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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无名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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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云将衣襟拉开,忽然摸到怀中一物,连忙摸将出来,叫道:“啊哟,这书!”
  解晖道:“别管书不书的,快让我看是哪里中掌。”
  青云把书放到一旁,继续扯开衣服,露出胸口那个黝黑掌印。
  解晖看得倒吸一口凉气,道:“这……这是那秃子打的?”
  青云点头道:“是。他一掌把我打得飞出老远,当时晕了过去,哪知到了当晚,我竟醒了转来。”
  解晖问道:“你学过武功么?”
  青云摇头道:“我倒想学一身盖世武功,将来找那秃子报仇。”
  解晖道:“那秃子毒功厉害,以我这身内力,也仅能守住心脉而已,你怎抵受得住?”
  青云挠挠头,道:“我也不知,反正这伤不痛不痒,身上除了这个黑印,倒也不见其余异样。不过安阳客栈里那位伯伯也说,这伤随时能要我命。”
  解晖闭上双眼,叹道:“作孽,作孽!”他长长地唉了一声,接着道:“那张神医明明可以救你,我却亲自将你从他身边带走,真是天下第一蠢蛋,难怪老天让我这十三年来做不成爹,活该,活该!”说着说着流下泪来,一面扇起了自己耳光。他身子虚弱,这一记记耳光却是清脆响亮。
  青云听闻那伯伯叫做张神医,想要问话,却见解晖打起了自己耳光,连忙伸手去拉。
  解晖忙道:“别碰我,有毒!”
  青云闻言将手一缩,问道:“张神医是个什么人?”
  解晖道:“管他是什么人,现下哪又寻得着他。爹爹对不住你,该死,该死。”
  青云心下暗叹,看着解晖狼狈模样,哪里恨得起来,心中只是悲苦。
  二人沉默一阵,解晖又道:“那书是你的么?”
  青云将书捡起,道:“这书该是那对公孙父子的。客栈里那位姐姐从药箱里摸出来,悄悄递给了我。”
  解晖嘿然一笑,道:“那王志兴煞费苦心,没想到这玩意儿竟落到你手上。是本什么书?”
  青云将那书皮给解晖瞧了一瞧,道:“这书没有名字。”
  解晖吃力挪了挪身子,坐得更舒服些,道:“翻开瞧瞧。”
  青云将书翻了一翻,前面数页尽是画的人体经络,后面则是些奇形怪状的图案。
  解晖道:“怎么是些符咒?”
  青云问道:“符咒?便是平安符一类的物事么?”
  解晖点头道:“便是那些道士画来骗钱的玩意。那姓王的千辛万苦骗得公孙家的小兔崽子出门,便是要搞这么一本怪书?”
  青云不知其中纠葛,兀自将书翻完,道:“后面全是这些符咒图。”
  解晖想了一想,笑道:“云儿,这书别人看来虽怪,对咱爷俩却是个宝贝。”
  青云不解道:“什么意思?”
  解晖道:“那秃子毒术厉害,我最多再撑七八日便要归西,本想将一身内功心法传你,但你不知经脉道理,实在麻烦得紧。这书却将人体穴位画了个全,你说宝不宝贝。”
  青云大喜,随又皱起眉头,道:“我中了这记毒掌,也不知能活多久,练了武功又有何用?”
  解晖道:“你如今不会武功,已能经受得住掌内剧毒,练会了内功,能将毒素排出体外也是说不一定。”
  青云喜道:“当真?”
  解晖道:“真与不真,你不试试,又如何知晓。你可识字?”
  青云点头道:“我从小便常念书。”
  解晖道:“我倒忘了,那青家原也是家大业大的。”他说着缓缓站起身来,领着青云去到内屋。
  这木房共只内外两屋,内屋中除了个床榻,便也再无他物。解晖摸到床上半坐,让青云端来胡椅坐在床前,便照着那本无名书籍传授起经脉知识来。
  解晖身中剧毒,不敢触碰青云,幸有此书相助,青云又极聪明,竟在半日之间便将各大经脉穴道教授完毕。
  到得晚间,二人两腹空空,均是饿了,解晖便叫青云去屋外采摘野果来吃。至于哪些能吃,哪些有毒,他自又教导一番。
  吃过东西,解晖道:“此处共有三间木屋,中间那屋用作灶房,明日起我可教你造饭,房中另有弓箭,可以打猎。左首那屋另有床榻,你便在那歇息。屋外有井,可自打水洗澡。”
  青云依言打水洗澡,而后去那左首木屋睡觉。
  第二日一早,解晖让青云取来弓箭,传授打猎技巧。他不能亲身示范,只以口述,也不知青云究竟学会多少。
  午前,青云提弓出门,日落方回,竟只打回一只野兔。解晖教他剥皮去脏,烹制之法,直到夜间才吃上了兔肉。一只野兔哪够两人充饥,青云只好又去摘些野果来吃。
  又过一日,青云方才摸清些要领,加上运气极好,打了两只兔子,两只野鸡回来。又到晚间,解晖才得了空,将内功心法尽皆传授。青云跟读两遍,已然通篇背下。
  二人不愁吃喝,第四日起,解晖便将心法要领一句句祥加解释,又与无名书中经络图画一一印证,才让青云真正明白练功法门。
  好在青云悟性奇高,两日之间已将解晖所传了然于心,自第五日晚,已在床榻之上打坐习练呼吸之法。
  第七日一早,解晖已然躺在床上无法起身。
  青云眼见他双目紧闭,口中喃喃,不知念叨什么,不论如何与他说话,解晖只是不顾。
  想到昨夜还找他问询心法难处,二人相谈甚欢,不料今日便恶化至此,青云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他用最后只野鸡炖了汤,去喂解晖。汤水流进解晖口中,不多时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青云心头沉闷,来到屋外大哭大喊,声响只在山中回荡,哪有半个人前来理他。
  到得晚间,解晖忽然睁眼喊道:“云儿!”
  青云可不知什么回光返照,还以为解晖有所好转,大喜道:“你醒了!”
  解晖瞧着青云,嘴角含笑,伸手欲要摸他脸颊,忽又想起身上有毒。他缩回手,道:“云儿,功夫练得如何?”
  青云道:“体内经脉中似能感受到些微真气流转了。”
  解晖道:“甚好,甚好,我习练呼吸之法三月,才到你这程度。今日有去打猎么?”
  青云摇头。
  “你正长着身体,光吃些野果,可万万不成。”
  青云道:“我明日便去多打些山鸡野兔回来。”
  解晖微笑不语,忽然双目一瞪,呼吸渐渐急促,道:“乖孩儿,乖孩儿。”
  青云见他忽然变色,心下大惊,道:“怎……怎么?你还好么?”
  解晖颤抖着声音道:“你再……叫……叫声……爹……”
  青云急道:“爹爹,爹爹!”。
  解晖双眼中光华一闪,身子一挺,缓缓闭上双眼,就此断气。
  青云放声大哭,目不转睛瞧着解晖尸身,心下暗道:我青云有两个爹爹的血仇要报,日后加倍努力练功,让那姓沐的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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