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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不跪江湖 / 第三章 老夫算天不算人

第三章 老夫算天不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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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琳琅王陈荀夷平八郡,已有十年,风波已平,浪涛已定,三十万铁骑,在加上十六郡的近百万大军。
  最后那前来保护太皇的二十万禁军也被嗯……“借”走,
  据那西晋太皇的说法,是顺水人情,但是,那被陈疯子拿刀架着脖子要兵的感觉真不咋滴儿。
  一百五十万大军如摧枯拉朽般,直指八郡。
  所过之地,无一个时辰不破之地,只用了三天时间,八郡全部嫡系斩草除根,一个也没留。
  琳琅郡城,人来人往----
  残暴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旗号,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淡泊惬意的笑容,无一不反衬出琳琅大众对泱泱盛世的得意其乐。
  横穿琳琅的城中河,旖旎的潺潺河水环绕整个城郭,霜露漂浮河边,颇有云端仙境之境。河中几乘小舟,几顶蓑笠飘荡摇曳,潭中百许尾红鲤,宛若浑然天成,美名得曰云中之河----“云河”。
  此时,那街边酒肆中,响起锣鼓声,一个小厮满脸笑靥的开门,“哎,客官,里面……”
  污垢的长袍,污垢的蓬发,污垢的脸庞,褶皱的纹路是岁月留在脸上的印记,扛着一面大旗。
  旗上写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孙
  家有卧病苦儿,老父早已仙逝
  无论从哪看,都是乞丐相。
  有钱喝酒?搞笑呢?
  看到来人,收回笑容,“有事?”
  老乞丐伸手指了指门口,意思是在这“干活”。
  小厮摆摆手,表示默许,这都十来天没开张了,老乞丐也不容易,已经不在乎晦不晦气了。
  老乞丐从嗓子里挤出几声干笑,铺地干活了。
  日上三竿
  酒肆依旧无人光顾,老乞丐百无聊赖的扒拉着面前的三个铜板。
  “靠,这哪够老子花?”
  老乞丐嘴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猛的站起身来,竟然就这么脱下长袍,翻到另一面,一副宗师范的道袍赫然出现,两条白龙盘旋而上。
  从身后破包里拿出一盅清水,擦了几下脸,整理一下泛白的胡须,又掏出一顶天师帽,一双道装履,快速换上。
  撕开身后大旗,四个巨字赫然旗上:
  算命天师
  不过十几个呼吸的工夫,乞丐变天师
  活脱脱的一个江湖骗子……
  看到这一幕的行人都嗤之以鼻。
  “啧啧啧,算命天师,好大的口气。”
  一个浑身弥漫纨绔气息的少年舞着扇子缓缓走来,两个壮年男子满脸谄媚的跟在后面。
  “老匹夫,给小爷算上一卦……”
  老乞丐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没人教过你尊师重道?”
  “你算老几?我爹是琳琅郡张家家主,和陈荀陈大人一起喝过酒的!”
  “我只知道琳琅有个陈家,张家,没听过。”老乞丐面无表情。
  少年瞬间就恼了,这琳琅城中有几个敢这样和他张家说话的,平日里被娇惯的他要风有风,要雨得雨。
  少年气得叫出了女声,“把他剁了喂狗,再把这酒馆砸了!”
  那小厮刚看到这张家大少时,以为是要来赏脸吃饭,最饱满的笑容已经酝酿好了,手中的锣鼓因为过度兴奋,颤抖无比。
  这位爷要是高兴了,那么赏个百八十两银子,自家老母的病说不定就能解决。
  可听到后面的话,笑容僵的不能再僵,手中锣鼓落在地上……
  砰!
  那是锣鼓落地的声音
  砰!
  那是心碎的声音
  身后两名壮汉上前一步,满脸阴笑……
  老乞丐眼中一抹精光闪过,思索一阵,右手伸向大旗,却又收了回去,“我不杀你们,滚吧。”
  “哈哈……”三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你不杀我,我杀你……”
  老乞丐闭上眼睛,微微叹气,再次睁开眼时,仿佛换了个人,天师大旗横空入手,眼力好的可以看出,大旗被随手挥出,在天空中划出一道残影,破空声嗡嗡作响。
  而那些普通人只是在一个眨眼的工夫中,看到老乞丐只是把大旗背到背后,抬脚要走,不少人的冷嘲热讽已经准备好。
  这里在怎么说也是琳琅,二十多年没有一场血案,谁敢杀人,那公子哥也不过是说着玩玩而已,最多打断老乞丐全身骨头,嗯……那和杀了好像没区别。
  鲜血喷涌,两颗死不瞑目的人头滚下,身为杀人凶手的天师大旗,竟是没有粘上一丝血迹。
  高手!
  这老乞丐竟然是这么强的高手!
  看着脚下的头颅,那张家大少跪在地上,狠狠磕头,整个额头磕出了鲜血,嘴中惊恐的喊到“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围观群众尖叫着哄散,只留下几个胆子大的,和一些江湖人士。
  “你爹,叫什么?”
  “张……张百万……”
  老乞丐眼中又是一道精光,与此同时,少年
  身首分离……
  “琳琅卫办事,都让开……”十余个白衣男子奔来,为首一人看着地上的三具身首分离的尸体,又看了看坐在中央的白须老者,有些不敢置信,对后方一名男子耳语几句,那名男子便向琳琅府奔去。
  十余人就这样和老人对峙,没人敢动,因为,这老者底子太深,摸不透。
  琳琅府----
  端坐正位的男子与身前的白衣男子正在棋盘上对弈,两人神情极度紧张,烂柯已为死局,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一位白衣护卫慌忙而入,“郡主大人,银将军,有人在城中杀了张家大少!”
  “什么!?”两人同时跃起,身影消失在屋中,一盘好棋被残风卷起,两杯香茗中荡起一片涟漪……
  这是大事!震惊琳琅的大事!
  琳琅已经二十余年没有发生命案,当然不包括那八郡贵族。
  老乞丐嘴里叼着一根杂草,十余琳琅卫满头冷汗,不敢妄动……
  看到远处极速奔来的两人,那如同队长一般的琳琅卫松了口气,他知道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
  “散了,都散了……”琳琅卫哄开人群。
  现在整个街道只剩陈荀和银枪与那叼着草根的老者对峙。
  “前辈,这里是琳琅郡,还望给我一个交代。”陈荀的声音冷的吓人。
  “呸!”老乞丐吐出嚼烂的草根,
  “张虎,强抢七名民女,与其弟张龙对十四岁的少女先奸后碎尸,其弟张龙贪污张家公款黄金七十八两白银九十四两,你说,依你大晋法规是何罪?”
  “其罪是当死,但不过是你一面之词,有何证也?”陈荀紧紧抵住佩剑。
  “我猜的……”老乞丐嘴角微微上扬,漏出满嘴黄牙。
  “你……”陈荀右手轻颤,白光出鞘。
  “郡主,慢!”
  银枪挥手止住陈荀,“如果是别人,我不信,但是是他,我信!”
  “小银羔子,没忘了我呀?”老乞丐发出戏谑的笑声。
  “前辈,我叫银枪……”银枪满脸黑线,却又不敢发火。
  陈荀心中大骇,敢这么叫自己三哥的人真没有几个,除了自己的便宜老爹,其他人……应该都不在了……
  “前辈的救命之恩,银枪怎敢忘却。”
  老乞丐直接看向陈荀,理都不理银枪,
  “那张家大少,罪不当死,可是其父张百万贪了你琳琅上万黄金,你不知道?”
  “所以,就当替父抵罪了……”
  陈荀也曾调查过张百万,底子确实不干净,可这老乞丐连见都没见过张百万,就能说出如此多的罪项,还有自己冷傲三哥的态度,证明这老头绝对不简单,应该是比三哥高很多的高手……
  “让我给你交代?凭什么?凭你夷平八郡的气势?凭这小银羔子?还是凭你那摸不到真正剑道边的本事?”
  “如果那剑皇在这,我还能提起兴趣。我是打不过那三十万琳琅铁骑,毕竟一人一口唾沫都给我淹死了,但是,我不会跑啊?”老乞丐一脸无赖的痞子像。
  陈荀满头冷汗,“前辈有话好说……”,向银枪挤了两下眼睛。
  “老夫,比肩天。”
  陈荀浑身都湿透了,暗暗啐道
  这老匹夫,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比前辈,这是一场误会,我定会将张家满门抄斩!”
  “与我何干?我只要点钱。”比肩天满眼金光。
  陈荀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金碎银,递给比肩天,银枪也是一样,左掏右掏,凑出不少。
  陈荀又拿出一块玉石,“就带这些,够不?”
  “够了,够了,我这人最是宽宏大量,原谅你们了。”比肩天赶紧把这些东西藏了起来,指向目瞪口呆的小厮,“还有啊,那家酒肆,多照顾点。”
  两人连忙点头,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小厮。
  看到比肩天扛起大旗就要离开,陈荀连忙开口道,“前辈,可否去寒舍坐上一坐。”
  “没兴趣。”比肩天挥挥手,抬脚而去。
  “我那里有好酒好肉,绝对管饱!”
  “赏你几分薄面,住上几天吧。”比肩天停下脚步,回头咧开大嘴,满是狡黠。
  又被算计了!
  “没错,没错,回到府上,为我们算上那一卦……”陈荀陪笑。
  “我都说了我不算命,都是猜的。”笑容更加灿烂,皱纹挤在一起。
  “老夫算天不算人!”
  尔等笑沧海桑田,已不是百年之前!
  我却笑尔等可怜,不听这逆耳忠言!
  神算之名谁不允,岂能壮志蒙了尘!
  寻遍西晋忘帝门,跋山涉水寻一人!
  谁说此世为荣耀,谁说难尽佳人俏!
  谁说生死逃不掉,在我眼中皆可笑!!
  天你视我为蝼蚁,实距十万八千里!
  天你可敢和我比,就比百年后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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