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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那个接待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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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塔尔站在一座漂亮的建筑前,抬头细看“冒险者公会”几个金色大字,隐约能够发现简洁的的铭文。他感到一阵恍惚,仿佛自己要去的不是公会,而是人生的岔道。
  “嘿!老兄这次准备接哪个任务?我最近可看到几个报酬高风险低的。”当然,这话不是对着维塔尔说的。从他后边走来一个红发男人,同另一个蓄着络腮胡子的男人抢先走了进去。维塔尔没再多看,大步进门。门内是一个幅更加气派的样子,处处都能找到冒险者的身影。这里无限接近刺激的冒险生活。维塔尔甚至在一个面容疲倦的剑士胸甲上看到血迹。
  周围充斥着“嗡嗡”的说话声和金币碰撞的悦耳声音。
  维塔尔收敛好奇心,尽量让自己表现出平常的样子。谁知道这群人会不会欺负一个初来乍到来的新面孔。毕竟他现在脚踩的是欧林大陆混乱、无序、罪恶之栖息所——黑玫塞尔的土地。维塔尔随意地将手插进口袋细细抚摸信纸上的花纹,试图汲取一些勇气。
  “今天咱们去第七柜台。”是刚才的蓄着络腮胡子的男人,他们刚从任务板上接了任务,从维塔尔身边经过要去登记。“第七柜台。”维塔尔敏锐地抓住了这几个字,迈步跟上了那两人,装作熟门熟路的样子。
  从左侧的楼梯上去,二楼又是另一幅景象。维塔尔没有顾着打量四周,目视前方,来到了第七柜台。木质的柜台漆着沉稳的黑色,不时逸出的魔法波动低调却又嚣张。这是由一种珍贵的魔木制成的,是财富的象征,更是实力的彰显。维塔尔对此毫无所觉,只是觉得很高级,但具体有说不上来。不一会儿,排在他前面的两个人办好手续离去。维塔尔就这么暴露在接待员的面前,在那双美丽的蓝眼睛的注视下,似乎一切秘密无所遁形。
  “请问阁下有何贵干?”维塔尔有些激动,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称为“阁下”,想到今后的长路漫漫,立刻正色询问:“呃…美丽的小姐,我在数日前收到了一封信。”边说边从他那已经破洞的裤袋里拽出了信。在那封信刚露出一个金色的边角,接待员就已了然,双手接过,低低地吟诵了几个音节,信的上方有金光闪烁,渐渐组成了维塔尔名字的全拼:
  “维塔尔·泽利亚·特洛弗伦”接待员念了一遍,像是在朗诵一个华丽的长句。
  维塔尔此时的惊奇胜过了被念出全名的怪异感,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巴。要知道,换了谁在外靠做杂工过活七八年第一次近距离体会魔法的神妙,指不定比他还要失态。
  “朱佩·兰奇,我的名字。”接待员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将信收在了柜台的抽屉里。
  “兰奇小姐,你…认识我的亲人?”维塔尔顾不上什么礼仪,双手撑在柜台上,急切地向朱佩靠近。朱佩远远看见有人走向自己所在的柜台,退后一步趁着弯腰行礼的空当,飞快地在他耳边嘱咐:“酒吧等我。”随后直起身子,说出在这间屋子里重复过上万次的告别:
  “祝君凯旋!”维塔尔退到一边,离开柜台。在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回过头看了一眼朱佩,与自己发色相近的金色短卷发在太阳下像是发光。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了种亲切的感觉。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位神秘的小姐一定与自己有着斩不断的关系。
  维塔尔漫步在黑玫塞尔的街道上,他差点就忍不住奔跑欢呼,表情凶恶的行人偶尔投过来的视线打消了他这个念头。早在来到黑玫塞尔的路上,他就将信的内容熟读,几乎可以全篇背诵。他迈着轻松的步伐,在冒险者公会所处的街上寻找酒吧。边走边乐。正如这些天一直在做的那样,他习惯性地回忆了信的内容:
  亲爱的维塔尔,
  日安!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黑玫塞尔恭候。可能你现在正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寄信给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孤儿。不用担心,向创世神宣誓,我写信给你是抱着最大的诚意。如果你能在忙碌的生活中抽出一点时间与我见面,那真是太好不过了。我已经老得不能动了,这封信是由朱佩·兰奇小姐代写的,去黑玫塞尔冒险者公会二楼第七柜台找她,她会带你找到我。请原谅我这么多年来没有去找过你,在这濒死之际才想起我可怜的远亲,我需要一个继承人来延续特洛弗伦的荣耀。如果你能来,我将奉上所有的家产。我保证这是很大的一笔财富,你永远不会为继承它而后悔。要当心的是,不要惹火任何黑玫塞尔任何地方的任何一个生物,哪怕是一个柔弱的小孩。谁知道那不是一个上百岁的矮人族呢?
  最后,向你问好!
  你仅存的亲人
  只有创世神知道,当维塔尔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他有多激动!自己还有亲人在世,而且他没有将自己这个小角色抛在脑后!至于信中提到的家产,维塔尔并不在乎。一个身体健康、为人正派的年轻人到哪都可以过活。事实上,来黑玫塞尔的路费就是这些年他打工攒的。
  时间女神在人们心情愉悦的时候,格外愿意挥动她的魔杖,让时间过得快一点。转眼间,就到了冒险者公会的接待员换班的时候。维塔尔当然不知道换班时间,他只是恰好看见穿着便服的兰奇小姐走进了一家酒吧,那头耀眼的金发很难让人不注意到。然后,他就跟了进去。
  很快,维塔尔追上了兰奇小姐,两人在酒吧的柜台碰了面。“要来一杯吗?我请客。”兰奇小姐没有看向他,直接出声询问。按理来说,两人见面,应该由绅士请客。但维塔尔身上不剩几个钱,他可能请不起。显然,此时的维塔尔没有想到他那快要入土的远房亲戚留下的大笔财富。同时他也不想拂了兰奇小姐的好意。说不定这就是他那个亲戚的意思呢。于是维塔尔点了点头,示意女士做主。
  “我要一杯‘白骨微笑’,给那边的男士一杯‘人鱼的尖叫’,没问题吧?”兰奇小姐熟练地点了两杯酒,最后的询问是对着维塔尔说的。
  “人鱼的尖叫”!听起来不像能喝的东西。维塔尔很想像小姑娘一样尖叫,但为了那该死的礼貌和男人的面子,硬是忍住了。“呃...没问题。”兰奇小姐察听出了他的犹豫,问道:“恕我冒昧,以先生的视力该不至于忽略招牌上:‘黑玫瑰酒吧,拥有全大陆最全的酒水饮品,胆小者慎入’这句话吧?”维塔尔沉默了,因为他确实没有注意到。
  很快,侍者端来了两杯酒。兰奇小姐将泛着魅惑蓝光的那杯递给维塔尔。深沉的蓝色容易让人联想到悲伤的往事,有些刺激的气味的确如尖叫折磨耳朵一样在折磨着每一个试图饮用的人。维塔尔拿起手中漂亮的水晶杯,十分不雅地一饮而尽。没有想象中难受的灼烧感,入口是一种绵长的清香,沉静而迷醉。“南域深海城的特产,味道不错?”兰奇小姐嘴角微扬,很高兴维塔尔能享受这来自远方的美酒。
  “很不错。兰奇小姐,多问一句,你的那杯也是外地特产?”维塔尔露出回味的表情,顺便将话题继续下去。看到兰奇小姐放下手中的杯子,直视维塔尔的眼睛:“我认为我们互通过姓名。‘白骨微笑’确实也是外地特产,出于白骨城的亡灵之手。”
  “朱佩...小姐,你带我来这儿不仅仅是喝酒吧?”
  朱佩没有过多在意维塔尔对她的称呼,直接对上了他的眼睛:“是的,不只是喝酒。关于老特洛弗伦先生和所有你应该知道的事情,尽管问吧。”
  几乎是在朱佩说完后的第一秒钟,维塔尔就想把憋在他心里十几年的疑惑一股脑全问出来。但是,此时他们见面的地点是在一家酒吧的柜台,而且是黑玫塞尔的酒吧。他不由地担心起这次谈话的保密性。指不定在哪个角落里就藏着专门窃取消息的臭虫。朱佩看出了他的顾虑,朝着正在擦拭酒杯的酒店老板微笑示意,对方微点了下头。“不用担心,凡是在黑玫塞尔开店的老板绝对值得信任。或许我应该下一个屏蔽咒。”
  “屏蔽咒?!我是说这真是个好主意,至少不会有人听到我们的谈话。”在和普通人生活了十几年后,很难对奇妙的魔法保持平常心态。朱佩没有回话,快速地念了几个音节,一只美到虚幻的银色蝴蝶不知从何处而来,绕着他们飞了一圈,消失不见。
  要说有什么感觉,其实什么都没有。四周的私语声他听得一清二楚,他甚至怀疑自己说的每一个音节仍然可以传进在座众位的耳朵里。本着尊重朱佩的想法,维塔尔没有出声询问,只得尽量挑些不是十分要紧的问题。他不想怀疑朱佩是否是故意让他无法问出身世隐秘。
  朱佩静默不语,看着店门的方向,不时抿一口酒。维塔尔觉得朱佩此时一定是在回忆往事,说不定还与自己有关。就在朱佩饮尽杯中酒时,酒吧的门倏然开了,一位身披斗篷的客人推门而入,直接朝着维塔尔的方向走来。
  “砰”的一声,朱佩放下手中的空杯,低语道:“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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