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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穆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牦牛，同时紧张的在脑内分析着它的数据。
刚才他还没潜伏到有效扑击距离的三分之一时，就被对方发现了，在他的意料之外，对方居然气势汹汹的反扑了过来。在这个严酷的环境里，旗鼓相当的对手往往会有意识的回避碰头。
这是因为旗鼓相当，所以不一定一次对战里就能杀死对手，而且还会消迅速耗自己宝贵的体力，没准还会让自己受伤。即使干掉了对方，也可能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性命赔上。
法尔穆十分疑惑，但是他也不能回避和食物正面相撞的好机会。让它溜走了，自己很可能会饿死在这片冰天雪地里。
雪地间，一黑一白两道紧张的身影意外瞩目。
牦牛恶狠狠的从鼻孔里呼出两道热气，这是开战的号角。
巨大的黑色身影猛然压向对方，法尔穆紧张的眼眉猛然倒竖，他压低身形，借着冲力忽的就向牦牛凌乱的蹄下钻过去，牦牛因为巨大的惯性无法迅速转身，反而给法尔穆留下空挡。
法尔穆怎么能错过对手把后背交给自己的机会，他脚下发力，窜上牦牛的后背，两只爪子抠住牦牛的眼睛就不放。
牦牛爆发出一声哀嚎，用力的摇晃脑袋，想把法尔穆摇下去。
而法尔穆也拼命的抱住牛头，不让它把自己摇下去。
“啪”，突然清脆而又粘腻的一声，牦牛的左眼被他挠瞎了。
“成功了！”法尔穆没来的及欢呼一声，就被暴怒的牦牛从头上甩了下来。
牦牛左眼的血，从眼眶里滴滴答答的留了下来，染红了牛头以及附近的白雪。而法尔穆也被它震破了内脏，嘴角留下了丝丝缕缕的血液。
“咳！”法尔穆趴在雪地上，又咳出了一口血。
他站起身来，舔了舔左爪子上的牛血，两眼放光的看着牦牛，笑了。他笑的很灿烂。
“厉害...吃了你...高兴。”
他吐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表示着他对眼前对手的赞赏。
法尔穆抻了抻腰，又摆出了想要攻击对方的架势。
但是，牦牛却不动了，它用着一种含带着同情，赞许，悲苦的，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法尔穆。
“你...小瞧我！”
到底是年轻气盛，感觉自己受到同情的法尔穆向牦牛冲去。。
“猎物已到达伏击地点，狙击手准备完毕。”
法尔穆突然感觉自己浑身一轻，跌落在离牦牛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在自己意识模糊之前，他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牦牛悲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