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灵役真的是公务员?

　　在沉默中，五人面面相觑，要说五人之间的联系，大家是从小便相识的玩伴，一起从小学到高中，虽然中间也经历了些许波折，不过五人似乎一直没分开，虽然表面上吴磊处处和方天泽对着干，实际心里还是和从前一样。
　　“根据我们所整理出来的信息，你们五人从家世来讲，并不是家族遗传的灵役，所以你们五个的聚集才会让我注意”，老大拿出五人的档案边看边说，“有几个很有意思事件，说明你们有成为灵役的资质，哦对了，把这份保险单和十八岁后的遗体捐赠志愿单都签一下。”
　　“what？签什么东西？”苏辰接过两份文件后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仔细的看着这两张纸发愣，“为什么要签这种东西，不是说你们是公务员的吗？”
　　“是的吖，只不过我们是有点‘特殊’的公务员哦，”凌飞笑着出现在老大身后，“特殊在，我们是高危职业。”
　　看着微笑的凌飞，苏辰感觉到头皮发麻。
　　“小飞，别吓唬他们，我还没说到那部分。”
　　“没说到，那就是有，有的了……”苏辰的表情仿佛像吃了个榴莲芥末馅的泡芙。
　　“咳，额，嗯，是的，这涉及到一些专业知识，是关于灵魂的构成方面，我们灵役发展到今天也是一个成体系大组织了，其中不同的灵部有各自不同的分工，有的专注研究，有的专注发明，有的专注驱灵。这其中的研究部对于灵魂的研究已经到了灵魂构成这方面了，他们已经开始着手于深度解析灵魂构成中的每一部分对灵魂作用了。”
　　“反正就是一群弱不禁风的书呆子，还自立学派，叫什么灵学。”说完凌飞还不屑的摆了摆手。
　　“小飞，他们的研究是有意义并且是跨世纪的，一经公开是会颠覆现在人类社会对自我的认知的。”
　　“那你们为什么不公之于众？”方天泽问道。
　　“怀璧其罪，我们不同于常人，不同就是异，一旦被社会认定为异类，后果是你无法想象也无法承受的，并且，灵学的研究成果也是近来才有了突破。说多了，回到原来的问题上，关于灵魂的构成，虽然目前已知了灵魂是由一种被灵学命名为灵子的细小能量体构成，但我们现在并不能有效的控制或者解析灵子，任何因任务而造成对自身灵子的损伤都几乎是不可逆的，比如方天泽你之前和凌飞初次见面的地方。”
　　“你是说，那个疯子谋杀未遂的初次见面？”
　　“表面上看是这样，其实他做不到。因为注意到你的存在，我今天才会决定邀请你成为灵役，而凌飞的行动是对你的一次考核，他控制自己的灵魂离体，入驻到你的灵魂，从而形成了类似梦一样的空间，在那个梦里，他对你做的一切虽然会化为精神伤害刺激你的灵魂，但他是绝对无法使你灵魂死亡的，如果那样的话，你的身体将会失去控制，进而身体因失去灵魂会主动寻找并吸附灵魂，这样一来，凌飞就会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甚至会死在那个失去主人的梦里，有些人天生灵魂强大，可以主导自己梦的走向，对入驻的灵魂来讲也是十分危险的。这就是灵役的危险，冒着灵魂受伤的风险。”
　　“也就是说，那其实是我的梦，我可以控制吗？”
　　“是的，并且我们称其为灵识，但是以你现在的灵魂强度是做不到的，现在的你只能无意识的任其发展，而后你要做到能认识自己进而控制自己，这些以后再谈。我们的工作对象大体分两类，死物和活人，面对活人大致就是类似凌飞那样，入驻目标对象的灵识，完成工作内容。对死物则需要我们进行合理的驱灵并收容，而这其中就不乏一些十分危险的恶灵。所以灵役是高危职业。”
　　“那，那现在推出还来得及吗。”苏辰已经想打退堂鼓了。
　　“不好意思，本会是终身制会员，并且不收会费还有免费收尸服务，全年无休哦。”老大微笑道。
　　“谁稀罕啊啊啊啊！”苏辰鬼嚎道。
　　“总之，欢迎各位加入编号为零的灵部，我是你们的部长，叫我老大就行，这位一直吊儿郎当鼻孔看人的是凌飞，他以后会磨练你们的格斗技巧，那边那个是书言，灵役的基本知识普及就交给他了，再一次，欢迎你们。”
　　“等等，你们，这么大的地方，就只有三个人？”吴磊一脸茫然，也许是一连串的冲击让他麻木了。
　　“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总之现在我们不是有五加三八个人了吗，大家要好好相处哦。”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换掉这身护士装。”苏辰满头黑线的跟了一句。
　　“都说了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了。”
　　在五个人按照官方流程办好了成为灵役的手续后，五人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灵役公务员，高危的。
　　“那么，我们开始下一项吧，书言带女孩们去隔壁”，书言带着一直处于各种震惊的夏珂茵和苏玥去了隔壁后，老大一边做准备活动一边说道，“好久没这么做了，可能有点生疏。”
　　说完老大一个滑步来到方天泽面前，对着他的腹部就是一个肘击。
　　“又来……”方天泽应声倒地，苏辰和吴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吴磊下一秒立即开跑，留着苏辰傻愣在那里，“跑啥，老实点，就一下，不疼的哦。”还没说完，吴磊已经躺下，最后的苏辰瑟瑟发抖，“我，我可以自己来。”
　　“那不一样，我这是专业开灵，百分百开灵，这一下是少不了的。”说着老大逐渐走近苏辰。
　　恍惚之间，方天泽觉的自己似乎漂浮在空中，但却什么也感觉不到，没有声音，一片漆黑，感受不到时间流逝，想伸手抓住什么却感受不到自己的双手，就像是在沉睡，安静祥和，意识也逐渐沉寂。“我劝你不要睡着哦”，一个沧桑而有力的声音如雷贯耳，震醒了方天泽，“现在睡着可就和‘死’没什么区别了哦。”同样被‘惊醒’的还有吴磊和苏辰，三人虽然意识清醒，但仍然不可视不可触。“还不错哦，三个小家伙都到达可听的程度了，现在听着我的引导，先感受自己的耳朵，然后感受自己的大脑，感受其中活跃着的灵子，感受灵子流动到指尖，试着去抓握，让灵子流动到全身，到脚趾，然后再回到大脑，感受你的眼睛，试着去睁开，感受光，感受周围的灵子。顺带一提，第一次开灵的结果会很大程度上影响你灵体的外貌，所以一定要认真点哦，小心变成一坨五官不明、骨骼惊奇的奇葩生物。”伴随着老大的声音，他面前的三个躺在地上的家伙的胸前各自凝结出一个小光人，发着柔和的白光，不断变换着形状。
　　很久过后，苏辰胸前的小光球最先完成了开灵，只不过他的外形有些一言难尽，倒是有鼻子有脸的，但是头和身体的比例却严重失衡，就像是一个球下面插了几根火柴棍。
　　“坑爹啊，我为什么变成大头娃娃了啊——”伴随着苏辰的惨叫，宣告着苏辰的第一次开灵已经结束，而他的灵体日后也有待巩固了。
　　在苏辰的大头娃娃灵体用自己的小短手奋力的扣自己鼻子表示自己的不甘的同时，吴磊和方天泽的胸前也渐渐凝实，吴磊的灵体从轮廓上看和他身体十分相像，不过五官稍微模糊了些，而且没有头发，而方天泽这边，五官轮廓鲜明，还有头发，身体就没吴磊那么细致了。此刻，三人正感受着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官，他们并不是用眼睛、鼻子、耳朵和皮肤去感受一切，而是感受着空气中稀薄的灵子，一种特殊的画面出现在三人的脑海中，地面、墙壁、天花板、桌子甚至一支笔都有自己的灵子，都可以看到他们的轮廓。而三人面对的凌飞则和物品不一样散发着一种火红色的光，就像他的性格那样，张扬，狂傲，至于老大则是奇怪的深邃的黑色，在到处都能感受到灵子的环境里，老大的存在仿佛被完全抹除了一样，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好，看来你们已经完成第一步了，从你们第一次凝结灵体的结果也大致能看出你们每个人的特点，首先苏辰，你过于急躁，虽然有着不错的悟性，但是急于求成，导致你现在是个大头娃娃，喝奶粉要慎重。咳，嗯，吴磊，你有周密的健身计划，对自己的肌肉有着很高的自信，但也要注意运用智慧，免得以后被人说是五大三粗满脑子只有肌肉。最后，方天泽，你和吴磊恰恰相反，比起动手你更喜欢动脑，你也许很聪明，但总会有你只靠脑子解决不了的问题出现，就像今天，小飞的攻击你并不能完全躲避吧，所以你要注意身体上的锻炼。好，闲话说完，我们继续讲灵体，那两个小姑娘应该也差不多了，小飞把他们仨按回去。”
　　凌飞在老大话音未落就已经一脸坏笑的来到三人身边，“我轻轻的，不疼的哦。”方天泽看着凌飞的手心处有点点白色的荧光，逐渐覆盖并包裹整个手掌，然后凌飞一掌一个把苏辰和吴磊的小灵体从胸口按了回去，然后轮到自己。灵体回到身体后，方天泽仿佛感到一丝温暖，相比刚才那种灵魂出窍的微寒舒适了很多，当然被凌飞强行按回体内点点过程还是很疼。
　　“完事，强行撞出灵体，凝实，再强行按回去，这样之后你们身体的灵子空隙就会变大，对之后的修行有好处的，小飞去看看书言那边怎么样了。”
　　女生组，在一个弥漫着特殊熏香的房间，夏珂茵和苏玥安静的端坐在椅子上，她们双腿上的灵体正一点点的被吸收回体内，书言则安静的守在一遍，静静的等着两人的苏醒。随着凌飞的敲门声响起两人刚好苏醒，“喂，四眼，完事了没，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一样。”
　　“你说谁是娘们，看不起女生是吧。”凌飞话音刚落，夏珂茵随机开门回嘴道。
　　“小姑娘脾气不要这么爆，小心没人娶。”凌飞摆了摆手回头走了，看来是还没忘记夏珂茵的那一记腿击，不敢多贫嘴就溜了。
　　“开灵的感觉好奇妙，有种神奇气爽的感觉呢。”几人聚集后，苏玥对方天泽道。
　　“开什么玩笑，你脑袋被打傻了吧，喂，你这戴眼镜的斯斯文文的不会打女生下手这么狠的吧，还打头的。”苏辰回想起自己开灵的过程，脸拉的老长，对着书言疑惑道。
　　“她们的过程和你们不一样，她们是沐浴在特殊的熏香中，通过自己的感悟自行引导灵体外放然后凝实，再自行吸收。”书言解释了之后就站在老大身后不再作声。
　　“啥？为啥？你们这是差别待遇，为什么对女生就可以这么温柔。”苏辰满脸写着不可置信，方天泽和吴磊脸上也微微抽动。
　　“你小子，听没听说过吃亏是福，而且那熏香贵死个人，那是能随便用的吗，再说了，仨爷们吃点苦咋了，女生身子娇贵，要注意呵护，真要像你那样开灵顶得住吗，你懂个屁。”凌飞对苏辰的叫苦表示了不屑。
　　“小飞，你少说两句吧，”老大支开凌飞，“我解释一下，现在一般开灵是用一种促进人体灵子活跃至激发状态的熏香，但是这种熏香有性别差异不能混用，然后零部现在库存没有男性用的熏香了，但是我保证三位的开灵绝对不比用熏香的效果差，我这是老一代的手艺了，你们放心在熏香被推广之前我们都是这么开灵的。好，我们继续讲其他问题。”
　　“你这话题转移的到挺快。”苏辰默默嘀咕了一句。
　　“接下来我要讲的问题需要一个同学来配合我一下，那么就积极的苏辰同学了。”老大不由分说的把苏辰拽到了自己旁边，一旁的苏玥捂着嘴还在偷笑，“注意仔细看清楚苏同学的灵体是怎么出来的。”
　　“啥，又来。”还没等苏辰反应过来，老大一掌拍向苏辰，不过这次没有肘击那样用力，只是附着灵子的手掌拍了一下，然后从苏辰身体开始溢出灵子，逐渐变成一个头很大身子很小的灵体。
　　“噗，哈哈哈哈，”苏玥在灵体凝实的一刻彻底憋不住了，“什么啊这是。”
　　“注意到刚刚灵体出来时是从身体的哪个部位出来的吗。”老大看着众人道。
　　“很多，像孔隙一样的东西。”方天泽很快回道。
　　“没错，那就是开灵所开辟出的灵窍，你们要自己学着感受身体的灵窍，以后你们即需要通过灵窍吸收外界灵子来锤炼灵魂，还需要通过灵窍外放灵子来为己所用。来苏辰同学，试着自己把灵体收回去，以后还会遇到高难度的任务需要你们主动释放灵体离体，不过这种难度的任务还离你们很遥远。”还在努力自己回到身体的苏辰被老大丢到椅子上，“我再来细说一下一般任务的分级，由低到高依次是灵，魂，鬼，怨，死。灵级魂级是无危险性的任务，灵级一般是一些无害的游魂需要净化，魂级，大多是一些游魂附在一些东西上，这类任务有大概率完成后能获得灵器，可以辅助我们灵役的工作，不过任务获得的灵器要上交，自己需要的灵器需要上交报告主动申请。鬼级，怨级，这类任务有危险性，鬼级是一些有自我意识的游魂形成了类似鬼屋或者鬼打墙之类的灵异地点，需要我们去净化，相比于灵级，鬼级的任务目标强度已经达到可以被普通人观察到并会有主动攻击的意向，而怨级的任务目标，是含有怨气的，已经攻击并杀害过人的，比鬼级更危险。至于死级，是影响面积超过一个城市的，甚至会把灵役的存在曝光于众的任务，历史上只有过三次，每次都是生灵涂炭，受灾的地方都仿佛是末日一般，不过一般不会发生。然后再说一下灵器，灵器就是依附了大量灵子的武器，等级分级很简单，一到五级，对应了五个任务等级，一般每种等级的任务都会产生灵器，只是概率很低，所以一般在使用的大部分是二级三级灵器，四级灵器就比较稀有了，五级那就是灵役们疯抢的神器了，不过一般使用五级灵器都会带有代价就是了。”
　　“好了，目前灵役的工作就给你们介绍这些，现在的你们首先要锻炼自己的灵体，然后完成几个小的灵级任务，一步一步你们就可以接触到你们想要去解开的那个疑案了。”。
　　“好，差不多该送你们回学校了，来这边领取你们的灵役修炼手册，还有零部队服，冬暖夏凉还可随主人特性改变，工本费两千六百元，介于你们是学生就先不收钱了，以后任务报酬抵了就行。”说着老大发给每人一本书和一套衣服。
　　“不是说没有会费的吗，还带拐弯抹角收钱的。”苏辰嘴贫道，方天泽看着苏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