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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同是天涯沦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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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石头上看着太阳慢慢的往西方沉下,天空是那样的蓝,西边的天开始变成红色,白云在天空变换着不同地模样,微风吹着野草不停地摇摆!当时,我就在想自己的人生,我的人生跟那些天空的云层没有什么分别。当它遇到风的时候,会被吹散。而,我现在就是和那些云一样被风吹的到处飘荡嘛,不知道何时才能稳定下来。
  天渐渐的黑下来了,我感觉天气也没有刚来时那样炎热了,有很多外出捡垃圾的人开始陆续回来,还有一些已经开始生火做饭了。看到炊烟缓缓上升,我的肚子也开始提出了抗议,它说,主人,我都快饿死了,你也不给我点东西吃,我只能苦笑着对自己的肚子说,你再忍下就有东西吃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东西吃?
  这时,老人走过来了,他问,你饿了吗?我说,还好,不是很饿。我不好意思说自己饿,因为,跟他还不是很熟悉,而且,我身上没有一分钱,我不知道吃饭是否需要付钱?
  他和我父亲是怎样说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跟着他走就可以了。老人说,你在等一下,我收拾好,就做饭!我说,不急。就在我们说话的时,从远处来了一个人,看年龄四十多岁,个头不高,长发,随便扎一个马尾辫,身体有一点胖,面庞看上去还挺清秀,皮肤是小麦的颜色,一看就知道,她长期在外劳动的人。
  身上穿一件白色短袖体恤,一条黑色长裤,脚穿一双布鞋,身后背着一个蛇皮袋。我知道那是捡垃圾的人回来了,因为,所有从外面回来的人都背着相同的袋。
  当她看到老人时,就笑着问老人说,您不是说,等过完夏天才回来吗?老人笑着说,我打算是过完夏天才回来的,我这不又带一个人出来吗!所以提前回来了。她看了一下我说,这就是您带出来的,老人说,是。紧接着她说,我去做饭今天你们在我家吃吧!老人说,好!她背着袋子走了,老人又去收拾他的东西去了。
  我继续看周围的环境,黑暗慢慢笼罩着整个驻地,这时的我感觉没有那么饿了,也许人饿过尽了,就不会感觉饿了。就在这时,老人过来叫我去吃饭,我跟在老人的后面,往我们吃饭的地方走去,我们大概走了两分钟来到一所草棚前。
  这所草棚很简陋,草棚大概有五平方左右,里面就两张简易的小床,还有两个包裹,在草棚前面摆一张台子,那台子底下是用石头搭起来。石头上面放着一块四方的木板,看上去就像一张桌子,可以在上面吃饭,玩牌,在台子四周有几张塑料小凳子摆在台子周围。
  草棚虽然简陋,但是,里面收拾的很整洁,看起来有一种家里的味道。在草棚门口坐着一个男孩,看上去与自己的年龄大小差不多,在他旁边放着双拐。直到这时,我才知道,他和我一样,也是残疾人,看起来他好像比我的身体要严重一些。
  刚才与老人说话的那个阿姨还在灶台忙乎,说是灶台,其实就是用三块石头搭建起来,上面放口锅,就像那些在野外体验生活的人搭建似的。就在我想有什么可以帮忙做的时候,那个男孩对站在那里的我说,你是刚来的?我说,今天刚到。他说,以前没有出过门吧?我问,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说,快过来坐。
  我走到他旁边坐下,他说,我叫杰,你怎样称呼?我说,我叫划。他问,你认识字吗?我说,没有上过学。他继续问,你愿意做乞丐吗?我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说愿意,那不是真话,说不愿意,又怕他说,不愿意还出来干嘛?
  我沉默了,没有回答,他提出的问题。他看我没有回答,就笑着说,没关系,我和你一样,刚出来的时候也不好意思,习惯了就好!这时,老人叫了一声吃饭了,他开始在台子上摆碗筷,杰的母亲端过水来给杰和我洗手,我们洗完手,就开始准备吃饭。我看了一下台子上有两盘菜,一盘青菜,一盘豆腐,还有馍,碗里装满了粥,看到没有肉我放心了。
  对于,不吃肉的我来说,这顿饭很是和自己的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不再吃肉了,就连猪油都不吃,每当我家里来亲朋的时候,我最怕的就是吃饭。因为,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放猪油在菜里,这也是我从来不愿意在别人家吃饭的原因。
  在吃饭的时候,老人对杰的母亲说,以后,我们两家就在一起吃饭好了!杰的母亲说,可以呀!只要你们不嫌我做的饭不好吃就行!老人说,那也好过我不会做饭。那顿饭我吃的特别的香,不知道是阿姨做的饭好菜,还是那天我真是很饿的缘故,总之我觉得那是我出门一来吃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在饭桌上,老人与杰的母亲说着话,有时杰的母亲也问一些关于我家的情况。在他们谈话中,我得知杰的母亲和我的母亲都是来自同一个省份,这也无形中拉近了我和他们家的距离感。那一刻我觉得杰的母亲很亲切,那是我除了家人以外感到最亲切的人了!
  就在我们吃饭的时候,从外面来了一个少年,看年龄也就在十四五岁,瘦瘦的,个子很高,大概有一米七几到一米八左右。少年来到我们吃饭的台子边坐下,他问老人说,爷爷,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老人说,在家里没有事就早点回来了。
  然后,老人向我介绍说,这是我孙子,楚,又向楚,介绍说,这是划,以后,你就叫,哥吧!杰的母亲就问楚,有没有吃饭呢?楚说,家里在做,杰问,楚,你要不要在这里吃?楚说,不用了。
  这时我心里出现了一个疑问,什么老人不跟儿子一块吃饭,要在杰他们家吃,而且,杰和他的母亲都对楚是那样热情,看起来就像一家人一样。楚叫,杰哥哥,就像亲哥一样,虽然,我想不明白,但是,我也不好意思问,也许是,杰的母亲心好,热情吧!
  吃完饭,杰的母亲开始收拾餐具,楚和杰,他们带着我一起到废品堆里找东西玩,楚他们家是收垃圾的,有时候能够收到一些玩具。杰的母亲有时也能捡到一些玩具,那是我以前没有见过,所以我也不知道怎样玩?
  但是,杰和楚,他们两个对玩很熟悉,看来他们是经常起玩。那一刻我很开心,杰对我就像对他老朋友一样热情。我对杰也完全没有那种陌生感,也许,是因为我们两个命运相是的缘故吧!所以我对他才没有那种陌生感。
  从那天,我就叫杰的母亲阿姨,这也是杰的母亲要求的,她说,我和你的母亲来自同一个地方,所以,我就是你的姨。我也感觉叫姨,比较亲切。
  晚上,老人叫我与杰在一块挤一下,老人说,等明天我把地方收拾好了,你才过来和我一起住。我说,可以。很快天黑下来了,我们住的地方没有电,我们那里的亮光全部是来自公路边上的路灯。
  虽然,光亮不算太强,但是,还是能够看到人,我躺在床上,问杰,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杰说,我出来很多年了。我说,现在好要钱吗?他说,要看你会不会要了,要是你会要,一天也能要一百多,八九十元,要是,你不会要,一天也就二三十元,或者更少。
  听杰那样说,我心里没有底了,我也对自己的前途没有了信心,我知道,自己应该不是乞讨的材料。但是,我心有不甘,别人能够乞讨到钱,我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杰,他和我的年龄大小差不多,可是,他都出来好几年了,也能为家里减轻不少负担,最起码现在他能够养活自己,不需要靠父母,他能,我想,我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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