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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我跨界倒卖粮食一直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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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推开门进去了。自从组织下达命令之后,就有一些上层眷族,自作主张将她的认知改变,使得她对她的家世深信不疑,再将这个“家庭”摧毁。事实上,这么做并没有什么缘由,只是为了满足他们他们好不容易能满足的“观察欲”。(好像吃了一点设定,但我懒得翻了qaq,我纯觉得有意思才写。)
  但他们却发现此人对家破人亡并没有什么情绪,或许这就是她值得重视的原因吧。派去的一些底层心理学家,无一例外,都无法直视她的梦境。麦吉本是最后一个上当的,他却因为承受能力强成功活了下来。按理说,他应该得到一些功勋,但由于他的危险性,没人敢让他接触更深一层的知识,于是仅仅赋予了他削弱过的权力,却不让他成为真正的上一层的成员——不过麦吉自己也知道这一点,这倒微微激起了他的愤怒与野心。随着心理学认知的深入,人的心理逐渐可以捉摸透之后,感性是否也会替换成理性?他本也想享受一下知识的红利,却不深入。但自己怀才不遇,甚至被骗去当炮灰等一系列事件让他明白,自己根本逃不掉了,不如多在网子里挣扎一下,或许能找到出路?他想了想,捏紧了拳头,却碍于四周有人,并没有挥出去,也不敢张扬自己的愤怒。
  正是这一点提醒了麦吉,他自己推开门后已经沉思很久了。而在这些时间内,他的身子几乎没有动弹,不知道那位危险的室友会怎么想?
  屋里的床上,那个极有天赋的新成员躺在床上,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她也没有注意到门开了,而是忘我地扭动着。麦吉挠了挠头,但并不想深究这些反差的行为。当他看到那地下怪物存在时,立刻想到了它或许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加剧了一些愤怒的同时,也让他对隐私不复存在的事实感到胆寒。他便给自己立下了一个规矩,若不是获取必要信息,或者与别人平等的交谈,不要随意窥探别人的隐私。如果组织人人都遵守这一点,猜疑或许就会少一些吧?
  即使是他这样人类情绪保存相对完好的人,在分析别人情感时也是理性占的上风。这是研习心理学的人的一种特有感官,分析别人的情绪在他们眼中,更像是解统计学方程,而非市面上那些神神叨叨念着“微表情”的路子。
  但这也有一些弊端,譬如自身用这种方式观察久了之后,自己的情绪也会趋于理性化,最后会怎么样,并没有人知道。麦吉猜测那时候,人会变成一个效率极高但没有感情的机器,或许赛德赛斯家的那些大块头就是这样制造的?但总归不是天赋。其第二个弊端则是,自己会逐渐难以感知到一些基本情绪,或许这时候的人能够很清晰地察觉对方的具体意图,但是要说出对方的状态——愤怒,伤心,害怕?这时候,“机器”就会卡死。这也是第二个他不想深入观察的原因,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自己差点因为手(脑)贱死掉。
  他望着这位(作者无法描述但就是布狼牙本人口味的)小姐,又不知不觉进入了思考——她在做什么?他下意识便看得出来,此人十分专注于扭动,这似乎不是组织内部教过的知识,他猜测这是他在学习过程中遗失了的一类情感,或者她这样的行为是被篡改的?他不得而知。
  “啊——”平躺在床上的布狼牙的突然双手移上来抱头,随即停下来,报以观察者一个纯正的尴尬微笑,“我才发现你居然在旁边,你应该知道的,每当我有反动的想法时,我心中就会没来由产生近乎绝望的悲伤。我还没有适应这一点。”
  我怎么没有这回事?难道其他人说的话都是来骗我的,让我相信真的有这个“疼痛”存在。但他显然不好开口质疑这一点。
  她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不正常的活力,与别的心理学家不同,她的情绪在麦吉下意识地判断中,是和常人无异的。
  “事实上,确实有方法将涉事未深的人变回去的,不过你不可能在监视下达成吧?想必你也不知道这一点,毕竟那些康复训练也需要至少你我这种天赋层次的人指导。”他说话宛如一个机器——他本可不这么做的,但反常的行为和没有防备的心灵,可能透露出他的野心。装作像那些大块头可能是更好的选择。
  她抿了抿嘴唇,麦吉凭借学习经验感觉到这个行为表现出的情绪,与她的潜意识情绪有较大的反差,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做出或解释它:“这我倒是没学过,可能要你教我了。也就是说,我们之后的日常生活就是吃饭睡觉和给别人做康复训练?”
  说完,她又用较为低沉(但遮掩不住本身的女性腔调)的声音大张嘴笑了几声。
  这个人的心灵确实很怪异,我要是贸然观察她的潜意识,可能就要死在这里,得想个办法套她的话。但这会不会暴露我的野心呢。
  麦吉沉思着,但他的眼睛却有神地紧盯着布狼牙,时不时点点头,他的面部每一寸肌肉似乎都在往“用心倾听”的方向引导。
  但布狼牙似乎呆了几秒,看起来也没有审视的想法,然后宛如亲兄弟般拍了拍壮汉的肩膀:“哎,你们组织内部不是有‘不能随意侵入别人心灵’的规矩吗?”
  “看可以,但不要被发现,更不要把看到的信息告诉无知的外人。如果没有许可的情况下,试图窜改别人的想法,自然要受罚。”他有些紧张地答道。
  布狼牙盘坐在床上,身着不知哪来的牛仔裤,手肘无意识地撑在桌上,摆成三角形:“原来你没犯规啊,你不想摆脱束缚吗?”
  “各种规矩——”他在看见对方表情的一刹那,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不由得抖了抖身子,说着还咽了一下口水,“定得死死的!你敢和那老妖怪对抗吗?哦,哦没什么,你别有这种想法就可以了。”他闭了眼,手用力在手心上捏出了印子,待他再度睁眼,又是机器的模样。
  “你们没啥经济来源吧?不如跟我倒卖粮食,我们肯定是最棒的商人!”。
  “额——”他的形象又破碎了。
  “你和那些大块头不一样,你想挣脱束缚吧?”她双手握拳,又歪了一下头,麦吉感到她的两个性格在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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