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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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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忠拿着李建成给的七项注意久久不语!
  李氏久居边关,族风豪橫彪悍,军功起家,不知道老爷会有什么反应!
  另一方面又深深的为,这反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震撼住了!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人在世上走一遭,谁都想留个好名声。
  可是,多年之后,谁还能记得你!
  人老了思想就变了,总觉的,得给后人留个念想!
  纵然可能,会让陇西家族和那些与李家同等存在的望族看不惯,甚至认为李建成这个决定是一颗老鼠坏了一锅粥!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李建成付出的不过是几张纸,一座列传楼而已!
  木已成舟,只要放出风声,就算是李渊想必,也不会触这个眉头!
  “呵呵,怎么是不是有些士别三日”
  李建成看着李忠,呆若木鸡表情,还还满满的得意,就怕小老头抽过去的话。
  不然,在这个马上从盗如市的年代,自己去哪找忠心又不用防备的人!
  “公子说笑了,当年佛门禅宗僧璨(can四声)禅师,在公子出生的时候路过西陇本家,恰逢其会慧眼如炬就说过公子资质不凡,脑后有紫色华盖,更有闻恶则厌恶,闻善则欣喜之能,并赐公子小字毗沙门!”
  李忠讲的眉飞色舞,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嗯,很好心里素质没的说,老仆人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僧璨何许人也?”
  李建成心里腻歪不已,还毗沙门,防盗门呢!
  “公子当年尚幼,自然是不知晓的!”
  李忠严肃的给李建成普及,这个能给他起字的人!
  “僧璨,乃佛门禅宗三祖一宗之长,……
  某人目瞪狗呆,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狗带了……!
  十天后!
  佛系宅男一直窝在家里!
  在李建成某天拿着一方锦盒,入了王家府邸,面见嫁给王氏王裕的那位亲姑姑,姑侄相见叙旧之后由亲姑姑引荐王氏族长!
  双方详谈,甚欢。
  不久就在王家祠堂上香与王家嫡子誓约……
  玻璃!
  啤酒!
  白砂糖!
  瓷制马桶碗碟等!
  豆油坊,和运用烹饪二十八法的秘诀!
  玻璃厂已经出货了,和地头蛇王家嫡系公子王瀚海、号景恒,对外宣称所有新玩意都以王家为主!
  其实,王家以手里所有煤矿入股,占五成利益,王家运作人脉关系庇护李建成,说到底虽然李渊为李建成取了个七家女李郑氏,可陇西李家始终是个假望族,在这中原地区始终不如传承已久的真正望族!
  但厂里管理都是李建成安排的人,全部一人一本李建成编纂的管理手册,每天营业额用日进斗金,也不足以形容!
  这运转就像是血液循环,由王家老爷子牵头经过各大家族流传整个大隋甚至塞外褚国!
  苍耳子一众人带着新招的方士五百也搬家了,重点保护之下搬去太原城北与楼烦郡之间的秃尾巴山,相传有个叫秃尾巴老李的黑龙盘旋此处!
  太原成附近,场面火热欣欣向荣,时不时的有一队虎背狼腰的汉子,臂缠红布,一身蓝衣,左胸皆纹有一杆金秤,眼神锐利来回穿插巡视!
  不时有一有一名慷慨激昂的人身前围着一小撮人,喊几句在偷瞄一眼左手拿着一张纸!
  大部分百姓虽然人人面无血色,可有了盼头个个精神奕奕喜气洋洋!
  草丛小王子,万年老苟王!
  李建成满头大汗的,埋头在地下的私密实验室来回的走动手里也不停歇,注视着特制反应炉里的情况,通风良好的管道引得火把映在墙上影子忽高忽低、忽左呼右!
  “呲”
  一股刺鼻的白烟在透明的管道升起!
  “呼……”
  “还好当年遇到了个说话风趣幽默的化学老师,鬼使神差的把自己这个十五岁就退学的学渣引向化学的道路,终于把这消毒水制造出来了!”
  “老师保佑,老师保佑!”
  李建成长出一口气,把桌子上的几天前从外地收集来的锰矿石放入锦袋,拿出一张纸条洋洋洒洒斟酌着把细节转化成简单的话语!
  片刻放入一旁放着很多锦袋的架子上,笑眯眯的感觉暂时保住小命的几率又大了几成!
  太原城外
  土洼村这时呜呜泱泱,不大点的村子不到百户人家,个家各户的男丁向着村口汇聚,有方脸六尺多的汉子带着两个满脸泼皮相的跟班挨家挨户的吆喝一声,走向下一户人家!
  村口有两伙人,分立在道路两旁,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为首者是两位精神奕奕的老者,身穿短衣手握木丈分别座在两方,谈笑风生。
  身后有七名中年汉子立在身后!
  人群越来越多,那七名中年汉子也坐不住了,齐齐的上前维持秩序!
  突然,方脸六尺多的汉子带着俩跟班走向两位老人恭敬的施礼道:“爷爷!二爷!”
  “嗯,过来斩虏”
  右边老人笑着招手让汉子过来抓着汉子的大手走到已经稳定的村民面前。
  族长!
  族长好!
  “好……好,都好!”
  老族长冯乾一个个回应着,很享受。
  土洼村只有一个姓氏,冯姓家族近百户人家!
  冯乾松开抓着孙儿的手,目光看着带有些决意道:“近日,有留守府的管事来寻我,说是他们与王家开办工厂,缺人要雇工!工人每人是十文钱起,甚至有的三十文每天,一人两套衣服,但凡工人生病抓药皆是成本价!”
  “爷爷!”
  一旁等着的冯斩虏看着爷爷讲完有些喘息,连忙上前一把扶住爷爷!
  冯乾欣慰的看了看冯斩虏,苍老的手拍了拍继续会过头来打起精神道:“此事虽好,却有一桩难处,他们要求工人削发只留寸许!”
  老爷子说完在冯斩虏的搀扶下转身坐下留下一众村民沸腾而起!
  什么,身体发肤受于父母,怎能如此啊!
  有些稍微懂文化的想法激烈,感觉收到了侮辱!
  娘的!
  俺觉得也行,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血脉就快断绝了,为了祖宗血脉不至于断绝,俺愿意!
  有些独门独户混的不如意甚至光棍的汉子就不这样想了!
  也有些人,打定主意虽然家里拮据甚至已经记不清什么时候,吃饱是什么滋味了,但是绝对不能辱没祖宗,
  “大哥!”
  冯乾的二弟冯坤转头望着沉着脸的冯乾,目光瞄了一眼四周问出憋了半天话。
  “一人二十文!”
  冯庸沉着脸丝毫不看弟弟一眼目视前方混乱的族人继续道:“他们说老夫只要我们村的人答应条件去上工,每人给老夫二十文。”
  “那岂不是,得有……得有……”
  冯坤大字不识,激动之下更不会算这么一笔庞大的现钱,转而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冯斩虏:“大侄儿你来说!”
  “至少三千文,二爷爷!”
  冯斩虏寻思片刻给出了答案,看了看冯乾,极力克制继续放低声音道:“咱们村有九十七户,每家最少能出两个做工的至少三千文钱!”
  冯乾扭头看着身边坠入梦中的叔侄俩铿锵有力的道:“我打算把这些钱全部送给留守府的管事!”
  “啊,……爷爷!”
  冯斩虏脑袋里有些混乱,不清楚一向精明的爷爷为什么要这样。
  “咔嚓!”
  旁边端做的冯坤听到这样的事情,激动之下右手控制不住力道不小心抓坏了椅子。
  “我的意思是全给留守府管事,钱不要了全送给管事给家族小辈寻个前程。”
  冯乾满脸慈祥看着憨憨的孙子,又撇了一眼憋的脸色不怎么样的弟弟冯坤补充道:“当然还有你家破虏!”
  “事成了?”
  冯坤目露惊喜,碍于礼数和多年的情谊不敢责问大哥,不想柳暗花明又一村!
  “没成……”
  冯乾淡然道。
  “嫌少?”
  冯坤不解。
  “不,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冯乾捋了捋胡须,继续道:“他说假如给他钱就是让他死,我哀求许久终于松口,但是钱是万万不要,假说咱村六成去工厂做工,愿意给斩虏和破虏个机会!”
  “这……”
  冯坤看着前方争论不休的族人,又摸了下头发以己度人,有些担忧。
  “是很难,不过也要去办。”
  冯乾转头目光复杂带着决意对冯斩虏吩咐道:“呆在这里不许动半步!”
  “爷爷!”
  冯斩虏感觉不太好心里隐约感觉出了什么,可是又太模糊不定!
  冯乾走到众族人面前止住众人的一轮纷纷,招手换来看戏已久的另一伙人环视了族人二弟目光定格在冯斩虏身上,闭目坐在理发专用的凳子上沉声道:“老夫先试试爽利不爽利!”
  理发师打开身上箱子,颤抖着拿出家伙事,小心翼翼开始剃了起来!
  “咔嚓、咔嚓”
  “爷爷……呜呜!”
  冯斩虏跪倒在地,两只有力的臂膀砸在地上嚎啕大哭。
  “畜牲”
  冯乾猛然睁开双眼,暴怒中透着恨铁不成钢的道:“畜牲,在哭一句不要说是我冯家子孙!”
  立竿见影!!
  争执的族人也震撼的看着平时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老族长!
  冯斩虏低声抽搐几下,不在哭泣站起身子,闭着眼睛不敢看向爷爷,一双手紧紧握住拳头不知不觉得双拳有红色血液留下更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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