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凶杀

　　第二天，鸡叫声袭击了整个小巷，小巷就像铜锣一般，响得震撼，却击不散黑暗。
　　“听说了吗？”一个人朝着面前的一堆人问道。
　　“什么呀？什么？”其他人都竖了耳朵去听。
　　“就是昨天晚上！听说警察都来了呢！”那人屏住呼吸说道，使原本低沉的环境更加渗人了。
　　“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其他人继续追问道。
　　“昨晚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哇！太可怕了！”那人用手遮住脸道。
　　“不会吧！怎么可能！你又开玩笑了。”其他人笑着向他说道。
　　“真的！那名死者的死状可惨了，听说身中数刀，头也被锤子打了很多下，别提多恐怖了！”
　　“哦！什么人下得去手啊！兄弟，你可别编故事骗我啊！我生平最怕的就是这种惊悚的故事了，今天晚上我八成是睡不着了，快告诉我这是假的，快让我从迷惑中醒过来。”
　　“不！他说的是真的！”另一个人拿着自己买好的包子边啃边说道，“昨天晚上我亲眼所见，把我可吓惨了。”
　　其他人听到他发言，都扭了头向他看去，他把包子全部吞到肚子里，然后正色道：“昨晚，我原本喝多了，回去晚了，于是就经过了那个小巷，还隔了老远，我就听到了人大喝的声音，四十争吵又似是叫骂，反正我也没怎么听清，但当我越来越靠近的时候，那声音却神奇般得消失了，我没怎么管，想快些到家，于是晕晕乎乎地走到了门前，将门狠狠地踹开了，我当时眼神迷离，什么也没看清，但总觉得不对劲。我渴极了，想找个茶壶喝水，这时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我家，之后便看到前方有一个男子躺在床上，我靠近一看——我滴个乖乖！可把我吓死了！是个死人！死状特别凄惨，身中十几刀，血把床单都染成了红色，我当场就吐了，酒也吓醒了，快速往门口跑，竟发现门口多了一把带血的凶刀，我不敢再多犹豫，跑到隔壁家使劲敲门，边敲边喊‘出人命啦！’，隔壁家真是让我吐血！他妈的！敲半天都不应！我当时内心十分焦急，越敲越重。那隔壁家的可能觉得再不应一声，门可能会被我弄坏，便说道：‘马上就来。’谁知道，我等了十几分钟都没来！焦急的我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便干脆直接把他家的门给踹开了，然后开了灯。这时我发现那人竟然还在被窝里待着！他见灯亮了，还以为是贼来了，便大吼道：‘来人啊！贼啊！有贼来了！’我马上气愤地回了他一句：‘贼个头啊！贼来了还敲门呵！老子叫了半天合着被你一句梦话给应付了！都出人命了还睡这么香！是不是不到死亡你绝不醒啊？快！你家电话在哪？我要报警！’他指了指我身后的桌子，强睁着眼穿上了衣服。我快速地拨通了报警电话，对着电话就吼道：‘您好！快！西康社区华羽小巷308号发生了命案！’那老兄听到我的话后，马上跑到我的身边问我哪发生了命案，于是我便带他到那屋里去。他看到屋中的情景后，马上露出了一股惊讶的表情，还吐了一地。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啊！这很正常。这太恶心了，吐吐就好。我到外面等待警车，你在这里守着啊！’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警车来了，一个穿着标致警服的年轻警官下车后同我握了握手。我随后便领着他到屋中瞧看。一到屋里，他就朝四周观察了起来。突然他的视线聚焦在了墙角，我顺势看了过去，才瞅见那里竟然放了一堆文件，墙角还写了两个血色字母‘XJ’，他忽然变了一副神色，眼角明显地露出了不甘，捏着拳头朝桌子打了一下，道：‘又是他们！哼！以为杀有罪的人就不会犯罪了么？早晚我会将你们一网打尽！’我看到他那反应后便知道这杀戮绝不简单。”。
　　其他人微微露出一股惧色，但内心的好奇却使他们追问道：“后来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那人马上将一只脚踩在板凳上，身子也一并匍匐在那条腿上，屏住呼吸道：“之后的事情真是太刺激了，连我都没想到。那名警察开始在现场找线索，隔壁那家的马上凑上去问他：‘秦警官，我好像记得这家有个叫常安的孩子，如今他父亲死了，他人也不见了，可不可能是被凶手抓走了？’秦警官微微愣了一下，深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的手，然后继续说道：‘啥？还有个孩子？咦？那孩子为什么会被带走呢？一个孩子对他们有什么用处？’秦警官边思索边看房子的四周，他这时突然注意到床边竟然有一把锤子，他暗自点头道：‘看来这就是那把凶器了。’我马上上前一步道：‘这是凶器？那门边那把带血的刀是怎么回事?’秦警官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觉得可能凶手先用刀让他失去活动能力，然后再用锤子给他致命一击的。’我暗暗点头，觉得秦警官说的话很有道理。之后他又走向了隔壁那家的那人，问道：‘你在案发时可听到什么声音？’那人想了想，露出一股竭尽所思的样子，然后道：‘我好像就听到有人边敲门边吼了些什么，但记不太清了。’秦警官反问道：‘真没其他的了？’我上前一步争着回答道：‘我听到了。好像我听到一个人大喝的声音，可能是争吵，但突然就消失了，连惨叫都没有。’秦警官又思索了一会儿，在屋子里到处寻找者什么，突然他惊异地看向了房顶，我顺势望去，发现在房顶的瓦片之间夹了一个东西，他马上朝队友说：‘快，上去看看。’那人听到指令后缓缓顺着柱子向上爬，到达顶端后，他朝秦警官喊道：‘长官，这是发射器。’秦警官听到他的汇报之后，在尸体身上翻找了一会儿，果然找到了一个针孔。‘好家伙！’秦警官兴奋地看了我一眼又问道：‘你当时还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事情吗？’我急忙道：‘没有了，没有了，我当时醉着呢！就算是还有也没注意啊。’秦警官点了点头，又朝那隔壁的人问道：‘你真的没什么说的？’那人听到秦警官的问话后，又做出了一幅沉思的样子。秦警官这次明显提高了嗓音道：‘你可住这死人旁边的啊！怎么可能会没听到任何动静呢？’那人还是说道：‘秦警官，你这可冤枉我了，我是真没听见啊！连旁边这兄弟敲门喊我我都半天才听见。况且这家啊！每天晚上要是不发出一点响动，那才叫奇怪了呢！我都对那习以为常了，再大的动静都吵不醒我。’秦警官再次朝他道：‘你没骗我？’那人马上急道：‘我怎么敢骗你呢？秦警官。你就不要开玩笑了。秦警官是谁？那可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呐！’秦警官这儿反问了一句：‘哦——秦警官是谁？’那人一愣，随后正色道：‘秦警官，原名秦方，有名的警察，曾当过侦察兵，观察力、敏锐力都特别强！’秦警官接下来面露疑惑地看着他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人听到这句话后连忙道：‘哦！这谁不知道啊？秦警官的大名早就在整个小镇传得沸沸扬扬了，连大街上的流浪猫都倒背如流，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嘛！’我随后震惊地看着他，愣头愣脑地说道：‘为什么我不知道我们镇有这号人物？’秦警官也摸了摸自己腰间的手枪，向他问道：‘我这可是第一天被分配在这儿哦！才搬来没多久呢！真是搞不懂怎么就威名远扬了？’那人怔了一下，辩解道：‘秦警官言重了，我这不是夸张点，让秦警官更威风嘛！其实这是个误会，我这个人嘛，最喜欢关注时事了，秦警官来当差的新闻我几天前就知道了。我还知道前不久我们的君王还同其他国家的领导人扳手腕来着，看那架势，差点就打起来了！太可怕了！’秦警官笑道：‘你说的是握手吧？’‘对！我看那报纸是这么说的，就是握手！’秦警官笑得更加大声了：‘哈哈哈！说实话！你不是本地人吧！’那人见秦警官都怀疑到这份儿上了，便不再争辩了，而是换了一个声音笑道：‘哈哈！果然名不虚传呢！秦警官真是厉害！听说在运江才抓了我们一小伙人，现在竟然又与我打了一个照面！秦警官和我们真是有缘呢！哈哈哈！我现在倒很好奇你是怎么怀疑上我的？’我一听不得了，吓得我马上朝秦警官身后靠了靠，生怕他抓我当人质，最后再撕票。秦警官瞬间掏出枪对着他笑道：‘正好！我今天有空！心情也好！就与你说说？’他双手平举，显出一副无奈的样子道：‘你枪都拿出来了，反正我也逃不掉了，说说吧！’秦警官马上笑了笑，手指仍旧扣着扳机，不敢松懈地道：‘好！其实你的伪装非常厉害，说实话，要不是开始的那句秦警官，我也根本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秦警官脸上的笑容充分地展现了他此刻内心的满足，就像是猎豹已经将猎物捉到，随时都可以享受一样。‘之后为了证明我的猜想，我在房间周围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他慢慢盯着那人道，‘死者的表情非常震惊，显然不是熟人作案，因为如果是熟人，交谈时中了麻醉枪，表情一定会很从容，想必死者当时一定在问你为什么要杀他吧！其次这位第一发现者说叫你半天不应就已经非常可疑了。当然，最重要的一个证据还是那文件和血字，那血字右边很明显是之后添上去的，因为左边要比右边均匀些。必是第一发现者来得太快，你才写一半，但不得不收工，从窗户逃到隔壁装睡，顺便换去了自己血衣吧！因为在第一发现者在外面等警车的时候，你足有半个多小时呢！如果我叫同事去搜，你说可以在你房间里找到那凶衣吗？哈哈！’那个人听完秦警官的推理后似点头又似摇头地道：‘哈哈！秦警官果然名不虚传啊！策划了半个多月，竟还是被识破了。哈哈！既然如此，我也不奉陪了。’这时外面突然有车喇叭叫了起来，那人趁我们吃惊，立马将门一扣，向车跑去了。秦警官开了一枪，子弹打在了门上，我当场就吓坏了，瘫坐在地上。秦警官随后追了出去，却发现那车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非常气愤，跺了跺脚道：‘竟然又逃了，看来下次必须先拷上再说！’我马上凑上去向秦警官道：‘秦警官，我完全记住了那犯人的长像，你可以画图去搜捕！’‘画图？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建议！你以为那是他的真实面容？’秦警官马上笑了起来，我愣了一会儿，他又说道：‘好了！这案子结了，这是我接手的第36例‘XJ’的案子了，到以后一定要把他们一网打尽！’真是的，之后还叫我去录口供，现在才出来呢！看我这黑眼圈，简直比熊猫还熊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