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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做的，也差不多，我们的客户，必须是两个人，一个人不能作为客户，两人为一体。”王掌柜一边喝茶一边说：“比如你昨天见到的那个常老板，他是个亿万富翁，但是他的生意越来越差，为了挽救他的订单，他愿意用一年的寿命，来换取一年订单的富足。那么怎么办呢？我们不要他的寿命，所以，我们要找一个不缺订单，但是很缺寿命的人，常老板献出他的寿命，对方献出他的订单，等价交换，而我们，收取交易佣金。现在你明白了吗？”
李维震惊的点点头，他看着王掌柜，全身抖索着说：“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放肆！”王掌柜怒喝着说道：“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交易的，我们只不过是利用客户的欲望，达成交易！”
“可是……这不科学！”
万灵打断了李维的说话：“维哥哥，我昨天说了，不要用你的理论来质疑一个存在了几百年的商行，距离全人类拜神拜魔的时代才过去几十年罢了！”
李维看着万灵，指着她说道：“难道，你也不是人？”
“我们都是人，只不过，我们都入魔了，魔是什么？魔就是天理，就是人欲！”王掌柜对着李维说道：“知道为什么我要找四月初四的人吗？因为这些人一出生，就已经成魔了，你也是，万灵也是，我也是！”
李维吓得呆坐在了地上，他不能接受现在的一切，他二十几年的所学居然是……垃圾？
王掌柜走过来将李维扶了起来，说道：“孩子，不要去质疑，要去适应，你会有一番作为的。”
或许，很多事情，一开始就不应该被封杀，或许，我们只是被某样事物强行禁锢了。
李维这几天一直活在质疑与惊恐当中，直到某一天，九界交易行来了一位客人……
刚入职的这几天，还是和往常一样，万灵在闲暇之余打扫卫生，钓鱼玩水，而李维，则是查看了商行账簿，可笑的是，这里居然连电脑都没有，所有的交易账目都是写在厚厚的线装本上，并且还是竖着写的，真有些古代的感觉了。
不过账目交易内容就让李维有些瞠目结舌了，里面的交易让人匪夷所思，最近的一笔交易，是几天前常老板的交易。
上面写着：
公元XXXX年五月九日，常老板以一年寿命交换刘先生公司一年的等量订单。刘先生用公司一年等量订单，交换常老板一年寿命。交易达成后，常老板一年寿命作废，获得一年富足订单。刘先生公司一年订单作废，获得一年寿命。
交易佣金，常先生贰拾万元整，刘先生贰拾万元整，提成肆万元整归于王掌柜业绩。
“还有提成？”李维呆滞了，如果自己也有两个人作为一体客户交易的话，那么是不是自己也可以有提成？那么这个一万块钱看来还是底薪。
“那是自然，你以为这一万块钱是月薪？”就在这时，王掌柜从后堂走来，端起了桌上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一碗热气腾腾的盖碗茶喝了起来。
“这茶……什么时候出现的？”李维吓得站了起来。
“你不是第一天来就已经发现了吗？”王掌柜面无表情的将茶碗放在桌上：“与魔有缘，才会发现这些，无缘的，早就在走出商行的那一刻，就忘记了一切。”
“也就是说，你具有一些能力？超自然的能力？”
王掌柜淡笑着一挥手，紧接着，在李维震惊的眼神下，盖碗茶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那里一样。
“这个……”
“喜欢这种能力吗？”王掌柜笑着说：“相信道，相信自然，这才是天道真理，无论神魔，都是在道之中，道就是一张白纸，神划了一下说是他的，魔划了一下，说是他的，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
“我……”
王掌柜拍了拍李维的肩膀，说道：“这话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因为终有一天，你会遇到另外一个团队，他们与我们处于对立的一面，他们让人放弃欲望，而我们，是让人充满欲望，因为，天理便是人欲！”
“存天理，去人欲？天理便是人欲？”想到这里，李维突然惊愕的看着王掌柜，但是他又有些不敢置信，因为天理便是人欲，这句话出自‘心学’，而心学的创立者，叫王守仁，而王掌柜，也姓王……
“好了，别想了，去门外接客吧。”
“啊？”李维的思索被打断，他不解的看着王掌柜，问道：“接客？”
“是啊，接客，客户上门了。”王掌柜像是教导小孩子一样对着李维说道：“你不是说我有一种常人不具备的能力吗？现在我的能力告诉我，门外有客人。”
“哦，好！”李维惊慌的朝着门外走去，但是却被王掌柜一下子拉住了，王掌柜递给他一堆红色的金属卡片，说：“记得发名片，这个客户算你的了，记录她的需求，然后匹配另外一个客户，达成交易。”
“那你呢？”
王掌柜笑着挥挥手，顿时中堂太师椅上出现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盖碗茶，他一边转身走向后堂，一边说：“我自然是为你们端茶送水了，今天开始，九界商行，要靠你做主了。”
看着王掌柜远去的身影，李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毕业时从事第一份工作的那种紧张感再次出现，他看着手里的一沓红色名片，上面写着九界商行，交易顾问，李维。卡片的左上角，还有一个动物的图标，他好像在哪里见过，突然，一抬头，他看到大堂中间挂着一幅古画，名片上的动物，与古画上面的动物，一模一样。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开门！”空气中传来了王掌柜的声音，李维立马脚步踉跄的冲出门去，路边遇到了正在等候的万灵。
“维哥哥，快去开门。”
“你在干嘛？”。
“我自然是在打扫卫生啦，王掌柜不是说这个是你的客户了吗，那我又可以摸鱼一阵子了。”
“你怎么会听到？”李维震惊，但是也管不了这么多，他冲到了木门前，打开了门，下一刻，他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