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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在上周当鬼使 / 第四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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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说实话就被做成干尸诸如此类的各种威胁之下,李丛总算是挤牙膏一句句吞吞吐吐婆婆妈妈的把这一晚上的奇幻经历编完了——涉及东宫太子的交易内容,他不愿透露给眼前女子听。就连李丛也不知道为何这般。
  依旧是更夫的竹梆声声飘响在夜空之中,圆月渐渐西沉,浓重的夜色像墨汁那样从天边慢慢洒下,浸染在城中的每条巷道之中。夜很深了。恶鬼的能力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情,就比如对李丛而言,和大多数恶鬼附身者不同,他的恶鬼能力更像是一种被动技能,无时无刻都洞悉着周遭的一切——如同此时此时,马车内林哀轻柔的呼吸也在他的耳中清晰可闻,这也是他不愿与人言明,一个人先来瀚海城的原因。
  “沈大人。”两个随从看见沈明明挑开门帘走进屋内,肃然揖道。
  “小贱种在哪??”机械而又淡漠的声音,让人很难把它和之前小房间里风情万种的“万兽行”联系到一起。
  “回大人,在里屋关着呢。”随从应道。
  沈明明推开房门,屋内女子坐在地上,穿着和大街上的农妇无二,粗麻布的短上衣,裤腿挽到了膝盖,正侧身依靠着案几,右手是京都小姐圈子里近些时日风靡的话本《抱朴园小簪记》。似是未看到沈明明进屋,女子依旧专注在眼前的话本上。
  “崔姑娘好兴致啊,奥,该叫你本名了,苏莺莺姑娘。”沈明明拎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在“崔肖莲”身前。
  被唤作苏莺莺的姑娘叹口气,盒上了话本,挑眉看了沈明明一眼,并未搭话。
  “啪。”一记耳光响亮的抽在瘦小的苏莺莺脸上,白皙的脸庞迅速泛起一个鲜红的手印。
  “你是不是来东海太久了,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小蹄子!”沈明明甩着手腕,眼神阴冷,笑道:“殿下还用的到你的时候,我称你声苏姑娘。若没殿下,你早就在塞北的野狼窝里被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如今吃了崔家的几碗饭,怎么了?真当自己是崔家人,真当崔河源是你爹了?你无非是个没人生养的贱种,真不知道殿下看上你什么——我最后问你一遍,海图呢?”沈明明的眼瞳涌动着妖异的血红色。
  “要海图,行啊?拿三殿下的人头来换?”女子轻笑道,抬手拨弄了一下凌乱的发梢。
  “我的好妹妹,太子哥哥不是答应你了吗,事成之后,三皇子殿下交由你处置,你得先把海图给我们,等太子哥哥找到宝船遗址,定然能扳倒三皇子殿下。”前一刻的沈明明在此时又是一副哀恸模样,伸手抚摸苏莺莺的脸颊,似乎是很享受脸颊上的灼热感,又用手背轻轻的蹭了一下。
  苏莺莺依旧是笑着抬起头,澄澈透亮的眼神就这么望着对她施暴的女人。沈明明只是和她对望了一眼,忽而浑身战栗起来,脸颊上的手颤抖着掐起苏莺莺的脖子。相较于沈明明,苏莺莺的身子着实有些瘦小,就这么被沈明明掐着脖子举起来。看着眼前女子拼命的掐着自己的手臂挣扎,沈明明忽而一笑,松开手臂将她丢在地上。
  “明天把这个女人捆上车,找个没人的空当丢到吴记豆腐店的后门。丢完记得敲门”沈明明摔门而去。
  在诺兰德大陆,除了于商人流动的资本,还有种东西不眠不息,那就是情报。尤其是在上周国,没人知道这个国家平静的水面之下每天有多少情报在急剧涌动,焚幽台又是这些暗流交汇的一个最主要的漩涡。不管是从塞北桑博流入的情报,还是南疆的蒙田,甚至是遥远的海外诸岛,大多数暗流都将在焚幽台完成交汇。
  “司座,小师妹在东海发来了求援的消息。依照风羽的推算,事情的背后很可能涉及到旧年的那艘沉船。”说话的男子全身裹着黑布,从头到脚,黑色的布条裹着他的每一寸皮肤。恶鬼渡鸦的附身者叶辉三,焚幽台六殿使之一。
  “他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敢猜,就凭着这些蛛丝马迹就他就敢断定是宝船遗址?”韩渊看着密卷含笑点头。
  “毕竟是恶鬼风羽吧。”叶辉三附和道。
  “虽然我常跟这孩子说,万事皆有变数,浮世万象就像一个硕大的棋盘,鬼神之道纵然诡黠,终不敌天意的无上妙手。然而,这孩子似乎每次都能把谜底猜对。这次恐怕也被这小子猜中,倒显得我这个做长辈的顽固了?”老人抚须长叹。
  “让段落和孙烟淼去东海吧。”韩渊放下密令,做出决定。
  一个看不清面容打的女子站在山崖边,夜空之上群星闪耀,璀璨夺目。女子左手仗剑,抬头望向天空,安静矗立,衣袖随着崖上寒风轻摆。“姑娘在看什么?”李丛抬头好奇问道。
  “看这星辰,也看你。”女子笑道。
  这些年来,李丛时常会做这样的怪梦。梦醒之后,李丛熟练的翻开被窝,摸了一下裆下。一如既往的,很干。之前他还就这个问题问过齐鸣,男孩子梦中梦见女人,是什么意思?齐鸣笑道前仰后合,并还一直和他打听梦中的女子是谁,只是李丛一直语焉不详。男人的友谊有时候就是那么脆弱,齐鸣上一秒还答应为李丛保密,第二天,“李大人做春梦了。”就成为焚幽台的笑谈。
  李丛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套上鞋袜,睡眼惺忪的开始敲隔壁房门。
  “呦,李大人早啊。”一个豆腐店的伙计憨笑着问好。十里坊的这间据点,前院是豆腐铺子,后院住人,李丛和林哀这些天就住这儿。巧的很,过来的时候,正好有两间空房间,李丛和林哀两人左右两间分房睡。隔壁房睡着林哀,如果说晚上有什么阴冷恐怖的风,李丛一点都不奇怪。
  “早啊。”李丛懒懒的应和着。
  豆腐铺子的伙计很快就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四下里无人,李丛一脚踹开了房门。房间内空空荡荡,西侧窗户大开。李丛的脸上绽放出神采,似乎睡意一下子清醒了,只是看着并不像着急寻找林哀的模样,一个人忙不迭的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口中还念念有词:“能藏哪去呢?宝贝快出来啊?……别让我等急了啊,快出来啊~”
  “喂?你找啥呢?”门开一个女人的冷漠声音响起。
  “啊?我找林殿使呢,林,啊林殿使早啊。”李丛原地立正,像林哀作揖道。
  林哀把包裹往桌上一丢,整个人躺在榻上。“我看你在找这个吧?”
  李丛心中叫苦,昨晚睡前他趴墙根听了半个时辰,红着脸把林哀的轻微鼾声都听完了,愣是没听出来这个女人把银两放哪了。昨晚听到李丛说的崔宅空地外有尸体,这个女人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兴奋,半夜估摸着溜出去翻尸体去了。结果李丛一大早装模做样的进屋翻找银子,死女人竟然把这么沉的一包银两随身带走了?
  “林殿使说笑了,说笑了。殿使大人幸苦,我帮您倒杯热茶。”李丛谄媚的笑着,顺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热茶,在嘴巴里咕咚咕咚搅和着。
  “你说的那些尸体我看了。死因不是刀砍。”林哀懒得理会李某人的独角戏,飞檐翻墙溜达一晚上,她现在腰酸背痛。
  “那是用毒?”李丛狗腿的按压着林哀肩膀,反正林哀进来时候把房门关了,应该也不会有人看见。
  “不是,尸体的心脏被什么东西贯穿了,很细小的东西,有点像……针。”林哀闭着眼睛,有些享受。
  昨晚夜色昏暗,李丛着实没办法仔细查看那些尸体,好在尸体的这方面的任何问题都逃不过这个女人的眼镜。这么想来韩渊那个老头派她出来好像也有三分道理,毕竟灭门案,最多的证据就是尸体。
  “那些婢女是被人用针一类的东西击穿了心脏,所以创口非常细小。之后才是砍去头颅,身首异处。而且依照脖子上的伤痕来看,和躺在府衙的那些尸体一样,是同一个人,同一把刀。”林哀神情冷峻,隐隐有些动怒。
  “按照常理,那些婢女已经死亡,本没必要砍去头颅。凶手既然这么做了,很可能他对于砍人头颅这件事,有病态的向往?”李丛沉吟道。
  “你是说,凶手很可能之前做过刽子手?”林哀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
  “有这方面可能,不过范围还要再扩大点,包括屠户在内,杀鸡杀鸭杀猪杀牛杀狗的,都有可能。”李丛停下了按压的手指,林哀也顺势起身。
  “依照百务司那边的消息,钦差特使钱大人后天估计会到东海。”林哀给自己拉了一床小被子。
  “来的还挺快?”李丛笑道。看来这个钦差大人也是一路紧赶慢赶任务艰巨,倒是没落后焚幽台太多,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京都上层的那些人,也已经嗅到东海这边的气味。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李丛笑着说,冷笑慢慢的就笑的很卑微,向林殿使讨要了一点“活动资金”,心满意足的推开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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