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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王觅,在今天打这套已经打了十二年的拳法时,却没有了以前的那种畅快,反而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束缚着自己。他双眼通红,仿佛要从里面滴出血来。一滴滴汗水汇聚成水流,从他的额头,胸膛流下来。皮肤因为失去了大量的水分而变得干燥,到最后,连修长饱满的手指也变得干枯,乍一看去,好像骨骼之上只包裹了一层薄薄的皮。
王觅想要喊出声来,那道声音已经冲破了胸膛,却被堵在嗓子里,干枯的脸变得通红,那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要将他碾碎一般。他的血液从全身汇集到心脏,好似要将它撑爆一样。
在这危急的时刻,王觅却没有丝毫的慌乱。这样类似的情况,他已经遇到过三次,一次比一次更加凶险,但每一次凶险过后,他都会脱胎换骨,宛若重生。
武者在后天四重境界,每次突破,都会遇到关卡,一道比一道难过,度过了便会登峰造极,更上一层楼,如果度不过,只能积累血气,从头再来,而一道关卡如果遇到第二次,那么比第一次突破时更加困难。而像王觅这样后天转先天的突破,则相比后天境界时的突破,显得更加凶险。
王觅从小到大,除了破关,没有经历过什么危险的事情,但就像哥哥王岳当初选择参军一样,王觅的骨子里有一股凶性,平时不会表现出来,而一旦遇到危机,这种性格就显露无疑,否则,王觅也无法在这样的年纪,就到达了突破先天境界的关卡。
王觅的心脏跳动的越来越慢,但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一道巨大的轰鸣声,她举手投足之间,一招一式更加缓慢,身形越发显得枯瘦。但他的眼睛越来越亮,仿佛能从里面射出两道光来。
就在这时,只听见“咔擦”一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一样。一道白色的气旋凭空出现在王觅的头顶,随后没入其中。一瞬间,王觅因突破消耗的气血之力全部补充了回来,随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再度变得丰润饱满。
他一头齐眉的碎发,身体颀长,剑眉星目,虽然只有十六岁,可身高已经突破了一米八。尤其是进入先天境界以后,五官重塑,有了微微的调整,皮肤更加白皙,显得精神十足,英俊帅气。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皮肤上覆盖了一层黑色的杂质,奇臭无比。他又呼出了一口气,暗暗地说:“好险!”
好在现在时间很早,公园里人不多,而且他刻意选择了偏僻的空地,所以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异样,公园离家不远,两分钟之后,他就避开了小区保安的实现,回到了家。此时父母都还没有起床,他快速的跑进卫生间,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扔进了洗衣机,打开喷头,开始洗澡。
等到王觅擦干身子,再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母亲李蓉已经从厨房里端出来了早餐。她看到王觅光着上半身,湿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不由得责怪道:“你看你,大清早的,这么冷,洗什么澡?”
还没等王觅开口,坐在饭桌旁边看报纸的父亲王远就接过了话茬子:“小觅他身体好,再说,早上冲个澡挺好的,一整天都精神抖擞的。我当年上学的时候.....”
“是是是,你当年多牛啊。小觅,快吃了饭上学去。”还没等王远把话说完,李蓉就打断了他的话,招呼爷俩吃饭。
父亲也悻悻的放下了报纸,拿起了碗筷。
“哈哈。”王觅忍不住笑了起来,无视掉王远瞪过来的目光,他回应着:“哎,好嘞。”
吃了饭之后,王觅换好衣服,骑着自行车赶到学校,他刚刚走进教室,迎面就扑过来一个身影。
王觅轻巧的转了一下身子,这个人才没有撞到他身上,自习一看,是他的好兄弟兼死党兼损友——陆放。陆放一看到王觅,眼睛都要冒出光来,他一把抓住王觅的胳膊,嘴里喊着:“快,快,小觅,你作业做完了吗?”
王觅瞪大眼睛:“作业?什么作业?”
“物理作业啊。”陆放一排脑袋:“昨天晚上玩的太嗨了,忘了今天第一节课就是物理。你知道老巫婆每次都要查作业,要是被她发现我没写,肯定好美啊。你别告诉我,你也没写物理作业?”
王觅微微一笑,作为年级的第一名,班里的超级学霸。他当然不会忘记做家庭作业,他慢悠悠的从书包里掏出作业本。路放眼睛一亮,一把夺过去“好小子,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王觅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忍的说:“你老是这样,两年之后,你就是咱们学校第一个毕不了业的学生。”
陆放毫不在乎:“怕什么,反正老头子已经给我安排好了。”说到这里,陆放手里的笔顿了一下:“说真的,小觅,咱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一直都觉得你脑子比我好使的多,而且你能力那么强,你进绝对,我跟我爸说一声,你就算现在辍学,将来也能出人头地,不愁吃穿,何必天天都这么拼命读书,费神费力。”
王觅摇了摇头:“我还是想靠自己。”
陆放沉默了片刻,他是学校里唯一和王觅说得上是熟悉的人,当然知道王觅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而不仅仅只是年纪第一的头衔。
“麻烦请让一下。”就在此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王觅身边响了起来,王觅站在陆放身边跟他说话,好巧不巧,正好挡住了走道。王觅赶紧侧开身子,让人家过去。
来人是班里的班花夏千语,她不仅长得漂亮,更加难得的是成绩好,虽然在这个学校里成绩好并不值得一提,但她确是理科班年纪前十里唯一的一名女生,并且高居第三位,她为人和善,衣着朴素,一年四季都扎着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
王觅看着她从自己的身边经过,脑后的马尾随着走路一上一下的跳动着,直到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路放捅了捅他他,邪笑着说:“怎么?有兴趣啊?”
王觅淡淡一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