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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碗水,水中光线的折射,扭曲了的糊影,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召唤吗?
仿佛有什么东西直插入我的肺中,直至呼吸困难,头脑晕眩,混混沌沌,一如无边的黑暗忽闪忽变,无声寂灭。
压制的情绪随着豆大的眼泪滴进清澈的碗底,想爆发的心灵千疮百孔,跌入深渊。我无意识地走到窗前,木讷的点头,颤抖,踮起脚尖,探身窗外,晕眩,回身,站稳,再探身窗外,就这样反反复复,内心挣扎着。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便个孤儿,校园欺霸,成绩不好,长相也就一般般,老师和孤儿院的人不理不睬,甚至随意践踏我的尊严。
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恶魔就追随我的脚步,撕裂,恐惧,自卑,痛苦,围绕在我身边,体内一遍遍来自腹部不自觉地绞痛,摧毁着我的意志力,我不知道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
但我知道这个叫做世界的牢笼,曾经是我想从墓地里爬起来的棺材,已经无数次想逃离这个棺材了。
“可怜人呐,可怜人呐。”近处的阴影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似是嘲讽,又似乎是悲伤的哀叹,他痛苦地挣扎着,无地自容,掩面默泣。
“真是可笑呢,这个世界怎么会含有两种不同情绪的声音,真是悲哀,一定是我寂寞的发疯了吧?”自言自语完,我带着对这个世界残存的一丝留恋,静静地比划了一下中指,跨出了临窗一脚,感觉自己是一只鸟,奋力展翅,来实现唯一一次的飞翔。但实际上我的身体却在坠落,折叠,超越时间的尽头,奔向世界的穷途,在这个世界的终点,成为了一个太阳的余晖。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最大的讽刺,一阵风带走了呼吸,四分五裂跳动的火焰闪烁在干燥的地面上。
这次,我见了光就像一层壳的它护在他的周围,花香,花海,花语,还有蝴蝶的梦,是如此的朦胧,我看向了光以及那个有着美丽光辉的男子,我踌躇着走向他,我很想问他,问拥有这个世界所有美好的男人,他为什么会这么苦,苦的都浸透了灵魂。
这个游戏,这个起点,这个像笑话一样的地方,以及世界的基础的现实存在的梦。
“你好,是你又一次梦见了我么,世间的历史是不是又一次重演了。”
“是的,这个世界的她,已经消失了,无影无踪了,你也已经没有她的踪迹。”
“哪怕爱,亦如这个世界的脉搏停跳了,也无所谓么。”
“是么。”他泯然一笑,深情的望了我一眼。
“这个世界有初始么,哪怕这个世界的蛆虫已经烂在你的心底,那个她的梦还是苦苦哀求着你不要去消灭它,哪怕这个世界的初始搞得一团糟,你的存在依然是她的梦,如果这个世界有神的话,你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梦呢?”
“那也比一次次的自杀带来的反抗所拥有的,要有意义的多吧,与此相反,你弥补不了的是这个时空的缝隙,还有永远暂停不了的那个轮回的生死吧。”
“在这个被神抛弃的世界,我们舍去一切的记忆,无论聚融多少世的余晖,依然会失去那么多的爱与和平,这样真的值得么?”
“所以你到底在追求什么样的初始呢?完整的你,还是完整的她。“我迷离地望着他的一切,苦笑地听着他的一针一线的讽刺,不觉感叹起这个世界的无情和该死的寂静。
“即使你拥有般若,你仍需要去轮回,因为你的灵性指向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太需要一个神了,哪怕你不情愿,这个世界上那个现实存在的你,依然犹如困兽之斗,永远没有尽头。”
“我知道,这个世界还需要一个时空的操控,不然就太没有意思了,永远在没有尽头的旅程里,漂泊,无限期的。”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这个世界的初始不为任何人而改变,哪怕是你。”
“可我毕竟已经经过所有的努力了呀。”我无奈的笑了笑。
久久无话,亦如坏掉的八音盒,便也没有日升月落的差别。
很久很久以后,他缓缓闭上了眼,坏掉的钟表的指针缓缓转动。
离开梦境的间隙,他缓缓道:“累了,可惜生命还得继续。”
“是啊。我们不论多么害怕这个世界的时间,也无法去改变。”
“是啊,一直以来的我们在这个世界的算计之中。”
“也许这个世界的存在就是一种虚无,一种幻想。”
“罢了,我也该醒了,是时候体验完这个世界的永恒了。”
我消失了,留下我的意识,他的苦楚,和一切的寂静。
我再次想起那个她,她的影子,她在这个世界的踪迹,我就要消失了,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唯一,那扇阴阳之间的门,那有日月的朝夕,片面,独立,却也再没有了声响。
“那个她呀。“”我喃喃着吐出一口温暖的气,依稀听见淅淅索索的声音,以及不断坠落带来的窒息感,这个冥冥之中的笑话,是时候消失了。
难受的感觉,黑暗围绕着我,从左到右,不断旋转,反复,变化。
疼痛蔓延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那一团气已经渐渐逝去,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我身体渐渐地变冷,变得不再有任何的生命气息的悦动,彻底归于一片黑暗,面向一种退缩,解脱,失去触觉,失去味觉。
其实已经没有什么能失去的呢,活着的痛苦,彻底洗刷掉梦中的人。
本以为即将成为永痕,却清楚的意识到一种奇怪的撕裂的感觉,就这样,我默默地看着另一个痛苦的自己,在生前的那一天,太阳永久落下的那一天,默默看着自己面目全非的种种悲伤,一遍又一遍感受着坠落的痛苦,写在最后绝笔的哀痛,虽然是以旁观者的姿态,但这些清楚映射的感觉,这折磨的我几乎发狂,我祈求,愤怒,疯狂,直至绝望。
就在我已经彻底不报有任何希望,无奈接受一切的时候。。
在这个已经没有希望,没有神灵的世界里,却可笑的来个恶魔,他告诉我与其不断重复这一天,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
于是,在那个愈发遥远的日子里,我与他做了一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