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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南风知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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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艺教室内,古风古色的桌子旁一群人正在愁眉紧锁,不时闭眼或看看远方,以期能带来一丝灵感。
  张明旨在旁巡视,看着大家如火如荼的创作,脸上也是一阵欣慰,这都是文学圈的新鲜血液,虽然最后从事这个行业的人不足一二,但剩下的也是精英。
  “你我都是寡淡的人,
  都把自己藏得很深。
  思念到极致也只化作心上的一点痒,
  好像一切尚未发生,
  却又什么都有了。”
  张明旨轻脚走到之前咬耳朵那俩女生背后,将好看到比较文静的那个女生这下写一段话。
  张明旨略感惊讶,原本他以为在座的人都会写一篇古代诗词曲,没想到还有人在写现代文。
  略一点头,张明旨望向旁边性格跳脱的女生。
  “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
  不准情绪化,
  不准偷偷想念,
  不准回头看。
  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
  你要听话,
  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这就让张明旨有点诧异了,从他进到教室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女生,不是别的,是因为她话太多,再加上夸张的手舞足蹈,这性格还能有如此细腻的一面实属不易了。
  张明旨抬脚,走向最后一个女生,他好奇的想看看今天的女生是不是都创作的现代文。
  “我要去前半生的烟火气,
  我要后半夜的风霜雪,
  我要去路终己不顾的孤勇,
  我要客途甘之若饴的诉梦,
  我要胭脂色,
  我要颓唐客,
  我要你。”
  张明旨一挑眉,扶了扶眼镜,这个教室一共三个女生,眼前这女生有种生人勿近的气质,所以她旁边都是空荡荡的没人坐在她周围,但她写出来的文却是热情又大胆。一念之此,张明旨不由转头看了我一眼,心里想着和这闷骚的小子有一拼。
  心里想着不由走到我身后,看我写的怎么样了。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
  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
  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
  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
  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
  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
  张明旨点点头,词藻虽不华丽,但细细地描写了女子心情的多变,时而焦虑,时而温情,时而甜蜜,时而惆怅,情感中流动着缠绵。
  看来这小子没把功课落下,张明旨暗暗点头,顿感欣慰。
  他又把头转到我旁边那个扎头男那边。
  “我熬落霞一壶,
  饮星月一盅,
  披风雪一裳,
  织山川一卷。
  灯影泛舟,
  鲜衣抚棋,
  逆风执酒,
  倚轩祭情。
  昼为绣锦,
  夜为渔歌,
  上下四方为枕,
  古往今来为衾。
  我拥天地,
  唯独少你。”
  嗯,这是写出了女帝的气势?
  张明旨好笑的摇摇头,也就不再往下看去。
  过了约一个多小时,张明旨见众人皆停下笔,开口说道:
  “好了,大家都完成的差不多了,让咱们相互品鉴一下,你认为谁写的好就投在他作品右下角署上自己的名字,最后看谁的署名多。”
  张明旨说完,我旁边的扎头男就把他的作品递了过来。
  “林兄,吾观余之语善,弟不才,欲与兄互品之。”
  “可。”
  我点点头,递出我的《西洲曲》,接过他的宣纸。定睛一看,嗯,千古女帝的风范出来了,城里人真会玩。
  我转过头,看他目不转睛一字一词地翻译着我的曲,不由得心生愧疚。害,他那么认真看我的作品,我却把他的当了个笑话看,我不禁反思自己。
  怎么看不重要,笑出声来就是我的不对了,注意形象。
  不着痕迹地收起嘴角的弧度,把扎头兄的作品往下传去,不过并没有署名。
  “兄大才,弟,不及也。”
  我正准备接过另一个人的作品,这扎头兄咋咋呼呼的一拉我手,惭愧的道。
  “兄不善于此,当不得,略懂尔。”
  这时候一定要谦虚,你越谦虚别人就会越来劲,然后你再装作无奈的收下他人夸奖,舒服了。
  。。。。。。
  传阅了一圈,最后的作品都到了张教授那,只见他低头翻看了一番,看到了我作品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和之前他没看到的最后四句曲并读了出来。
  “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
  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见大家都念叨着曲的最后两句,张明旨眼波闪动,他看了前边的词只认为我的作品词藻朴实,以情感抒发为重,没成想最后两句画龙点睛,整首曲的风采瞬间展现在众人眼前。
  “作品名为《西洲曲》,林同学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张明旨按住内心的激动,沉下心来,可最终还是不由得问道。
  “无他,只是一种宫调。”
  我站起身,不慌不忙的回答,众人眼光都投向我,有羡慕的、欣赏的、自愧不如的、掀起斗志的,不一而足。
  “那这是一首曲,阿之你能将它唱一遍否?”
  “可。”
  这首曲子唱起来本来就是搭配古琴,主旨在抒发情感,需要表达出期盼、开心、感伤、失意的感觉,所以清唱也不是显得十分突兀。
  我的唱功还是可以的,这首曲应该女声来唱,但是我也懒得反串了。何况这首曲的音调,在现代人耳中是平平淡淡的,不过我的嗓音干净轻灵,倒也不至于报复社会。
  一曲毕,同学们都一脸迷茫,这调子是啥玩意,虽然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但没他们想象中那么惊艳。
  就像现代的京剧,年轻人喜欢的还是很少的,在他们听来都是一个调,抑扬顿挫呈起接转,内行人和真正的热爱者才能听得出来。
  不过文化始终是文化,只有你真正喜欢并去深入了解时才能懂得其中的魅力。。
  “好!曲调和歌声当的起含蓄蕴藉,明洁空灵八个字。”
  老教授一脸欣慰地望着我,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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