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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姜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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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战的气氛无比压抑,阿呆可不喜欢这种感觉,“啊!”脚步一错,几乎要把那大理石板踩碎的气势,玄铁棍高高扬起,一招气势十足的“力劈华山”,呜的施展开来,多少有点先声夺人的意味在里面。
  “来的好。”独眼怪,左臂高举微曲,直接迎上阿呆的玄铁棍,“噹---”的一声巨响回荡在这片山谷之中,震得阿呆虎口欲裂,玄铁棍险些脱手。
  原来这独眼怪不仅只有一只眼睛,就连那左臂也是一支由精钢打造的义肢,活动自如,而且单看它能硬抗阿呆这势大力沉的一劈,足可见这钢铁左臂的不凡。
  独眼怪人左臂架着玄铁棍,右手做掌扬起,运气于上正要反击。
  三小只十五年的默契,怎么可能放任阿呆一人深陷险境。
  只听“嗖”的一声,小舞的金丝软鞭已然进入战场,软鞭回卷缠在阿呆的腰间。小舞一用力,手中的金丝软鞭猛的绷紧,将阿呆扯了回来,堪堪躲过独眼怪的一掌。
  掌风掠过,刮得阿呆脸颊生疼。就在独眼怪招式用老,新力未生的档口,小鱼儿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突兀地飞射出两柄飞刀,同时把轻身功法催动到极致,紧跟着飞刀突袭而去。
  甚至在练功场上,带起模糊的虚影。
  独眼怪眼角瞥见两道寒光,便知道是小鱼儿出手了。这三人武学真传尽出自自己之手,谁有几斤几两他还能不清楚?
  要说三人之中,还是这小鱼儿天赋最高,功夫实力领先小舞和阿呆不说,就连自己这一身暗器与用毒的本事,他也是学了八九成去。
  独眼怪不用看就知道这两柄飞刀上面只是简单的麻痹散,虽说角度和时机都比较刁钻,但要接下它们,对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独眼怪也不躲避,直接仗着左臂义肢的便利,将飞刀打落下来。
  小鱼儿见此情形,心中大定,“十五年了,我能不知道你的心性,你的自视甚高?这么简单的毒,你必不可能躲闪。我要的就是你不躲!”
  说时迟那时快,小鱼儿在独眼怪打落飞刀的同时,欺身来到独眼怪近前,一招“仆步穿掌”用的是恰到好处。左手架开独眼怪的金属义肢,右手持扇,顺势直刺独眼怪的小腹,这一下要是打结实了,就是强如独眼怪也要脱层皮。
  独眼怪暗道一声“不好,居然落在这小兔崽子的算计之中。”电光火石之间将双臂交叉下压,使得小鱼儿折扇上突出的尖刺只能留下浅浅的血痕,却再也近不了分毫。小鱼儿见状启动扇子上的机关,三寸有余的刀刃飞速弹出,狠狠地扎进了独眼怪的小腹,鲜血瞬间染红了独眼怪的衣物。
  独眼怪吃痛,眉头一皱,但身形不变,整个人极速的向后飘去。
  小鱼儿一击建功也不敢冒进,收招站定,和小舞,阿呆汇合于一处,冷冷的看着独眼怪。
  电光火石的战斗写来颇废了些笔墨,说到底,从阿呆突然发难,到独眼怪受伤后退,也不过是两三个呼吸的时间。
  “啐!”阿呆显得无比兴奋,涨红了脸,大声骂到,“老东西,怎么了?来啊,看我们不打的你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咳咳~”独眼怪干咳两声,手指连点,强行封住伤口的鲜血,掏出一粒龙眼大小的褐色丹药吃了下去,紫色的脸上露出笑来,“没想到啊,居然在你们手里见了血了?”独眼怪落寞的坐在地上,看着小鱼儿三人挺拔的身形,自嘲着说道,“看来我去当个教头也能混出不小的名堂,哈哈哈。”
  此番话语一出,到还颇有些英雄迟暮的味道。
  “独眼怪,我感念你这十五年的恩情,今天我们不杀你,但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欠。我的刀上有我自己研制的毒药,我称它为“千虫噬体”。你放心,不至死,就是这七天之内,每天你都会体验到无数小虫子啃食你五脏的舒爽而已。算是你管不住下半身的惩罚!”小鱼儿恶狠狠地说道。
  “哈哈哈,互不相欠?没那么容易!”独眼怪挣扎着站了起来,神色中却没了那一丝落寞,重新焕发了神采,呵斥道,“现在,过来给我解毒,快点!”
  “死老头,你是不是被毒傻了?看不懂现在的形势吗?现在是势比人强!”阿呆抱着棍子,老神在在地嘲讽道。
  小鱼儿冷眼旁观,看着独眼怪的做派,心中没来由的一惊,略微思量,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取出一颗黑色的丹丸,“你的仪仗应该是它吧!”
  独眼怪看着小鱼儿手中的药瓶,神色一凛,忍不住鼓起掌来,“真是一条滑不留手的鱼啊,机智近乎妖!”
  “小鱼哥,这不是我们每天都吃的强健体魄的练气丹吗?怎么会?难到……”小舞惊讶的看着小鱼儿,小鱼儿神色凝重,微微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看的一旁的阿呆倒是一头雾水:“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是不是又是这老畜生作的幺蛾子,看我不打死他!”说着,撸撸袖子就要上前,将独眼怪暴揍一顿。
  小鱼儿一摆手,阻止了阿呆的动作,将其拦在身后,并轻声吩咐小舞:“帮我看好他!”小鱼儿眼睛微微迷了起来,审视着独眼怪,淡淡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不单单是练气丹吧,一种罕见的慢性毒药?”
  “不错,小鱼儿,老夫看你颇有些我年轻时候的样子,不如我们联手,今日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独眼怪眼中丝毫不掩饰对小鱼儿的欣赏,不紧不慢的说着,“怎么样?待我们重出江湖之时,就是这武林为我们颤抖之日。”
  “空口白牙,你以为我会相信?倒是你肚子上的伤口,快要压制不住了吧,等你感受一下这万虫噬心的舒爽,你就知道该不该说实话了。”
  独眼怪摆了摆手,嘴角笑意更胜,“这点小毒,还不打紧,看看这时辰。”独眼怪抬头看了看,明显西偏的太阳,喃喃说道,“差不多是未时了吧。”
  小鱼儿静静地把玩着手中的药丸,不置可否,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与小舞眼中的惊诧不同,阿呆则满脸的愤怒,要不是小鱼儿提前让小舞拦着,估计阿呆早就冲上去,给独眼怪一顿胖揍了!
  练功场上,就这么出现了一丝静谧之意,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阿呆小声问小鱼儿:“哥,你说这老畜生是不是为了活命,在框我们?其实咱们压根没中毒?”
  小鱼儿眉头紧锁:“我也希望他是在骗我们,好寻求一线生机。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恐怕……”
  小鱼儿正说着,心口处没来由的一阵绞痛,使得小鱼儿内气都为之一顿,连忙将手中的练气丹服下,一瞬间,内息又顺畅起来,疼痛像是没发生一样。
  就这么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小舞和阿呆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看到他们肌肉无意识的抽动,就知道,刚刚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小鱼儿不敢停顿,也没时间对着远处的独眼怪质问什么,连忙将两人扶起来,分别喂下丹药。
  这毒也忒有些怪异,不论你先前有多么痛苦,药丸入口的瞬间,小舞和阿呆的呼吸就平顺了起来,身子也不在颤抖。饶是以小鱼儿对毒的认知也实在想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毒药。
  小鱼儿看着远处胜券在握的独眼怪,心中一横,一个箭步,冲到独眼怪面前。
  独眼怪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把他们三人的命脉捏在手里,小鱼儿居然还敢对自己出手!
  小鱼儿根本没有给独眼怪反应的时间,一记冲拳直直打在独眼怪的面门上,“砰”的一声,独眼怪被打的直接撞在了墙上,激起一阵尘土。
  “咳咳,咳咳”尘埃落定,独眼怪捂着小腹,也不管嘴角噙着的鲜血,目光死死的盯着小鱼儿,“好,好,想我当年也是一代英豪,如今却被你弄得这幅田地,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啊!”
  被独眼怪盯着的小鱼儿,心中莫名一悸,像是被毒蛇锁定了一般。
  独眼怪举起左臂义肢,不知道按动了什么机关,“嘭”的一声,这钢铁左臂上的拳头,居然飞了出来,直奔着小鱼儿的脑袋打去。
  小鱼儿顾不得惊异,双脚不动,身子后仰,标准的一式“铁板桥”,躲过来势汹汹的飞拳。
  不等小鱼儿松一口气,那飞拳竟然又自己飞了回来,向着小鱼儿胸口砸了下来。原来这飞拳之上居然有微不可查的钢丝连接其上,这飞拳俨然成为了一个类似流星锤般的武器。
  小鱼儿来不及收招,胸口硬挨了这飞拳一砸,被硬生生地拍在地上,一阵的气血上涌,压不住,嘴角流出猩红的鲜血。
  小鱼儿没有喘息的时间,双掌拍地,整个人人腾地弹起,单膝跪在地上,目光越发的冷冽,看着独眼怪。
  两人默契十足的同时发难,瞬间对撞在一起,拳来脚挡。
  一个是武道大师级的人物,但小腹的伤势以及体内的毒药,还是制约了他的施展,一身本事也只能发挥个七八成。
  一个是年轻力壮,武艺尽得前者的真传,心思缜密,见招拆招,打的是虎虎生威,更是不落下风。
  一时间两人竟打了个,旗鼓相当,难解难分,不多时两人已经拼了有三百多招。
  小鱼儿越打越心惊,“要不是一开始偷袭得手,恐怕我们三个一起上,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娘希匹的,真他娘操蛋!”
  这时,小舞和阿呆轻咳两声,眼见着就要醒过来。
  独眼怪心中暗道:“这一个小泥鳅就已经如此难缠,再加上那两个要是恢复过来,不行!得赶紧想个法子!”
  心念至此,独眼怪连忙调动丹田真气,凝于双掌之上,一招“双风灌耳”,眼看着就要印在小鱼儿的胸口。
  小鱼儿见状,不闪不避,脚步一捻,力从地起,双手做掌回缩,然后顺势拍出,“般若掌!”吐字开声,眼中尽是疯狂之意,迎着独眼怪就上。
  两人对掌,拍在一起,气劲以两人为中心四散开去。。
  谁知独眼怪看似全力施为的这一招,不过是一虚招。独眼怪双掌一沾即走,借着小鱼儿的般若掌力,飘然向后。可是连续的搏杀,小腹的伤势加剧恶化,任谁都能看出来此时他的情况很不妙。
  再看小鱼儿这边,面对江湖老怪当然也讨不了好处,全力一掌打在了空处,内息一阵翻腾,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胸中一口鲜血再也压制不住,喷在大理石板上,扶着胸口,连退数步才堪堪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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