算是坏事吧!陆昌看着孙子陆霄被她迷的五迷三道的,又想到了他儿子陆?气不打一处来,朝廷开印在即,他心里又有了盘算。
  东宫,派去打听蓝雪妮情况的张忠带回了所查的消息。皇长孙听罢,脸色发白,喃喃自语道:“紫玄为换回我而远嫁北冥,这会儿战王夫人又小产,战王一定恨死我了。”
  “这哪里怪的了你?”长孙妃在门外听了一会,跨进书房道:“殿下莫要惊慌,我已经让王薇儿带着府里最好的人参,燕窝给蓝雪妮补身体了,战王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可他在紫玄远嫁后几乎不与我来往了……”皇长孙道。
  “我听薇儿说,陆霄开始是有些怪你,可后来心思全用在蓝雪妮身上,再后来要改立祁王为储君的声音四起,他便索性两不相帮了!”长孙妃安慰道:“薇儿听赵东阳说的,总不会有错,你且宽了心,不要总吓唬自己。”
  皇长孙听长孙妃一说觉得有理,也便慢慢放下了不安的心。
  “什么?战王夫人流产了?”收到消息的自然还有祁王,他不敢想象,以陆霄那个脾气如果知道蓝雪妮是受了委屈而流产的,他断然不会放过那个欺负他爱妻的人,可几天下来并无动静,心思这几日王薇儿进进出出战王府比较频繁,便传她来王府说明缘由。
  王薇儿自己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说了一通自然祁王也不明白,只把疑点放在了突发失心疯上面。虽然,这都是战王府的私事,但他还是忍不住派人去慰问。
  蓝雪妮把陆霄拒之门外让他好生伤心,朝廷开印陆霄告病在家守着蓝雪妮,如今她肯吃药,吃饭,让他稍稍宽心,可依旧怕蓝雪妮真会逃走,孩子没有了,栓住蓝雪妮的绳儿就没有了,他不敢赌蓝雪妮有几分喜欢自己,毕竟蓝雪妮是他从淳儿那里用计抢来的,他拿不准蓝雪妮的心思,加之蓝雪妮记起了父母身死的过程,迁怒于自己,怕是要恨死自己了!还哪里谈什么情分?
  这几日蓝雪妮好了些,被甜甜掺扶着在花园里走动,身体的恢复让她更想早日离开这里,只是奇怪陆霄怎么还不去上朝,她好有机会离开。
  蓝玉川打听过消息走了过来回蓝雪妮道:“小主子跟陛下告了假,怕是有段时间不上朝了。”
  蓝雪妮听完有些泄气。
  甜甜忙道:“他总是要去的,我们有机会的。”
  蓝玉川忍不住问道:“妮妮,你和小主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惹你生气了?我揍他去!”蓝玉川说罢要走,被甜甜拉住了。
  “你别乱猜疑了,你看这几日小主子担心的样子,哪里会在外面沾花惹草的!”甜甜拉回蓝玉川,也问蓝雪妮:“到底怎么回事,妮妮姐姐,小主子到底做了什么你不肯原谅他?”
  蓝雪妮无法将当年之事说出口,她不知道蓝鹏是否知道事情的真相,当年说是路上马车坠崖,夫妻双双遇难,只有蓝雪妮躲过一劫。如果蓝鹏成心隐瞒也是怕族人愤恨惹出事情来,可……他们蓝族是靠战神爷爷的庇佑才在华荣国生存下来的啊!她不能捅破这层危害全族安全的窗户纸,只能忍着,忍着……
  过了一个月,陆霄还是被召唤进宫了,他不能总赖在家里啊!战王年纪轻轻就请病假,这也不利于稳定军心啊!朝中虽有好事者知道一些风闻,但没人敢在明面上说。
  陆霄千叮万嘱陆丁看住蓝雪妮,自己才念念不舍的去上朝,他怕蓝雪妮趁她不在的时候跑了,更怕他爷爷询问孩子是怎么流产的?忐忑不安上了朝,居然没有见到他爷爷,心里疑惑,便问飞鸾将军,飞鸾道:“战王不用担心,听宫人说,战神爷爷春日里贪睡,陆皇便不让他参与早朝了。”
  陆霄听了稍稍放心,专心听着朝议,暂且把家事放下,等散了朝会再去探望他爷爷。
  陆昌哪里是春日里贪睡,他趁陆霄上朝来到了战王府。
  蓝雪妮被陆丁盯的死死的,哪怕是去恭房都有两名奴婢看护,真是逼的没点办法,正在发愁逃不走时,管家李全派人来通报战神爷爷来了。
  蓝雪妮忙回到大厅里,见座上的陆昌此时正喝着茶,便浅施一礼,一旁站着。
  “你不恨我?”陆昌看着这个小丫头,有些吃惊的道。
  蓝雪妮摇头低声道:“不知道。”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实情,接下来有何打算?”陆昌又问道,他担心的是蓝雪妮会伤害陆霄,毕竟当年的事情她全看见了。
  “我想回蓝村。”蓝雪妮答道。
  “你想要回蓝村?”陆昌疑惑道:“你就不想报仇吗?”
  蓝雪妮摇头:“报仇又有什么意义?爹娘活不过来,还要连累全族的性命。”
  陆昌点点头:“你明白就好,霄儿是我唯一的血脉,我不会让人伤害他的。可你……”说到这里陆昌叹了口气:“你……你却能伤他于无形……”
  蓝雪妮眼含热泪,她明白陆霄的心意,只是父母之死,她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见蓝雪妮不说话,陆昌轻叹一声:“你若真要离开,我安排人送你走。”
  蓝雪妮知道她是得不到陆昌认可的,便道:“谢谢战神爷爷成全,但是小主子让陆丁看着我呢!”
  “无妨,我自有安排。”陆昌看着蓝雪妮,心里也有一丝不忍,自己的儿子害了她从小失去父母,如今孙子又毁人清白……作孽啊!但他必须要狠下心来,孙子为女人着了迷,心性全变了,这对一个担当大任的将军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他可以有很多女人,却不能有一个能左右他心性的女人,可偏偏蓝雪妮改变了他。眼下蓝雪妮已经知道了父母身亡的真相,难保心里没有恨,不会报复孙儿陆霄?他不敢让两人在一起,还是分开的好……
  陆昌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蓝雪妮忽然问了一句话让陆昌心头一紧。
  “战神爷爷,你那时有没有想过要杀我?”蓝雪妮记起了陆昌怒不可遏指着她娘云氏大骂:“祸水”的样子,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陆昌白发苍苍,一般老人到了这个年纪都是慈爱的样子,而他依旧是掩饰不了的威仪。他没有看蓝雪妮,只是黯然的道:“我当日真是气坏了,是有心要治罪你娘,但我没有想过要杀你……”说罢便走出了门。
  陆甲走了进来,蓝雪妮觉得面熟,他就是冒充假陆霄,骗自己嫁给陆霄的那个男子。“小族长赶紧收拾东西吧!我奉命送你们回蓝村。”
  门外,陆丁看着蓝雪妮,十分着急,显而易见他此时束手无策,陆霄让他看着蓝雪妮,而战神爷爷却让人把她送走……
  “妮妮!你走了战王怎么办?”陆丁忍不住问道。
  蓝雪妮也有些不舍得陆霄,可长痛不如短痛,狠下心来道:“他会把我忘了的……”说完,甜甜也收拾好了东西,和蓝玉川,蓝聪一起等候着她。
  “妮妮!你不能走啊!”陆丁又喊了一句,想要上前立马被一众神风团的侍卫给压制住了。
  蓝雪妮没有答言,出门上了马车,两辆马车就这样离开了战王府。而此时,陆霄还在温泉宫里,陆昌回到温泉宫借口天气暖了,要搬回战神府,让他帮忙收拾东西。
  陆霄心里挂念蓝雪妮,可又不能不管他爷爷,默默的收拾着东西,晚上又一起吃了饭,下了棋,莫名其妙的困倦了起来……
  第二天,陆霄被他爷爷身边的陆丙叫醒:“小主子赶紧洗漱一下,该上朝了!”
  陆霄吃了一惊,忙看着周围:居然在温泉宫住了一夜。“怎么就睡这里了?”他疑惑了一下:可能是妮妮的事太让自己操劳了。收拾一下,洗漱一番,陆霄精精神神的上了朝,回头来又帮他爷爷搬回战神府,折腾了两天不着家,心里急着想回去看看蓝雪妮,陆昌却总能使唤他做这做那……
  晚间,陆霄实在着急的不行,吃着饭,眼睛往门外瞟……
  “爷爷我去一下恭房”陆霄吃完饭,趁着陆昌和管家林伯说话时忙道,他怕一会又要陪他爷爷下棋,耽误时辰回家,还不待陆昌说话,他便溜了,可来到门口,只觉得困乏感又来了,迷迷糊糊的倒在了院中……
  陆丙唤来人,把陆霄扶进了房间,心思陆霄虽厉害,可到底还是被战神爷爷给算计了。
  又过了一日,陆霄昏昏沉沉的醒来,蓝雪妮已经被送走三日了。他心思不对:他这不是困乏,是被人下了药了!哪里会走路的时候睡倒?
  “妮妮!”陆霄大叫一声,心感不对,忙要出门,却被陆丙拦住了。
  “爷爷呢?”陆霄忙问。
  “进宫去了,小主子你不再多休息一会儿。”陆丙答道。
  “你怎么不跟着爷爷?”陆霄奇怪。
  陆丙迟疑了一下道:“小主子这些日子里身体疲乏,小的奉命照顾你……”
  陆霄一双鹰目盯着陆丙看,陆丙被他看的心虚把头低了下去。
  “别阻拦我,不然别怪我不顾主仆之情!”陆霄看看天,已经快到午时了,他拨开陆丙,着急的出了战神府。
  “妮妮,你不可以有事!”陆霄心急出来,没有从后院牵马骑,一路上飞奔回了战王府,回到府中只见陆丁和王薇儿说着话,着急问道:“妮妮呢?”
  “战王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啊!”王薇儿刚刚得知蓝雪妮被战神爷爷送走,心里也急着。
  陆丁忙跪下谢罪:“主子,夫人,夫人被,被……”
  “说清楚!”陆霄急了,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揪了起来。
  “被陆甲送走了!”陆丁慌忙答道。
  “他敢动我的人!”陆霄说完好似明白了,他当然不敢。
  “是,是战神爷爷吩咐的,还把我压制住了!”陆丁心虚的道。
  “走了多久了?”陆霄又问。
  “三天两夜……”陆丁看着陆霄的脸变得又青又白,知他要发火,吓的咽了口口水。
  陆霄明白了,他上朝的第一天他爷爷就来他的府上亲自派人送走了蓝雪妮,后来又牵制他不让他回家……“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喜欢一个女人多不容易,干嘛非要拆散我们……”陆霄说完喊道:“李全!备马!”
  一旁的王薇儿吓愣了,忙问:“战王哥哥你去哪?”
  “你告诉我爷爷,我要把妮妮找回来,她若不回来,我也不回来了。”陆霄对王薇儿说完这句话便出了门,陆丁紧紧跟着,一同去了。
  王薇儿迷糊了半天,恍然明白了道:“让我去说?那,那战神爷爷还不气死我这个传话的?”
  陆霄和陆丁一路飞奔离开了京城,守城的莫浩然恰好在城头巡视,见两骑绝尘便问手下道:“那两骑宝马是何人所乘?”
  “回将军,是战王和他的随从。”手下人报。
  莫浩然心里疑惑:这么着急出城,莫非有什么大事发生?
  陆霄心急如焚,一路上不眠不休,到了驿站便换马急行,一心想要追回蓝雪妮来。
  蓝雪妮一行两辆马车走的自然慢些,眼下到临沧河小镇休息吃饭,再有五日便可到夜郎,陆甲这趟差事得罪了陆霄,也很是无奈,看着在客栈吃饭的蓝家人,陆甲只盼赶紧到夜郎,莫要被陆霄追到,待与狄良交接后便算是完成了战神爷爷交办的任务。
  蓝雪妮离开这几日心里头难免不思念陆霄,要说对他一点情意没有又怎么可能?只是那几日沉浸在悲痛里,总觉得陆霄与自己是孽没有情,可渐行渐远之下,却又想着他。
  看着蓝雪妮发呆,甜甜叹了一口气,旁观者清,不管蓝雪妮昔日与淳儿多要好,如今陆霄也一点点的吞噬掉了她的心,只是她不自知罢了。
  蓝聪开始坐马车有些慌乱,渐渐的看到周遭风景绝美,也安静了下来,知道静静欣赏了。
  怕什么来什么!一路上没怎么耽搁,除了吃饭,连睡觉都只睡两三个时辰,但被陆霄追上时,陆甲也不算太吃惊,毕竟陆霄打战是很狠的,手下的神风团也因兵贵神速而得名“神风。”
  “陆甲,你这是准备把我夫人拐带到哪里去啊?”陆霄忽然从后面追了上来,那马儿的缰绳被他紧紧扯住,尥着蹶子停了下来拦住了马车。
  “小主子!”陆甲赶忙下马施礼,身旁一起护送的十位神风团士兵也跪下行礼。
  “妮妮!”陆霄跳下马来,要去马车那里掀帘子,被陆甲阻拦了。
  “小主子,属下是奉战神爷爷之命送蓝姑娘回家的……”陆甲道。
  陆霄苦追了三日,被人拦住了,满心的不爽,血红的眼睛看着陆甲:“你叫她什么?蓝姑娘?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的夫人!”陆霄发火了。
  “属下奉命办差,请小主子放行……”陆甲拱手一礼。
  陆霄冷哼一声,眼露杀机,他实在是太生气了!
  “陆甲,你别惹小主子生气了,左右都是小主子的,不要太较真了!”陆丁喊道。
  这句左右都是小主子的话意思是他们迟早也是小主子的手下,让陆甲识相点,可陆甲苦笑道:“战神爷爷交办的事,哪能不办?”
  陆霄见状道:“放行的人站一边去,不放的就使出本事来,我也不记恨。”
  一语毕,那十名神风团侍卫全看着陆甲。陆甲眉头紧锁,略微思良,开口道:“战神爷爷交办的事,属下不敢不从,请战王见谅!”
  “陆甲,你这是拆散小主子夫妻啊!”陆丁急了道。
  “属下只知道奉命行事,其中缘由,战神爷爷自有他的考量,属下无权过问。”陆甲心一狠,决定执行陆昌的命令。
  “好,我不怪你。”陆霄听完又对陆甲身后的马车喊道:“妮妮,我来接你了!”言罢便直冲马车而去,陆甲见状马上阻挡,一行人打了起来。
  “咦?怎么打起来了?”甜甜掀起帘子张望。可不是嘛!一行人打成一团,陆霄追上了蓝雪妮自然不会放手,陆甲受命于战神爷爷也不能不执行他的命令。
  蓝雪妮知陆霄平日里是个嚣张跋扈惯了的人,才不信他爷爷的手下敢跟他动手呢,未理会。可当外面拳脚之声变成了兵刃之声,甜甜大叫了一句:“天呐,怎么动起刀剑来了?”
  蓝雪妮心一慌,想要看一眼却又忍住了!闭上眼睛,捂着耳朵,不听不看不说。甜甜见状摇摇头,却好奇的继续看着,间或发出几声惊叫,口中还是忍不住道:“妮妮姐姐他们是真的在打呢!小主子胳膊受伤了!”
  “啊?”蓝雪妮听不分明,本能的回了一句,还是捂着耳朵不去听。
  陆霄武功不错,可陆甲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两人打的难解难分,神风团的侍卫们和陆丁打的有些敷衍,不会儿“啊啊”几声叫唤,便各种败状,倒地直哼哼。
  陆丁一见,心道:我几时这么厉害了?到底是有眼力见的人啊!摆平神风团的人,他便来帮陆霄,陆霄与陆甲是难分伯仲,陆丁插手进来,阻断他与陆霄的缠斗,陆霄趁机跑到马车那里掀开了帘子把蓝雪妮一把拉了出来。
  陆甲见状急了,欲摆脱陆丁,不料陆丁拦住他道:“死心眼的陆甲,你还不识相点,看看别人!”
  陆甲回头一看,地上趴着各种姿势“哀嚎”的人,还有偷瞄陆霄和蓝雪妮的,气不打一处来,也没办法。
  “你们拦也拦了,就说没拦住,战神爷爷能怎么怪你们呢?”陆丁劝说道:“你看小主子急成什么样子了?他是真心喜欢夫人的,你可别做恶人了!”
  “可是,战神爷爷怕蓝姑娘伤害小主子才出此下策的……”陆甲也担心道。
  “妮妮!你好狠心,就这么离开我了吗?”陆霄把蓝雪妮抓到怀里,难过的流下了眼泪。
  “亲娘啊!战王他,他……”趴在地上装受伤的两个侍卫不禁被陆霄的痴情吓住了,一个道:“我没看错吧?”
  另一个道:“我们好像真不该拆散他们……”说完安静的看着。
  蓝雪妮拗拧着身子,喊着要回家,被陆霄死死搂着不放。蓝玉川和甜甜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两人闹别扭。
  “小主子,你放我走吧!”蓝雪妮哭道:“让我回蓝村,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
  “你把我的心都拿走了!还让我当没见过你?”陆霄又气又恼:“还叫我小主子?我是你的丈夫啊!妮妮!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战王原来这么深情?我以为他只把人分成活人和死人呢?”又一个趴在地上的侍卫道。
  “那是以前”另一个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没错的!”几个看热闹的侍卫开始往一起爬,凑在一起说话。
  蓝雪妮被他几番怼的无话可说,只能回避他的目光,忽然,陆霄将她一把抱起。“你不跟我回京城也别想回蓝村!”说完把她劫到马背上搂在怀里,对着一群发蒙的人喊道:“告诉爷爷,我和妮妮要浪迹天涯去了!”
  “啊?”陆丁没想到他不回京城,慌忙喊道:“小主子,你要去哪里啊?”
  陆霄道:“只要和妮妮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小主子!战神爷爷送走蓝姑娘是怕她会伤了你啊!”陆甲喊道。
  “陆甲,你回去告诉爷爷,我若死在妮妮手里便是把欠她的都还了,不准他伤害一个蓝家的人,不然我做鬼也不安心!若是我还活着,就给他带满堂孙儿回来!”陆霄说完,策马奔腾一路向南跑了!
  这边一群人愣住了,只有甜甜大喊了一声:“追啊!追回来啊!战神爷爷饶不了我们的!”
  一群人这才慌忙起身寻马,追了上去。
  蓝雪妮被陆霄劫走毫无办法,由着他带着自己一路狂奔,而神风团追踪极快,陆霄自然知道,一柱香的时间后,他在岔路口下马,一匹马驼两个人肯定跑不快的,他把蓝雪妮抱了下来紧紧拉住,又将蓝雪妮的发簪扔在路上,牵着马儿进了林子,然后捂住蓝雪妮住嘴巴看着身后的追兵到此。
  一见是岔路,陆甲和陆丁等人停住了,手下人捡到蓝雪妮的发簪交给了陆甲,陆甲却疑惑:岔路上捡拾到这个发簪没准是战王故意摆的局,但心里还是没准儿,便分兵两路,陆丁和他各带五人,蓝玉川和甜甜跟着陆丁又向前追去。
  见两路人马走远了,陆霄松了口气,再看怀里的蓝雪妮,她正皱着眉头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这个眼神看我?”陆霄问道。
  蓝雪妮掰开他的手道:“你太坏了!”
  “这是聪明!”陆霄得意的道:“不然哪里甩的开他们!”说完牵着马又把蓝雪妮裹挟在怀里,转头向回跑去,又过了约十里路向西来到了一处山林,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走运的是他们寻到了一处山洞可以过夜。
  陆霄生了火,又解下自己的斗篷给蓝雪妮披上取暖,不管她现在什么心里,人在他手里他便安慰。“我去找些吃的,你不要乱跑,山里有野兽。”陆霄交待完便出去了,蓝雪妮早饿了,盯着火苗发呆,她原本以为出了京城便是离开了陆霄,可没想到他居然追了上来,又不顾一切的把自己劫走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陆霄就回来了,他还是怕蓝雪妮跑了,只在山洞附近转了转,在鸟窝里掏了几个鸟蛋。
  “妮妮,你吃吧!”陆霄把热熟的鸟蛋剥给她吃。
  蓝雪妮眼泪汪汪,求他道:“小主子,你就放我回蓝村吧!我们俩不要再这么纠缠下去了。”
  陆霄手里的鸟蛋掉落了下来,他眉眼一沉,委屈的看着蓝雪妮道:“妮妮,你对我公平些好吗?你爹娘离世是我爹的不对,可他也把命赔上了啊!而我娘呢,一直被我爹宠爱着,我爹没有纳妾,没有外宅,可偏偏迷恋上了你娘还送了命!我娘知道后悲愤交集,没过多久就过世了,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都不在他们身边,事后全府上下都还瞒着我,直到我要娶你的时候才听林伯说了此事,难道我不委屈吗?你没了爹娘,我也失去了他们啊!我总把爹爹当做心中的英雄,他打退了北冥,钟情于我娘,可后来是这么个结局……”陆霄说着说着哭道:“我知道后天都塌了,他不该这么死!他该死在沙场上的啊……还有我娘……她是多好的女人啊!我爹,我爹他……”
  陆霄一拳打在地上,吓了蓝雪妮一跳,陆霄一番控诉听的蓝雪妮生出一丝丝同情来:是啊,上一代的恩怨跟他们有什么关系?那件事已经让两对夫妻丧命了。
  “妮妮”陆霄拉着她的手继续劝说:“跟我回去吧!我们好好过日子,还像以前一样,好吗?”
  蓝雪妮却摇头:“战神爷爷不喜欢我,他恨我,我不能回去。我也想回蓝村,想我的族人,想过简单的日子……”
  “说到底你还是恨我!”陆霄说着拔出靴子里的匕首,把蓝雪妮吓了一跳,陆霄苦笑道:“你怕我伤害你吗?”
  蓝雪妮吓得不敢说话。
  哪知,陆霄把匕首塞到蓝雪妮手里对她道:“你既然认定了我是你仇人的儿子,就用这把匕首杀了我泄恨!我死了,你就摆脱我了……”
  “不,不要……”蓝雪妮不敢也不愿意伤他。
  “你放心的杀我,我已经交待过陆甲和陆丁了,爷爷不会为难蓝家人,你杀了我,我们才算了断!你若不杀我,就乖乖的做我的妻子!”陆霄无赖的道。
  蓝雪妮哪里能受得了他这番浑话,便挣扎着要起身,不料挣扎中匕首居然插进了陆霄的胸口……
  “啊!”蓝雪妮失声大叫。
  陆霄看着胸前匕首,惨然一笑:“解脱了,你和我……”眼中眼泪流出:“妮妮,我……还想和你……生孩子呢!这就死……了……”说完眼睛一闭,向后倒去……
  蓝雪妮哭着骂他道:“陆霄!你太坏了!又逼我!你为什么这么坏!这么坏啊……呜呜……”
  不知过了多久,陆霄醒了过来,他胸口有些痛,但是伤口已经结痂了,连被陆甲刺伤的胳膊也被蓝雪妮处理好了。他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来,一看身侧,蓝雪妮醉血还没有醒来,便把斗篷给她盖好,安静的看着她,摸摸她的脸,又用手指划过她的鼻尖……爱抚了一会便起身去寻吃的,他不能饿着爱妻了。
  蓝雪妮醒来,陆霄正盯着她看,烤熟的野鸡散发着馋人的香味儿。
  “你又使坏!又想做坏事!”蓝雪妮坐起身来,看着陆霄眼中的欲望心里恼火。
  陆霄忙道:“妮妮,我发誓没在你醉血时做坏事,这次真没做!”
  蓝雪妮气的掉眼泪:“你太欺负人了,明知道我不会看着你死的,干嘛还要插自己一刀?又让我醉血!让我离不开你,你,你太坏了……”说完,举着袖子擦眼泪。
  陆霄厚着脸皮又凑过来,把蓝雪妮圈在怀里,哄她道:“让你捅一刀解解恨嘛!你大可以不救我的,让我死在这里没人找得到,多解气啊!”
  “陆霄你太坏了!太坏了!”蓝雪妮喊道,她彻底被陆霄打败了,连自己都敢捅的人,谁不怕?
  陆霄搂着蓝雪妮,他的心思蓝雪妮居然全部感知到了,她知道陆霄拼了命的要留住自己,手段太狠,可心意拳拳,她已经无力再抵抗了,彻底的缴械投降……
  “来,趁热吃,我烤的还不错!”陆霄将鸡腿撕下来给她吃,一连几日两人都住在这山洞里,仿佛世间只有他二人一般,蓝雪妮开始仍不理他,可经不住他死缠烂打,软磨硬泡,日子久了,也泄了劲儿,左右逃不过他的手心,便从了他。
  “你也吃啊?”蓝雪妮看着他道。
  “夫人不发话,为夫不敢吃。”陆霄含着笑意看着她。
  “你又贫,哪里还有你不敢的?”蓝雪妮娇嗔了他一句便安静的吃了起来。
  陆霄见此情景放了心,这些日子的不安总算烟消云散。吃饱喝足,蓝雪妮在火堆边烤着火,两人良久无言。陆霄看着蓝雪妮心思又活了起来。
  蓝雪妮扭过头来看他,气道:“你又想干嘛?”
  “妮妮,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是吗?”陆霄盯着她道。
  蓝雪妮红了脸不回答,小手拧着裙角慌乱不安。
  陆霄又凑了过来,双手捧起蓝雪妮的脸,温柔的道:“妮妮,自从你怀孕我可都没碰过你,准确的说,咱们成亲到现在还没洞房呢……”
  “你,你,你……想怎样?”蓝雪妮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说话都结巴了,看着陆霄的眼睛,他有些意乱情迷了,心也是乱跳一通。
  陆霄轻声道:“你不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怀孕的吗?”
  蓝雪妮迟疑了一会儿,嗯了一声。
  陆霄嘴角一笑,扶蓝雪妮躺下解开她的裙带,蓝雪妮的心跳加速,紧张的快要晕过去了。
  “大哥哥,我害怕!”蓝雪妮紧张的有些发抖。
  “妮妮别怕,叫我霄郎……”陆霄吻了她的额头。
  “霄郎……”蓝雪妮望着他,如虎口的兔儿,害怕多过喜欢。
  陆霄又道:“这山洞就是我们的洞房,我来告诉你你醉血后发生了什么……”陆霄说完吻住了蓝雪妮的口,把她圈在身下,行了夫妻之礼。
  第二天中午,蓝雪妮缓缓醒来,伸手摸了摸四下里,陆霄已经不在身边了,她心里一慌,坐了起来,居然怕他离开自己,昨晚陆霄甚是温柔,蓝雪妮也终于知道什么是‘夫妻之礼’了。
  “我去打猎”陆霄在火堆边用烧黑的树枝给蓝雪妮留了字。
  蓝雪妮放下心来,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和前两次醉血时一样,心道:果然是他做的坏事!害得自己一直蒙在鼓里。想穿衣服时却发现外衣不见了,只有陆霄的斗篷还在。
  蓝雪妮叹了口气,他还是怕自己跑了,居然藏起了她的衣服,这男人要是小心眼啊,也让人无奈。
  此时,天空传来雷鸣声,这才刚刚到四月,天气咋暖还寒,蓝雪妮不免担心他淋雨。
  突然,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并不是陆霄,蓝雪妮急了,她双腿发软,站起来都不易,又没有外衣穿,裹着陆霄的斗篷躲在一块凸起的大石头后面偷看着,原来是有打猎的人见天气不好要下雨,也寻到这个山洞想要躲雨,蓝雪妮听那几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近不免害怕,大叫了起来:“你们别进来!别进来!”
  “有女子的声音?”有人道。
  “这荒山野岭的,不会是妖精吧?”另一个道。
  “瞎说什么!”又一个人道:“去探探!”
  “是!”那一胖一瘦两个人听罢便朝山洞走来。
  蓝雪妮又急又怕,哭道:“你们别进来,我害怕!大哥哥!大哥哥快来!”
  “真的是有一个小姑娘在里面啊?”山洞里有些光亮,探查的两人来到了山洞前。
  一个向里面喊道:“里面的小姑娘别怕,我们是来躲雨的!”
  “不行不行!我大哥哥不在,你们别进来,我害怕!”蓝雪妮又囧又怕,此时只有她一个女子在啊!
  那两人还算识礼,又折回来禀告了主子,这时雨点滴落下来,三人只好在树下避雨,而陆霄也慌忙赶回,见三人在外面吓了一跳,忙喊蓝雪妮的名字。
  “大哥哥!”蓝雪妮从没像现在这么想他,听到他的声音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
  陆霄从另一处凹进去的石缝里取出来蓝雪妮的外衣进了山洞,躲雨的三人见了心生疑惑。
  “这丫头是不是被拐来的?这衣服居然在外面藏着?”胖子道。
  “人家叫哥哥呢!你想多了!”瘦子
  陆霄安排好蓝雪妮,便请三人进来躲雨,自己将抓到的野鸽子烤给蓝雪妮吃。
  为首的那人打量陆霄:剑眉鹰目,鼻梁高挺,唇角向下,煞气太重,天生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再看蓝雪妮:生的弯眉笑眼,说话也音脆声甜,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招人喜欢。
  “熟了,快些吃吧!”陆霄将鸽子肉拿给蓝雪妮先吃,可蓝雪妮却没有胃口似的,不想吃。“怎么了?不舒服吗?”陆霄见状忙去摸她的额头,怕她着凉生病。
  “我……”蓝雪妮看着他,知道他担心自己,乃道:“我……我想吃饭,米饭……不想再吃这个了……”
  陆霄恍然大悟,他们已经在这个山洞过了差不多十天了,难怪蓝雪妮吃不下这些野味了,自己的心思全在她身上,也不觉时日过的快。“好,我带你下山,我们去集市上吃好吃的去!”
  一听可以下山吃东西,蓝雪妮高兴的点点头。
  为首的那人见状道:“在下梁斌,峻城人,这是我的两个随从阿福和阿寿,在此荒郊野外还能遇到两位实属有缘,两位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如到舍下做客可好?”
  蓝雪妮看着陆霄不说话,陆霄听罢道:“梁兄太客气了,萍水相逢,怕是有所叨扰。”
  “我家主子最喜欢结交朋友,这位兄台不用客气了!”胖子阿福道。
  陆霄若有所思,答道:“那就却之不恭了,我叫陆云,这是我的妻子妮妮,游历至此,能遇到梁兄也是有缘。”陆霄又用起了陆云的假名。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雨渐渐停了,便准备下山。
  蓝雪妮腿软,陆霄心里却很是得意,背起了她,一路上心满意足的笑着。
  梁斌他们主仆三人走在前面,阿寿回头看了一眼蓝雪妮道:“这丫头不会是个破子吧?”
  “破不破不知道,但这个叫陆云的可不是泛泛之辈”梁斌道。
  “何以见得?”阿寿问道。
  “他脚上穿的是官靴,身上的穿的衣裳在山洞里看不清楚,只觉得名贵,刚才出了山洞我又看了一眼,极像是四品官员以上官家专供的绸缎‘华云锦’,而这华云锦又分为紫锦和红锦。官员穿的红锦是黑中泛红,皇家穿的是紫锦,黑中泛紫。”梁斌侃侃而道。
  “那......这个陆云穿的是?”阿寿问道。
  梁斌一笑,没有回答。
  蓝雪妮搂着陆霄的脖子好奇的问道:“大哥哥你穿的是华云锦中的紫锦吗?”
  “你怎么知道?”陆霄好奇道,蓝雪妮这个简单的头脑可不知道这些。
  “他们说的”蓝雪妮一指前面的梁斌等人道:“那个高个儿。”
  陆霄嘴角一笑道:“妮妮,你的五里闻音真厉害!”顿了顿又道:“他们一定是觉得我气质不凡,猜测我的身份了。”
  “你又自吹自擂了!”蓝雪妮嘀咕道。
  “这身衣服是太招眼了,得换了才行。”陆霄被蓝雪妮一提醒,便打算换了衣服,摆脱陆甲的追踪。
  “我们跟着这个姓梁的去他家里合适吗?”蓝雪妮不由的问道。
  “你不是想吃饭吗?我又没有银子,只有去他家里了,如果有什么变故,咱们就跑!”陆霄道。
  “你没有银子?”蓝雪妮吃了一惊。
  “还不是为了追你,什么都没带,一文钱都没有。”陆霄笑道:“我现在真正是不名一文了。”
  “对不起大哥哥,让你受苦了。”蓝雪妮有些自责的道。
  “有你在就不觉得苦。”陆霄扭过头来呶着嘴巴讨吻。
  “大哥哥,你别这样,前面还有人呢!”蓝雪妮羞红了脸,用手把他的脸撇了过去,陆霄笑着继续走。
  陆霄的马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来到了大路,那三人都有马,而梁斌腾了一匹马出来给他们使用,五人朝着峻城走去。
  峻城在夜郎西北方,是相反的方向,一行人到了傍晚才在一处山岭远眺了这个叫峻城的地方。峻城是围山而建的一座城,远远看去很是壮观,附近也有小镇和村落遍布,看起来很繁盛的样子。陆霄年少时随他舅舅走过了大半个华荣国,这个峻城有所耳闻,但那是快十年前的事情了,有些淡忘了。
  梁斌是城里的富商,世代居住于此,府宅也修建的极为大气富贵。陆霄和蓝雪妮到了府上,梁斌便安排两人沐浴更衣,用餐,招呼的十分殷勤。因时间太晚了,用完饭后,梁斌没有多打扰,就退下了,小夫妻躺在厢房里面歇息着,说着话,不会儿蓝雪妮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而陆霄对这个梁斌有几分戒备,却不在蓝雪妮面前表现出来,待他睡熟了便起身来到了厨房烧了自己的衣服。
  第二天一早,一下人手持一小块布料跟梁斌耳语了一阵,梁斌看着那没有烧完的鸡蛋大小的布料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紫锦。再看厢房的方向,心道:果然是皇族啊!他又姓陆,陆氏皇族人丁不旺,很好猜,除去皇长孙陆乾、祁王陆坤,王爷里面只有陆霄。难道是他?梁斌有些奇怪了,都说陆霄不近女色的......又或者是祁王?他倒是妻妾不少。但不管怎么说,家里来了大人物,自然要殷勤备至的招呼才好。
  几天下来,梁斌对陆霄夫妇照顾甚佳,陆霄不知他所图什么,只是记下了他这番好意,日后自当报答,眼下嘛!该吃吃,该喝喝。蓝雪妮就像个孩子,吃喝玩乐是她最喜欢的。能让她忘记父母的死因原谅自己,陪她疯一回又如何?又过了几日,陆霄要拜别梁斌往别处去了。
  “陆兄这就走啊?”梁斌挽留道。
  “叨扰多日,也该往他处去了。”陆霄道。
  梁斌自然知道留他不住就赠送了盘缠,陆霄也不推辞,照单全收了。两人心照不宣,一个送别,一个挥手,别了峻城。
  “这个梁斌真是大方,还送了我们一辆马车。”蓝雪妮看着马车里铺着厚厚的棉被和靠枕,还有水囊、吃的点心和衣物,对赶车的陆霄道:“还有好多吃的用的,铺垫也够厚,很是舒服。”
  陆霄一笑道:“你喜欢就好......他也不吃亏,我日后会还他今日的好处的。”
  “他为什么对咱们这么好?非亲非故的?”蓝雪妮奇怪道。
  “还不是因为我那身衣服吗?”陆霄道:“人靠衣服马靠鞍,这话没错的。”
  “他猜到你的身份了?”蓝雪妮好奇的道。
  “八成吧!”陆霄道。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蓝雪妮问道。
  “不能回京城,爷爷此时火大着呢!也不能回夜郎,陆甲一定知会了狄良等着抓我们呢!我可不要跟你再分开了。”陆霄赶着马车思索了一番道:“你也没去过什么地方,不如我带着你好好游历一番,等我们生了三五个孩子后再回去!”
  “生三五个孩子?”蓝雪妮掰着手指算道:“那不是要十年之久吗?”有些着急的道:“不行啊,我不能那么久不回去的,鹏叔和巫师他们要急死的!”
  “我逗你的,等爷爷气消了就回去,怎么也得半年吧!”陆霄又逗了蓝雪妮一番,两人朝南边而去。一路上走走停停,吃吃喝喝,过的倒也快活,陆霄全心全意哄着蓝雪妮,要让她半分都舍不得离开自己,这些日子他得苦心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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