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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身不由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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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东还是会和李振洋聊天。李振洋有几天突然变得很严肃和安静,跟平常的打鸡血状态判若两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特别认真。何东曾关心地问过他怎么了,他故做轻松的说了句“没事”。何东见此情况,便没有继续追问。
  以何东看来,应该是李振洋在陈佳那里受到了打击。而这次具体的情况何东就无从知晓了。何东也特地的观察了陈佳的状态,在陈佳那里却丝毫没有看出有什么不一样。这可能是“多情却被无情恼”最真实的写照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个人都在改变着。在这个公司里,改变最大的还是新人,他们拥有无限的经历,拥有明确的目标,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工作的模式。
  陈佳的培训很快就结束了,已经可以独立管理一个生产线的检验工作了。于是何东让王洋独自带一个生产线。
  在公司里,每一拨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小圈子,这个圈子是自动形成的,这就相当于职场人的世外桃源了。
  就在陈佳出师的第一天,李姐在何东他们几个在的微信群里提议下班之后一起出去聚个餐,大家也都高兴的同意了。
  由于加了一会班,下班之后,天色已经变黑了,他们便一起去往周边的小餐馆出发了。开始陈佳坐着李姐的电动车,何东自己骑一辆,还有一辆汽车里面坐满了人就先去点菜了。
  走到一个夜市的路口时,李姐想进去给自己家孩子买点小吃带回去。
  “你们俩在路边等着吧,我把电车放路边,夜市上人太多,推电车不好挤。”李姐对他俩说道。
  “好的,那你先去吧,我们在这儿等你。”何东说着,从电车上下来,停靠在一边。
  何东此时心里特别平静,由于整天在公司面对的都是重复的工作和枯燥的数据,他工作之后很少有时间感受这街上的热闹。看着路边的行人和热闹的夜市,何东把脑袋放空,目光游离。
  “那里有卖甘蔗的,领导,你吃甘蔗吗?”陈佳指着不远处卖甘蔗的一个高兴地摊位对何东说道。
  “我不吃,你吃吧。”何东条件反射似的回答道。
  “那我去买了,你自己看好车。”陈佳还是很开心的去买了。
  何东应答了一声,不由地将目光从街上的行人转向陈佳走过去的方向。他看到陈佳讲好了价格后挑了一根,摊主称好重量之后把一整根甘蔗切段成好几截,然后装进了一个塑料袋子里,陈佳扫码付完款之后朝何东的方向回来了。
  陈佳发现何东在看着自己,于是朝何东展示着手里提着的甘蔗。
  “给,拿一个。”陈佳走到何东跟前,撑开袋子,让何东挑一截。
  何东嘴里说着:“不用,我不吃。”但也没抵过陈佳的盛情,于是便拿到了一截甘蔗吃起来。
  陈佳也拿起一根吃起来,顺便把剩下的放到了电车前面的车筐里。
  “你工作干的开心吗?”何东觉得有些尴尬,于是找了个很一般的话题问道。
  “开心啊,”陈佳说话带一种调皮的语调,“不开心的事情不去想就开心了。”
  “嗯,说的好。”何东也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你开心就好。”
  “你也要开心,如果不开心的话你可以跟我聊聊。我帮你排解排解。”陈佳说道。
  “那倒不用,我主要怕你不开心,好不容易来个有共同话题聊的,别因为干的不开心走了。”何东想到前些天的事说道。
  陈佳心里有些暖意,她一开始把何东当做自己的上司,但后来一直把他看做是自己的朋友。她能感受到何东对自己的关心,就很像一个前辈对新人的爱护,但自己对何东是什么感觉呢?想到这些,陈佳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何东见陈佳不再说话,也不再说话。过了一会李姐提着几包吃的回来了。
  “哎呀,这个是现做现卖的。”李姐喘着气说道,“你们等久了吧,咱们赶紧去吧,要不他们该着急了。”
  何东说道:“没事,我们买了根甘蔗吃呢,刚吃的差不多你就回来了,那咱们现在出发吧。”
  于是陈佳坐上李姐的车往前走了,何东也赶紧拧开了钥匙,紧随其后。
  到餐馆的时候,他们先前来的已经在等着了,也刚上了凉菜。不一会热菜也上来了,在边吃边聊的时候菜已经上齐了。
  酒过三巡,大家随意的聊着天。然后就不可避免的聊到了家庭婚姻问题,然后就又聊到了何东的个人情感问题。
  “何东,我们村有个女孩也是大学生,用不用我给你介绍介绍?”其中一个大姐说道。
  “不用不用。”何东连忙拒绝。
  “试试看呗。万一行了呢?”
  “真不用,真不用。”何东此时词穷了,他比较反感这样的介绍,但又找不出有力说辞来。
  “这不是有陈佳在呢嘛,还介绍啥,你们俩凑合得了。”李姐一直有这样的想法,这次是当众说了出来。
  “哎,是呀,是呀!”其他人都起哄的说道。
  陈佳哈哈的笑着说:“可以啊可以啊。”开玩笑的回应到。
  何东只是把这个当个玩笑应对,只能认怂的表示:“来来来,喝酒喝酒。”
  当酒都喝的差不多的时候也就是散场的时间到了。大家互相道了别,叮嘱了“路上注意安全”的话后便各回各家。
  何东还是负责把陈佳送到宿舍门口。一路上两人都没有提到在酒桌上说他们俩的事,只是为了避免尴尬聊的一些工作的事。
  陈佳心里有些失落,她很清楚自己在酒桌上的表现,看似开玩笑的背后是她期望得到回复的内心。她不敢再提,是怕被拒绝。在她的眼里,何东是一个与她相处让她感觉到舒服的人,而且也给她一种安全感。他担心何东的眼光高,担心自己所有的感觉只是一厢情愿。
  何东喝了不少酒,努力的使自己保持头脑清醒,语言不乱,一直坚持到把陈佳送到宿舍门口。等何东在回去的半路上,经夜晚的凉风一吹,何东再也顶不住,哇哇地在路边吐了起来。
  吐过之后,感觉好了一点,好不容易抗到宿舍,宿舍已经关了灯,大家都已睡熟了。简单洗漱之后,何东便倒头睡去。
  第二天大家依旧如往常一样上班,何东一上午下来,头还是晕的,想着以后不能再喝那么多了,太难受了。然而人生处处有打脸,有道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在这人际关系复杂的社会里,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这不又是一个周五,生产部的经理周永强周经理决定安排部门聚餐,为了以后工作的顺利配合,还特意邀请了何东。自从何东来到检验部门后,和生产部的摩擦少了许多,周永强很高兴,很看重何东,而且跟李振洋的关系也不错,到了酒桌上也不会不自在,所以这次专门让何东一起去。
  何东没有不去的理由,周永强虽然不直接管自己,但是在公司里也是自己的领导,加上平时周永强对自己也比较照顾,所以何东就答应了。
  何东是个实在人,跟别人敬酒也很实在,所以还没到结束的时候,何东便头痛欲裂,高挂免战牌了。李振洋的酒量要比何东强的多,所以最后还是李振洋把何东拖回去的。
  周六不用去公司,所以早上何东也没有起,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他没见到李振洋,才隐隐约约地想起早上李振洋跟他说他这周回家的话。
  “还是离家近好啊,说回去就回去了。”何东自言自语的说道。。
  随后就准备起床,但一站起来忽然觉得自己头重脚轻,站立不稳因只觉得口渴便喝了口水,找出一片退烧药吃下,又躺回床上了。连着喝那么多酒,加上休息的时间又少,让何东的免疫力大大的降低了,这时候最容易生病。何东想到之前自己信誓旦旦的说再也不喝多,还没几天又喝这么多,自我嘲讽的说道:
  “唉,都是自找的,这就是身不由己的代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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