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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寒潭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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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一合六国后,烽烟再起乱秦中
  贤良垂泪扶苏死,忠臣低首叹蒙冤
  天暗云低山寂寂,荒野乱骨草凄凄
  皇天如若倡忠义,予我飞剑济苍生
  三郎醒了,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又让他闭上了双目,阳光暴烈,全身却冰冷刺骨,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冻僵的感觉,“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我的夺魂剑还在吗?“除了眼睛,全身如铁一般寒冷僵硬,感觉不到痛,也感觉不到血液的流动和心跳,甚至是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为什么又会感觉如此寒冷?当一个个疑问飘过脑海,心情更加沉重,此时一阵风吹来,三郎听到了风吹动流沙的声音,听觉证实自己确实活着。
  但是很快,他听到了不缓不急凶厉的兵器碰撞声,尖锐、幽扬且带有杀气;其后是脚步声,在一箭地或更远的地方,以目前自己的状态是没有任何还手能力的,是追兵吗?这个疑问让三郎再次睁开眼,死亡一般的身体阻止三郎好奇的环顾,只有仔细辩听,片刻后,三郎脸上漏出一丝从容,又转而不见。
  这里四面环山,中间是一汪清沉潭水,围着潭水四周是毫无生机的荒黄,无树、无草、无花;只在西面有一谷口,此时距三郎百步外谷口处,走来三人,前面是两名黑衣人推着木车,后面是一位步履轻松的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面容和善,身体清瘦但精气十足,此时紧张的双眼紧盯着寒潭中央;推木车的两名壮汉四十左右,所拉木车上各自有两个四尺粗细,高约五尺的血红色木桶,随着木车的颠簸,木桶与木车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两辆木车有所不同的是:前面一辆车的前部有一竖直白色玉杆,杆上挑挂着一只宝剑,剑柄向上;但见这宝剑,剑长三尺六寸,剑宽三寸,剑身墨黑,却微微泛着暗红的剑芒,剑身中间一道鲜红血线自下而上,剑柄血红,在白色玉杆的衬托下,彰显此剑的血腥与霸道;在车不停的晃动下,剑与玉杆碰撞着,发出凄厉、尖锐、幽扬的哀鸣,让人心生寒意。
  两个黑衣大汉和着木桶的撞鸣声与宝剑的哀鸣声不急不慢地走着,紧张但没有丝毫疲惫,前面大汉名唤斗超,中等身材,面色红润,五官端正,神情稳重,一副忠厚踏实的模样;后者名唤狼覃,面容白净,细眉俊目,身材略高,但身体矫健,一副能武者的身姿;
  三人正慢慢走近三郎,三郎听着剑鸣与脚步声,估计着距离,只有不到五十步,三郎闭上双眼,收敛仅有的微弱气息。
  红脸斗超推车在前,听着叮叮当当的凄厉剑鸣,此时又听不到大家言语,心里有些慌乱,转身向老者看去,但见老者神情肃穆紧张盯着寒潭中间,不自觉小声问道:“季爷,这里很危险吗?听着这剑鸣心里瘆得慌。”
  那被唤作季爷的灰衣老者转过头来到:“不必惊慌,如果这逆天剑不鸣,寒潭里的啸月老妖会立即现身杀死我们,再说今天是七月十五,是甘君与啸月老妖协定好取水的日子,这剑鸣便是信号,千万沉住气,不要乱了大事。”
  灰衣季爷顿了顿又道:“前面那个白玉祭台是我们的取水之处,往那里去时要离寒潭远些,取水前会有一只红金大蛇从寒潭中腾空而出,带走贡蛇,这寒潭水的威力你自是知晓,如果身上溅上一滴寒潭水就会毙命!”
  斗超好奇地问道:“红金大蛇是传说中的啸月老妖?”
  灰衣季爷:“不是,红金大蛇也许只是跑腿的小妖!那啸月老妖咱们最好不要见,如果要是见到估计吓也得吓死!”
  斗超又问:“有谁见过吗?”
  灰衣季爷:“可能有,但都死了,所以没有谁知道啸月老妖的模样!”
  斗超道:“那怎么知道还有啸月老妖这等存在?”
  灰衣季爷:“是被捕到兽妖说的。”
  斗超又问:“来取水可有死的吗?”
  灰衣季爷:“还没有,但总会有的,也许是今天!”
  斗超听到这里再也没了问题,只剩下心跳加速,斗超转过头继续前行,刚走两步突然一顿,停下脚步,回头低声对灰衣老者道“季爷,前面祭坛后面好像有人!“那季爷眼睛一直盯着潭水中央,因为那里孕育着巨大的危险,听到这一声,侧头向红脸大汉所指方向一扫,在祭坛后三丈地方却有一人横卧,不禁一惊道:“这寒潭乃是绝生之地,怎么会有人?咱们过去看看!“
  三人慢慢靠近祭坛,在祭坛不远处停下;这祭坛底六丈见方,八尺高,四方锥台,上面三丈见方,西侧有走梯栏杆,全部白色玉石砌成,坛上面有一黑色祭台;季爷示意两位壮汉原地等待,自己走向三郎,三郎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灰衣夜行打扮,与寒潭周围灰黄的颜色相近,不是很扎眼;老者面对三郎看了一会儿,自语道:“所有死在寒潭之人皆浑身如覆白霜,这人看样子好像还没有死!”。
  灰衣老者转身从头车上取下宝剑,从西侧台阶走上祭台,祭台上有一黑色的木质剑托,季爷将剑立着插放在黑色的剑托上,并对寒潭做三叩九拜之礼,口中郎朗诵到:
  午日炎炎,潭水凌凌
  今取寒露,以济甘求
  神龙在渊,逆天在坛
  足吾所欲,满尔所求
  季爷抖着胆子念完祭词,下了祭坛,走向三郎,用手试探一下呼吸,又摸了一下胸口,抱起三郎走向二人;季爷虽愈古稀之年,但气力充盈,也不显吃力,放下三郎,季爷纳闷说到:“全身极寒,应该为寒潭雾气所伤,寒潭水可瞬间碎金裂银,正是蘸练神剑之必备之物,取水所用红色木桶相传为神树若木所制,此树生在西极,极其耐寒;乘水用的水坛更是用神域绿金所制,只有神域绿金才能隔绝寒气,否则我们无法取水,即便是寒潭雾气,其寒力仍可碎石裂土,但是这人怎么连衣物也未曾伤到,奇怪!“,随后对斗超道“你略有医术,仔细查一下他生死,顺便查证一下他的身份,其衣着怪异,看是不是三城六镇之人,我与狼覃先去取水。”
  老者命另一大汉狼覃掀开木桶盖,接连揭开三层,从中取出一个二尺高绿金坛子,这样从四只木桶中各取出一只,共四只。灰衣季爷又从背后行囊中,拿出一长条朱盒,季爷走向潭边,打开朱盒,金光闪烁间游出一条一尺金色小蛇,金色小蛇如鹤一般长鸣一声;一声过后,季爷与狼覃急退到祭台附近,寒潭中间先是一阵闷响,水面如沸水翻腾,最后蓦然升起一道一丈粗细水柱,高五丈,一条三尺粗细红金大蛇盘旋水柱而上,那大蛇红的可怖,金的耀眼,此时红金大蛇昂首用一双拳头大小蓝睛注视着小金蛇与三人,一股寒冷的杀气顿时席卷这一方天地,季爷与狼覃紧张地呆木、僵直在那里,呼吸近乎停止!而斗超正蹲着查看三郎情况,一看这情况,腿一软,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
  三郎躺在地上装死,没睁眼,作为一个杀手刺客,此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熟悉的威胁,杀气!与众不同的杀气,比自己多年修炼的镇魂杀气更强、更冷、更让人心悸,三郎的心不禁砰砰跳了几下,真想睁开眼看看这不世的怪妖。
  那被称作季爷的灰衣老者很快恢复了沉静,毕竟自己是经历了多回;按以往的经验,只要小金蛇游进寒潭,那大蛇自会带它离去,然后便可取水;不想今天那小金蛇很是让人费解,竟往祭坛游去,在歪歪扭扭围着祭坛转了两圈后,又昂起头四周张望,片刻后却径直游向三郎,斗超之前刚褪去三郎一些上衣,此时刚恢复些意识,见那小蛇摇晃着爬到三郎身上,并卷曲在三郎胸上,一动也不动,似是睡去;斗超看向季爷,季爷却也不知如何是好,木木的站在那里,满脸的惊讶,红金大蛇等待许久,一直注视着三郎,但见小蛇无离开三郎的意思,如铁折般呜咽三声,入水而去。
  季爷这才想起要取寒水,拿起绿金水勺,慢慢装满四罐绿金水坛,不敢大声作响,生怕那大蛇又回来,小心翼翼将四坛寒水封好,并送到车上木桶内,斗超也不敢大声言语,傻傻站着等季爷完成装水后才小声问一句怎么办,季爷道:“我季清凛为甘君取寒水数回,这种奇事也是第一遭,我看此人不简单,即使是死人,在寒潭边留个全尸也是奇迹,何况现在还不知生死?现又有小金蛇护佑,带走此人怕小金蛇也会跟随,那寒潭水兽定不依,我等就危险了,不如回去向甘君道明,请他定夺!“。
  此时那一直没有言语的白脸汉子突然插言道“季爷,小人狼覃斗胆说一句,二百年前,三城六域与外世隔绝,一直不曾有外人进入,我久在三城六域各处游历习武,广采民风,对此知之甚详,此人穿着做工精细,且做工明显与我等不同,外人的可能性极大,且其穿着为武者,三城六域武者在后颈处均有印记,不妨查验一下,如果是烈日城武者,刺青为青日红芒;如果是蓝月城武者,刺青为蓝色新月,如是天星城武者,刺青为黑色北斗七星,如是可留,凭天处置,如是外人按三城六域规矩当杀。“季爷沉吟片刻,吩咐斗超,狼覃查验,为不惊动小金蛇,只是轻微抬起三郎头部,三人分别趴在地上看其后颈,三人没了言语,三郎后颈上确有一印记,不是日、月、星,而是一把蓝色的剑,栩栩如生,如一把真剑一般,看得三人是目瞪口呆,三人低语良久,从祭坛上收了逆天剑,推着小车快速离去。
  三人离去前,三郎仍在装死,因为他听到:非三城六域者死。自己不怕死,只是要事未尽,还不能死;自己必须活下去。
  随着三人离去,三郎却又感觉有些寂寞,只有再次闭上眼睛;三郎一边运气驱寒,一面竭力回想怎么会来到这里,三郎是当今大秦帝国十大剑客之一,江湖人称夺魂三郎。三郎少年时在楚地流浪期间,遇异人收留,勤学十年,得传隐杀异术,并终得异人传书≪隐杀•十秘≫;十年来勤学苦练,终小有成就,成为誉满天下的刺客,其苦心练习的十秘为:镇魂杀气、夜灵目、幻隐、闪杀、易容术、伤疗术、御风行、辨听、意感、血纹身;三郎虽然年轻,但已将镇魂杀气、幻隐、闪杀、御风行、易容术练至纯熟,而其他则是浅尝辄止。
  三郎江湖历练期间,得遇秦国大将军蒙恬,三郎武功卓绝,忠信有义;蒙恬将军深谋远虑,知人善任,体恤下属,两心相仪让两人很快成为至交,没过多久,三郎成为蒙恬将军的贴身侍卫。
  蒙恬将军早年攻破齐国有功,拜为内史,秦帝国统一后,蒙恬率三十万大军北击匈奴,收复河南地,率军修了万里长城和九州直道,战功卓著,深得始皇的尊宠。始皇赢政派蒙恬辅佐公子扶苏戍守上郡,可见始皇对蒙恬的重视,公子扶苏是秦始皇长子,刚毅勇武,信人而奋士,为人仁义,是秦国理所当然的接班人,蒙恬将军则是公子扶苏的左膀右臂,甚至是头脑,在天下人都认为始皇必传位于扶苏,蒙家也会达到前所未有的辉煌,然而事实与期望偏离的无法想象,现实却是扶苏公子被赐死,蒙恬将军下狱,面对这样的结果,三郎与蒙恬将军久经沙场,知道朝中出现不可想象的问题,三郎绝对忠义于蒙恬将军和扶苏公子,对于朝廷,那是跟三郎毫无关系的存在;形势如此,三郎除了造反也没第二个想法,这件事哪怕重复十次发生,三郎受到怎样的打击,只要他是三郎,三郎还是这么想,这么做!
  同时多年的征战让三郎很明白,蒙恬将军的兄弟蒙毅亦被下狱,以蒙氏兄弟的威望,将来形势一旦反转,对设局的敌人来说后果不堪设想;蒙恬、蒙毅两位将军绝不可能生还,造反是唯一的出路。面对这样的形势,三郎以将军的名义已将众将军召集联合,他只等蒙恬将军一句话,三十万大军已做好准备,不过蒙恬将军下狱前再三嘱咐三郎,没其号令勿动。
  从将军下狱起三郎度日如年,想私下探监,对三郎来说也不是难事,只是怕蒙恬将军已有对策,坏了将军的打算,三郎思虑两日,不能再等,第三日同副将王离召集众将商议对策,第四日,肤施北部出现匈奴游骑,突袭三乡抢掠而回,三郎以匈奴扰袭为由,封锁所有通往外界道路,尤其是通往咸阳的直道,断了上郡和外部一切来往。第七天匈奴游骑竟突入肤施城抢掠,主要目标是御史管舍,第八日白天平静,午夜御史管舍起火,一夜间管舍烧了个干净。
  第九日,蒙恬将军应御史要求召见副将王离;当日夜,王离转告蒙恬将军的嘱托:始皇帝可能驾崩,蒙恬将军,扶苏公子认为诏书有假,衡量再三,一旦起兵,大秦帝国将生灵涂炭,风雨飘摇;且外有匈奴,到时大秦帝国存亡都是问题,扶苏公子为大义牺牲了自己,因扶苏公子已死,蒙恬将军认为造反已无意义。蒙恬将军希望能回咸阳替扶苏公子申辩,还扶苏公子清白,在没有蒙恬将军授意下,你不可一意孤行;最后蒙恬将军让你去他府上书房,在座椅花砖之下,藏有一把神兵,人称夺魂剑,此剑能预凶险,辨是非,但因错杀至善之人,见血后灵性尽失,将军多次找异人恢复其灵性,但均告失败,因此剑与你江湖称号相合,本想其恢复灵性再赠与你,但现在看来机会渺茫,你取走此剑,也许只有你能恢复其灵性,将军希望你能用此剑惩恶扬善,匡扶正义。
  三郎对王离道:“既然将军赠剑,那我一定好生使用,正好我要去趟咸阳,探听一下虚实,如果有奸臣佞主,我自会用将军赐剑替将军讨回公道。“
  王离道:“你只管放心行事,除非将军自决,否则我会用人头保证将军的安危。“。
  三郎:“我此去不会按将军的想法解决问题,我离开一月,逾期不回,便是我死;能为扶苏公子和将军而死,也许就是我的宿命,以后的事烦劳王离将军了!“
  想到此处,三郎不禁自问:现在离开咸阳已经是第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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